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寰抓著自己的頭發，整個人仿佛癲狂了般。

他只顧著對林軒恨到極致，卻想不到，當日是他有害人之心在先，否則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凄慘下場。

有些人直到死，也不明白自己究竟為何而死。

雷燁瞇著眼睛，任由著齊玉寰瘋狂的發泄，從絕到癲狂，到惡毒詛咒，最后好比打霜的茄子蔫兒下來，眼神空，失魂落魄。

“他沒死，是不是代表我沒事……”齊玉寰忽然想到這一點，眼睛頓時再度亮了起來，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抱住雷燁的，絕中噙著最后一希：

“師父，師父救我！師父，我是不是能出去了！”

雷燁并不言語，只是搖了搖頭。

齊玉寰整個人頓如遭雷劈般怔住，又哭又笑：“難不，我就要在這里被困上一世麼？”

“收拾收拾，準備走吧。”雷燁輕嘆了口氣。

“去，去哪兒？師父，你不是說我出不去……”說到這里，齊玉寰忽然臉驟變，驚恐的道：“你們要我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他此時心中盡皆是悔恨與絕。多次機會，齊玉寰都可以選擇活下來。可是恨意已經充斥他的全，一步一步將自己往死路上。

若非他有害人之心，若非他一而再再而三殘害林軒之心，也不會走到如此下場。

雷燁表至始至終都僵著，任由著齊玉寰發泄著心中的絕與驚恐，直到他稍微冷靜下來后，才著沙啞的聲音道：“練武堂規，叛殺同門者，當誅。”

他不是沒努力過，可堂規極其嚴厲，況且盛怒的齊玉寰在眾目睽睽之下想要害死林軒，本容不得抵賴。

縱然雷燁為掌教，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齊玉寰伏法。

末了，齊玉寰似乎接了這個現實，他從失魂落魄中重新回過神來，聲音變得空，似乎沒有任何緒，除了漫天的怨毒恨意。

“師父，弟子最后求你一件事，我要那林軒與我陪葬，他不死，弟子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啊！”

這聲音發，好比地獄之中冤魂最怨毒詛咒，繚繞在整個房間。

齊玉寰的猙獰咆哮聲逐漸減弱下去，最后煙消云散，伴隨著的聲音消散的，還有他的生命。

一點一點的消散，最終如若過往云煙，燃盡了最后一煙火，徹底消逝在世間。

“叮咚。”

齊玉寰手中的匕首落地，鮮不住的從他的脖頸噴灑出來，旋即其子一，逐漸癱在地上，眼瞳中的神消散，最后變得空，慘白的臉上還殘留著怨恨與歹毒。

直到此刻，雷燁僵的臉，才浮現出一抹悲意，他攥著雙拳，瞳孔之中的紫電弧不住的閃，滔天恨意蔓延傾瀉！

“寰兒，為師答應你！”

雷燁話語都有些抖，他深吸了口氣，角不住的搐跳，滿腔的殺意與憤怒抑制不住的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