“二哥，要讓你一個人領著人釀酒你行不？”

趙心里琢磨別的事，一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一群人的力量是巨大的。

“有啥不行的，你真以為那酒館是二叔撐起來的，那都是我和爹干的，我都學了多年了，爹說我可以出師了，手底下穩著點沒問題。”

趙毅有這個自信，手把手教的，踏踏實實跟著干了十多年了，五歲起就開始學了。

除了上學就是釀酒，后來不上學了專心釀酒干活，爺爺走以后就是他在釀酒，老爹從旁邊監工已經不手了，為的就是讓他早日出師。

“，我知道了。我二叔給的那點糧食也不夠吃一年的，這樣吧，你明兒得空把糧食弄了釀酒吧。東西我給你買。”

趙心里有主意。

“你又要干啥？”

五爺爺瞄一眼。

“等我賣了錢再告訴你們，沒錢說了也白搭。”

趙搖搖頭不肯說。

“主意可多了，你讓折騰去吧。”

徐氏對兒有信心，但凡出手必定能撈點回來，不會走空。

趙跑去哥哥屋里拿了紙筆，刷刷寫了起來，寫了兩張單子。

五爺爺拿起來一看是需要的草藥名稱，一筆俊秀飄逸的簪花小楷，絕對漂亮，憑這筆字都值得驕傲了，這書沒白讀。

“嗯，兒丫頭這字真漂亮。”

拿了單子給虎子，“得空去后山給弄回來，你要弄什麼來著。”

“弄人臉用的香膏子，賣了換錢。”

“真能弄？”

“能呀，秀兒你還記得我給你做得香膏子吧，好用不？”

趙秀點點頭，“好使，香味淡淡的可好聞了，我臉上再也沒長過桃花癬，娘，兒妹妹特別厲害，你還記得牡丹姐姐定親后婆家給了一瓶香膏子麼？”

“記得啊，他老娘滿村炫耀，能不記得麼。”

錢氏撇。

“牡丹姐姐讓我們用了一點點，我覺得不如兒妹妹做得好，油乎乎的推不開，我雖沒見過好東西，可兒的東西比牡丹姐姐的好多了，那肯定也能賣錢。”

趙秀很信服趙，村里的同輩的對印象都好，關系都不錯，倆玩得最好，兒認了字就來教們認字算數，可惜自己學得慢。

“要這麼說能賣錢。”

李嬸子也點頭。

“以前你咋沒拿去賣過？”

徐氏恍然才發現兒也有。

趙失笑，“我為啥要賣，賣了錢也是被全部收走偏心二叔和三哥，我們一家子落到啥了，我又不傻。

這東西拿回來要火，做一次就要罵很久還要打人，不干。”

做過一次，也是為了給小姐妹填妝的，表表心意，送錢能把天捅破，只能自己想辦法，山里藥材多，弄點回來自己鼓搗，小姐妹也蠻喜歡也不落面子。

徐氏抿抿，“是我沒用。”

“娘，別說這話，我就說我們分家出來是好事吧，你想想以后也沒人打罵咱們了，日子過好過壞都是我們自個的，多好呀。”

趙笑了笑。

“分都分了，我還能咋地。”

徐氏也只能聽兒子，私心里也不希孩子們委屈，丈夫在的時候都沒有公平可言，丈夫走了沒人護著他們娘幾個了，分家也許是對的。

“這個老太婆可真是……”

五爺爺嘆口氣，倒了讓孩子如此怨恨，真是不知所謂。

“我爺爺在的時候多有收斂，我爺爺一走，我都不想讓我讀書了，不就拿我娘出氣，要不是我爹說分家才罷休，鬧到最后兒就不能去讀書了，為這我爹沒氣悶。”

趙斌開口解釋，想起這事他還是覺得對不起妹妹，明明家里有錢讀得起書的，非要找借口不讓讀了，說什麼趙然也不讀了，那是自己懶耍嫌辛苦不想讀了，憑啥兒要和一樣啊。

“人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要是能像別家一樣，哪怕是稍微偏心點我們也認了，不讓我妹妹讀書還把打了一頓，搜刮孫的房間找錢，這就是干的事。”

趙毅滿臉憤恨。

“咋能干這事呢。”

李嬸子也皺著眉頭，兒子皮實，可閨不一樣，輕易不能手招呼，頂多罵兩句。有那偏心的讓多干活，還打孩子的，在咱趙家村還是數。

“行了，你那玩意還需要啥你寫下來我去給你買，你們年輕也不知道哪便宜。”

五爺爺心疼孩子。

“那您幫我掌掌眼，不用您掏錢，我有錢，我爺爺病的時候給我一點錢，我藏起來一直沒舍得花，我抄書也能賺幾個錢，買回來我教秀兒一起做，回頭也能賺零花錢。”

“真的，兒，我能學會。”

秀兒一聽來勁了，眼睛都放了。

錢氏拽了下兒的袖子，“你兒妹妹這會子困難呢，你跟搶什麼呀。”

“嬸子，我樂意教秀兒，我還真需要給我幫忙呢。這東西不復雜就是要細心，能學會，學這個之前你得學算數，乘法表你背會沒，字你練了沒，沙盤呢。”

秀兒一腦袋，“我明兒就練，今兒不是忙乎著沒顧上麼。”

“你必須學會，不然跟人算賬你都算不清楚，本事學會了是自己的，虧不了你。”

趙是真心為小姐妹著想，識文斷字會算數的姑娘在這一片都能嫁個好人家。

“讓你學就認真學，為你好呢，不許懶。”

錢氏拍了兒一下。

要不說村里叔伯嬸子都喜歡兒丫頭呢，會照顧人，真心實意待你，就是脾氣嗆辣了些，這些年都是他們兄妹一直教村里的孩子學認字算，好多年沒間斷過。

“嗷，我學還不行麼，別打人呀。”

秀兒發疼的后腦勺，沒好氣的白了娘一眼。

“不許跟那沒長的孩子學，有人教你走正道，你就下死力氣好好學，你知道一個月的束脩是多錢麼，那些孩子不珍惜你可不能這樣干。”

錢氏警告兒。

“知道了。”

秀兒撇，趙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