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婚》第60章 第60章

舒明煙簡直要被周莞麗臉上富的表變化逗樂了,彎腰撿起周莞麗的手機,轉頭對慕俞沉道:“你在車里等我一會兒,我下去和聊兩句。”

慕俞沉嗯了聲,冷淡的目掠過車窗外站著的周莞麗,又收回視線,拿起舒明煙先前下來的外套,聲線溫和:“把服穿上,外面冷。”

舒明煙乖乖裹上外套,推開門下車,拽著周莞麗往邊上去。

前面是座橋,舒明煙和周莞麗并肩站在欄桿前,橋下是流水潺潺,投映著快要黯淡下來的天際。

舒明煙雙手抄進外套口袋里,散落的長發被風吹起,看向周莞麗:“你喜歡誰是你的事,雖然我對你的人不興趣,但是想追人就明正大點,你這手段實在算不上彩。追人之前,你還是先想想怎麼做人吧。”

周莞麗一時無言。

如果在此之前舒明煙說對蘇元澤毫不興趣,周莞麗不一定信。但是看到車里的慕俞沉,就信了。

“你和慕總……”

“這跟你沒關系。”

周莞麗忙擺手,態度和之前相比轉了一百八十度:“你別誤會,我沒有打探你們私的意思。”

了下,“我跟過來真的沒有惡意,就是聽人說你有男朋友,我想……確認一下。”

周莞麗說著說著又想起剛才,一陣膽寒,如果知道車里是慕總,借十個膽子也不敢跟啊。

才剛跟耀起簽約,事業剛剛開始,可不想因為這事丟了工作。

“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會了,今天的事我回到劇組也絕對不對任何人說。”周莞麗跟舒明煙舉手表態。

舒明煙看一眼,沒再說什麼,轉離開。

重新坐回車上,慕俞沉接過下的外套,幫整理一下被吹的長發:“你不想讓人知道我們的關系,剛才怎麼愿意讓看到?”

舒明煙笑:“看到是你在車上,回去肯定不敢說。”

剛才慕俞沉一句話沒說,周莞麗已經被嚇得不輕了。

倚在靠背上,想起什麼,悠悠嘆道:“難怪呢,在學校里周莞麗跟我作對,原來是因為蘇元澤。”

提起這個名字,慕俞沉眉心擰了擰:“他在劇組還經常接近你?”

“也不算經常吧,反正周莞麗那個視頻一發,后面應該不會了。”舒明煙正說著,注意到慕俞沉淡下來的臉失笑。

司機在前面開車,食指在慕俞沉手掌心撓了兩下,男人看過來時,挑了下眉,著聲音用口型問一句:“吃醋啦?”

說著,越發放肆,皙白纖細的手順著他的襯衫袖口鉆進去,挲幾下他的手腕,食指不輕不重去撓他小臂的,那雙眼睛笑看著他,澄澈又靈

平時縱著,如今在他跟前,越來越膽大妄為。

慕俞沉頭微,隔著薄薄的料按住食指,漆黑的瞳里深不見底。

他俯首過來,在耳畔低沉開口:“再勾我,就不等回家了,現在收拾你。”

他的聲音很是危險,舒明煙意識到什麼,識趣地收回手,不留痕跡地往車門的方向靠了靠,離他遠點。

車子駛進連星灣別墅,舒明煙下了車,徑直往屋里走。

換了鞋進客廳,廚房里正忙碌的阿姨聞聲笑迎出來:“先生太太回來了,你們稍等一下,晚飯馬上就好。”

舒明煙笑著說:“晚一點也沒事,回來的早,我現在還不。”

說完順著臺階往樓上走,剛過了樓梯轉角,察覺到慕俞沉跟在后。下意識加快速度,剛又上了兩個臺階,慕俞沉已經追上來,直接把人抱起。

舒明煙腳下一輕,急忙揪住他的領,輕聲道:“你干什麼,放我下來。”

慕俞沉抱著走向二樓客廳,把人放在沙發上,人過去,滾熱的呼吸噴灑出來,那雙眸子晦暗不明:“剛剛在車上怎麼勾我的,不知道回來什麼后果?”

舒明煙心虛地推搡他:“我是跟你開玩笑。”

慕俞沉叼住的耳垂,含糊不清地道:“我不開玩笑。”

舒明煙有點,瑟著躲避:“一會兒該吃晚飯了。”

“你剛才說不,那就不著急,晚一點。”

“那我們回臥室好嗎。”舒明煙妥協地跟他商議。

慕俞沉親了親的臉頰,輕松把人抱起,帶回房間。

外面的天越發暗沉下來,剛冒出頭的月亮又被云層遮擋。

別墅不遠的地方,暖下海浪沖擊著沙灘,幾個小孩子在沙灘上奔跑嬉戲,歲月靜好。

-

舒明煙第二天早飯后,依舊由司機送去劇組。

興致好,今天化了很致的妝,整個人的氣看起來很好。

坐在車廂后座,隨意刷著手機,俞婉凝忽然發微信給

別生氣,我給您跪下了:【(圖片)】

別生氣,我給您跪下了:【嫂子,你看我在學做蛋糕,等學會了,我去你劇組探班,讓你嘗嘗。】

圖片是一張俞婉凝的自拍照,鼻子上臉上都是面

舒明煙角勾了勾,敲字回:【聽說你炸了廚房,劇組殺青之前,我能吃到婉凝大小姐的蛋糕嗎?】

【算了,給你放低要求,寬限到我的下部劇。】

別生氣,我給您跪下了:【……】

舒明煙:【別灰心,一大早就開始嚯嚯面了,用功程度還是值得表揚的。】

別生氣,我給您跪下了:【……】

別生氣,我給您跪下了:【書上說了,想治療一段傷,就得轉移注意力。等我學會做蛋糕,我就開一家蛋糕店,到時候你記得給我捧場。】

舒明煙笑笑:【行,你加油。】

別生氣,我給您跪下了:【嫂子,你在劇組怎麼樣?和大家關系好嗎?】

舒明煙:【好的。】

別生氣,我給您跪下了:【和所有人關系都好嗎?】

舒明煙:【你問這個干嘛?】

別生氣,我給您跪下了:【你和姚怡晴關系好嗎?】

舒明煙:【?】

別生氣,我給您跪下了:【嫂子,你別跟玩,我和不能共存的,咱倆關系都這麼好了,我現在就你一個朋友,你得選我,不然我會傷心的。】

舒明煙若有所思著:【什麼意思,你是?】

別生氣,我給您跪下了:【嗯,我是頭號黑。】

舒明煙:【……】

別生氣,我給您跪下了:【我爸我,我先不跟你聊了。】

別生氣,我給您跪下了:【揮手.jpg】

舒明煙看著俞婉凝的備注,頓了須臾,給本名。

-

到劇組,蘇元澤看到舒明煙后沒有像之前一樣過來打招呼,而是直接假裝沒看到,走開了。

看來周莞麗發的視頻他看到了,舒明煙也不在意,轉頭忙自己的事。

李婉清過來跟打招呼:“舒姐,早啊。”

舒明煙笑笑:“早。”

穿著很隨意,舒明煙問,“今天沒你的戲?”

“我戲本來就不多。”李婉清說,“姚怡晴進組了,好像今天一天都是的戲,導演說要把開篇沒拍的那幾場戲補回來。”

姚怡晴今天進組的事,舒明煙事先有收到通知,這會兒四下看看:“人呢?”

李婉清:“在化妝了。”

舒明煙點點頭,過去找陳逢敏,為接下來要拍的戲做準備。

布景和道剛搭好,姚怡晴也準備妥當,被人簇擁著過來。

穿銀白戰袍,劍眉濃,英姿颯爽,舒明煙看到的第一眼有些意外,和云梵這個角果然合,眼神犀利果敢,應該是已經開始戲了。

第一場是打斗戲,云家一支軍隊被伏擊,云梵帶著救兵策馬而來,手執銀槍從馬背上飛躍而下,近與敵軍相搏,展現不凡的手。

姚怡晴吊在威亞上,為了作和表的完銜接,一次次重復從馬上躍下的作,武導師時而上前為指導。

第二場,云梵親自跳湖水中,營救傷的軍師桓,也是這部劇的男主角。

有敵軍潛伏在水底,又是一場生死搏斗。

已經秋了,這個季節的湖水冰涼,陳逢敏為了作品效果,一次次讓重來,姚怡晴連著下水六次,每次都毫不猶豫,眉頭都不皺一下。

舒明煙一直在旁邊看著,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姚怡晴就是云梵。

最后一條,陳逢敏終于松上一口氣,笑著說:“這條過了,辛苦姚老師了。”

姚怡晴上裹著羽絨服,凍得發紫,勉強笑了下,回頭對群演道:“辛苦大家了。”

姚怡晴去換干爽的服,陳逢敏舒明煙過來,把剛才拍出來的效果給看:“你覺得怎麼樣?”

舒明煙真心實意地點頭:“姚老師很專業。”

陳逢敏說:“某種方面來說,云梵和遲昭平有點像,姚怡晴如果愿意接《昭平傳》,會很合適。”

舒明煙本來還在納悶,陳逢敏專門把姚怡晴演的這段播給看是什麼意思。原來想讓姚怡晴接《昭平傳》這部戲。

這是舒明煙獨立完的劇本,也是作,遲昭平是什麼樣的人,舒明煙最清楚。

之前對姚怡晴不了解,如今看了拍的戲,以及剛才親眼見到拍戲的態度,舒明煙也承認,很合適。

但是姚怡晴和慕俞沉傳過緋聞,舒明煙私心里并不想演自己的劇本,怪別扭的,心里不太舒服。

舒明煙對陳逢敏笑笑:“可以再多看看,暫時先不著急。”

“當然著急了。”陳逢敏說,“娛樂圈看著繁華,好資源并不多,遇到合適的演員如果不盡快抓住,一轉頭,人家就有別的檔期了。”

想到什麼,陳逢敏又改口,“但是也不一定,慕俞沉是你小叔叔,對你又不錯,他是老板,你跟他說說好話,想讓誰演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這麼一想,咱們的《昭平傳》確實不用著急。”

陳逢敏心里舒暢了,擺擺手:“不想了,得先把手上這個劇拍好。”

-

姚怡晴的戲很集,從白天拍到傍晚,陳逢敏說力戲太多,讓回去休息,后面兩場戲拍云綰那條線。

劇組收工時,天已經黯淡下來。

舒明煙出了劇組,司機等在那,直接坐上去。

今天周末,慕俞沉應該沒去公司,原本以為他會在車上等,結果上車后發現沒有。

可能昨晚鬧出被周莞麗跟蹤的事,他也覺得太高調了吧。

舒明煙有點累,倚在靠背上假寐。

直到車子開進連星灣別墅區,才睜開眼。

剛到家門口,舒明煙發現旁邊停了輛車,慕俞沉和姚怡晴從家里出來。

姚怡晴今天收工早,如今早換上了常服,散落的長發微卷,一邊從里面走出來,一邊和旁邊的慕俞沉說著什麼。

兩個人的表,看起來都很平靜。

舒明煙眼皮微跳,司機停車。

前面姚怡晴戴上墨鏡,坐上車離開。

慕俞沉站在門口,注意到不遠的車子,神微愣,抬步走過來。

舒明煙看他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對前面的司機道:“別理他,開進去。”

司機為難地看看后面,又看了眼前面的慕俞沉。

想想剛才看到的畫面,是讓人生氣的。

司機決定站太太這邊,真的一踩油門,從慕俞沉跟前飛馳而過,穩穩駛進院里。

舒明煙下了車,拿著包包往屋里走,慕俞沉在后面追著仿佛沒聽見。

進客廳,徑直去往電梯,進去后迅速點數字3關門。

慕俞沉追上來時,電梯已經開始上升。

察覺狀態不對,慕俞沉急忙順著步梯追上去。

剛到三樓,臥室門口的舒明煙余乜他一眼,兀自進去。

他追過去開門,卻被從里面反鎖。

慕俞沉急得敲門:“噥噥,剛才是有原因的,你開門,我們把話說清楚好嗎?”

舒明煙這會兒心里有點不爽。

準確來說,很不爽!

一直以為,慕俞沉和姚怡晴不認識,毫無關系,然而今天他們倆的狀態來看,雖然瞧不出關系有多親,但肯定早就認識。

那姚怡晴在綜藝節目里公開表達喜歡他,他就沒理由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為什麼還和姚怡晴走這麼近?

姚怡晴還知道他在連星灣的這套別墅,到家里找他,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舒明煙心里發堵,不會因為看到的這一幕,就覺得慕俞沉喜歡姚怡晴,或者懷疑他們倆有私

可是慕俞沉也太沒邊界了吧,在劇組還知道跟喜歡的人保持距離呢,他倒好,直接讓人到家里來。

越想越生氣,心里著火,完全不搭理外面還在敲門的慕俞沉。

平復好一會兒,理智慢慢回籠,才又覺得這件事疑點很多。

在慕家長大,慕俞沉是什麼樣的人,自認是了解的。

結婚到現在,他對自己周到,無微不至,他本是沉穩的子,不應該會做出這麼沒有邊界的事。

外面傳他不近,事實上也的確這樣,舒明煙見過他在外面冷著臉拒絕別的人靠近。

姚怡晴和他非親非故,為什麼兩人會有呢?

還沒有想明白,通往臺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慕俞沉推門進來。

舒明煙愣了下,不可思議地看他,回神后驚道:“誰讓你從那邊進來的?”

他顯然是從隔壁的窗戶斜著跳到了通往臥室的臺上。

窗戶和臺有一定距離,這樣跳下來很危險的!

慕俞沉站在跟前,氣息還有些不穩:“你不開門,我當然只能另外想辦法了。三樓而已,真掉下去不一點會丟命,可是看不見你,我如何放心的下?”

聽著他的話,舒明煙鼻子一酸,眼眶忽然紅了:“慕俞沉,你在這兒甜言語,我不吃這套!你為什麼跟姚怡晴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喜歡你。蘇元澤接近我你都不高興,那你自己呢?你還讓來家里……”

慕俞沉表微頓,急忙抱住,指腹拭去臉上淚:“沒有喜歡過我,我和不是你想的那樣。”

舒明煙淚眼汪汪抬眸:“那是什麼?”

慕俞沉嘆了口氣:“你心里應該也懷疑過,舅舅和舅媽一大把年紀了,為什麼還經常因為姚秀琴這麼一個過世的人吵起來?因為舅舅和姚秀琴,有個兒。”

舒明煙愕然了一瞬,反應過來:“是姚怡晴?”

慕俞沉嗯了聲,跟道:“當年舅舅和姚秀琴分開后沒多久,姚秀琴發現自己懷孕了,不顧家人阻攔要生下來,結果遇上難產,當時農村醫療水平有限,姚秀琴大出,命沒保住。”

“姚怡晴一出生就無父無母,被外公外婆養著。養到五歲的時候,姚家那對老夫婦打聽到舅舅的下落,帶著找上門。當時舅舅和舅媽剛結婚沒多久,知道這事兩人鬧了一場。”

“姚怡晴在舅舅家住過一段時間,和舅媽合不來,兩人不斷,姚怡晴天天喊著不要住那里,舅媽也不愿意跟姚怡晴待在一起,另外找了一對無法生育,想要領養孩子的夫婦照料,就是姚怡晴現在的養父母。”

“我母親生前說過,舅舅是因為的病才和姚秀琴分開的,當時姚家父母給姚秀琴早安排了其他婚事,連婚期都定好了,本以為姚秀琴早已家,沒想到最后竟是這樣的結局。”

“母親心中有愧,曾經想把姚怡晴養在慕家,親自照料,然而姚怡晴對我母親和舅舅有怨恨,哪邊都不愿意住,這才另外幫找了養父母。每隔一段時間,母親會和舅舅過去看。我母親去世之后,一直是舅舅帶著我、慕俞晚還有俞婉凝過去。”

這消息來的太突然,舒明煙腦子有點懵:“怎麼可能,在綜藝上說擇偶標準是你這樣的,不就是暗示喜歡你?你倆不可能是表姐弟,你在編故事騙我!”

“沒有騙你。當時舅舅覺得老大不小,總催早點家,那是為了氣舅舅,故意說的。不是在暗示喜歡我,而是告訴舅舅,讓相親可以,條件得是我這樣的,否則就不去相親。其實這樣說,就是變相讓舅舅別管的事。”

舒明煙:“你話里的意思,是在表達自己這個條件很難找嗎?我都這麼生氣了,你還有心?”

慕俞沉愕然了一瞬:“我沒有啊。”

“你就是有!”

“……好好好,我有,我道歉,我不應該自。”

舒明煙面稍微緩和一點,仔細想想,慕俞沉這個解釋說得通。

姚怡晴的原話就是擇偶標準是慕俞沉這樣,但從來沒直接說過喜歡慕俞沉,網友不明真相,不知道他們是表姐弟,才會揣度出其他意思。

看來有時候通過網絡看到的東西太過片面,與事實真相的差距還大。

舒明煙氣消了大半,但還是很不滿:“你和姚怡晴的關系,之前怎麼不說?”

慕俞沉溫聲道:“那天在你宿舍群里看到你們聊到,我本來就是想跟你解釋的,是你打斷了我的話,說網上都是瞎傳的,我看你并不在意,再加上姚怡晴的份也有點尷尬,我就沒多說。”

那天宿舍群里談到姚怡晴,確實是舒明煙快把這事給揭過去了,那是因為覺得慕俞沉不認識姚怡晴,誰知道是這樣。

郁悶地撇:“那你現在怎麼又說了?”

慕俞沉捧著致的臉龐,俯首在臉頰上溫親了一下:“再不說,我怕今晚進不了臥室,要睡書房。”

舒明煙推他:“你現在說也晚了,今晚還得睡書房。”

“真的?”

“嗯,因為我還有點生氣。”

“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能抵消一下我的過錯嗎?”

“驚喜?”舒明煙狐疑地抬頭,“什麼驚喜?”

對上男人似笑而非的目又故意拉下臉,“那得看看驚喜是什麼,我沒那麼好哄。”

慕俞沉牽起的手去外面:“就在客廳放著呢,你看都沒看就上樓了,一會兒你看到就知道了。”

舒明煙不知道他搞什麼把戲,不不愿被他拽著重新回到客廳。

這才注意到,茶幾上放著一個致的盒子,里面是一對咖啡杯,其中一只,在慕俞沉的總裁辦里見過。

舒明煙拿起那兩個咖啡杯,杯壁上的圖案是款。

一個是沉在水底的灰小魚,另外一個是坐在船上的卡通孩,手里拿著釣魚竿。

把兩個圖案拼在一起,會發現其實那只小灰魚正咬著孩手里的魚鉤。

孩頭上戴著的帽子上有一串編碼:6664。

舒明煙記得這四位數,是九宮格輸法“噥”字的輸順序。

所以這個釣魚的孩子,指的應該就是

當時看到單獨一只的時候,就覺得圖案很有趣,如今兩個杯子湊在一起,畫面更是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原來這杯子是一對的,魚是慕俞沉,釣魚的孩是

舒明煙觀察著圖案,慕俞沉從后面輕輕抱住,視線落在手上的咖啡杯上:“杯,咱們倆一人一個,喜歡嗎?”

“你不是說咖啡杯是別人送的嗎?”

“確切來說,是我找人幫忙做的。”慕俞沉跟解釋,“你喜歡喝咖啡,我一直想找柯如白定制一對咖啡杯,但是你知道的,柯如白的作品不好得,和他攀上關系也不是件容易事。恰好姚怡晴之前拍戲時和柯如白有過,我就請幫了這個忙。我給沒收,說算作是送我們的結婚禮,所以某種意義上又算送的。”

舒明煙終于知道那天為什麼在慕氏集團會看到姚怡晴了。

看著那對咖啡杯,有些不解:“上次在你辦公室,怎麼只有一只?”

“原本兩個杯子外面的圖案都是魚,我看完品后覺得不太滿意,又臨時把你那只換了現在的圖案,讓拿回去找柯如白重新燒制一個新的。本來是想湊一對再給你驚喜的,沒想到你會去接我下班,結果就看到了單獨的那一只。”

慕俞沉接過畫著孩的那個咖啡杯,杯口朝向看到杯底有很漂亮的小蒼蘭花紋。

慕俞沉說:“這個花紋是重新燒制時,我要求加上去的。今天姚怡晴過來,就是送第二只杯子。”

舒明煙看著小蒼蘭的花紋,又看看杯壁上釣魚的孩。如今這幅釣魚的圖案,確實比兩只杯子都是魚更好看。

角幾不可見地彎了下,又很快拉平,板著臉教育他:“已經做出來了,自己還沒出錢,你又退回去讓人重新燒制,這臉皮也太厚了。柯如白難搞是業界出了名的,姚怡晴再找柯如白,肯定也得給人家賠笑臉,給你幫忙也太難了。”

當時是有點不愿,但是沒辦法,為了我們噥噥拿到手的時候能開心,我臉皮只能厚一點了。當時見你看到咖啡杯時很喜歡,我就知道,等見到另外這個你會更喜歡。”

相比之下,款的做工更加細,舒明煙不釋手地在手上把玩。

難怪當時慕俞沉在辦公室里,對咖啡杯格外珍視,原來他心里想著湊一對給驚喜。

舒明煙心里一陣甜,好看的眼睛瞇起來。

指腹挲著圖案,想起什麼,問:“姚怡晴和舅舅關系不好,還愿意幫你這個忙,你們很深嗎?”

慕俞沉沉片刻:“我和聯系和慕俞晚更親些。杯子的事,我其實是通過慕俞晚找幫忙的。不過關系也不算差,年長我幾歲,當初慕家危機時,已經在娛樂圈拍過幾部劇,有名氣了。我創立耀起的初期,帶著手上的資源投奔我,算是幫了我。”

舒明煙想到和俞婉凝的聊天記錄,又問:“和俞婉凝是不是不對付?”

們倆這種關系,很難和睦。”

舒明煙想想也是,姚怡晴當初不愿意住在俞家,也不愿意住在慕家,很難跟誰關系好,俞婉凝又是比較驕縱的個

慕俞晚子溫婉,沒什麼脾氣,姚怡晴大概也就跟合得來。

“慕太太,還有沒有什麼要問的?你先生一定知無不言,再無保留。”

舒明煙停頓兩秒:“那再問一個,除了姚怡晴,你家的親戚還有別的我不知道的孩子嗎?有的話都提前說明白了,我怕過段時間再冒出來一個。”

慕俞沉忍著笑:“沒了,就一個。”

舒明煙點頭:“行吧,慕太太沒有問題了。”

“慕太太,我有一個問題。”慕俞沉把手里的咖啡杯放下,手臂的腰,眼神似要將看穿,“剛才吃醋了?平時都是我吃醋,第一次看到我家噥噥吃醋,有點新鮮。”

舒明煙無辜地眨眼,很是不解:“吃醋?吃什麼醋,我沒有啊。”

“沒有?那我看到你回來,親自過去迎你,你怎麼不等我,突然讓司機把車開進家里,把我甩在后面?”

“我平時也是直接讓司機直接把車開進院里啊,你今天在門口嗎?天太黑了,我沒看見。”

“……”

“那把我鎖臥室門外呢?”

“……那也不是吃醋,我就是生氣你有事瞞著我。”

“是我不對,我道歉,以后我什麼都告訴你。”慕俞沉輕抵著的額頭,“看在杯子的份上,不生氣了好不好?”

舒明煙垂著眼瞼,抿笑:“我先考慮一下,不回答你。”

慕俞沉話題轉回來:“剛才真不是吃醋?”

“當然不是,你好煩呀,一直問!”舒明煙心虛地推開他,跑著去廚房,“阿姨,飯菜是不是好了,我聞著好香啊,肚子都了。”

慕俞沉看著那抹影,無奈笑笑,把桌上的一對咖啡杯拿起,去吧臺前認真清洗干凈,又親自煮咖啡。

開飯后,舒明煙幫阿姨一起端菜去餐廳,發現餐桌上擺了兩杯咖啡。

咖啡還是熱的,有濃郁的咖啡香。

這個咖啡的味道舒明煙很悉,是之前在慕俞沉辦公室喝過的黑咖啡。

因為喜歡,后來慕俞沉在家里存了好多。

舒明煙湊近了瞧,發現上面還有拉花,是兩顆心,旁邊有一朵小蒼蘭。

慕俞沉幫拉開椅子,舒明煙坐下時,很是驚奇地指著上面的拉花:“你還有這手藝呢?”

“剛學的。”慕俞沉在對面的位置坐下。

舒明煙捧起來小小嘗了一口,大概是杯子過于賞心悅目,再加上慕俞沉親自煮的咖啡,覺今天的咖啡比平時味道更好。

了下角,不吝嗇夸贊:“好喝!”

慕俞沉笑著給夾菜,眼神寵溺:“喝點,先吃飯。”

舒明煙吃了口菜,眼神又瞥向咖啡杯的圖案上,問他:“這個圖案是你想的?”

慕俞沉嗯了聲,舒明煙笑出來:“所以你把自己比魚,然后被我釣上岸了?”

“不是。”慕俞沉看過來,“我一直在等你,看到你放了長線,就主咬鉤了。”

舒明煙臉頰忽然有點熱,覺他在暗示之前找上門說要嫁給他的事。

“那你要是一直沒等到我放線,那該怎麼辦?你去咬別人的勾?”

“不會。”慕俞沉深繾綣的目看過來,“我只咬你的勾。”

對上他深邃的眼瞳,舒明煙心跳突然快了些。

不好意思地把頭垂了下去,小聲嘀咕一句:“我是人,你是魚,人釣魚都是拿來吃的。”

慕俞沉瞇了瞇眼:“哪天晚上沒有喂你吃?”

舒明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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