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蘇錦如正在開新品研發會，老師打電話來說默默在學校打架，讓家長馬上到學校來一趟。

蘇錦如馬上終止了會議，一路小跑進電梯，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學校。

老師辦公室，沈默站在一邊麵對牆壁罰站，一個又高又壯的小胖子，頂著捂眼青，鼻子裏塞著紗布卷，正跟同樣壯實的媽媽站在一，氣憤又委屈的告狀。

“我說的都是實話，他憑什麽打我？”

胖子媽媽翻個白眼，怒氣衝衝地瞪著班主任，“這件事我們一定會追究到底，如果不讓兒子跪在地上給我兒子道歉，這件事沒完，我知道你們這些當老師的都喜歡有錢人家的孩子，現在是網絡時代，你們要是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代，我就去網上舉報你們！”

胖子媽媽說得振振有詞，那樣子不像是要跟誰講道理，更像要馬上擼起袖子跟誰幹上一架。

“就是就是！我們國家規定小孩不滿七周歲不能念小學，沈默今年才七歲已經念三年級了，肯定是因為他爸給了學校很多錢，學校收黑錢，我也要到網上舉報你們！”小胖子有樣學樣，有媽媽在就有恃無恐，一點沒把班主任放在眼裏，飛揚跋扈的神，別說學校是他家開的，網絡都是他家的。

沈默聽著他們母一唱一和，攥了拳頭更加生氣，轉頭看著他們大聲警告：“你要是再敢說一句我媽媽的壞話，我就把你的門牙打掉！”這是他在國的時候跟自由搏擊的教練學的，隻是他覺得打掉門牙什麽的，有點太暴力了，所以從沒照顧過別人的門牙，這句話也是第一次用來威脅別人。

胖子媽媽瞪眼，“瞅把你給厲害的，小子，你有本事過來，打我兒子一個我看看，我倒是想知道誰的門牙先被打掉！”

胖子本來被默默涼颼颼的小眼神嚇得有點氣短，但聽媽媽給他撐腰，馬上有了信心，“是啊，你倒是打我一個看看啊？”

“沈默！”班主任嗬斥了一句，“李建軍媽媽，您也冷靜一點。”自己也是頭疼得很。

沈默是所有老師眼中的好學生，他提的跳級申請已經快要審核通過了，但如果這件事鬧大，跳級肯定會被駁回。

又過了一會兒，蘇錦如才推門進來。

“媽媽！”沈默見到，冷不丁有些委屈，走過去抱住的，出了小孩子該有的弱，“你總算來了。”

蘇錦如長出口氣，“抱歉，讓你著急了。”實際上，已經把油門踩到不會被警察盯上的最大速度了，而且下車之後就一路小跑過來，所以現在才會很氣。

沈默的頭，朝他笑笑。

沈默鬆開的，轉而拉住的手。

蘇錦如這才看了看在辦公室的人，“武老師，出了什麽事？”

“你瞅瞅你兒子把我兒子打了什麽樣？”胖子媽媽馬上把兒子推到前麵，“我們還沒去醫院檢查眼睛，要是有什麽影響，這事沒完。”

“既然這麽著急，怎麽不去醫院檢查？”蘇錦如狀似驚訝地看著。

胖子媽媽翻個白眼，“我兒子這眼睛是被你兒子打壞的，要去醫院當然也是你們送去醫院才行。”

“沒問題。”蘇錦如馬上拿出手機打了電話，“老黑，我在默默的學校，他打壞了一個同學的眼睛，你過來送他們母子去明仁醫院吧。”

一會兒，掛上電話，看著那對熊一般的母子，“司機大概需要三十分鍾才能到，你兒子的眼睛應該不會在這三十分鍾裏瞎了吧？”

胖子媽媽沒想到對方會這麽痛快送們去醫院，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但聽說自己兒子變瞎，就又有了由頭，“你這個人，怎麽這麽惡毒，竟然詛咒我兒子變瞎。”

蘇錦如好笑，“你不要這麽敏，我就是好心確定一下你兒子的傷，從這裏去醫院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如果你兒子堅持不住，我可以馬上救護車過來。”

說得十分客氣，倒是有點讓胖子媽媽埡口無語。

班主任長出口氣，心道如果兩邊的家長都不講理，那今天的事兒就要變熱鬧了。

趁機說：“沈默跟李建軍發生口角，是沈默先手打了人，校醫已經給李建軍做過簡單的理，眼睛應該問題不大，兩位都不用太擔心。”

一來是想緩解一下氣氛，二來是不喜歡李家這種欺負人的架勢，想提醒一下蘇錦如，李建軍的傷勢並不嚴重。

胖子媽媽馬上翻了個白眼，“校醫懂什麽？就是個擺設。”

班主任不滿，看一眼，還是把沒用的話了下去。

蘇錦如相信兒子不會是隨便跟人鬥的人，馬上蹲下來問他，“默默，怎麽回事？”

“他欠。”默默鼓起腮幫低下了頭，他不能把實說出來，怕媽媽聽了傷心。

胖子媽媽見狀更加囂張，“喲，現在知道理虧不敢說啦？”

胖子得意地搶話道：“我就是問他，他爸媽有沒有離婚，作為沈默的同學，我也隻是關心他一下。”網上都是問這個問題的網友，他要是能從沈默的裏打聽出消息，肯定能吸引不。

沈默攥起拳頭，瞇眼問：“不信我打斷你的門牙？”

胖子臉上的表一，下意識捂住，幹淨躲到了他媽的後。

“你看看，你這孩子不就想用暴力解決問題，長大了還得了？”

蘇錦如已經猜到，這個胖子肯定還說了更加難聽的話，現在隻是當著家長和老師的麵才有所收斂，不然，默默是不會暴走的。不過，就算隻是打聽了和沈延風的婚姻狀況，也是夠欠揍了。

因為他的打聽，明顯不是在擔心，而是不懷好意。

想到這，忽然覺得對兒子無比愧疚，是和沈延風沒有理好這件事，影響到了孩子的生活。

沈默的頭，聲說：“我雖然不知道我兒子長大後能不能得了，但您兒子明顯有當居委會大媽的潛力，希他在學會做人之前沒因為欠被人打死。”

笑得甜，腔調也是頗為誠懇，配上這樣的容實在讓人火大。

“你你你你……”胖子媽媽舉起短的手指頭指著蘇錦如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