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工程師》第13章 好的開頭
高海的疑問並非沒有道理。他跟高有才學木工,對師傅的技藝早就心中有數,高峰畫出的木框架雖然有形有狀,卻糙而簡陋,更主要的是他本就沒看懂這是什麼。
此似床似椅,可又都不是。說是床卻有靠背而且小的多,說是椅,又寬大而低矮不,整個就是四不像。
張家做的是客廳傢,這事高海是知道的,客廳傢是什麼樣子,高海也是知道的,他唯一不知道的就是高峰把已經做好的兩把椅子給賣了。
如今高峰讓他做這個四不像,早就超出了他的認知,他甚至認為高峰傳達錯了高有才的意思。
當然了他可不敢對高有才有所懷疑,懷疑師傅加二叔就是大不敬,忠厚的高海還不敢這麼做。
對於高海的疑問,高峰還是沒有回應,而是笑瞇瞇地著他,果然,這個做法又讓高海自然地認定是高有才地待了。
「要不要雕花?」高海追問了一句。
實際上,木工活中最花費時間和力的就是雕花了。雕花除了考較木匠的技藝外,還彰顯他的創意,雕花的好壞是傢用工程度和真實價值的現,所以作為木匠,最難學的不是如何製做出傢,而是雕花。也只因有了而新穎的雕花,木藝作品才有了活力,從而有傳承價值。
高海當然不是為了追求藝才問出這個問題的,而是因為為張大戶那種人家做傢都是要雕花的,但他從高峰畫的圖中找不出可以雕花的地方。
高峰終於回應了他一句:「不雕。」
高峰的回應再次讓高海疑起來,他不由得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對於高海的疑問,高峰知道再不解釋兩句是不行的,否則對方就要罷工了。
「這是一種新型傢,你看到的框架只是第一步,後面還有不步驟,當然,後面的步驟後面再說,我們先把第一步做好。」
聽到高峰說是新型傢,高海終於興起來。跟叔學了那麼久都沒把這個款式教給自己,看來這種款式不一般呀,如今叔病了,讓自己獨立完這種新款,絕對是對自己的信任,他決定要好好做,絕不辜負老人家的信任。
「還有沒有其它細節?要不我去問一下叔。」高海激之餘並沒有失去理智。高峰不懂木工,可能會高有才的待,親自問問才能放心。
「不用了,我爹的那麼差,別讓他再心了,何況第一步那麼簡單,我怎麼能說錯呢?」高峰就怕高海去詢問高有才,這才百般阻攔,不想對方還是提起了這個話頭,他只能胡謅理由。
這麼做高峰也是無奈之舉。他總不能說是自己的主意吧,那還不捅了馬蜂窩,高海甚至可能扭頭就走,高峰就是能獨立完,時間上也很局促,最主要的是倆人間已漸漸冰釋的關係勢必更僵,那不是高峰所願。
一旦開了頭,後面就好辦了,就是事後餡,當高海看到完工的東西也不會與他翻臉了。
就算高峰的理由百出,被緒左右的高海還是相信了,他甚至認為做壞了大不了重做,高峰完全沒有必要騙他。
倆人統一了意見,便起手來。
用墨斗給槐木放好線,高海拿出錛子來削木。
削木就是把圓木去皮,削方木,好便於鋸子鋸。削木是一種技活,削輕了,不了方木,得反覆削,很費工,削重了又浪費木材,因此削木需要一定的經驗。
高峰雖然干過木工,卻沒有削過木,因此只能由高海一個人去做,他卻來到了鍋屋。
李文娟的飯做的差不多了。高有賢等人來看高有才夫婦時,帶來了一隻老母和一些蛋,李文娟煮了幾個蛋,又把老母燉湯,這是給病人吃的。
高峰買的菜還有不,李文娟燉了一鍋,蒸了幾個窩頭,作為三人的飯菜。
「老三,是不是你大哥來幹活才買的?我跟著沾了,你沒意見吧。」從昨晚之後,李文娟對高峰的敵意了很多,看他進鍋屋居然開起了玩笑。
「我哥哪有那面子,還不是嫂子來了才買的,是我哥沾嫂子的。」高峰也想活躍一下氣氛,便恭維起李文娟來。
不過,他半真半假的話卻令李文娟十分高興,心中對高峰的見也因此一掃而空。
哪知道高峰早就見慣了前世之人對付人的手段,不就是說兩句好話滿足一下虛榮心嗎?這種話他多的是。
其實,人的要求很低,只要稍稍提高一下的地位就能夠滿足了,然而大多數的男人卻連這點都不願意給,使得的地位一直得不到解放。高峰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如此說的。
高海是個榆木疙瘩,說話又直又沖,好話一千句說不上一句,孬話只一句偏偏說出來,對此李文娟意見不小,可就是不敢提,畢竟大家都是如此。
就算宋朝的人不像明朝之後地位那麼低,卻也要依附男人,幾千年的孔孟之道,以夫為尊,以夫為綱的傳統還是存在的。
如今高峰把的重要排在丈夫的前面,雖說有違常規,卻無傷大雅,李文娟自然是高興的,這種高興就是上不說,心裏也是樂開了花。
收買了李文娟的心,高峰也放心了,畢竟一個離心的八卦人存在邊,總歸讓人不舒服。
又說了幾句好話,高峰看早飯做好,便張羅著吃飯。
兩位老人經早上的鬧騰比較疲累,加上藥作用,又沉沉的睡去了。給他們留好飯,高海三人先吃了起來。
飯後,接著幹活。高海繼續削木,高峰拿出兩匹布給李文娟。
接過布匹李文絹一愣,麻布經手過多次,並不以為然,布卻是第一次接,而且如此大量,早就超出了的認知。
攤開布,高峰教給如何裁剪、如何製、如何鎖邊。高峰悉的布工技更是讓李文娟詫異。
想不到一個小混混還有這種能力,這還是之前的那個混蛋加三級嗎?
就算李文娟滿肚子的八卦,在高峰認真的態度下,也不好意思問出來,或許晚上回到家中要辛苦高海了。
好在李文娟的領悟能力還不錯,很快掌握了其中的技巧關鍵,高峰見此,便去幫高海的忙。
對於一個練的木匠來說,削好一段木料也就一兩個時辰的時間,高海的技不算差,不到兩個時辰就削好了一塊方木。
接下就是鋸木。把方木鋸有一定厚度的片板,再把片板鋸方條,這樣就可以做出框架的橫樑了。
一天時間,總算鋸出了幾橫樑,而李文娟那邊也把布裁剪好了。
晚飯過後,高海夫婦回家,高峰看了看一天的績,心中嘆道:「總算有了好的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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