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每天想和離》第2章 你想怎麼死?
葉歡已經被關在王府地牢一天了。
踹翻了那個名義上的王爺夫君后,還沒從驚嚇中緩過神來,那位晟王殿下被扶起來,怒不可遏,病歪歪的強忍著一口氣吩咐把關進地牢待罪,人就暈過去不省人事了。
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這一天,已經差不多把腦海中的一團麻捋清楚了,穿越的事,也算是勉強能接了。
葉歡,原主也葉歡,是大胤朝安國公府葉家的庶,尚未滿十六歲,如今是今上嫡子晟王殿下的正妃。
要不是因為被一個禿驢算出命旺夫,原主一個出低微且面容有缺的庶是不可能嫁給原配皇后嫡出的皇子為嫡妃的,這樁婚事,就是沖著所謂的命格定的,可沒想到,還是沒能逃過一劫,暴斃于新婚夜,其名曰,被晟王殿下克死的。
如若不是經歷過那一場命懸一線的謀殺,葉歡估計都真的信了原主是被克死的,因為原主的死真的很像無兆暴斃,可是現在完全可以肯定,那是謀殺!
剛附讓這活了下來,就差點被掐死,這所謂的克妻,十有八、九是晟王府的謀!
所以,那位晟王殿下在附死而復生之后,就來到房間要掐死,為就是坐實克妻的名號!
有病吧!
可不管怎麼回事,既然附到這可可憐的姑娘上,又和有這樣同名同姓同長相的緣分,那麼從今以后,就是這的主人,一定會代替原主好好活著,不會再讓任何人謀害于,欺負過原主的那些人,自然也會加倍奉還!如果可以,也要為原主報仇!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在這個危機四伏的王府,在那位有著謀殺親妻嫌疑的晟王手底下保護好自己的命,以待來日。
不過現在,還有更重要的,就是怎麼走出這個地牢,特麼肚子好……
這昨日就沒怎麼吃東西了,今天也沒得吃,再下去,沒等晟王弄死,就死了。
葉歡坐在木板床上,仰頭靠著墻壁,一邊肚子一邊思考著出去的辦法,突然“哐啷!”一聲,是門鎖鐵鏈被打開的聲音,葉歡倏地坐直子,抬頭看過去,看到一個一黑的男子拉開了地牢的門走進來。
對著一板一眼的說:“殿下有令,要見王妃。”
葉歡墨黑如漆的幽深眼眸中掠過一抹詫然,轉瞬即逝,面上則是不聲,站起來,邁著端莊從容的步伐往門口走去。
葉歡被帶出地牢后,被黑男子領著穿過王府層層雕梁畫棟的屋舍院落,進一座名冥松閣的閣樓。
一進門,還未來得及驚嘆里面華麗雅致得如同宮殿的布置,就被撲面而來一子詭的冷意冷得一個哆嗦,里面的氣溫比外面的低很多,仿佛外面正值夏日,里面卻步了初冬,冷得滲人,這冰涼的空氣中還充斥著很濃的中藥味。
人未到聲先到,同理,還沒見到現在名義上的那個夫君,就聽到了從里面傳出來的咳嗽聲。
“咳咳咳……”撕心裂肺不過如此。
咳死他算了!
葉歡暗暗腹誹著,在黑男子的引領下走進里面,看到珠簾后面的床榻上,半臥著一個人,過珠簾依稀可見正在閉目息。
偌大的屋子里,除了和引進來的黑男子,就是那珠簾后仰頭閉目的男子。
“殿下,王妃帶到。”
那人不,也不出聲,黑人也不覺有他,稟報了之后,作揖,悄無聲息的轉退出去了。
葉歡鎮定自若的靜立于屋子中間,隔著珠簾看了一眼里面依舊沒靜的病弱男子,顧不上驚嘆那可謂驚為天人的樣貌,腦子急速運轉,想著應對之策。
原主的記憶中對這人所知不多,只知道晟王名諱元決,是今上原配所出嫡皇子,份尊貴,也最為得寵,年時就領兵在外戰功赫赫,可前幾年在一場大戰中重傷被送回,之后一直不好,他的第一任未婚妻是盛太傅的孫,還沒親就香消玉殞了,之后在皇帝的賜婚下陸續娶了兩個,也都新婚之夜暴斃而亡,說是他克死的,葉歡是第三個正式迎娶暴斃于新婚之夜的王妃。
正苦思對策,珠簾后面想起了男人的聲音:“站著做什麼?葉家沒教過你規矩?”
聲音暗沉嘶啞,沒什麼力道,著幾分有氣無力的不耐。
葉歡咬了咬牙,從善如流的屈膝行禮:“妾參見殿下。”
是這麼自稱沒錯吧?
然而……他沒理。
葉歡屈膝片刻,自行站起來,就在站起來時,他睜開眼看了過來:“本王何時讓你起了?”
葉歡眼珠子迅速一轉,很快做出反應,揚一笑:“殿下也沒說不讓妾起來啊。”
元決薄一掀,笑意有點涼:“呵,葉家倒是會教兒。”
葉歡角勾起:“多謝殿下夸贊。”
他意味不明的看了片刻,忽然掀開上蓋著的毯被,和著一松松垮垮的白寢袍從床榻上下來,赤腳踩在暖玉打造的地板上,腳步虛浮的走來,一頭墨發披著,眉目間含著漫不經心的頹然,有點勾人心魄,只是臉很淡很冷,像是一個沒有生氣的行尸走。
“咳咳咳……”他走了幾步,捂著無力的咳了幾聲,隨后深吸了口氣,輕輕開珠簾,一步步走到面前,那架勢,來者不善。
葉歡這才算是看清楚了這位新婚夫君的樣子。
俊,虛弱,干瘦,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走,比人還弱,有點像男版林黛玉,皮白的不正常,似是常年不見天日,渾上下都著病態。
這麼一看,不僅僅有被“克”死的危機,還有守寡的風險,再慘點,可能還要殉葬。
打量的眼神太直接,他沒什麼的面一沉,不悅低叱:“放肆!誰給你的膽子這樣盯著本王看?”
葉歡瞇著眼一笑,乖巧的說:“自然是殿下給的啊。”
他挑眉笑了:“哦?你倒是說說,本王何時給你膽了?”
葉歡臉不紅心不跳的夸:“殿下長得如此好看不就是給人看的?何況妾是殿下的王妃,看自己的丈夫不是天經地義的?”
“呵~”他哂笑一聲,目睥睨的看,那涼薄的眼神就像看死人,只聽他漫不經心的問:“說吧,你想怎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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