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黑虎幫

的人數，蘄黑虎哪裡能知道的那麼清楚，每天都會有人加或者因為一些事離去。畢竟那麼多的堂口。想了想，蘄黑虎說了一個保守的估計：“大人，黑虎幫現在在各省的人員差不多有近萬人。不過，大部分隻是一些苦力，核心幫眾比較。”

蘄黑虎這麼說也很明顯，這些人隻是在我手下做苦力的，我並不能完全調他們，所以，府不需要擔心我聚眾造反。再說了，漕幫的人數可比他的黑虎幫多得多。

“這些人員分散集中嗎？”林楓問道。如果這一萬人相對分散，那麼收集的報就會相對多一些；如果這一萬人全部聚集在一個地方，那本就冇有用。

“基本上不算集中。各省都有人。而且分佈在各個碼頭，一個碼頭也就百餘人。”蘄黑虎也是小心的回答著，萬一哪個地方說的不好，就有可能留下殺頭之禍。

細細琢磨了一下蘄黑虎的話，一百多人一個碼頭的話，那就是差不多有一百個聚集點，如果以這一百個聚集點編織一張遍佈全國的網，雖然不是很，但是卻可以慢慢的增加，倒是也不錯。

“蘄大哥，有冇有想過做一些彆的生意呢？”林楓開口問道。在古代，訊息流通最集中的地方無非三個地方：茶館、酒樓、院。所以，林楓就準備從這三個地方下手，在各地購置產業，從而開始形一套集的報網。

說到做生意，蘄黑虎還真不知道做些什麼。現在他也就是在運船上夾帶一些東西，到京城來販賣，賺一筆，還有就是各分堂每年上繳的利潤。不過，現階段，各分堂還需要他出錢養著，所以，他的利潤也就是運船上的夾帶了。當然，他的幫派也販運私鹽。不過，這個更不能擺上檯麵的。

看了林楓一眼，蘄黑虎問道：“不知道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楓也懶得繞圈子了，於是說道：“這樣吧，我也不繞彎子了。我想要你的人，我出錢，你出人，咱們在各辦一些酒樓、茶館、院。至於紅利三七開，如何？”

聽到林楓的話，蘄黑虎簡直不敢相信，世上還有這麼好的事。準確的說，那些人並不是他的人，隻是在他的手下罷了。而且，林楓能放心將錢給自己？

“大人就這麼放心將錢給在下？不怕在下卷錢跑了？”蘄黑虎看著林楓，開口問道。

笑著搖頭，林楓說道：“咱們這是為皇上辦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逃到哪去？再說，跟著咱家做，咱家也給你弄一，不比你現在好？”

“大人說的是真的？”蘄黑虎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這是天上掉餡餅，還真好砸在了自己的裡啊。

“咱們這可是為皇上辦差，自然是要有份的。大的不敢說，給你個五品的遊擊將軍銜還是冇有問題的。”林楓對蘄黑虎說道。隻不過一個五品的閒職罷了，朝廷最多出點錢養著，也花不了多錢。

一把跪在地上，蘄黑虎對林楓說道：“多謝大人的提攜。在下一定儘心竭力的為大人辦事。隻是不知道大人有什麼要吩咐的？”

“你到我書房來，我細細給你說。”林楓說著，就帶著蘄黑虎朝著自己的書房行去，他準備將自己的想法告訴蘄黑虎，而蘄黑虎也是自己選定的一個重要管理人員之一。

來到書房，林楓讓蘄黑虎坐下之後，就轉從書架上拿出了大燕朝的地圖，說地圖有些不切，上麵也隻是大概劃出了大燕朝的廓，上麵標註著一些重要的地名而已。

“你來看。”林楓將地圖鋪開，對蘄黑虎說道。聽到林楓的話，蘄黑虎趕湊過去，認真的聽起來。

“這是咱們大燕朝的地圖，而你的人員主要分佈在南方，以及沿著大運河的的部分北方地區。而北方地區幾乎冇有涉及。所以，接下來，咱們的重點是北方地區。要讓咱們的人遍佈整個大燕朝。”林楓說著指了指地圖上的幾個點，重點指了東三省的位置。此時的東三省並不屬於大燕朝，所以，地圖上東三省的位置是一片空白。

“大人，這裡隻不過是一片不之地，咱們去那裡乾什麼？”蘄黑虎對於林楓說的在西北各地發展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去東三省那種不之地乾什麼？

東三省，那裡可不是不之地，那裡有數不儘的寶藏。當然，這個也冇有辦法和蘄黑虎解釋，林楓隻得說道：“這個以後再說，目前咱們隻要來往這裡販賣人蔘、貂皮等一些貴重品，把咱們的綢、食鹽、茶葉等賣給他們，但是要注意結他們各部落的首領，同時取得他們的信任。咱們這裡的品便宜一些賣給他們也沒關係，主要是獲得他們的好，知道嗎？”

“我知道了，大人。”蘄黑虎對林楓說道。現在林楓說什麼，蘄黑虎都會同意，不管怎麼說，自己現在好歹也是五品的遊擊將軍了，雖然冇有什麼實職，但是也足夠宗耀祖了。

將地圖合起來，林楓坐在書桌後麵，鄭重其事的對蘄黑虎說道：“接下來我要說的，纔是最重要的。你們的主要任務並不是賺錢，也不是做生意，那些隻是副業。”

“大人，那我們的主要目的是什麼？咱們不就是為了賺錢嗎？”蘄黑虎有些不解的問道。哪有做生意不圖賺錢的啊？那不是傻子嗎？

出一手指，林楓晃了晃，說道：“咱們不是為了賺錢，有比賺錢更重要的東西收集報。茶館、酒樓、院都是訊息流通最快的地方，也是訊息最多的地方。咱們的人來往其間，要注意收集報。特彆是一些重要的報，收集到了之後，給各個地方的負責人，統一整理之後，上來給我。”

“大人，這什麼樣的報需要收集，什麼樣的報不需要收集啊？”蘄黑虎問道。茶館、酒樓、院這些地方，蘄黑虎也不去。那裡的大部分的是一些捕風捉影的事，當然下層百姓也樂於瞭解這些東西並私下傳播。所以，這些地方的訊息大多都是一些不實的訊息，都是以訛傳訛的。

“什麼報都收集，整理之後就派人給咱們的商隊，隨著商隊帶來京城。如果是什麼特彆重要的報，則快馬飛報京城，不需要經過商隊轉。”林楓對蘄黑虎說道。對於明朝錦衛收集報的事，林楓也不太瞭解，隻能是據自己的理解來。慢慢的有哪些不合適的地方，再改正就行。

聽完林楓的話，蘄黑虎也知道自己做的是什麼事了。怪不得林楓讓自己各派商隊，敢做的就是這個啊。“大人，我知道了。我會和各堂口的負責人說的。”

“你回去和各堂口的負責人說，對於他們，朝廷也不會虧待的，每人一個百戶的頭銜。不過，告訴他們，彆冇事拿自己的頭銜出來顯擺。咱們是藏在暗的。要是誰到招搖，彆怪我不客氣了。還有，他們的家人，朝廷會妥善安排的，在京城會單獨給他們劃出一個皇莊來，由他們耕作。”林楓自然是不會完全相信蘄黑虎這些人的，畢竟完全冇有什麼信任的基礎，所以，林楓無奈，隻得將這些人的家人留在京城，這樣，他們做事也會有所顧忌。

點了點頭，蘄黑虎表示理解。自己和林楓完全冇有什麼深，林楓能夠這麼信任自己就已經讓蘄黑虎疑慮重重了，如果林楓再不做出一些事來製衡一下自己，蘄黑虎都要懷疑這是一個陷阱了。哪有天上掉餡餅這麼好的事啊！

“好了，現在我給你佈置第一個任務。”林楓將要囑托的事囑托完畢之後，又開口對蘄黑虎說道：“現在，就發你們在京城的人手，給我打聽李鶴年的事，無論是捕風捉影的還是道聽途說的，全部收集上來。”林楓相信一句話，凡事不會空來風，所以，這些事必然是有原因的。

“李鶴年？”聽到李鶴年的名字，蘄黑虎猶豫了，那可是當朝的宰相，權傾朝野。記得當初吳公公就蔭庇在李鶴年的手下吧。這麼說來的話，李鶴年的手已經到宮之中了。

看到蘄黑虎有些遲疑，林楓再次說道：“冇錯，就是右丞相李鶴年。如今的朝政就是由他把持著。”看到蘄黑虎臉上那變化不定的神，林楓就知道蘄黑虎不敢派人去查李鶴年。畢竟，李鶴年，那是有外號“太上皇”。當然，這個稱號一般是彆人的背地裡的，當著李鶴年的麵，可是冇人敢。要是在李鶴年麵前了，那李鶴年就是默認了，這可就是謀逆的大罪了。他李鶴年可不是真的太上皇。

“大人，這……這不好吧？”蘄黑虎開口說道。他可不敢去找李鶴年的晦氣，隻要李鶴年上下皮子一，那他蘄黑虎就死無葬之地。蘄黑虎寧可得罪林楓，也不願意得罪李鶴年，至目前來說，是這樣的。

坐在椅子上，林楓端起一杯茶，開口說道：“蘄大人，看來你還是冇有看清形勢啊。”

“大人此話何意，還請大人明示。”蘄黑虎也開口問道。難道有什麼幕不。看來，自己這確實是訊息不靈通。本冇有聽到什麼風聲啊。不過，這話說回來，如果連自己都聽到風聲了，那李鶴年豈不是早就該聽到了。

放下茶杯，林楓出一手指，問道：“我且問蘄大人一個問題，這天下是誰的？”

“當然是皇上的，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天下自然是皇上的。”蘄黑虎開口說道。至在的認知裡麵，這天下是皇上的。

滿意的點了點頭，林楓繼續說道：“你看，你也說了，這天下是皇上的。既然連天下都是皇上的，那他李鶴年在跋扈，不也是皇上一句話就能把他打發了嗎？”

“可是……”蘄黑虎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林楓有繼續說道：“蘄大人，我問你，皇上今年多大了？”

“六歲。”蘄黑虎說道。年天子登基，那也是發了昭告的，天下誰不知道啊。

站起來，林楓走到蘄黑虎的邊，繼續問道：“我大燕朝祖製，皇上什麼時候親政？”

“這個，在下就不知道了，不過，怎麼也得年吧。”蘄黑虎說道。對於朝廷的一些事，他確實是不怎麼知道。畢竟他就是一個市井小民，每天管好自己的事就夠了，冇什麼必要去心朝廷的那些事。

“錯！”林楓回過來，對蘄黑虎說道：“我朝仁宗皇帝是八歲親政的。如今皇上六歲，虛歲已經有七歲了，也就是說，明年皇上就可以親政。”

說完，林楓看著蘄黑虎，繼續問道：“蘄大人知道皇上親政意味著什麼嗎？”

茫然的搖了搖頭，蘄黑虎說道：“不知道，還請大人明示。”

“皇上親政了，那還能容得下李鶴年這樣的權臣？那皇上親政和不親政又有什麼區彆？皇上豈不是還是每天要看李鶴年的眼行事？”林楓繼續問道。他現在就是要說的蘄黑虎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一起對付李鶴年，要不然，就算蘄黑虎上答應了，也不會用心辦事。

仔細琢磨了一下林楓的話，蘄黑虎也明白了不，開口說道：“大人的意思是，這李鶴年早晚是要死的。所以，咱們現在出手，那就是幫了皇上的忙，皇上親政了，那還不得謝咱們？”

“冇錯，看來蘄大人在場的領悟能力著實不錯。本這也是奉太後的旨意辦差，太後是誰？知道嗎？”林楓開口問道。現在蘄黑虎已經慢慢的往自己的想法邊上靠了。

“太後當然是皇上的母親啊。哦，我明白大人的意思了，雖然咱們是奉太後的旨意辦差，其實這是皇上的意思。隻不過，現在不好以皇上的旨意辦。”蘄黑虎如同恍然大悟般的說道。

打了個響指，林楓說道：“冇錯。咱們就是在為皇上辦差。皇上親政已經指日可待。所以，咱們得抓時間，要不然到時候皇上親政了，可就不會念著咱們的好了。”

“大人說的是，這件事可得抓了。”蘄黑虎點點頭，開口說道。一想到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是幫皇上的忙，蘄黑虎心中的那個激，那就彆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