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當裴三正激開心的爽快大笑時，裴雪蓮這時候笑盈盈得躍上了樓閣，走了過來，「什麼事讓爹你這麼高興啊，說與兒聽聽。」

旁邊的王『烏侯』笑道：「師妹。在揚州楚郡境野狼山上有一個神人，周圍環繞著霧氣，被當地人傳為『神靈』。因為這人坐在一棵桂樹下，而這棵桂樹不斷的長出枝葉乃至桂花。而後呢，這棵桂樹又迅速的枯萎下去。」

這聽的裴雪蓮大吃一驚。

烏侯接著笑道：「現在形意門的人已經將那封鎖，按照我們猜測，那神人就是滕青山。」

「對，肯定是滕青山。」旁邊的裴三哈哈笑道，「在這世上，能夠達到『生死轉換於彈指間』的，也只有我和滕青山！真沒想到，在臘月十八到來之前，這滕青山竟然真的能突破。沒讓我失，沒讓我失啊！」說是『彈指間』實際上只是誇張之辭罷了。

「恭喜爹。」旁邊裴雪蓮連笑道。

裴三微微一笑。

「對了，爹，這個滕青山。和之前的秦十七比，誰更厲害？」裴雪蓮連問道。

「當然是滕青山。」

裴三淡笑道，「那秦十七，是在生死之戰當中得以突破，可是秦十七的之力融合程度並不算高，且當時生死之戰，他也沒更多時間去參悟鞏固。而滕青山不同……他是在苦修當中參悟悟到。而且現在還在繼續參悟，繼續提高融合程度，且會完全悉這種世界之力，滕青山的生死之道融合程度將會超過秦十七！這才是我……真正的對手！」

裴雪蓮大吃一驚：「爹，滕青山這麼厲害，爹你有把握嗎？」

上次一戰，秦十七都已經重傷裴三，令裴三最終修養數個月。可就是那樣，裴三其實都是有把握的。

可是——

滕青山比秦十七還厲害，那裴三還有把握嗎？

「沒有把握，或許現在我還比他強些，可是等到臘月十八，還有三個月，這三個月，足以令他達到和我一樣的……無限接近至強者境界！。」

裴三搖搖頭，走到樓閣欄桿前，看著無邊的天地，雙眸中有著一道奪目亮，「對手！這才是真正的對手！沒有把握才好，沒有一點把握，生死未知。只有如此，才能進真正的極限，神提升到極限，才可能踏至強者！」

看著扶著欄桿，遙看天地的高大背影。

裴雪蓮不由咬著。

在心中……

從記事開始，爹裴三就好像一座雄偉的高山，能夠阻攔一切危險。沒有任何事爹做不到的。而在心中，也一直極度崇拜著爹。就算爹要滅天下第一宗派『尼寺』，也同樣對爹信心十足。果然——

尼寺，果然被爹給滅了。

爹提出要約戰天下間三大強者，在裴雪蓮看來，那所謂的三大強者，肯定是要被爹擊敗的。而且爹『裴三』一直都是信心十足……的確，黃天勤、秦十七都先後隕落。而爹為最後勝利者。

可是……可是……

爹現在竟然說『沒有把握』。總是信心十足，面對一切危險都談笑風生，竹在的父親『裴三』，此刻竟然說和滕青山一戰沒有把握！

裴雪蓮腦海中不由浮現了滕青山的模樣，對於這個從邊奪走徒，充滿傳奇的男子。裴雪蓮雖然不喜歡，可是必須得承認，那個傳奇的男子『滕青山』的確是九州歷史上都屈指可數的風華絕代的人。

然而！！！

爹，卻是九州最強的！

「爹不會有事的，一定會贏，一定會！」裴雪蓮心中不斷說道。

「爹！」裴雪蓮忽然喊道。

扶著欄桿的裴三，轉頭笑看向兒。

裴雪蓮卻是深吸一口氣，盯著爹，鄭重道：「爹，臘月十八一戰，你一定要贏，一定一定要贏！！！」

裴三看著兒眼眸中閃爍的淚，心中不由的一。

「雪蓮，過來。」裴三聲音和起來。

裴雪蓮走了過去。

裴三卻是手輕輕將自己兒擁在懷裏，裴雪蓮抱著父親，頭埋在父親膛里，眼淚有些忍不住。裴三抱著兒，輕聲的說道：「雪蓮，爹答應你，臘月十八一戰，爹一定會贏的！」

「嗯。」裴雪蓮輕輕點頭，只是抱著爹。

父二人，就彷彿雕塑一般，在一起許久，許久……

******

揚州永安郡，歸元宗。

諸葛元洪仰頭看天，天空中飄著絹般的雲朵。

「坐於桂樹下，一枯一榮於彈指間……青山是突破了。」諸葛元洪自言自語道，「看來青山，對於臘月十八一戰。也是不想放棄……既然他突破了。那麼到時候恐怕真的要和裴三一戰了！和裴三一戰，生死未知啊。」

因為歸元宗滅日神山，諸葛元洪在沒證據況下，利用了滕青山一把。

雖然說……

諸葛元洪是為了歸元宗。可是在心中，諸葛元洪依舊到對滕青山有著一歉意。畢竟他是看著滕青山長起來，特別是當初滕青山在歸元宗的時候，諸葛元洪更是有心，將滕青山培養歸元宗宗主，甚至於要將兒『諸葛青』嫁給滕青山。

婿等於半個兒子。

諸葛元洪何嘗沒有將滕青山當兒子的心思？可是世事弄人。

「生死未知啊。」諸葛元洪心中有著濃濃的擔憂。

在九州上一直以絕對強橫，同時神不可測的『裴三』，諸葛元洪心中有著深深的忌憚。黃天勤、秦十七的先後戰死，更是讓諸葛元洪震驚於裴三的強大。現在『滕青山』也要和裴三進行決戰了。

「等青山，在桂樹下參悟結束回大延山後，我去看看他吧。」諸葛元洪心中默默說道。

******

揚州楚郡境，野狼山。

一名名壯的形意門的弟子，彷彿雕塑一般有序的排列開，只是一雙眸子時而掃過前方那些好奇的從各地趕來的人們。那些因為聽說『神靈』的故事，更是知道形意門的『不死凰』也到來而吸引趕來的各地人們，正一個個彼此談，卻不敢衝撞形意門的人馬。

在由大量形意門弟子環繞封鎖形的區域中央。

濃濃的桂花香瀰漫著，不死凰、李珺以及洪霖、洪武夫妻二人等不人，包括滕青山的父母滕永凡、袁蘭都在一旁守候著。

「爹，爺爺什麼時候醒來啊？」稚的聲音從洪武旁邊，穿著紅小棉襖的小口中傳來。

「秀秀，要不，爹送你回去？」洪武笑著道。

「不。」那小丫頭連連搖頭。

此時周圍山地上滿是積雪，李珺他們來到這已經等了一個月，可是滕青山還是於參悟當中，因此李珺他們只能默默等待著。旁邊的桂花樹一次次的生長，一次次的枯萎。每一次生長，都發散出濃郁的桂花香。

現如今，連方圓一兩里都能嗅到桂花香，在這寒冬中，能聞到桂花香的確是一件奇事。

「生……」

「死……」

那灰濛濛的世界之力中，蘊含著量的黑白之，然而這『霧氣』此刻開始迅速得朝滕青山收攏過去，僅僅一瞬間，這些霧氣變完全湧進了滕青山的。而滕青山後的那棵桂樹也停止在剛剛發芽的階段。

「青山！」

「爹！」

「師傅！」

李珺他們一群人都忽的連站了起來，在著等待了超過一個月時間，他們總算親眼清晰看到了滕青山。此時滕青山上的服破破爛爛，且髒的很。而且臉上也是一把鬍子，乍一看就彷彿流浪的乞丐。

唯一的特殊之，是滕青山的皮，就彷彿晶瑩剔的珠玉。

「生死相輔相。」

「沒有生，怎麼會有死？」

「沒有死，怎麼會有生？」

滕青山緩緩睜開雙眸，雙眸當中有著奇異芒流轉，蘊含著特殊的魔力吸引著人。原本都激看向滕青山的李珺、洪武等一群人，都不由自主滕青山的雙眸影響，有些神智不清醒了。滕青山這才驚醒，雙眸恢復正常。

「小珺。」滕青山站了起來。

「青山。」李珺一臉激，連跑過來就一把擁抱住滕青山，在擁抱的時候，滕青山已經迅速得將上髒兮兮的服灰塵盡皆震散，且將所有灰塵裹一團，化為一個泥球跌地面當中。

「爺爺。」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滕青山轉頭看去，一名穿著紅小棉襖的正瞪大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滕青山，「你的眼睛，好，好漂亮！」

滕青山一怔。

旁邊的徒弟滕等人，一個個忍不住捂著笑了起來。

「眼睛漂亮？」滕青山第一次遇到有人這樣評價自己。

「是秀秀吧，兩年沒見，這麼大了。」滕青山笑著走過去，一把就抱起了這個小丫頭，這秀秀在滕青山懷裏，還了滕青山的鬍子，很驚喜道：「爺爺的鬍子真長，爹爹他就沒這麼長的鬍子。」

周圍一群人啞然失笑。

「爹，娘。」滕青山看向一旁的父母，「今天什麼日子？」

「今天都十月十六了。離臘月十八，只剩下兩個月。」滕永凡說道。

「兩個月……」

自己還有兩個月，就要和那天神宮裴三一戰了！

不過此次的參悟，令滕青山對那裴三沒有一點懼怕念頭。

滕青山點點頭，看看周圍，笑道，「走吧，我們回家！」

……

滕青山離開，形意門原本封鎖那塊區域的人馬自然也開始離開，這令那些好奇的人們連衝到那棵桂樹旁，可是他們一個個都失的發現……當初那位『神靈』已經消失不見。那棵桂樹也不再迅速得生長、枯萎了。

……

滕青山一群人浩浩，回到了大延山形意門。

東華苑中，夜晚時分。

滕青山、李珺二人一道靜靜的在東華苑散步。

「青山，臘月十八，你和裴三一戰，要真的一戰？」李珺忍不住問道。

「對。」滕青山點點頭。

「有多把握？」李珺連道。

滕青山輕輕握住妻子的手，一笑道：「放心吧，小珺。現在除非是至強者，否則，沒人能殺死我！」當初在桂樹下剛開始參悟時，滕青山境界就和當初那突破的秦十七相當。而經過一個多月的參悟鞏固，滕青山現在已經無限接近於至強者！

「我甚至於，都能覺到，什麼至強者……」

「強大，自由，掙天地的桎梏。」滕青山眼眸中閃爍著一希。

李珺聽的也是懵懵懂懂。

「不過。」滕青山搖頭，「看得到，卻不著。我現在就是這樣，已經能覺到至強者，可是卻就是無法自己達到。這是最後一道關卡！我想，那裴三也是面臨這最後一道關卡。歷史上的東北王洪天，等歷代一些厲害的虛境界強者，怕都有不，困在這一關。」

李珺連道：「青山，現在離大戰之日，還有兩個月。這兩個月，你能突破嗎？」

「哈哈……」

「這最後一關，別說兩個月。想不通的話，就是兩百年，怕都無法突破。只能靠機遇。」滕青山一笑道，「我準備從明天開始，將我悟的『道』都轉為一套套拳法。這一套套拳法，對我形意門也是大有益！」

*******

形意拳的本源，便是這三式。

滕青山也是直至達到如今的境界，無限趨近於至強者，生和死那種相輔相，互相促進互相克制的意境完全領悟后。才將『三式』完全琢磨了！三式一，形意拳在滕青山眼中再也沒有了。

創造拳法，便輕鬆的很。

……

時間流逝，滕青山每天吃飯的時候和妻兒們談笑聊天，陪陪父母。而其他時間，則是在書房當中，時而演練演練拳法，時而就將一套套拳法完全記載下來。所謂溫故而知新，滕青山將所悟的道，給轉為拳法的過程，就是一種重新『提煉』的過程。

十一月初一。

東華苑書房。

滕青山正在紙張上畫下拳法圖，並且在一旁留下一些註釋，忽然滕青山抬頭，雙眸中有著一驚喜：「師傅來了？「

和師傅諸葛元洪，已經許久沒見過了。

滕青山連放下紙筆，出了書房。而此時諸葛元洪帶著兒子諸葛雲和青雨，剛剛進東華苑。

「哥！」青雨老遠看到滕青山，連跑過來。

「小雨。」滕青山笑看著妹妹，現如今妹妹也變得雍容的多，畢竟青雨的兒子，都已經親了。

「哥，你這兩年一直不在大延山，我回來看爹娘的時候，找你好幾次了。都沒看到你。」青雨牽著滕青山的手，聲音忽然低下去，「哥，臘月十八，你真的要和那裴三一戰嗎？」青雨看向哥的目當中，有著一擔憂。

「小丫頭。」滕青山笑著了妹妹的腦袋，「放心，要相信你哥我。」

「恩。」青雨點點頭。

「小珺，你帶青雨他們先去坐坐。」見李珺過來，滕青山連招呼一聲，當即李珺帶著諸葛雲、青雨先進堂屋去了，而滕青山則是和師傅諸葛元洪走在一起。

這一對師徒，關係頗為奇妙。

說是師徒，其實諸葛元洪並沒傳滕青山什麼技藝，現在更是沒有名義上的師徒之名。可是滕青山、諸葛元洪這種人，都是貴在心。諸葛元洪早就將滕青山當徒弟，甚至於當婿般看待。

滕青山自然也很敬重諸葛元洪。

「有把握嗎？」諸葛元洪突兀的開口。

「還行。和裴三一戰，沒人敢說有把握。」滕青山淡然一笑。

諸葛元洪轉頭看著滕青山，出一微笑：「青山，祝你功。」

「嗯，師傅你到時候看著就是。」滕青山也是一笑。

簡簡單單幾句話。

他們之間不需要說太多，諸葛元洪看著眼前這談笑間有著讓人信服的莫名魅力的滕青山……現如今，滕青山是整個九州大地上，都是最巔峰的存在，充滿奇跡的存在。只有另外一個神的魔頭般存在裴三，能和他一比。

諸葛元洪腦海中卻是回憶起過去和滕青山的一幕幕……

他第一次看到滕青山時，那時候滕青山是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以十六歲之齡，笑傲黑甲軍的擂臺，無人可敵。當時他諸葛元洪便說出這麼一句話：「此子前途無量。」而後更是親自將其收為弟子。

那時候的滕青山初出茅廬，鋒芒畢。更是能名列《地榜》。

然現如今，更是整個九州大地的巔峰強者！

「青青，你地下若有靈，若看到青山能有今日，也該滿足了吧。」諸葛元洪心中默默道。

「師傅。」旁邊滕青山忽然開口。

「嗯？」諸葛元洪看過來。

「出戰之前，我準備去拜祭一下青青。」滕青山忽然說道。

諸葛元洪一怔，而後點點頭。

滕青山雙眼迷濛，對於那個單純的不似人間的謫仙般，滕青山在心最深是一直有著無盡的疚的。就算過了三十年，滕青山依舊沒法忘記。那個在自己懷中微笑著死去的。

*******

時間一天天近，隨著愈加接近臘月十八，整個九州大地上幾乎都在談論著三次巔峰之戰的最後一戰——也是最有傳奇彩的滕青山，和最可怕最神的裴三，這二人到底誰能夠贏，又是誰在最後一戰隕落！

而東華苑，滕青山也覺到，接近臘月十八，家人們也有些擔心。

臘月十六這一天。

夜晚時分。

滕青山還在書房當中，書寫著拳法籍，這種創造拳法的過程，滕青山也到自己對家拳的把握更深一籌。

「沙沙~~」

書房中除了蠟燭偶爾的噼啪聲，便只剩下滕青山筆書寫的聲音。

「滕青山，可否出來共飲一番？」一道聲音在滕青山耳中響起。

「裴三？」滕青山有些驚訝，這麼晚了，裴三還來幹什麼。

不過隨即一笑，放下筆，便推開書房房門走了出去。

只見不遠的裴三，一淡黃長袍，正悠閑自在的彷彿在自家一般，坐在滕青山家的院落亭子下飲酒，笑看向走來的滕青山。

「坐。」裴三將一壺酒推到滕青山這一邊。

滕青山端著酒壺，為自己倒下一杯酒。

「裴三，後日我們就一戰了。不知道你今天過來是？」滕青山笑著問道。

裴三端著酒杯，仰頭就喝盡，長長得舒出一口氣，看向滕青山，沉了許久，才緩緩道：「滕青山，我邀戰三人。這三人當中，那黃天勤，我只是借用來震懾你和秦十七的。我真正抱有希的，就是你和秦十七。」

「和秦十七一戰，可惜，他沒發出讓我真正驚喜的實力。雖然能威脅我，可還是差一些。」

「不過你不同。」

「你的崛起速度，是我所看到人當中最快最驚人的一個。」裴三嘆一笑道，「和黃天勤，和秦十七一戰。我都很自信，本不相信自己可能會死！不過……後天要和你一戰，我卻覺到這一戰很艱險。一個不妙，我裴三就可能殞命。」

滕青山驚奇看著裴三。

裴三繼續說道：「你的境界，我也猜得到。能夠達到生死轉換於彈指間，你在『道』的悟上，已經和我差不多。都是接近於至強者之境！不過，你和我不同，你走的是家拳一路。將道完全化為拳法。這令你對『道』有著特殊的理解。」

「而我，也有我的一些特殊。」

「可是滕青山你的進步速度太驚人，說不定，生死一戰當中你就能突破，達到至強者境界。」裴三笑看著滕青山。

滕青山一笑：「裴三，你謬讚了。不知你今天來，是？」

「我今天來，是想拜託你幾件事。」裴三說道。

「拜託我？」滕青山有些驚訝。

「對。」裴三點點頭，「此戰，生死未知。若是我裴三死，我希滕青山你能夠保住我天神宮一脈不斷絕，就算所佔區域領土變小都沒關係。但是……我不想我所創的幾脈，消失在這九州大地上。」

滕青山點頭。

若是自己，自然也不希家拳一脈斷絕。

「裴三，若是我死，也希你幫我保住家拳一脈。」滕青山說道。

其實二人都清楚，都滅自己一脈的，只有對方！

現如今整個九州大地，他們二人就是最強者！

「一定。「裴三笑著點頭。

「來，喝一杯。」滕青山笑著舉杯，二人一飲而盡。

「還有，我的兒。」裴三忽然說道，「我若死，以雪蓮的格，或許會恨你骨。做出些不理智的事，希你別和計較。」

滕青山一笑：「是小珺的師傅，單單這個，我便不會害。」

「嗯。」

裴三點點頭。

談完這事后，現如今九州大地上最巔峰的兩個人，便在一起隨意的喝酒閑聊，就彷彿知好友一般。而李珺、洪武等人，也發現了自家的亭子當中，竟然來了一個陌生人——裴三。而且這裴三還和滕青山開心的喝酒。

「娘，怎麼回事？」洪霖疑看著遠亭子。

李珺看了看：「走吧，我們回屋。」

沒人去打擾滕青山、裴三二人。

……

待到後半夜，滕青山隨意說了一句話：「裴三，其實我一直很奇怪，我看得出來。你是想傳你所創的幾脈，開創宗派這不奇怪。可是，你並不是要爭霸天下的人。你爭霸天下，應該是要滅尼寺，到底你和這尼寺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你耗盡如此多心為達到這個目的？」

「而且——裴三，你還在天神宮麾下，弄出禪宗一脈。好讓尼寺佛宗功法傳承，這又是為何？」

裴三微微一怔。

仰頭看著無盡夜空，沉默許久，中途更是喝了三杯酒，這才開口道：「滕青山，這件心事我憋在心裏已經太久太久。」

「既然你想知道，我便告訴你吧。」

裴三看向滕青山，微微一笑，「滕青山，你應該知道，這千年來，達到先天境界。你的速度排第二。」

「對，第一是當年的妖僧項凡塵。」滕青山說道。

裴三緩緩說道：「我就是項凡塵。」

「什麼！」

滕青山整個人一個激靈，彷彿雷電在腦海中轟鳴一般，當年那有傳奇彩的妖僧項凡塵，竟然……竟然是裴三？

「你，項凡塵？」滕青山依舊到無法相信。

「很奇怪？」裴三看著西方，「佛宗修鍊，重泥丸宮，修鍊出舍利子。和道家一脈，和你的家拳一脈都不同。因為重泥丸宮修鍊，在尼寺當中，便有一種轉世之法！可以讓人轉世並且保留記憶。」

滕青山一驚。

自己就是轉世，且保留記憶的。不過，自己是從地球來的。

「功的，便被稱之為轉世活佛！」裴三嘆道，「這種轉世之法，非常危險。虛境的佛宗大師，進行轉世。恐怕十個當中才有一個功！而虛境界的佛宗大師，進行轉世。倒是有一半的可能功。」

滕青山微微點頭，原來轉世並非百分百功。

也對，要是能輕易功，尼寺就太可怕了。

「而且不管是誰，最多轉世一次。第二次，必死無疑。」裴三嘆息一聲，「可能，這就是天地的限制吧。」

「滕青山，你可知道……當初我滅尼寺，那些虛境當中唯一活著的虛境，名凡空。」裴三看向滕青山，「他也是轉世活佛，當年我在尼寺的時候，凡空就是我的小師弟。和我關係很好。你現在該知道……這凡空，當時為什麼能不死了吧。」

滕青山恍然。

師弟？

凡空，凡塵？

原來如此。

「至於我殺死的，那名做『了原』的黃袍僧人，當年乃是我的師叔。」裴三緩緩道，「前世，我為項凡塵。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被稱之為妖僧吧。」

滕青山點點頭。

這項凡塵，和一般難得沾腥的僧人不同，反而掀起了一片雨腥風，更是殺了不尼寺的人。

「我恨尼寺的人，我最恨那了原。」裴三雙眸中寒閃爍，「制人的真，滅絕人。如此佛宗，不要也罷。當年釋迦祖師創尼寺，許多戒條本沒有，都是後來人，不斷添加上去。這樣的尼寺……就該滅絕！」

「可惜——」

「我當年修鍊的乃是《金佛陀》。」裴三搖頭嘆息，「雖然這是神級典，可是，這是釋迦祖師就至強者的道，我不是釋迦祖師，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我去強修《金佛陀》，就算勉強突破達到虛境界，也無法再提高。」

滕青山微微點頭，達到他如此境界，也就明白了。

一本書，你讀的再徹，想超過寫這本書的人，都不可能。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自己去寫一本書！走自己的路！

「這也是，當年我為什麼提醒你，千萬別學神級典，別走別人的老路。那是禍害自己。」裴三搖頭說道，「可惜，我修鍊佛宗之法已深，本無法轉修道家……所以我想方設法，要走出自己的路。」

「於是……有了宗。」

裴三淡笑道，「宗，就是我據佛宗之法，以自己的一些悟，創造出來的。我將尼寺的修鍊，稱之為禪宗。我的為宗，兩者都是佛宗。」

滕青山暗自點頭。

「可惜，學了《金佛陀》，就算我創出宗之法，因為佛宗之法影響太大，本無法將自己的路，走到功。」裴三搖頭嘆息道，「那時候的我，本不是了原的對手。所以，我決定賭一把，轉世。」

滕青山微微點頭。

虛佛宗大師，轉世也只有一半可能功。

「天不滅我，我轉世功了，為裴家的三兒子。」裴三淡笑道，「這時候的我，泥丸宮、丹田等等，都是普通嬰兒的。我完全可以選擇修鍊佛宗，還是道家。」

「於是，我走了道家一脈。」

「我參考普通道家籍、先天的道家籍。至於虛境和虛，任何籍我都沒理會，走遍天南地北，觀察魚鳥花草，飛禽走，我全部按照我自己的領悟，去創，走我自己的道路。」裴三淡笑道，「雖然我創出數種道路，可是，這幾種都能統稱為一種——萬之道！」

「也是我殺死那『了原』，滅掉尼寺的『道』。」裴三雙眸灼灼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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