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親爹卷首輔(穿書)》第21章 第 21 章

“淙哥兒這是怎麼了?”

金氏見他不像往常一樣,小叭叭個不停,于是到家之后連服都來不及換,就擔憂地走了過來,手去他的額頭。

“淙哥兒?”

許淙懨懨搖頭,“娘,我沒事。”

金氏卻不放心,看著許淙有些無打采的模樣,非常擔心。

“娘,您來看看,淙哥兒莫不是嚇著了?”

王氏也走了過來,仔細觀察后搖搖頭,“看著不像啊。”被嚇著的孩子要麼呆呆傻傻,要麼哇哇大哭,但許淙卻是扁著,一副郁悶模樣。

“淙哥兒,你是不是在里面沖撞了祖宗?”

許淙當然說是沒有,事實上他也是沒有,現在覺得不舒服完全是因為剛剛某個長輩給他塞了一大塊,還是半生的,說那是‘福’,吃了之后有福氣。

他不太想吃,因為很白,沒什麼味道。但當時的氣氛是肅穆中又帶著熱切,大家都在搶著吃,他還看到有小孩搶著吃結果被長輩打了,于是也只好艱難地吃掉了。

于是他吃完之后,就覺得有點反胃。

畢竟那塊又沒

他記得去年自己是沒吃的,好像許夫子只讓他咬了一口,然后就拿開了,但是今年不是許夫子拿給他,而是換了一個長輩,給了之后他還和藹地著他看,于是他就只好著頭皮吃下去了。

他兩輩子,都沒吃過這麼難吃的嗚嗚嗚。

金氏聽得一愣一愣的,但王氏卻是哈哈笑了,然后著許淙的腦門說:“那是祭過祖宗的福,吃過之后能得祖宗庇佑呢。沒煮那是為了祭祀的時候好看。祖宗們都為了鬼神,不在乎這些。”

“祭完族之后啊,除了在祠堂分的那些,剩下的都要分給族人們的,我們許家村的有些窮人家,一年只能等祭祖這一回才能上吃。”

王氏回想起以前的日子,嘆道:“而且還不舍得一頓吃完,家里來客了之后,還要在咸菜上面擺一塊充門面呢。”

“今年我們家捐了一頭豬,其他人家就能多分兩塊了。剛才在祠堂的時候,好多人都來跟我和你娘道謝。所以啊,當時我就跟你娘商量著,以后每年祭祖,我們家都捐一頭豬,也讓族人們多分兩塊。”

兩輩子都實現了類自由的許淙大開眼界。

金氏見許淙不是被嚇到了,也松了口氣,“淙哥兒,祭祖的福分下來,按照規矩是要吃完的,分的越大福氣就越大。不過你年紀小,吃不完祖宗們也不會怪罪,所以以后就拿回來,我讓人做給你吃。”

“或者給你爹吃。”

王氏,“你爹年紀大,能吃。”

“在祠堂分的,最好還是在祠堂吃完,這樣祖宗才知道來年要分多福氣給你呢,所以你吃不完就讓你爹吃。”

“他是你爹,他的福氣就是你的福氣。”

許淙眼前一亮,沒想到渣爹還有這種用途,那他就放心了。

剛剛他可是仔細觀察過了,每個人分到的都是不一樣大的,越早上香的分越大,越到后面就越小,沒進去上香的族人只有土豆那麼一小條。當然了,這些是現場分了要吃的,還有大部分是切開讓拿回家去的。

他這次被分到不算大的一塊,可以想象等他將來真的科舉有,肯定會被分一大塊,一大塊半生不還不配米飯,想想就可怕。

到時候,就拜托親爹了!

……

遠在勉縣的許明并不知道兒子已經打算每到祭祖的時候,就把他當垃圾桶了,還決定在那一天把‘渣爹’的稱呼,換‘親爹’。

他今日,也主持了祭祖。

不過因為全家只有他一個人,所以場面并不宏大,也不肅穆,就只是簡單地擺放了幾樣貢品,然后上了一炷香。

一切做完之后,他回到了書房。

書房里,擺放著一份被拆開了的信。

這次的信有兩份,原本許明以為會像之前一樣,某一份是淙哥兒玩鬧般寫下的,還滿心期待,但仔細一看卻發現不是。

兩封信都是金氏寫的。

其中一封和往常一樣,例行報平安,說一說家里的況。另外一封則只寫了一件事,那就是許淙去村塾后的事。

在信里金氏提及,村塾夫子已經讓淙哥兒開始看某某書了,準備等開春考完試后就給他講解。但是據觀察,淙哥兒并不太喜歡村塾。

因為偶爾會聽到他的抱怨,覺得‘全背下來,不好不好,費時多,記不牢’,寫到這里特地補充說明淙哥兒是很聽話的,夫子讓背就背,沒有懈怠。只是他背完之后,就很再看了,會將那本書隨手放到一邊。

自己問他怎麼不多看兩遍,他說會了,再看沒意思,然后就隨口背了一段。自己很驚訝于是著不同的書問了幾句,皆無錯

淙哥兒如此聰慧,自己驚喜的同時,也有擔憂。

再一個,就是許夫子的‘病’。

金氏在信中表示,某一日許淙從村塾回來,問起和婆婆為什麼許夫子年年都去考試,但年年考不中?

于是才知道,許夫子居然每次去考試,都張到滿頭大汗,一字未寫地出來,這種況已經持續很多年了,而且越來越嚴重。

知道后,已經讓人送去了安神的方子。

但也有些擔心淙哥兒會被嚇著。

而且許夫子考中秀才之后,恐怕就沒有這麼多力教導孩了。

金氏在信中就跟他商量,如今婆婆康健,淙哥兒過了年也三歲了,兩人只要小心照料那麼等天氣好的時候出個遠門應該不礙事。淙哥兒年紀雖小,但也記得爹的,經常問自己關于爹的事

所以老爺,現在適合一家團聚了嗎?

問他意見。

許明緩緩地放下了信紙,他知道的意思了。

金氏是庶出,又是在復雜的金家宅長大,是以謹慎慣了。

信奉說多錯多,輕易不會對什麼事發表意見。哪怕心里其實有主意,但也不會明著提,而非要拐著彎地說出來。所以的這句‘老爺您意下如何’的意思,就是說‘老爺,我很擔心許夫子的病傳染給淙哥兒,我們搬家吧’。

對于這個,許明是嗤之以鼻的。

他許明的兒子,斷不會如此,若真是如此他也有辦法扭轉過來。

他擔憂的其實是金氏提到的另外一件事。或許是想告訴他淙哥兒的聰慧,但許明卻把目放在了隨手寫的那本書的名字上,然后得到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淙哥兒的進度,超前了。

說的那本書,不應該是淙哥兒這個年紀學的。

族兄其人他很了解,為人謹慎太過,沒有太大魄力。所以如果不是淙哥兒真的到了那個程度,那麼他不會貿然地教他,既然教了,也就是說之前的他已經學會了。

如果不教才是耽誤。

太快了!

淙哥兒學得這麼快,他不親眼看著,實在是放心不下。

想到這里,他想起了同僚孫教瑜,孫教瑜是因為兒子資質尋常,所以不敢貿然地將他帶到陌生的勉縣,隨自己赴任,只能留在家里由長輩教導。

而淙哥兒……

許明的目中,帶著些許欣與驚喜,兒子既有這等資質,他已經不放心讓別人來教了,需得親自看著。

于是他提筆書寫。

……

許家村

許淙在喝過金氏讓人端上來的解膩茶水之后,已經好多了,晚上吃飯的時候連吃了兩塊香噴噴,而不膩的燉

王氏和金氏見他吃得香,也放心下來。

第二天醒來,許淙手往枕頭下一,果然到了兩份歲錢!一份是荷包樣式的,里面包著兩個金角子,這是他娘的。另外一份則是沉甸甸的一串,充滿了豪邁的氣息,這是他給的。

雙份錢,雙份驚喜!

許淙高興地收起來,然后從自己的錢匣子里抓了一把銅錢,挨個分給邊的人,收獲了一連串不重樣的吉祥話。

不過等許淙出去給長輩們拜年,況就調轉過來了,這下子就到他給人說吉祥話討紅包了。好在許小淙不但口齒伶俐,吉祥話也攢了一大堆,所以順利過關,收回來一兜的銅錢和各式糖果。

等年味完全散去,已經是二月初了。

不過雖然是二月初了,但許淙還是不用去上課,每天睡到自然醒之后就起來吃早飯,吃完早飯就讀一讀書,下午雷打不是他的玩耍時間。

石頭自從跟他學了一段時間的‘講故事記憶法’之后,現在已經能夠將《千字文》串聯在一起,完整地背下來了。因為功逃了他爹的子,所以對許淙很是激,現在天天都來陪他玩。

許淙很高興。

青木雖然是一個很好的書,但他不是一個很好的玩伴,而且年歲也差太多了,但石頭就不一樣了,石頭不會一味地讓著他,所以兩個小孩湊在一起還開心。

玩到了三月,家里又收到了勉縣的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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