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第一紈绔》第3章 人如玉

陸遠在喬府靜坐,等待詩會開始。

他心中盤算,孫策和張歪出局,剩下的就只有他和周瑜了。

至于其他士子,一群陪跑的,喬家最多給他們發個安獎。

只是現在還無人見到大喬模樣,可別是傳言有誤……

許劭翩翩而來,清了清嗓子朗聲道:“眾所周知,許某微薄才名,皆出自月旦評,今日便以人為題,由諸位盡點評!”

一個士子邁步走出,向四周團團作揖:“在下……”

“在什麼下!”

陸遠出言打斷:“一邊等著,周郎在那,有你什麼事,別獻丑了!”

那士子語氣一滯,一口氣被憋在口,差點沒提上來,半晌才長長一舒氣,恨恨抱拳:“陸公子教訓的是!”

他有心呵斥陸遠,可上一個呵斥的已經死了,另一個還被敲詐了五千匹戰馬,讓他強出頭,實在底氣不足。

周瑜臉平靜,不悲不喜:“陸兄對周某倒是盯得,只是不知陸兄前來,可有詩作?”

客室里頓時一陣頭接耳,陸遠不過仗著陸家銳橫行霸道,本文武不修,草包一個,能做什麼詩!

周瑜搖頭晃腦,淡淡一笑:“看來陸兄又想玩從前的把戲了,打架打不過就喊人,下棋下不贏就掀桌子,做不出詩,那應該要砸詩會了吧!”

“你猜的真準!”

陸遠哈哈大笑,突然向外大喊:“陸府銳……”

“陸公子,陸公子!”

許劭抹了抹額頭冷汗,無奈勸道:“陸公子稍安勿躁,做不出詩,大家都會擔待,何必如此,喬家也是名門族,打打殺殺豈不兩敗俱傷!”

他對陸遠也多有了解,這就是一個玩的起卻輸不起的混蛋,眼下分明是要喊陸府銳,砸了這詩會!

“先生出面,陸某自當從命!”

陸遠云淡風輕,向外一揮手,好像驅散陸府銳一般,環視一圈,笑道:“陸某也是讀過圣賢書的,諸位不必張,周郎,請!”

周瑜面無表,強行將視線從陸遠上挪開,向著許劭躬道:“社稷傾頹至此,俱是拜前大將軍何進所賜,學生便以何進為詩!”

許劭呵呵一笑:“周郎好懷,請!”

周瑜瞇眼沉,在客室中踱步,走了一圈又一圈,緩緩開口。

“將軍誅賊,引兵不自危,天下本無患,西涼宮闈!”

他一氣呵,向著許劭再次欠:“學生獻丑了,請先生點評!”

“好詩!”

“好氣魄!”

“周郎好才學!”

周圍贊譽聲不斷,一群士子諂詞令,咂弄舌一陣吹捧。

有人高聲吹噓:“五字一句,開一代先河,堪稱千古名詩,將何進的多謀寡斷寫的淋漓盡致,想要誅殺宦,卻不用袁家兄弟,偏要引董卓進京,才弄出這一場天下大!”

許劭攆須笑道:“不錯,周郎好風采!”

周瑜紅滿面,向陸遠頷首:“陸兄,該你了,請吧!”

他的詩雖然是臨時所作,但他知道以陸遠的不學無,臨時恐怕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一群士子也齊齊盯著陸遠,雖然不敢多話,但態度卻也明顯,作詩啊!

陸遠輕嘆一聲,悲天憫人:“哎,天下寥落,社稷傾頹,百姓哀嚎,尸骨盈野,這些慘案都近在眼前,詩卻做得如此輕佻浮躁,好似品評古人一般,你,你們,長心了嗎!”

眾人一陣沉默,理是這個理,但你該作詩還得作詩啊!

許劭干咳一聲:“咳,確實不妥,如今漢室傾頹,不值得以此譏諷!”

“學生教了!”

周瑜笑臉僵,向許劭施禮,又看向陸遠:“陸兄心懷社稷蒼生,還請陸兄指教!”

一群士子以周瑜馬首是瞻,頓時齊齊躬:“請陸公子指教!”

姿態謙卑,態度卻很明顯,趕出來獻丑吧!

陸遠豪邁一笑:“既然周郎以大將軍為詩,那麼陸某也寫一位大將軍,我大漢將軍,可不只有那一介匹夫!”

他在客室中郎朗高歌:“北斗七星高,老將夜帶刀。至今思牧馬,不敢窺臨洮!”

一群士子面面相覷,這陸皮……怎麼可能!

全詩雖然沒有華麗辭藻,但詩中氣魄,怎麼可能是陸皮所作!

周瑜一個眼,頓時有人跳了出來,訕訕笑道:“陸公子,這怕是令叔父代寫的吧!”

許劭還在手攆胡須,此詩,只覺得此詩雖然淺顯易懂,樸實無華,但卻雄渾大氣,豪邁無比。

尤其詩中氣魄,似九天高歌,浩浩煌煌,氣勢磅礴!

聽到那士子質問,不等陸遠反應,他已經然大怒,一拍桌案:“老夫臨時出題,如何容人代寫,你這是懷疑老夫為人嗎,出去!”

那士子面紅耳赤,灰溜溜被幾個喬家家丁驅趕出去。

陸遠神平靜,微微低語:“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一群士子無語,這話說的就太明顯了,陸皮和周郎對上,他們想抱周郎大,但周家明顯沒護住他們。

他們都是人,稍一細想,便悄悄挪了挪屁,離周瑜遠遠的,弄得周瑜周圍一空,三十幾人中,獨樹一幟。

“好詩!”

一個士子突然神,擊掌贊嘆:“此詩簡練有力,俊傳神,將我大漢的赫赫武功躍然紙上,老將夜帶刀,單單這一句,便干凈利落,滿是我大漢將軍的英武之氣!”

陸遠神一亮,終于上一個識貨的了,這首《哥舒歌》如果沒人贊嘆,那就只能說這群士子全都瞎眼了。

周瑜面一沉,見周圍沒人,只得親自出口質問:“詩是好詩,只是不知這位老將軍是誰?”

他想了半天,大漢出名的那幾位將軍,要麼封狼居胥,要麼深,但依然未想到有哪位駐守過臨洮的老將,只覺得陸遠是為了押運,隨意說個地名。

其實他想的全對,國恒以若滅,唯漢以強亡,大漢自漢武帝開始就從未防守過,雖然現在名存實亡,但各地刺史依然在吊打周邊蠻夷。

“周郎不知?”

陸遠神自若:“周郎承認無知,也算有自知之名,多出去走走吧,天下大著呢!”

周瑜臉變幻,卻一時無從反駁,太史公撰寫《史記》,之后的漢史卻七八糟,難以令人信服,現在蔡邕在續寫《漢史》,估計這混蛋是從蔡邕那得到的一些史料。

“周某無知,讓陸兄見笑了!”

周瑜面沉,悶哼一聲:“陸兄名聲在外,何不為自己賦詩一首,讓我等見識見識?”

陸遠瞇眼沉,卻突然看到室中悄悄探出一道孩兒形,正一臉好奇的打量著客室眾人。

孩兒姿窈窕,姿容艷麗,天生一副明的樣子,讓人看著便不自覺心生喜悅。

的臉蛋兒也生的極,細眉彎彎,攏著一雙桃花眼,瓊鼻俏,面桃腮,讓人看上一眼,心中就只剩下一復雜難名的保護和征服

陸遠不由看得癡了,后世雖多,但大多都是一個模子刻出的網紅臉,陸府的婢也多,但大多以取人,哪有這般超凡俗,氣質天子!

簡直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艷麗桃花!

“這是大喬嗎?”

陸遠心馳神往,卻見那孩兒剛好與他四目相對,頓時臉蛋兒一紅,像頭驚的小鹿一樣逃了回去。

周瑜見陸遠發呆,輕輕哂笑:“陸兄,知人者智,自知者明,陸兄品評自己如此為難,莫非陸兄不自知?”

陸遠定了定神,龍行虎步,養足了氣勢,忿忿開口。

“颯颯西風滿院栽,蕊寒香冷蝶難來。”

他兩句落下,眾人不自到一蒼涼凄冷之意,讓他們不由自主聯想,西風豈不正是暗指西涼,西涼鐵騎橫行天下,肆蒼生,才惹得這滿院蒼涼!

許劭子微微前傾,目灼灼的盯著陸遠,忍不住贊道:“好意境!”

周瑜盯著陸遠,一臉淡漠:“氣勢太高,難免虎頭蛇尾……”

陸遠目漸漸犀利,滿腔悲憤豪涌現,字字鏗鏘。

“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開!”

客室中頓時一片沉寂,俱是思索起來。

陸遠等候片刻,見黃巢這個狠人的詩果然震懾住了眾人,才向著許劭躬,一臉悲愴:“學生歪詩一首,請先生點評!”

許劭讀著詩,只覺得一悲天憫人,重如山岳的力滾滾而來,其中又有一霸王坐觀天下,俠客仗劍直行的氣勢,讓他忍不住呼吸沉重,難以自持。

“颯颯西風滿院栽,”

“蕊寒香冷蝶難來。”

“他年我若為青帝,”

“報與桃花一開。”

許劭傾著子,不斷呢喃,著整首詩的大氣恢弘,和那開天辟地的海量懷。

他年我若為青帝,這是何等氣魄!

只有懷天下的人,才能擁有這樣的哀痛與氣概,這分明是要替天下蒼生,向老天討個公道!

這樣將王道與霸道雜糅其中的詩,他評不了,也不敢評。

許劭輕嘆一聲:“此詩,非我所能評,留待后世吧!陸公子志存高遠,許某心中敬佩,不敢稱先生!”

陸遠心中暗喜,許劭不評,算許劭有自知之明。

他再是有才,也終究只是一介文人,達不到黃巢所站的高度,視野不夠,心不同,格局自然不一樣。

周瑜目閃爍:“陸兄的詩?”

陸遠神悲憫,淡淡笑道:“周郎若是喜歡,便送你了!”

“周某何須他人贈詩!”

周瑜臉鐵青,邦邦道:“陸兄若是大氣,可以免了我周家戰馬!”

陸遠轉離去,懶得理他了,開什麼玩笑,詩可以送出一百首,戰馬一匹也不能

“此詩格調,很是偉岸,看來陸公子多年以來,藏拙了啊!”

一直微笑靜坐,如同一尊彌勒佛般的喬家家主喬景突然開口笑道。

陸遠頓時向喬景躬施禮,不卑不:“使君見諒,此地風起云涌,以早慧欺世盜名之輩,如過江之鯽,陸某也是不得已!”

“早慧……”

一群士子聽出蹊蹺,頓時齊齊看向周瑜,要說年早慧,智多近妖,那只有這位周郎了!

周瑜臉漲紅,太突突跳,終于忍不住拂袖怒道:“豎子言出傷人,你以為廬江只有你陸家銳嗎!”

陸遠置若罔聞,閉目養神起來。

“何必如此……”

喬景慈眉善目,笑呵呵道:“你們都是人中俊杰,一會兒留下來,吃個便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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