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就在工作室附近，到了之后，兩人坐下，服務生過來。

”您好，兩位需要什麼？“

”一杯冰式，一杯香草拿鐵。“秦牧之說道，他給自己點的是冰式，給江暖點的是香草拿鐵。

”不要香草拿鐵，給我一杯檸檬水吧。“江暖道，然后又跟秦牧之說，”很久不喝咖啡了，喝了晚上睡不好。“

要知道，江暖以前天天喝咖啡，說是畫東西的時候不喝點咖啡就沒有靈。

那時候也沒有所謂的喝了咖啡就睡不著的困擾。

但是……人都是會變的。

習慣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改變。

等服務生去下單之后，江暖將iPad拿了出來，”對婚紗，你這邊有什麼要求嗎？或者跟我說說看，是什麼樣的姑娘穿，我好據的特點來設計婚紗。“

”沒有什麼要求，你怎麼設計都行。“

這大概是江暖職業生涯里面遇到的最難的一個客戶了。

因為這還是第一次不知道新娘是什麼樣子的人就要開始畫設計稿的。

就……無從下筆。

想了想，江暖關上了iPad，說道：”秦牧之，你是不是在逗我玩啊？我的時間很寶貴的好不好？“

”

現在就簽約，錢馬上就到你賬戶上。“

”我缺你這點錢？“江暖沒好氣地說道，”再說了，我覺得你找我給你設計婚紗這件事就很沒意思，你讓前友給你未婚妻設計婚紗？雖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過于離譜了。“

”分手了，就不能是朋友？“秦牧之問。

”我覺得也沒有做朋友的必要了呀，只要你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對吧？“江暖笑著說道，”你要是想做朋友，也不是不可以。畢竟我們兩認識那麼多年了，還都在宣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說實話，江暖不缺這麼一個朋友。

但是秦牧之非要做朋友的話，江暖也沒有什麼辦法，那就做朋友吧，還能怎麼辦？

總不能說不行，不能做朋友？

或許是看出了江暖的不樂意，秦牧之多也是有些張了。

所以，他自能將話題重新引到設計婚紗這個上面。

”你以前跟我說，高級定制婚紗不是據顧客的需求來定制，而是他們欣賞你的設計所以才來找你定制的嗎？我贊同你的說法，所以不會提什麼要求。“

如果秦牧之這麼說的話，那麼江暖是接的。

”可以，那待會兒我

讓助理將合約發給你，說你看了沒什麼問題的話，就可以簽字了。“江暖也是一秒從私事切換到公事。

已經分手的兩人，的確不應該再有什麼私事上的流。

更何況，他們兩現在是沒可能復合的，既然沒有念念不忘，那就相忘于江湖。

”談好了的話，我這會兒要回工作室了，還有別的事要忙。“江暖看了眼時間，的確還有事要忙，所以得先走了。

秦牧之還想說什麼，但是瞧著江暖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他就只能言又止。

”好。“還能說什麼？

還有什麼留住的理由？

沒有了。

隨后，江暖從椅子上起來。

的檸檬水也才剛剛到，都還沒有喝一口，就結束了與秦牧之的見面。

從咖啡廳出去，一路往自己的工作室走去。

好像……心沒有什麼波瀾了。

先前看到秦牧之的時候，心多還是有些波，會憾兩個人沒有走到最后。

但是現在想想，所有沒有走到最后的人，都是因為不夠。

沒有為了未來想要一起努力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