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機而第22章 打算

關青禾先一步開門,便看見沈經年正好停在門檻前,他一西裝革履,可見剛從公司過來。

平常都是見他穿休閑服,這是第一次見他穿西裝,男人站在門外擋住了外面大部分的線。

一片影里,關青禾看見他眉宇清朗。

“關老師。”沈經年出聲。

關青禾沒抬眸,“你……東西都帶了嗎?”

“帶了。”沈經年說:“我本以為會過兩天知道答案,沒想到,關老師又讓我意外一次。”

關青禾微怔:“那不然你再……”

沈經年緩聲:“我不用再考慮,每一句話在說出來之前,都是我的最終想法。”

他不地看了眼腕表,距離今天如夢令茶館的演出開場時間還有半小時。

加上那對老夫妻表演的兩小時,這就是關青禾能夠去民政局的空閑時間。

八月份的下午正是炎熱的時候。

關青禾與沈經年一同從茶館后門離開,走在小巷里,沈經年替撐了把遮傘。

也不知道是天氣熱,還是心里燥熱。

上了沈經年的車后,里面很涼快,關青禾沒聞到奇怪的味道,反而是他周的木質香更濃郁了些。

民政局在如夢令的兩條街外,坐車要十分鐘時間,平時只覺得不短不長,今天覺得格外短。

天空

關青禾站在民政局門口,偶爾見男男一起拿著結婚證出來,只覺得恍然。

沈經年偏過頭,輕笑提醒:“關老師,你現在還有最后的反悔機會。”

關青禾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既然決定了,就不會反悔,只是現在也無法形容覺。

隨爺爺在清江生活這麼久,所有認識的人對的印象都是——乖乖、孝順、循規蹈矩。

恐怕那些叔叔阿姨們都不會想到,不僅把自己的婚約從侄子換了叔叔,還和他“閃婚”了。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下午剛上班,所以這會兒好幾對小都坐著,見到新人進來,紛紛側目。

西裝與旗袍的搭配,實在惹眼。

更何況,這兩位的容貌太過出眾。

若是平時,關青禾會在意旁人的注目,今天滿心眼都是自己領證的事,注意力都在沈經年上。

沈經年傾過去一些,靠近:“老爺子知道麼?”

關青禾搖頭:“不知道。”

輕聲:“爺爺不會答應這麼早的。”

“那我豈不是算拐帶壞了他孫囡。”沈經年溫聲:“老爺子要是說我,關老師多幫幫我。”

關青禾:“……”

他這樣求幫忙的樣子,有點兒好玩。

“我本想準備好婚戒,只是時間太迫。”沈經年說:“送完爺爺,我與你一起去月樓。”

關青禾說:“不戴這些也沒事。”

彈琵琶習慣不戴首飾,偶爾連不影響的手鐲也會取下,連手指甲都修剪得圓潤干凈。

沈經年低聲:“不可以,你可以選擇不佩戴戒指,但擁有它們是必須的。”

關青禾抬眸。

沈經年與對視。

關青禾點頭:“好吧。”

沈經年莞爾,“下周,去量尺寸。”

他垂眼看向纖白的雙手,其實他作為月樓的主人,目測便能確定的手指尺寸。

只是,有些東西,不知道比知道好。

因為關青禾和沈經年沒有提前準備好合照,所以他們是直接在這里拍攝。

工作人員雙眼亮晶晶:“兩位靠近一些。”

太養眼了,他之前拍過明星結婚,也沒有今天這樣驚艷,覺鏡頭都亮了。

幾秒時間,照片拍攝完

關青禾眼神恍惚,“拍完了?”

沈經年笑了笑:“不喜歡可以重拍?”

關青禾忙說:“沒有。”

全程跟著沈經年一起走,明明他也是第一次,但好像做什麼都游刃有余。

一直到工作人員遞出兩張寫著結婚證三個字的紅本本,都覺得自己恍如在夢中,

就這樣結婚了。

滿打滿算,認識沈經年不過一月不到,甚至連婚約都是前兩天才確定對象。

結婚證被沈經年拿走,修長手指住邊緣,向關青禾的眼底:“發什麼呆?”

關青禾飛快地抬頭看了眼,回到真實里。

眼前的男人俊無雙,斯文爾雅,如今算是關青禾的……新婚丈夫了。

關青禾聲音有些飄:“覺……好快。”

頭頂男人嗓音低沉:“好像是有一點點快。”

關青禾沒想到他居然順著自己的話說:“沈先生,你收到我信息的時候,不怕我是玩笑嗎?”

沈經年斂目:“因為我知道你不是會開玩笑的人。”

關青禾下微抬,忽然想起來下午那個問題,輕問:“你上午提議,有沒有想過今天是周五?”

不過,現在就算知道答案,也沒影響了。

他就算是想過,也是同意了他的提議。

沈經年挑眉,意味不明:“我應該這麼說,在工作的人,會對工作日比較敏。”

那就是知道了!

關青禾心中嘆氣,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向結婚證:“可以回清江再告訴我爺爺嗎?”

沈經年笑說:“沈太太說哪天就哪天。”

“……”

關青禾面皮薄,不太好意思。

之前與他探討時,他也說過沈太太,但那時還不是指,所以沒什麼覺。

今天不一樣,已經為沈太太。

“今天出來匆忙,沒有準備喜糖。”沈經年又慢條斯理道:“好送給你的同事們。”

關青禾輕抿:“這沒什麼。”

沈經年低聲笑:“怎麼也要沾沾喜氣的,沈太太。”

關青禾聽得面上微微發燙,聲音輕了幾分:“你還是我原來的稱呼吧。”

“好。”沈經年一點也沒堅持:“不過,多幾次沈太太,關老師以后就習慣了。”

他說:“抱歉,我又了一次。”

沈經年溫文爾雅地說著道歉,關青禾完全無法生氣,轉移話題:“我得回去準備演出了。”

“送你回去。”

“不用的,不遠。”

“剛領完證,關老師就這麼拒絕我了嗎?”

“……”

關青禾被他說得耳朵都紅了。

最后還是坐沈經年的車回去的,只不過到街口,就忙不迭催促沈經年回去工作。

雖然趕的痕跡很明顯,但沈經年也不急,過于,容易讓關青禾這樣慢熱的格退

等回到茶館,關青禾也沒覺得不對勁,畢竟結婚證本就是今天突然多出來的東西。

沈經年著手中相同的兩張結婚證,打開頁,他與關青禾的照片就在上頭。

材纖細單薄,在他側顯得有些依人。

司機一天見證自家先生直接領證結婚,竟然還能穩住恭喜,笑說:“恭喜先生。”

“多謝。”沈經年放松地向后倚:“去公司。”

司機好奇:“不聽今天太太的演出嗎?”

沈經年輕笑,合上雙眼休憩,告訴他:“今天再去聽,沈太太會害的。”

司機聽著都不好意思了。

-

茶館里的客人多是因為章明月與關青禾的視頻來的,有些人聽了一兩個小時,沒見到關青禾,就離開了。

有的客人是第一次聽,覺得評彈演出很有韻味,一坐就是好幾首歌。

關青禾獨自一人回到后臺,小蘇從外面進來,好奇:“青禾姐,你去哪兒啦?”

答:“出去辦了件私事。”

小蘇哦道:“快要到你登臺了,對了,付秋云男朋友也過來了,不知道想干嘛。”

關青禾從沒見過付秋云男朋友:“他也在?付秋云沒來?”

“他一個人來的。”小蘇點頭:“就在場,待會青禾姐你一坐下就能看見,他穿條紋襯衫的。”

“這男的不是好東西,付秋云是白眼狼,張普就是惡毒,要不是他慫恿,付秋云也不會這麼快就跑路。”

關青禾說:“我知道了。”

有這麼一茬,注意力從領證上移開。

沈安為了等關青禾出場,愣是坐了兩個多小時,期間還與張普大眼瞪小眼。

一想到張普是敵,他就看不慣。

周謙得到小蘇傳來的消息,立刻出聲告訴眾人,馬上就去關青禾的表演時間。

沈安坐直,發消息詢問:【我要的花準備好了沒有?要最新鮮的!】

花店老板立刻回:【沈放心,絕對是最新鮮的玫瑰,今天才空運過來的!】

沈安滿意:【一個小時后,直接送到這里。】

他發了個定位。

沈柏扭過頭,疑道:“老板娘的名字,和關家那個生名字有點像。”

沈安說:“名字像,人可不一樣,待會一出場,保準哥你能看呆眼,不過哥你可不準和我搶。”

沈柏不以為然:“你想多了。”

沈安正要說這可不一定,畢竟兄弟審很多都是一樣呢,場里有其他人熱鬧地了起來:“來了來了!”

他立刻扭過頭,一看張普也提神,更警惕。

關青禾今天穿的是白旗袍,布料的表面有致的暗紋提花與刺繡,盤扣與斜襟都用珍珠。

這也是與沈經年拍照都不需要換服的原因。

白旗袍與黑西裝,太過完

張普早前就聽付秋云說過關青禾生有一張漂亮臉蛋,本覺得可能是見得太

待見到齊觀宇后走出的琵琶人,他怔愣住。

一襲白旗袍,木簪綰發,猶如白月

關青禾坐下,微微抬,將琵琶放于前,眼神輕輕緩緩地在臺下掃了眼。

一眼就看到了條紋襯衫的張普。

對方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這樣的眼神平日里看過太多,很多只是單純的驚艷,都不在意。

或許是因為先為主,關青禾并不喜歡張普的目,別開臉不再看他,忍住蹙眉的沖

沈安一開始以為貌老板娘在看自己:“哥,看過來了,是不是在看我!”

他今天特地打扮得鮮帥氣。

沈柏說:“再看你旁邊的人。”

沈安立刻挑剔地看向張普,沒什麼好臉,張普如芒在背,將眼神從關青禾上收回。

他忍不住笑:“沈,怎麼了。”

沈安驚訝:“你是哪里的?”

張普說:“張氏。”

沈安哦了一聲:“我還以為是誰。”

他只是隨口一句,張普卻攥手,雖然同在一個場,都坐一樣的位置,他們家和沈家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區別。

沈安警告:“姓張的,老板娘是我看上的,知道嗎?”

張普一愣:“知道了。”

他不由自主看向臺上,關青禾已經開嗓在唱,音人,婉轉悅耳,吳儂語的小調和著琵琶。

半垂著眉眼,,蔥白的指尖在琴弦上劃過。

原本剛剛見到關青禾那一瞬間產生的驚艷更甚,只是被沈安虎視眈眈,張普心糾結。

比起關青禾,付秋云那就是地。

早知道如夢令的老板娘是這樣,他就不會今天才來。

自關青禾演出開始,場上的客人不管是場還是外場,都比之前安靜許多。

關青禾的評彈就仿佛仙境而來的音調。

饒是沈柏之前不以為意,這會兒也不由得多放了幾分心思——弟弟這回還真沒說錯。

點歌時,沈安都沒搶得過別人,一等結束,就有人立刻進來送花:“沈,你的花。”

沈安看了眼五的繽紛:“不錯。”

他抱著花就往里走,這回注意小張他們去哪兒,所以很快就到了后臺那邊。

關青禾正在整理服,就見齊觀宇說:“師妹,看門口。”

回頭,一雙含目令沈安失神。

他今天坐在前排,關青禾自然對他有印象,只是看到他懷里的一大束花,無奈蹙眉。

“這位先生,這里是后臺,您要出去的話,出門右轉。”

沈安說:“沒走錯,我就是來找老板娘你的,這束花是送你的,演出太好了。”

關青禾無奈道:“抱歉,我不收花,您還是帶回去吧。”

沈安說:“我就放這里,我帶過來就不可能再帶走,你唱得好,觀眾送花多正常。”

這等于是廢話,關青禾清楚他的目的,眼前這個看起來不缺錢的爺與以前的追求者相同。

齊觀宇問:“隨我們怎麼理?”

“可以啊。”沈安著兜,看著關青禾,“不過這花空運過來,扔了可惜。”

關青禾雖然不是很懂花,也能看出價值不菲,擰起眉尖。

手機震一聲。

沈經年:【演出結束了?】

關青禾:【嗯。】

沈經年:【今天實在太忙,沒有過去。】

他沒來,關青禾反倒放松:【沒關系。】

沈經年:【我訂了餐廳,想晚上你和爺爺一起吃個晚飯,你覺得怎麼樣?】

沈安見著關青禾說著說著,就低頭去玩手機了,他便開口:“老板娘,方便加個微信嗎,以后有你的演出,都可以通知我,我一定會來。”

關青禾抬頭,“我的演出在公眾號都是會公布的,到時候點進去看就可以。”

回復沈經年:【可以。】

既然已經領證了,再扭就很奇怪了,爺爺早晚會知道,不如先接,有點心理準備。

另一頭。

沈經年還在辦公室里,他指尖輕敲:【那待會兒,我去接你和爺爺。】

關青禾一邊還要應付沈安,沒有注意他已經直接開口稱呼關老爺子為爺爺了。

“這位先生,您要是喜歡我的演出,平時有空來喝杯茶就可以了,抱歉,這花還是您帶回去吧。”

關青禾冷靜說完,不看他,轉向齊觀宇:“師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齊觀宇今天匆匆忙忙,好像很忙,點頭:“你有事就先走,這里留給我。”

沈安眼睜睜看關青禾離去,一點也沒打擊地回到前面:“哥,怎麼樣?”

沈柏問:“被拒絕了?”

沈安嗯了聲,在他看來,關青禾拒絕才是正常的。

要是一下子就接,他反而不太上心了。誠之至金石為開,沈安很有信心。

-

書今天在外忙碌,還不知道自家先生領證的事,傍晚從辦公室離開前,被沈經年住。

“這兩天買些喜糖。”

書:“啊?”

他剛剛沒有聽錯吧?喜糖?

沈經年抬眼,頗有耐心地重復了一句:“喜糖,數量多些,種類富些。”

如夢令茶館里的幾個員工都是年輕人,尤其是周謙和小蘇,格跳

覺很迷茫:“爺他們訂婚了嗎?”

他之前就知道一點沈家的婚約。

沈經年語調淡淡:“他們訂婚與我買喜糖有什麼關系,是你先生我結婚了。”

書瞪大眼:“結婚?”

他只就一下午沒見到先生本人,先生就從單已婚,世界太過玄幻。

沈經年嗯了聲:“別啰嗦。”

書揣著大出了辦公室,恍惚地回了書室,看著其他人忙碌,只覺得自己已經和他們不一樣了。

等等,他忘了問太太是誰!

關青禾回宅子里時,老爺子正在門口與隔壁鄰居的老爺子聊天,頗為稔。

“阿爹,晚上我們出去吃飯。”

老爺子點頭:“好啊,我已經好久沒嘗這里的菜了。”

關青禾告訴他:“對了,還有個人和我們一起。”

老爺子目一沉:“沈家那小子?”

關青禾輕輕點頭,瞞著爺爺和他領證,這是做過最大膽的事,不知道說出來,爺爺是什麼反應。

是責罵自己,還是會打沈經年呢?

關青禾一時間胡思想。

關老爺子酸里酸氣:“你們兩個去吃就好了,還帶著我一個老頭子干什麼。”

關青禾被調侃得臉紅:“阿爹。”

關老爺子:“哼!”

半小時后,沈經年獨自驅車到了宅子里,收到了關老爺子一對白眼與橫眉冷豎。

他目詢問關青禾。

關青禾小幅度搖頭。

因為老爺子在,所以這頓飯上,沈經年與關青禾都默契地沒有提白天發生的事。

大約是因為快要離開,今晚沈經年都沒空與關青禾說話,一直被關老爺子盤問。

“聽說你大我孫囡九歲?”老爺子最注意的是始終是這點:“你爺爺大你十五歲,你也看到你如今的生活了。”

沈經年陪老太太時間最久,從家到沈氏。他頷首:“我獨自一人,的確很辛苦。”

關老爺子立刻追說:“若是你和你爺爺一樣,先一步走,你讓我孫囡怎麼辦?”

關青禾無奈,“阿爹!”

這怎麼就說死不死的事了,多不吉利。

沈經年神從容:“我爺爺當年是上過戰場的,所以留有暗傷,我生活在盛世,沒有經歷過爺爺的傷痛。”

他停頓:“就算我先離開,也會安排好一切,您放心。”

沈經年答完,微微偏過眼,與關青禾四目相對,心跳了一拍,別開臉不看他。

關老爺子當然心里清楚,但一想到以后關青禾的旁人出現一個臭男人,他就酸。

可是自己養這麼多年的寶貝。

他問:“若是以后青禾要發展事業,不能顧及家里,你會不會阻止?”

沈經年答:“沈家有很多人,不需要多心,就算去國外發展,我也支持,可以陪同,沈氏的產業在國外也有涉及。”

關青禾知道沈家家大業大,但平時并沒有什麼概念,只知道很厲害,很富有。

上次探討時,沈經年也提過,沈太太需要什麼,都可以得到。

或許,應該估量一下沈經年的價。

一頓飯下來,沈經年從年齡到生活習慣,都被問得巨細,要不是飯吃完了,關老爺子還嫌不夠。

關老爺子想起來一件事:“青禾十八歲生日那會兒,過來送禮的是你?”

沈經年頷首:“是我,您記起來了。”

關老爺子說:“我時常記得這個不記得那個,今天突然想起來的。”

沈經聽罷,原本的問題沒問出口。

關老爺子再不想夸,也不得不承認沈老太的話。

沈經年……的確很優秀,無論是在哪方面,都遠超過同齡人,更遑論是他的侄子們。

青禾與他一起,老爺子不用擔心宵小,連后半生的優渥生活也不必擔心。

沈老太說這孫子癡,不知道癡這一點能不能用到自己孫囡上,那便完了。

他不想遠,說不得他真有機會給青禾帶小娃兒,到時候也像沈老太一樣,有小娃兒自己太爺爺、太公。

他這把老骨頭,可得努力多活幾年,以后到了底下,還能和老妻多說說。

-

送他們到關家的宅子里,沈經年便要回去。

關老爺子站在院子里,著夜里的兩人,一眼看過去,登對無比,頭一次開口:“孫囡,你去送送。”

關青禾訝然,沈經年眉梢一挑。

爺爺這句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現在不再反對,甚至于,讓他們獨自相

關青禾眼睫輕,沒有拒絕,和沈經年一起往外走。

夜里的寧城沒有白日的吵鬧,靜謐如水,偶爾才能見到一兩個巷子口路過的一兩個人。

沈經年低頭看旁安靜的人,關青禾的白旗袍披上一層月翹的鼻梁仿佛著月

他出聲:“看爺爺的意思,應當不會再盤問反對我了。”

關青禾想起他今晚的迫,忍不住想笑:“如果爺爺不小心忘了,可能下次要重復問。”

沈經年笑了下:“那我好像已經經歷過了,我也做過同樣的事。再回答一遍、兩遍……同樣的問題,我都不會更改答案。”

關青禾怔了下,他這是在和表明心意嗎?

又聽他溫和詢問:“等爺爺回了清江,你有什麼打算?”

關青禾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打算?”

沈經年說:“你繼續一個人住這里,我和爺爺都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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