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之鳴》第4章 噩夢開始
廖塵宇聽到葉名字的時候眼神黯淡了一些,「我們原本就要結婚了,我這輩子的願,就是和在一起,過簡單的日子,可現在卻死了,還是死於,死於。」
他攥了拳頭,「老萬怎麼下得去手,他拋棄過葉,他就是個自私的人,當年害怕流言蜚語拋棄葉,現在為了自保殺了葉,人總該有吧,我們到底認識那麼多年,葉曾經那麼信任他,肯定是看在當年分才會回國找他對峙,甚至都沒有給我。
要我說,如果不是看在一塊長大的義,葉就該將證據直接給警方,是葉太傻了,也怪我,我該對這事上心的。
我只以為是葉又疑神疑鬼了,母親的死對刺激很大,明明兇手早就抓到了,可始終堅信著兇手另有其人,我以為帶出國后會淡忘過去,可實際上沒有。連我都沒告訴,原來這麼多年一直在調查。」
說到這廖塵宇痛苦的大哭起來,「萬誠戈他怎麼下的去手,怎麼下的去手,那是葉啊,是葉。」
陳立淡漠的看著眼前人的崩潰,翻看著之前廖塵宇的筆錄,和今天說的相差無幾,看起來輕描淡寫,卻對整個案子和警方的思路有一個明確的指向。
是廖塵宇故意引導的嗎?
陳立又馬上否認這一點,廖塵宇和葉之前一直在國外。老紡織廠拆遷發現白骨的時候,兩個人還沒回國,而且警方在儘力封鎖消息,也沒有報道,他們不會知道警方發現了白骨。所以,只是巧合。所以廖塵宇說的都是真的,現在掌握的證據都是自然而然的指向了萬誠戈。
萬誠戈在葉不知從哪裡拿到的證據面前,殺人滅口跑路。
可如果是如此心思縝的刨錛真兇,又怎麼會躲藏的這麼拙劣被抓到呢。還是說,這是萬誠戈的掩飾,僅僅為了給自己弄一個誤殺的罪名,可只要檢就會餡啊。
陳立想著剛才萬誠戈的表。
在演戲嗎?那演技還真是好。
而另一邊,萬誠戈緒崩潰后,被帶回看守的房間,他一開始是懵的,拍門說自己冤枉,沒做過。到後來累了,躺在床上,卻突然冷靜下來。
有沒有說謊自己最清楚,葉究竟怎麼死的他最清楚,自己當時和葉明明爭執了半天,拿著那幾張紙在他眼前晃的樣子還歷歷在目。
說葉當時吃了安定?那不可能,從見面到郊區廠房這一路足足有四十分鐘,他們中間只在餐廳吃了飯,一起吃的,如果有人下藥那必然自己也該有事才對。
所以,葉死前絕對沒有吃安定。
還有,葉的死,自己明明看著跌倒,磕在了釘子上,當場就不了。他承認自己有時間搶救但因害怕耽誤了最佳時機,他看著葉徹底沒了呼吸的時候才回過神,那曾是他過的人啊,他做夢都希葉這輩子能夠過得好,到這份上的人,自己怎麼會真希死呢。
可就那樣死了。自己看著死的,怎麼可能是警方說的被從後腦刨錛呢,一定搞錯了,可警方為什麼會那樣質問他。是在詐他?
沒有必要,警方沒有必要拿這個來糊弄他,那麼就是真的,可為什麼,怎麼可能這樣呢?
除非。除非,當時葉沒有死。
這個奇妙的想法在萬誠戈心裡一下炸開,他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刻如此冷靜。對,冷靜,冷靜到他突然腦子清明起來,如果當時葉沒有死呢,自己驚慌的放火跑走了,有人在自己走後給葉灌了安定並且刨錛兒,這就能順理章的嫁禍給他了。對,一定是有人嫁禍。
萬誠戈想不出別的理由了,不然葉為什麼會是那種死法,可真正的兇手是誰呢。
萬誠戈努力回想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葉質問他的問題,讓他啞口無言,葉拿著那幾張紙,萬誠戈還歷歷在目。那曾是他的噩夢,他以為一輩子都不會有人知道他的了。可葉知道了,他最不想讓其知道的人,知道了他的。
可葉怎麼知道的呢,那麼直觀的證據,是誰給的呢?難道當年有人在現場看到了他做那件事?
萬誠戈覺得脊背發涼,可這麼多年從沒有人以此勒索,卻在十幾年後給了葉,那個人是誰呢?
但不管如何,這麼看,意外推倒葉那天,肯定還有第三個人在場,這個人殺了葉。
還有那兩桶汽油。葉把他引去郊區原本是打算殺他的吧,一個人怎麼殺他,肯定有同夥,這個人給葉提供了證據,然後殺了葉嫁禍給他,一定是這樣的。
萬誠戈最先懷疑的是廖塵宇,可又在心裡否認了,廖塵宇那時在國外,還有,萬誠戈確定廖塵宇絕對不會殺了葉,那是誰?用了刨錛的方式,然後嫁禍給他。
答案似乎呼之出了。
萬誠戈一下從床上坐起來,他不敢相信,可卻越加肯定,是那個刨錛真兇,一定是他。當初那個人就在他邊嚶嚶繞繞,像個暗影,沒想到沉寂十幾年又出現了,為什麼?是因為那兩白骨的暴,對方急了所以嫁禍給了他。那個人一定就在他們邊,他早該懷疑了。
其實萬誠戈當年對刨錛案也心存懷疑。但他不敢說,說了他就會暴自己的。
他的警方現在還不知道吧,萬誠戈心跳如鼓,努力讓自己回憶剛才和警察的對話,那個警怎麼說的來著,說廖塵宇提供的信息,說葉回國前找到了他就是刨錛兇手的證據。
如果廖塵宇沒說謊,說明葉沒有告訴廖塵宇實話,葉找他本說的是另外一件事,那件事,廖塵宇到底知不知道?
萬誠戈坐不住了,再次起來拍門,「我要見剛才那個警,不,不,我要見廖塵宇,我要見廖塵宇。」
萬誠戈一下有了希,希源自於知道自己沒有謀殺葉,可他也害怕,害怕自己的暴,因為暴那天對他來說也是個死。
所以他需要先確認,確認廖塵宇到底知道多。他已毫無退路了,只能拼一把,誤殺總比謀殺來的好,他已無路可走,好在他手上還有一張足以證明自己不是刨錛案真兇的底牌,哪怕最後結果還是會讓他墜深淵,可他已經別無選擇。
然而就在這時,刑警隊辦公室正在盤問廖塵宇的陳立,得到了失蹤人口庫里找到的最新信息,確認了兩白骨中,死於二十年前的那白骨的份,讓人很意外,這個人王大慶,是葉的繼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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