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新娘》第303章 後記(叄)
「我想你了,小染,一年三百多個日夜,每時每刻,都在想……」
「小染,本君、或許要堅持不下去了。凡塵事已了,你等等本君,本君,就去找你。」
「染兒,吾心儀你,甚久。」
「別留本君一個人在世間,別這樣狠心……」
哎,這個阿玄啊,真是沒了我不行。
沉睡了整整一年,我剛蘇醒過神,就聽見他立在我前哽咽哭訴——
三生花落了我滿,我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
猛吸一口海底的清淺花香,我徐徐褪去上討厭硌人的石皮,重新化普通人類高,抬手,輕面前人憔悴黯然的容,拇指抹去他眼瞼下的一滴清淚,心裡不是滋味地疼惜道:
「傻老公,哭什麼,我這不是回來了麼?」
而他,低頭怔了很久。
半晌,方緩過神,抬起布滿的一雙淚眼,癡癡瞧著我,又驚又喜,「小染……小染是你麼,本君不是在做夢吧?」
分明高興詫異的不得了,卻又問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再激些,我就被他嚇散了元神。
我拿他沒法兒地著他臉龐,一字一句,堅定有力:「當然不是在做夢,這才一年……怎麼把自己搞這個模樣了?傻瓜,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哭什麼?」
「小染、小染……」他這才敢慢慢相信我已經回到他邊的事實,大手撈過我的後腦勺,將我摁進他的懷中,又哭又笑地傻傻道:「染兒,我的小染,你終於回來了,不是夢,這一定不是夢,這不能是夢!
我想你,朝朝暮暮都在想,每夜都盼著能與你夢中相見,可是夫人,你怎能如此狠心,這一年來,竟連夢都不曾給過為夫。
你為夫的心,為夫為了你,這顆心都快隨著你一起化作頑石,枯死在膛了。小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多想把你抱進懷中,像現在這樣,用力摁在懷裡,讓你一輩子都逃不掉!小染!」
聽著他痛徹心扉的訴衷腸,我抿了抿,亦是沒忍住的哭了出聲。
出雙臂摟住他的窄腰,我疚道:「對不起,讓你為我擔心了。阿玄,老公,我回來了,以後,再也不走了。」
「小染。」他不自地輕捧起我的容,剋制不住俯吻住了我的。
急促炙熱的鼻息掃在了我的鼻尖上,我也含淚合住了一雙眼,乖乖張開,放他進來發泄這三百多個日夜來,將他折磨得生不如死的相思之……
這回的這個吻,漫長而又纏綿,深繾綣,款款癡——
……
三天後,人間。
我趴在玄曄的書桌上,安分地看著他一筆一劃地提筆在請柬上寫好我們彼此的姓名,以及婚禮日期。
寫完一份,玄曄瞧了眼興緻極高的我,主將請柬送給了我看,「夫人審審,看看可有紕不足之?」
我趕雙手接過請柬,滋滋地仔細看一遍,越瞧那請柬上遒勁有力,揮筆霸氣的筆字,越覺得吸引力十足,喜不已。
「好看好看!這字,再配上暗紅並花紋的請柬,簡直是件極墨香氣息的藝品!老公你的字也太好看了點吧!了了,這個字,下次也教教我唄!什麼都好,就是這個名字……」
我委屈地將請柬反過來展示給他看,指著上面新娘白青染那一列,擔憂問道:「你不會是,到現在還沒接我是白青染,也是妧葯的真相吧……你不喜歡妧葯麼?但是白青染本來就是妧葯啊,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不嫌棄變妧葯的我……」
他瞥了眼請柬上的名字,站起,拉住我的胳膊將我往他懷中扯近些,抬頭萬般地在我額上吻了一口,無奈道:「傻夫人,我何時嫌棄你了?不管你是小染也好,還是葯葯也罷,你都是我夫人,是我敬告天地,好不容易才從上蒼手下求來的妻子,我怎麼會嫌棄你。
左右都是一個人,只是稱呼不同罷了,為夫心裡都明白,何況,當年的種種誤會都已經水落石出,解釋清楚了,我又怎會,仍舊執迷不悟,不喜歡葯葯呢?」
溫的與我十指相扣,掌心相,他目真摯的和我說:「從今往後,你我之間,再無任何誤會,師尊,小染,我會永遠信任護你,照顧陪伴你,我會視你如生命,與你長長久久,夫妻恩,直到歲月的盡頭。」
這話……
也忒甜了些吧!
我頓時就紅了臉,害地低頭忸怩道:「哎呀,誰要聽這些了……這些話,留著等咱們結婚的時候,你當著天地諸神的面說!」
他忍俊不的輕笑出聲,寵溺地颳了下我鼻子,順從道:「好,都聽夫人的。」
從我手裡接下請柬,他解釋道:「這一部分的請柬,是發放給夫人在凡間的親朋好友的。岳父岳母都是離城有名的人,夫人這位白大小姐結婚,難免要驚大半個離城,岳父岳母一早就囑咐過了,請柬要多備,以防不時之需,他們那邊的親朋好友比較多。
夫人如今在凡間的份是白家大小姐,名字,自然也要寫白青染。待到準備發放給眾神的請柬時,請柬上的新娘名,再更正為夫人原本的名諱,只是為了方便起見,沒有旁的意思。」
「那這樣,我們倆豈不是要結兩次婚!凡間一次,神界一次?」我兩眼放,一陣驚喜!
他疼惜地我腦袋:「嗯,是這樣的,兩場婚禮的事,原本打算同夫人商量一下再做決定的,但,我細想一番,覺得凡間與神界的婚禮,都是十分有必要辦的,二者的確缺一不可……
所以為夫就擅作主張,替夫人做決定了。夫人,莫怪為夫,往後,便辛苦夫人多勞累一回了。」
「不勞累不勞累。」我連忙搖頭歡喜道:「只要是和你,結多次婚都不勞累,我都願意!」
他眉眼俱笑地凝我,溫聲誇獎:「夫人真乖。」
「嘔——」玄曄的話音剛落,坐在茶幾旁裝作看書實則瘋狂化檸檬的白榆就故意乾嘔了聲,忿忿不平地哼了聲,嫌棄道:「真膩,真不知,真討厭!狗者,會遭雷劈!」
我這才想起來房中還有他這個小電燈泡在,扭頭無奈朝他笑道:「小虎,為師才剛醒過來,你就盼著為師遭雷劈啊?」
白榆哽了下,隨即立馬解釋:「咳,哪能呢,小虎怎麼會盼著師父遭雷劈,小虎說的,是玄曄!」
玄曄收拾好桌上的筆墨紙硯,繞過來,收住我的腰,眉梢染笑道:「夫人莫管他,他啊,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一句話倒是赤地揭了白榆心底傷疤,白榆嗆了聲,放下書站起來就理直氣壯道:「呸!什麼葡萄不葡萄的!大爺我想吃葡萄,多沒有?!大爺我長得帥氣瀟灑,風流倜儻,外面想和大爺我結緣的神仙們從家門口能排到離城外五環!」
玄曄悶聲輕笑,淡淡順了他的話:「嗯,對,你說的都對……我們信。」
「……」白榆仇視地瞪了玄曄一眼,不服氣地驕傲哼了聲,思紂片刻,又問道:「噯,狗師弟,你是真不打算回歸墟了?
師祖都已經復了你的神職了,你家連意哥哥現在正愁著怎樣才能將你騙回歸墟,把那堆麻煩攤子丟給你,自己好出門瀟灑呢。歸墟龍君之位,本就屬於你,你現在再回去接手,那是名正言順……
你不是一直都想搶回自己的歸墟君位麼?怎麼現在萬事俱備,多人都拱手把君位送給你,眼等著你回去整頓朝綱了,你卻又溜了?
我聽說,你同師祖討了個本地守護神的虛銜,要在人間做個閑散龍王爺,堅決不回歸墟做龍君了……你腦子被驢踢了?做龍君不好麼?」
玄曄了我的腰,低頭與我相視一眼,溫道:「主要是,師祖給小染放了一千年的假,這一千年,本君和小染都會生活在人間,生活在這裡,討個守護神的虛銜,比較方便生活。
任期,也就一千年,期滿,本君和小染就會一起回鎮魔殿,往後餘生,小染在哪,本君在哪。歸墟君位,本君本就不貪念,當年,只是為了心底的一縷不甘與執念罷了。
如今,在本君這裡,沒什麼能重要的過小染,本君只想要小染。」
「嘖嘖嘖嘖,一雙沉迷的癡男癡啊!」白榆抱嘆口氣:「得,你既然做了這個決定,那我支持你們,祝你們白頭偕老!
不當那什麼歸墟龍君也好,不然日後但凡天界有個什麼事,師尊還要往天上跑,你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還要搞異地……不靠譜,異地不靠譜。
況且就你倆這德行,異地也是熬不下去的,到時候辦事凈分心去了,影響效率!」
慨完,白榆下繼續調侃:「去年海中決戰,玉無雙故意設計令你親手誤碎海心,萬萬沒想到,那歸墟海心若想徹底令之摧毀,還需得你這位歸墟正統龍君親自手,怪不得海心在手裡近萬年還安然無恙呢。
許是早些年便參了這個,於是彼時才那麼設計你,來這一招,可謂是險狡詐,殺人誅心,狡猾得很……
不過我記得,師尊化神像前不是已經告訴過你,讓你等了麼?你怎麼還將自己折騰那個頹廢模樣?」
玄曄聽罷,低頭不好意思地咳了咳:「那個,本君……那時候太害怕,沒留意到小染同本君說了些什麼……」
「哈哈哈哈。」白榆沒忍住的狂笑出聲,幸災樂禍道:「我都猜到了!也就只有這一個可能了!」
玄曄尷尬臉黑。
我拿他們沒辦法地搖頭,連連嘆了兩口氣,「傻瓜啊,區區剎火怎麼可能讓本座堂堂鎮魔神尊丟了命,本座當年趁著海心破碎的力量沒有盡數消散之前,將海心碎片收集了過來,化神像鎮在歸墟,只是在用自己的神力凈化海底邪祟魔障、重聚歸墟聖海心,過程須得消耗大量神力,所以才會力不支暫且陷沉睡。
如今海心已重新凝聚型,回歸歸墟神域,海底的邪祟魔障也已經被凈化乾淨了,我自然而然就醒過來,回到你們邊了……萬萬沒想到,我就是睡了一覺,結果你們都以為我死了……」
提到這件事,玄曄現在還心有餘悸,攬過我深的吻了吻我臉蛋,低聲憐:「幸好,又回來了,不然,我都不曉得自己該怎麼活下去……」
白榆沒心沒肺的噗嗤笑,附和道:「嗯,回來了就好,回來了,便萬事大吉、一切圓滿了。如今這人間一切安好,沒什麼變化,故人之中,也就只有當初欺負你的白月月祖孫倆遭了報應。
老太婆個把月前就去世了,走的,憾的,至死也沒等來自己那個沒良心的親外孫送自己最後一程。至於白月月呢,前兩天吃了司,欠了一屁債,還被抓去蹲了監獄,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啊!」
白月月進監獄了?
我初時覺得驚訝,但片刻后就覺得,落得這個下場,也正常了。
畢竟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向來都是任妄為,能做出怎樣稀奇的事,都不奇怪。
「哎呀,忘記同小風說屋后的水池子里下的捕魚網可以收了!收晚了魚就要跑了!我先不同你們聊了,收網事大!」
話音剛落,白榆就一道消失在了我們的房間里。
瞧他這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不穩重模樣,我無奈搖頭,失道:「這都過去萬年了,還真是一點也沒長大……」
扭頭看向我家玄曄,我親近的趴在他膛上,欣誇讚道:「不像我家阿玄,越發,有男人味了。」
他聽我這般說,挑了挑眉峰,眼底有了幾的得意,摟著我的腰淺笑道:「那是自然,與男人味,都是夫人養出來的……夫人,吾心悅你。」
我欣然將手臂纏在了他的脖子上,主踮腳親親他:「我也心悅你,阿玄。」
他被我的主起了心底的火,趁我不備便忽然將我打橫抱了起來,送到床上,欺住。
十指扣住我的雙手,他深難耐的含住我的,盡啃咬了幾番,再鬆開,啞著嗓子調戲我:「既是心悅,那便把自己給為夫吧,小染,我們該有個孩子了。」
孩子……
我心下一暖,有些害的點頭。
隨後默默合上雙眸,迎上他那熱烈而又纏綿的吻……
手順著他的口衫一路緩緩往下,門路的解開了他的腰帶,扯去了他的袍。
相親,兩相融時,我忍不住的張大口息。
而他,卻霸道的將我所有氣息全部吞噬於腹中,一雙骨指修長有力的大手牢牢控制住我的腰肢,貪婪的侵犯,一次比一次賣力——
直到,我與他俱是溫急速升高,大汗淋漓,他方鬆開我的,容我口氣。
手臂將我箍進懷中,他懷揣著失而復的歡喜,抑著心底終獲滿足的雀躍,溫存繾綣的和我說:「小染,葯葯,你我此生,再也不分開了。」
我枕著他熱的膛,幸福的闔目答應,「好,不分開了。」
從今往後,天長地久,千秋萬代,朝朝暮暮,這漫長歲月,我都陪你,一起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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