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蠱雜談》第29章 治傷
“會不會,茶是不自由的?”
說完話,我滿懷期待地看著外婆。
我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我懷疑,茶與老金蠶目前的關係有些反常。
茶生前養出了老金蠶,用來報仇,殺死了負心人。
待到報仇之後,金蠶反噬,茶丟了命,茶為孤魂野鬼,失去了重新投胎的機會。
據我判斷,他們現在的關係不會太融洽,
在藥山出手救我們的是茶。
而,收拾麻大牙一家的則是老金蠶。
從方才茶的狀態來看,到老金蠶控製。老金蠶要阻止我養本命蠱。
等到我說出不會威脅老金蠶,它才收住金。
茶才恢複了正常。
外婆沉默了片刻,說:“況如何,我也說不上。一直以來,大家都把他們放在一起說的。”
“我猜,自從金蠶反噬,殺死茶之後,茶無法回。它們之間的關係,肯定不太好。算了,這事……你可千萬不要多管。目前,你還是沒辦法幫助茶的。”
外婆很聰明,已經猜出我有幫助茶擺老金蠶控製的打算。
我的確也有這樣的想法。
我悻悻地笑了一聲:“外婆,我明白。”
我隻好收起了這個想法,以我現在實力,的確沒有這樣的能力。
俗話說,老。
這隻老金蠶藏在茶花峒,過了這麽多年,指不定已經有了靈智。
我重新點起香油燈,又點上神香,用三張油紙封上罐子,係上了紅黑線,又在油紙上,以畫上一朵茶花。
到此為此,本命蠱前期工作,已經完。
剩下的,就看天意。
我在灶臺邊上,搭了一個簡易的木架子,就把罐子放在邊上。
忙完這一切,我覺整個人氣力變弱了不。
覺有不活力,落到這隻本命蠱之中。
我默默的祈禱,但願我能養本命蠱,但願外婆能夠打破命運的詛咒多活幾年,但願我能早日尋回我娘的。
天快亮的時候,我躺在床上,耳邊不斷地傳來五隻五毒蟲廝殺激戰的聲音。
我的心一直懸在半空,本無心睡覺。
到最後,隻是迷迷糊糊地淺睡了一會兒。
次日一早,我便醒了過來,屋外早已白雪皚皚。
我剛一下床,就發現整個人天旋地轉,連站都站不穩。忽地,我猛咳嗽了一聲,用手一接,竟然是黑的鮮。
跟著,腹部一陣絞痛散開。
疼痛猶如水一般湧來。
我失聲大了一聲。
外婆檢查我的,神凝重,說:“況比我預料之中還要複雜。你的五蠱,不願意你養本命蠱。”
我驚詫地看著外婆,無力地說:“為何?”
“五蠱本就要你的命。你多了土卵,現在又要養本命蠱,它們當然要折磨你。”外婆說。
我咳嗽了一聲,說:“那該怎麽辦?”
外婆沉默了一會兒,說:“熬著,不死就熬著,住意味著一切。你給我記住,疼痛會折磨人的。但是,不能讓疼痛擊潰我們的意誌。我們可是被打敗,但不能被打倒。”
我強忍著疼痛,喃喃自語:“意誌。對,意誌,就算你們這些蠱蟲再狠再毒,也不能征服我的意誌。”
“咱們婆孫,都喝參湯。就這麽咬牙熬著。到了晚上,讓你蠱靈幫你看著蠱。”外婆的臉也不太好。
我疼得全汗流浹背,淚水也在眼眶裏打轉。
我愣是咬牙撐著,沒有再吭一聲,也沒有讓淚水流下來,反而咧朝外婆笑了笑。
到了下午四點鍾,我又吐了兩回,喝了一次參湯。
第二次鮮吐出了之後,整個人忽然變得輕鬆下來,可以幹活了。
我熬了一鍋粥,又炒了青菜,蒸了蛋羹。
外婆吃了一些,依舊是繼續臥床休息。
轉眼到了天黑,我將桃木牌拿出來,放出了煞靈。
子一晃,出了極為猙獰的一麵,直接撲過來,用極為冰冷的口吻喊道:“救他們!救他們!否則,我殺你。”
我子往後一倒,一屁坐在地上,尾骨生生地作痛,抓起桃木牌,朝打過去,罵道說:“我都快要死了,你給我擺臉。”
煞靈挨了一下,氣焰變弱了一些,但還是飄在半空,咯咯的冷笑。
四周彌漫著綠的煞氣,同時臉上因為鬼的控製,出現了極為恐怖的紅線,整張臉隨時都要裂開。
“啪!”
我站起來,將桃木牌撿起來,朝走過去,直接是一掌。
我說:“我還沒說話,你就撲過來。老子說不救了嘛!你野慣了,到我這裏,就該服我的規矩。”
“下來!認錯。我就救兩個嬰靈。否則,沒戲。”我冷冷地說。
我不求一次就馴服這隻煞靈,但是的氣焰肯定要慢慢地滅。
大概僵持了數分鍾。
蠱靈從半空落下來,極不願地說:“我錯了。”
我也給找個臺階下:“既然你認錯,我當然要救兩隻嬰靈。”
我是第一次給鬼治病,特意去詢問了外婆。
外婆並沒有阻止我,笑了一聲說:“你算是將死之人,當百無忌。或許過不了多久,咱們婆孫要在黃泉相見。你要你蠱靈徹底聽的話,就去做。”
有了外婆的許可。
我便著手診斷這一對嬰靈。
說實話,給一對傷痕累累的嬰靈治傷,並不比活人治病輕鬆、容易。
麻大牙地窖裏有九骸骨,卻隻剩下兩個嬰靈。這表明,其他的都沒過養金蠶過程的煎熬,直接魂飛魄散。
這兩隻雖幸存下來,也是岌岌可危的。
三魂七魄,已經殘缺不缺,要用很多藥材與符紙來滋補,還需要用到一些來滋養它們的氣。
我想好了方法,又請外婆把關完善之後,方才開始手。
我點了鬼香,穩定嬰靈的狀態。
這一次,沒有用引蟲香,把它們上的鉤子蟲吸引下來,這樣做對這對嬰靈的魂魄傷害極大。
而是用到一種特殊的工,一把泛著淡淡銅綠的青銅鑷子。
這鑷子很小巧,上麵雕刻了極為細致的圖案,仔細看過去,正是五毒蟲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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