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嚴之飽摧殘。

只是此時，心已死了。

不但付出的代價沉重，且還猶如天大的笑話一般。

錦衛將他拉扯出去。

天啟皇帝卻是紅滿面，而后道：“來人，一個個甄別，搜抄他們的家，此案牽涉甚大，不可小看。”

眾人應諾。

天啟皇帝隨即唏噓道：“真是喪心病狂，為了好，鋌而走險，已到了不知廉恥的地步，這天底下，竟還有這般厚無恥之人。”

張靜一笑著道：“陛下……天下九州，億兆百姓，總會有一些害群之馬，陛下何必放在心上呢？正因為有這樣的人在，錦衛才有了價值，臣倒以為，遇到這等事，不必氣，有人謀反，拿辦便是了。”

天啟皇帝頷首：“也有道理，只是思來想去，還是寒心，這里頭有不，都是吃了朕俸的大臣，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他氣歸氣，不過想到又到了喜聞樂見的抄家環節，倒是臉好看了許多，便道：“這些人，一個都不要放過了，好啦，朕也該擺駕回宮了。”

說罷，他看向角落里的李自和張獻忠道：“爾二人，也隨朕宮，朕還有安排。”

李自又開始惶恐不安起來，那張嚴之實在不是東西，左一口他李自要大業，右一口他李自是雄主，若是從前，這話倒是好聽，現在聽來，自己既覺得愧，更覺得惶恐。

這啥意思？埋汰人是吧？而且陛下聽了去，還指不定怎麼想呢！

張獻忠心里卻也有憾，造反了半輩子，怎的就沒人說他是雄主？

當初軍將他輕易的放了，他便覺得自己遭了奇恥大辱，現如今，連這一群一起作的家伙，卻也決口不提他一句。

倒顯得他這反白造了一般。

好歹人要臉，樹要皮呢！

此時，他心里五味雜陳，也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對于李自和張獻忠而然，他們是第一次進京城，某種程度，更多只是走馬觀花。

尤其這還是在夜間，浩浩的人馬穿梭著，街道清幽得很，直到自大明門宮，接著，便見許多大臣和宦在此接駕。

魏忠賢和黃立極人等，一聽陛下已經回到來了，大大的松了口氣。

其實他們已經知道大局已定，所謂的叛賊，已是灰飛煙滅。

等天啟皇帝進了武樓，眾臣又行禮。

天啟皇帝這時道：“叛賊已破，諸卿辛苦了。”

這麼輕描淡寫一句。

立即有人噗通跪地，卻是吏部尚書張養浩，張養浩落淚，懇切地道：“臣實萬死，竟差點與賊勾結，貽誤終，這些日子以來，臣可謂是五俱焚，憂懼加，既想陛下如此厚恩，臣無以為報。又念賊如此膽大，妄圖傾覆社稷，禍國家。臣……非但不能肝腦涂地，為君父分憂，反而貽誤了國家大政，萬死，萬死！”

到了這個時候，乖乖認錯才是最要的。

有小聰明的人，這個時候最喜歡用他犀利的言辭來進行諉過，總想著，如何避重就輕，將所有的鍋甩出去。

不過張養浩有的自不是小聰明，他很清楚，事到如今，唯有真心認錯，將自己的責任和罪過統統抖，才可爭取諒解。

說穿了，這就是你不能將皇帝當傻子，別指皇帝不知道你做的是什麼事。

于是張養浩又叩首道：“臣已命人，將票造冊，不日繳帑，至于其他的罪責，臣請陛下命有司查問，臣絕不敢推諉，自當認罪伏法。”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天啟皇帝其實也沒啥好說的了。

一旁的魏忠賢此時笑地道：“陛下，這一次破賊，張部堂倒是有不功勞，他先聯絡了廠衛，而后又與廠衛合作，暫時穩住了賊子，雖不敢說有什麼汗馬功勞，不過此番若沒有他，這些賊子要收拾起來，卻也有幾分不容易。”

天啟皇帝頷首道：“嗯，這些事，朕也知道一些。”

張靜一道：“錦衛這邊也有奏報，言過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