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人，饒我這一次！從今以后，我這條命就是你的！”

讓韓墨沒想到的是，張茂林倒是兒的很。

二話不說，直接說出了他的底線。

這也是他現在，唯一能夠帶給韓墨的價值了。

“你跟蔡到底是怎麼聯系的？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和他原本就認識吧？”

韓墨冷笑了一聲，然后問道。

“小人說笑了，像我這樣的小角，怎麼可能會認識他呢？是他家的二管家找的我……”

聽張茂林這麼一說，韓墨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說了半天，蔡這個家伙還算是漲了不心眼兒。

雖然徐三寶那里他還沒有審問，但是估計這件事問到最后，應該也是一樣的結果。

這樣一來的話，就算是他把這件事鬧大了，最后也不會影響到蔡，最多也不過就是一個蔡府的二管家出來。做替死鬼罷了。

不過，這反倒是增加了這小子口供的可靠。

“饒你倒也不是不行，只不過，你應該明白，這種事總要留個證據吧？”

韓墨猶豫了一下，然后笑著說道。

“這……”

“怎麼寫個服辯，你都不愿意嗎？”

韓墨冷笑了起來，那樣子只要他吐出一個不字來，恐怕，立刻就要轉就走了。

“我寫！我寫！只是你這里也沒有紙筆……”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份兒上了，這事哪里還由得了張茂林說了算。

一面是馬上去死，一面是不一定什麼時候會死。

好死不如賴活著，尤其是張茂林這樣的人，他本不需要掙扎，立刻就答應了下來。

“那就請張大人寫一封書好了！”

韓墨笑了笑，然后不聲的說道。

“怎麼？為難嗎？”

“我寫、我寫！”

眼看著韓莫有變臉的嫌疑，張茂林立刻就答應了下來。

韓墨也懶得跟他廢話，自顧自的坐在旁邊的板凳上，就看著張茂林從自己的襟上扯下一塊白布。

咬破了手指之后，齜牙咧的趴在地上，撅著屁寫服辯。

等到他把事寫清楚了之后，這小半手指都已經沒辦法看了。

把那封鮮淋漓的書遞給韓墨的時候，張茂林的角都在搐。

“張大人放心好了，從今以后咱們就是自己人了。這以后在這東京城里，韓某還有很多事需要麻煩張大人，大人到時候可千萬不要推辭啊。”

檢查完了上面的容之后，韓墨十分滿意的把那封書揣進了自己的懷里，然后臉上立刻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小人客氣了，以后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好了。”

看著韓墨臉上的笑容，張茂林忍不住一陣的抖。這小子實在是太難纏了，今年真的只有十幾歲嗎？

這做起事來條理清楚，一環套一環，而且沒有毫的猶豫，該下手的時候，絕對不會有半點的憐憫。

恐怕就算是張茂林自己，都做不到這樣的老辣。

“既然這樣，那張大人就請回吧，今天的事就當是沒發生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