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佳媳》第40章 第 40 章

小夫妻兩個到了翔樓, 樓中侍似是新換了人,不認得趙桓熙,趙桓熙也沒在意, 只說隨便看看,不必相陪。

部裝飾豪華,一樓用各種架子展柜劃分數個區域,擺放著品類不同的各種首飾, 以金玉為多, 件件做工細造型華麗。

徐念安打眼一掃便知此首飾絕不會便宜,扯了扯趙桓熙的袖子,小聲道:“我們帶的銀子不會不夠吧?”

趙桓熙也悄聲道:“沒事, 可以賒賬。”

徐念安:“……”

剛進來沒一會兒, 徐念安就覺到樓里原本在看首飾的幾子都有意無意地將目邊人投來。看來不管是男是, 但凡長得太好看了, 都是禍水一盆啊。

兩人轉到擺放耳墜的貨架前,趙桓熙一眼看中一對用碧玉和玉雕荷葉荷花形狀的耳墜,摘下來問徐念安:“你看這對好不好看?”

造型自然雕刻細, 玉淡雅清新,尤其適合夏天佩戴。徐念安見了也很喜歡, 點頭道:“好看。”

“我幫你戴上。”趙桓熙將一只耳墜放回架子上, 手里著另一只要幫戴。

徐念安道:“還沒問價錢呢。”

“管它要多, 你喜歡就好。”趙桓熙看看耳墜上的掛鉤,再看看徐念安白耳垂上那幾不可見的小小孔, 有些不敢下手, 擔心地問:“會不會疼啊?”

“不會, 我自己來吧。”徐念安手要拿他手里的耳墜。

“你看不著, 我幫你。”趙桓熙用左手拇指與食指的指尖小心翼翼地住徐念安右耳耳垂邊緣, 將那只耳墜給戴上。

徐念安轉了轉腦袋,耳墜在頰側微晃,問:“好看嗎?”

如水的玉墜襯著白皙無瑕的,又怎會不好看?

“好看。”趙桓熙雙頰飛紅。

徐念安問:“我好看你臉紅什麼?”

趙桓熙惱地瞪一眼,側過去想拿另一只耳墜時,后突然來一只染著蔻丹的手,一把將那耳墜薅了去。

他驚訝地轉過,見后不知何時站著一位細長眼吊梢眉的年輕婦人,而婦人后那子他居然還認得,乃是徐念安那斷絕關系的庶妹,徐海安。

趙桓熙這一轉,原本被擋住的徐海安與徐念安也看見了彼此。

徐海安應是一早就認出了兩人,并未出驚訝的神,也沒跟兩人打招呼,而是默默地低下了頭。

“喲,這耳墜可真好看,我要了。弟妹,去幫我把另一只拿來。”搶了耳墜的婦人用一種令人十分不快的語調尖聲道。

不識得趙桓熙與徐念安,見兩人穿著不過如此,頭上也沒多貴重首飾,料定兩人只是稍有家底的人家出來的,欺負起來毫無力。

“大嫂,這、這不妥吧。”徐海安聲如蚊蚋,看起來十分懼怕這位大嫂。

婦人剛想罵,樓里的侍走過來了,向婦人欠道:“這位夫人,這對耳墜是這位公子先看中了,您要不要再看看旁的?”

剛才也一直在有意無意地看趙桓熙,所以知道這對耳墜是他先拿的。

“他付銀子了?”婦人挑眉問道。

:“……還不曾。”

“那你是看我付不起銀子嗎?”婦人抬手就甩了侍一耳

趙桓熙見囂張跋扈尋釁打人,怒了,大聲道:“哪來的潑婦?來人!”

外頭看門的兩名男子應聲進來。

趙桓熙一指那婦人,“叉出去!”

那兩名男子真的聽他的話上來叉人。

眼疾手快地從手中搶過那只耳墜。

婦人被扭住了胳膊,掙扎不休,大喊大:“你們敢對我無禮!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趙桓熙不耐煩:“你這般沒教養,能是什麼好人?叉出去叉出去!”

“哈哈哈哈哈,說得好!管你是誰?敢在我的樓中鬧事,叉出去沒商量!”

門口忽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徐念安聽著耳,扭頭一看,好嘛,原來是趙佳臻,怪道這兩名男子聽趙桓熙的差遣了。

“趙佳臻,你敢這樣對來你樓里的客人,就不怕風聲傳出去,再也沒人敢來你這樓里買首飾嗎?”婦人對著趙佳臻嚷道。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啊?呵,大家都長著眼,實究竟如何,不會自己看?與其用這種下作手段來替你那娘家嫂子打競爭對手,還不如把心思花在怎樣把首飾做漂亮上。記住這張臉,以后別放進來,叉出去!”趙佳臻不甚在意地揮揮手。

那婦人一邊罵一邊被叉了出去,徐海安亦步亦趨地追在后頭。

“三姐。”趙桓熙和徐念安這才有機會向趙佳臻打招呼。

趙佳臻上前拉住徐念安的手,親熱道:“今天怎麼想起來我樓里了?”

徐念安看了一旁的趙桓熙一眼,道:“我不慎掉了只耳墜,三郎說買給我,帶我來了這里。怪道又不問價格又說能賒賬,原是打三姐的秋風來了。”

趙佳臻大笑,“打什麼秋風,對自家弟妹我有什麼舍不得的?跟我來。”

吩咐被打的侍下去休息,又對一樓的幾位客人道:“各位小姐夫人,今日盡管挑選,都給大家優惠的價格。”

眾人聞言自是高興,紛紛稱謝。趙佳臻團團應酬了一圈,才帶著趙桓熙和徐念安上樓。

“今日你們來得倒是時候,昨日母親剛派人來與我說要給弟妹打三副頭面,既來了,正好一起挑選樣式。”趙佳臻道。

“給我打三副頭面?為何?”徐念安問。

“家里人往來多,應酬也多,作為長房嫡媳,你要跟著母親出席的場合也多,用得著這些頭面。”趙佳臻說著,側過臉看著徐念安笑道:“自然,這是見外的說法。不見外的說法麼,便是我娘親喜歡你這兒媳,想給你打頭面咯。”

徐念安微微紅了臉,趙桓熙在一旁道:“三姐,你別盡打趣念安了。”

趙佳臻挑眉:“喲,這還有個娶了媳婦就忘了姐姐的。”

這下到趙桓熙紅臉了。

到了二樓,趙佳臻將小夫妻倆安置在用來會客的房間里,派人去樓里的金匠師傅。

金匠師父捧了樣式圖冊來,徐念安知道趙桓熙眼好,便讓趙桓熙替挑。

趙桓熙替挑了三副頭面,還按著自己的眼對其中一些樣式提出了修改意見。金匠師傅很認同,認真地記了。

待到都敲定好后,時辰已經不早了,趙佳臻怕殷夫人擔心,沒敢多留兩人,臨走送了一對新的玉荷花耳墜給徐念安。

回去的馬車上,趙桓熙突然問徐念安:“你那個二妹,是不是故意不破我們份的?”

徐念安本來有些疲累地靠在馬車壁上,聞言驚奇地坐直了子向趙桓熙看去:“你看出來了?”

“嗯,看那樣子,在夫家應該也過得不太好。”趙桓熙道。

徐念安重新靠回馬車壁上,眼睛向窗外:“自己的選擇,自己擔著。”

回到靖國公府時,已經過了飯點,兩人先去嘉祥居向殷夫人報平安。

殷夫人一早從那兩個護院那兒知道了籠巷的事,就沒多問兩人,只他們趕回慎徽院更吃飯。

趙桓熙寬洗漱時,剛把外袍搭在一旁的架子上,忽想起外袍上那半枚口脂印子,又把外袍拿下來,趁徐念安不注意,藏柜子里去了。

他換了服,吃過晚飯便借口想看書躲書房去了。

徐念安覺著他有些反常,但自己有點犯困,懶得多想,直到曉薇收拾了服出來道:“三,三爺的外袍不知去哪兒了,找不著。”

徐念安:“……明日再找吧。”

第二天無甚可說,兩人呆在慎徽院收拾書箱。趙桓熙畢竟上過國子監,知道要帶些什麼,怕他有,徐念安還把知一知二來與他一同收拾。

到了晚間,人打聽著國公爺回府吃過飯了,兩人又一同去敦義堂向他告了一聲,說趙桓熙明日便去國子監報到。

國公爺見他沒有拖延,很是滿意。

報到這日,兩人都起得很早。

徐念安一邊給他整理服配飾一邊叮囑:“記住我跟你說的話,等閑不要理,但有人欺到頭上來一定要還手,沒什麼好怕的。”

“嗯!”趙桓熙想到籠巷的事,還有些愧,暗暗下定決心要做個勇敢的人。

收拾妥當,吃過早飯,兩人一起去了嘉祥居,殷夫人又叮囑了許多,最后徐念安送趙桓熙到角門口。

知一知二把書箱和一留著替換的服送到馬車上。

趙桓熙看著徐念安,想到這一天都要看著那些討厭的人而看不到里抓心撓肺的。

“下午你去接我下學。”他道。

“知道了,昨天不是就答應你了嗎?”徐念安道。

“我怕你忘了。”趙桓熙嘀咕。

“忘不了,你快上車吧,第一天去報到,別遲了。”徐念安催他。

趙桓熙一步三回頭地上了車,馬車都跑起來了,他還掀車簾探頭看

徐念安站在門首,笑著對他揮揮手。

趙桓熙也回了個笑容給,這才放下車簾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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