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靈山脈。

陳無盡沒有參與后續圍剿，而是陪著老狐貍漫步在無名連山中。

兩者靜靜走著，并沒有說話。

老狐貍上的氣息緩緩回落，雪亮的發多了一灰敗。

看向陳無盡，老狐貍的眸分外慈祥，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還是沒有說。

這時，一旁的樹梢發出響，七尾火狐沐言追了過來。

沐言看著老狐貍，雙目中滿是淚。

老狐貍笑了笑，“傻孩子，生與死不過是一次回，不用傷心。”

回！

陳無盡忽然頓悟。

是啊，回其實沒有那麼深奧，回就是一個圓圈，生與死，白天與黑夜，睡眠與清醒，貧窮與富貴……

很多很多的事中都蘊含著回，無非是兩極的轉移變化。

這就是自然！

老狐貍有點差異，轉頭看向陳無盡，“沐言，你看，我與他也是一種奇妙的回，老夫固有一死，卻能換來他一次頓悟，而且……”

一爪子點出，老狐貍眉心飄出一朵白的火焰，火焰慢慢悠悠，飄向沐言。

沐言搖搖頭，后退數丈，“我不要，我寧愿不要這仙狐傳承，我寧愿爺爺你活過來。”

“傻！生死有定數，你若不接下這傳承，是想讓我死不瞑目嗎？”老狐

貍假怒。

沐言淚眼婆娑，走到老狐貍旁。

那白火焰沒的眉心，然后，火紅的發泛起一縷縷雪白澤，甚至有些發已經轉化為雪白的絨。

“老夫歲壽一萬八千載，活的夠久了。”老狐貍仰頭看了看天穹，然后垂目看向沐言。

聞言，沐言心底難過，地下頭，靠近過去，拱了拱老狐貍。

“老祖，這世間真的有回嗎？”

沐言問的回是大回，是曹地府，是期待著能夠在某一天見到新生的老狐貍。

老狐貍搖搖頭，不言語，因為他也不知道。

這時，陳無盡說：“有！”

他抬手召出六道回盤虛影，這是六道齊聚后的特別能力，這六道回盤能夠出現在真實世界中。

看到六道回盤，老狐貍微張，“這，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傳聞中的六道回，這，怎麼可能？”

陳無盡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老狐貍輕輕一笑，復又嘆息一聲，“不知道就對咯。”

陳無盡看著老狐貍，那發一點點溢散點，這是靈魂渙散的表現。

雖然他和老狐貍接不算特別多，但他八歲那年穿越過來后，就知道有這麼一位老狐貍。

就仿佛一位無比睿智的老人，眼眸中蘊含

著深厚的智慧，而今天，陳無盡更是無盡的嘆——

他從未想過，老狐貍的真正實力如此之強，魄力如此之大。

唯一可惜的是老狐貍生不逢時，如果能夠在那三界未絕天地通的年代，絕對是一尊驚艷人間的曠世大妖。

這凡界不知道多萬年以來，老狐貍第一位突破天地限制，真正意義上的仙啊！

只是，老狐貍的芒太短暫，在生命的最后悟仙者奧妙，生生在這沒有仙靈之氣的凡界凝聚出一縷仙靈之氣，徹底達到仙境。

驚才絕艷，不過如此！！！

陳無盡眼角微酸，似有霧氣朦朧，卻在眨眼間了無痕跡。

“狐老，您還有什麼愿？”

老狐貍笑了笑，搖搖頭，然后看向無名大山深。

陳無盡和沐言都不知道，老狐貍到底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