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這可好吃了，你快嘗嘗！”

十三歲的韓嫣，笑著把手里的遞給韓墨，盡管自己里也在不住的咽口水，可是那手卻沒有任何的猶豫。

“二哥病剛好，這肚子里實在是不想吃葷腥，你自己吃吧！”

韓墨笑了笑，然后手拍了拍韓嫣的腦袋。

“春桃姐，你也吃一個吧！”

多年寄人籬下的生活，也只有春桃陪伴他們兄妹邊，自然的也就把春桃當了小姐妹。

“你快吃吧，我這幾天要繡完這個石榴圖，你可別給我沾上了油腥，不然可就不值錢了！”

春桃雖然很是意，不過，看著韓嫣消瘦的，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你們都不吃我也不吃了！我就奔著這個才到那府里去的，你們......”

韓嫣說話之間，這眼淚已經在眼眶里打轉了。

“好了，好了，我吃還不行嗎？我的小姑，今日可是元日！一會還要祭拜祖先，你可不能哭！”

看著韓嫣盈盈涕的樣子，春桃趕忙放下了手里的竹繃子說道。

“祭拜祖先嗎？”

看著面前忽明忽暗的炭盆，韓墨的目開始變得迷離了起來。

看著韓墨陷了沉思之中，春桃和韓嫣說話的聲音很自然的低了下去。

韓嫣到底還小，并沒有察覺到自家這個哥哥的變化，可是春桃卻不一樣。

這人雖然還是同一個人，但是，伺候了這麼多年飲食起居的春桃，自然敏銳的覺到了自家這個小主人的不同。

雖然很早的時候，韓嘉彥就代過，這莊子上的書房可以任由韓墨使用。

但是，自家這位小主人這幾年進書房的次數，都沒有這三個月多。

更離譜的是，最近韓墨說話做事和之前幾乎完全是判若兩人。

小丫頭雖然自己也沒讀過書，不過，在樸素的世界觀里，只要是讀書就是好的。

甚至覺，這次自家爺的病能過來，完全就是自家夫人顯靈了。

以至于一向摳門的小丫頭，這次居然破例提前給韓墨準備了一份頗為厚的祭禮，留待著五更天之后韓墨和韓嫣祭祀亡母之用。

按照慣例，到了元日的時候，過了五更天就是祭祀先祖的時候，韓家的子弟也會一起祭祀先祖。

韓嫣畢竟是個孩，不能參加祭禮也就算了。

可韓墨也早早的就被告知，今年的元日大祭，他子未好不必參加了。

表面上看起來是在恤韓墨，但是，就連這府中的下人都看的出來，這分明就是在排他。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韓嫣已經迷迷糊糊的靠著春桃睡著了。

等到外面的更鼓敲過了五次之后，春桃這才搖醒了韓嫣，然后看向韓墨：“二哥兒，時間不早了，你的才剛好，要不然祭拜了夫人之后，你就先回去歇著吧？”

“也好，這熬了一晚上，我還真是有點困了！”

韓墨的沒全好，再加上這元月的天氣寒冷，主仆三人干脆在院子里擺開了供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