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親爹卷首輔(穿書)》第28章 第 28 章

糟了!

和許明的表復雜不同, 許淙在心里暗暗苦。

這一句‘壞爹’,怕是要壞事啊!

金氏雖然疼自己,但同時也是一個非常注重規矩的人, 尤其注重孝道。不但自己重視, 每天都要去給婆婆請安,同時也是這麼要求許淙的。

當然,因為許淙年紀小, 所以天氣不好的時候不會讓他去。

以前他們還在廬州的時候, 他如果很明顯地表現出自己對渣爹的抗拒,就會耐心、不厭其煩地跟他解釋、勸說、安,總之中心思想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他這個做兒子的,不能不喜歡‘爹’, 更不能表現出來。

不然就是‘不孝’。

所以在發現自己剛才不小心把‘壞爹’這個詞喊出口后,許淙的心里就有些不安,他悄悄地抬頭看了金氏一眼, 果然發現有些嚴肅地看著自己。

“淙哥兒,你……”

許淙:危!

他娘肯定要讓他給渣爹道歉的。

但許小淙不愿意!

許淙轉頭看向正朝他們走來的許明, 又看了看后面正被丫鬟們扶著下車的王氏,沒等金氏說完就突然腳底抹油噠噠噠跑到王氏后。

, 爹兇, 臉黑黑!”

“淙哥兒害怕!”

金氏瞪了快步跑走的小頭一眼, 聲對許明道,“老爺,你別怪罪淙哥兒, 他這是突然看到你, 嚇了一跳。”

“在家中的時候, 他時常念叨著你呢。”

“怪什麼呢。”

王老夫人一手牽著低著頭,乖乖巧巧的許淙,一手錘著酸疼的背走了過來,“淙哥兒他爹在外這麼多年,就沒回去過,孩子心里有氣,那不是正常的事嘛。別說是孩子了,我也一肚子的氣呢。”

“他還敢怪我乖孫?”

許明一句話沒說,就被扣上了一頂大帽子。

他頓時就有些哭笑不得,走上前去扶住王氏的胳膊道:“娘,兒子沒那個意思,淙哥兒年紀小,他的氣話兒子又怎麼會當真呢。”

過關了?

許淙悄悄探頭。

見不管是渣爹還是金氏,都沒有責怪他的意思,金氏見渣爹不在意也不說他了,還笑著朝他出手。

顯然剛剛就是做做樣子安渣爹,和自己才是一國的。

于是許淙翹起角,放心地離開王氏的邊,和金氏走一塊。

“娘,我們住哪里?”

這個勉縣雖然樹上的葉子掉了,屋頂和馬路也鋪滿了黃泥,行人還又瘦又沒神,但也是他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啊。

他許小淙已經迫不及待要放下行李,然后帶著青木到走一走,逛一逛了。

也不知道渣爹在這里的幾年,有沒有做出什麼值得人記住的就,如果沒有那他就要記下來,留著以后拿出來嘲笑他。

因為等他做了,肯定比渣爹好!

久別重逢的一家人,見面之后在許淙不小心犯下的烏龍打擾下,沒有出現比如他哭暈過去這種太過激烈的緒波

不過王氏見到兒子,還是很高興的。

證據就是他們一邊走,王氏一邊拉著許明嘮叨,從這一路上的困難,說到臨行前親戚們都說了什麼話。中間還穿嘆今年自己不在家,不知道村里人有沒有好好地種家里的地,家里的地侍弄了好多年,得很云云。

這些話說得散而無邏輯,尤其是村里的事,東一句西一句的,足以證明老人家見到兒子的激了。

不過奇怪的是,渣爹聽得很耐心,說起村里的人和事的時候,他和王氏一問一答,居然沒有一點不耐煩,偶爾還會笑出聲。

許淙悄悄地,又回頭看了渣爹一眼。

唔,有點奇怪。

這跟他討論種菜的樣子,不符合他之前推測的渣爹形象啊。

他不應該是那種一心撲在仕途上,對家人漠不關心的嗎?

奇怪。

再看一眼。

許明早在許淙第一次觀察他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不過那時許淙剛剛因為失言而躲在王氏的后,顯得有些害,所以許明便裝作沒有注意到。現在見兒子雖然被他娘牽著走在前面,但時不時地轉頭看向自己,他頓覺眼中酸

“淙哥兒,到爹這兒來。”

許淙:!???

許淙扭頭,裝沒聽見!

剛剛害我差點被娘罵,才不理你呢!

“娘,我們快走,快走!”

許明看著兒子拉著金氏往前走的樣子,頓時啞然。

王氏看他的表有些失,于是小聲提醒,“過兩天就好了,淙哥兒心著呢,他這就是面子上抹不開,你多跟他說說話,等過兩天就跟你親近了。”

許明收斂住臉上的表,“娘說得是。”

他本來也沒想過一見面便能和淙哥兒親近起來,所以現在也沒有多失落。見前面的母子倆走得穩當,淙哥兒還左看右看一蹦一跳,一副很高興的樣子,他便也放心下來,轉而問起了王氏別的話題。

“娘,慧娘之前來信說云兄招待了你們在江陵府住了一個多月,他百忙之中還空給淙哥兒上了課,那你們在云府……”

許明跟云知府是有聯系的。

他不但和云知府有聯系,在許淙等人一路西行的過程中,黃管家和金氏每隔一段時間也會送一封信到勉縣。

所以許明對他們的行程很了解。

閑著無事的時候,他便會拿出自己畫的簡陋地圖,推測他們現在到了什麼地方,會不會遇到什麼難事等等。

但沒想到,原本八月初能到的一行人,居然九月下旬才到。若不是中途收到了金氏的來信,說他們在江陵府耽擱了,心急如焚的許明就要派人去找了。

但金氏的信里,只提到了云知府要教淙哥兒《論語》,和王氏都覺得機會難得,于是決定推遲行程。但許明最想知道的信息比如云兄為什麼要教,而且還是這麼長的時間,在信里面卻沒有提及分毫。

這讓向來喜歡掌控全局的他一度有些不放心。

這會兒見面,便問了起來。

但王氏也不知道。

“這事啊,你得去問你媳婦。”

王老夫人道:“那云夫人說話,老是喜歡說一半藏一半,我都聽不明白的。也就你媳婦聽明白了,還能跟說到一塊兒去。我聽著們文縐縐地說話啊,都要打瞌睡,要不是為了淙哥兒,我早就走咯。”

王老夫人還真的覺得在云家住的那一個多月很難熬,吃喝方面雖然不愁,但別的地方實在是讓自在慣了的很不適應。

這會兒見前面的金氏被淙哥兒拉著去看禿禿的樹,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于是小聲地跟兒子說。

“大林啊,你娶慧娘真是娶對了!”

許明挑眉,“娘為什麼這麼說?”

王老夫人翻了個白眼,“要是你不娶慧娘,娶了一個像云夫人那樣的媳婦回來,說話做事就跟一把尺子度出來似的。”

“哎呦,我恐怕得天天和吵。”

“就是不吵啊,也恨不得離得遠遠的。”

許明失笑。

母子兩個再說了一會兒話,然后就聽到淙哥兒在前面扯著嗓子大喊,“你快來看,這棵樹上,有鳥窩!”

“小鳥在,嘰嘰,嘰嘰!”

雖然鳥窩見得多了,但王老夫人聽到乖孫的話,還是馬上拋下了兒子,“好好,就來,乖孫你可不要爬樹啊,摔下來可不是好玩的。”

“不爬,不爬。”

你快過來看!”

許淙的小胖手拍了拍旁邊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樹,高興地看著他拋下渣爹,朝著自己的方向趕過來。

然后他給了過來的渣爹一個得意的眼神。

知道怕了吧,他們三才是一國的!

許明也不知看懂沒有,不過他很快也跟了過來,跟他們三個講解這是一顆什麼樹,樹上的又是什麼品種的鳥,講得生有趣,非常細致。

許淙悄悄豎起耳朵。

然后就聽到渣爹說這是一顆棗樹,上面的則是一窩‘雀’,這窩雀已經在這顆樹上筑巢一段時間了,他之前偶然發現上面有幾個鳥蛋,特地吩咐了下人不要打擾,想來那幾顆鳥蛋已經出生,所以許淙才能聽到鳥聲。

說到這里,渣爹還讓許淙不要掏鳥窩,說上天有好生之德云云。

許淙暗地里翻了個白眼。

他前世今生都沒掏過鳥窩好吧!

不過在他和他娘兩人面前,許淙還是很注意禮貌的,免得他娘又教育他,于是他仰起頭出一個甜甜笑臉。

“知道,爹。”

王老夫人為乖孫鳴不平,“淙哥兒最乖了,比你小時候乖多了,他才不會爬樹掏鳥窩呢,也就你們這些調皮搗蛋的才一天到晚都不安生。”

哦,原來是渣爹自己掏過鳥窩!

餡了吧!

許淙又看了無語的渣爹一眼,笑。

渣爹黑歷史+1

在去往住的路上,許淙在心里悄悄琢磨,得找個機會把渣爹的黑歷史統統都記錄下來,這樣將來才能和從小到大都很聰明能干、英明神武的自己做一個對比。

聽說古代人去世,都要寫祭文?

那可以把這些事統統都安排上啊!

比如某年某月某日,才三歲就知道孝順父母的渣爹幫他喂豬,結果卻摔進了豬圈,和一群豬大眼瞪小眼。

又比如某年某月某日,渣爹看到樹上的鳥窩,于是有而發,教育聰明伶俐的許小淙不要上樹掏鳥窩。孝順的許小淙當然是點頭說好,乖乖聽話的,結果渣爹卻被親娘揭穿是他自己小時候掏過鳥窩。

還有什麼‘干凈,于是自己洗服’、‘被狗追了整條村’、‘考完生試后沒事人一樣回家喂豬’等等等等。

多生形象啊。

寫出來一定很有意思!

哈哈哈哈哈……

許小淙捂著肚子,哎呦他笑得肚子都疼了!

許明并不知道兒子正在琢磨著怎麼把自己的糗事昭告天下,他見許淙邊走邊捂著小肚子,還以為他是肚子了。

于是一回到縣衙后院,許明就問:“娘,你們趕了這麼遠的路,肯定壞了吧。要不先讓廚房做些飯菜送來,用過飯后再好好地休息?”

“屋子兒子已經讓人收拾好了。”

王老夫人找了個地方坐下,錘了錘自己酸疼的腰,“是有些累了,不過倒是不,我們路上吃了些糕點呢。”

“淙哥兒,你?”

渣爹剛才可沒問娘,也沒問我。

許淙在心里暗暗嘀咕,然后又往記仇的小本本上記了渣爹一筆。

一見面渣爹就欺負他好幾次,所以他現在是抱著‘渣爹贊的,我就要反對’的態度,更何況他也不太,現在才下午四點多呢,離平時吃晚飯六點左右還早得很。

于是他噠噠噠走到王老夫人的面前,出了一個乖巧的笑容,“,淙哥兒不辛苦了,淙哥兒給錘腰!”

“哎呦我的乖孫啊。”

“真孝順!”

王老夫人一聽許淙的話,頓時覺得自己的腰一點都不疼了,沒等他多錘幾下呢,就高興地摟著許淙親香,祖孫兩個湊一說話,時不時笑出聲來。

許明看到這幅景象,再度啞然。

金氏掩笑了一會,然后道:“老爺,響午的時候我們在馬車上用過了一些糕點,娘和淙哥兒現在應該是不的,還是先休息吧。”

“不過隨我們來的其他人勞苦功高,我們作為主人家,是得好好地招待一番。”

“只是他們人多,廚房那邊匆忙間,怕是準備不妥當,不如讓人去置兩桌席面來,老爺你再讓人去陪一杯水酒,如此也不算失禮了。”

許明點頭,“那便聽你的,席面的事就讓許橋去辦吧。黃管家不在的這段時日,家里的事都是他幫忙張羅的。”

他說的這位許橋,是他考中舉人之后族里安排在他邊幫忙理庶務的一個族人,年紀比許明要小,但能干的,金氏自然沒有意見。

畢竟提到的那些大部分都是下人,也就鐘鏢師的份略高些,許明若是親自過去會顯得太隆重,讓他的族弟出面就比較合適了。其實最合適的人選是黃管家,但奈何黃管家本人也在這些人里面。

安排好了后續事,金氏放心地牽著許淙去休息了。

……

許淙是被外面的聲音吵醒的。

好不容易能躺在床上,睡一個不會搖晃的香噴噴午覺,他本來有把今天的晚飯都睡過去的架勢,但現在卻被吵鬧聲驚醒,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娘?”

“淙哥兒醒了?”

金氏側躺在許淙的邊,也不知道醒了多久,聽到許淙的話后笑道:“我想著你也該醒了,快起來吧,這會兒睡太久,你晚上就該睡不著了。”

“哦。”

還有點迷糊的許淙呆呆地爬起來,一個指令一個作地胳膊抬,讓金氏給他穿好雖然一樣,但款式和睡之前完全不同的新服。

服穿好之后,他人也清醒了,于是好奇地往外看。

“娘,外面是誰啊?”

過窗戶紙地看到,外面的院子里站著兩個不知道哪兒來的的,一直在嘰嘰喳喳地說話,就是們把自己吵醒的。

金氏已在丫鬟的伺候下穿好了外,現在正往頭上金步搖,聽到許淙的話后就回答道:“那是霜姨娘和佟姨娘。”

許淙:?!!!

姨娘!!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渣爹的小老婆?!

為了防止自己理解錯誤,許淙還假裝不解地發出詢問:“娘,姨娘是誰啊?是你說過的,京城的姨母嗎?”

“姨母來了?”

金氏噗嗤一笑。

“這是打哪兒聽來的胡話?”

出手指,輕點了許淙的額頭,“怎可拿家里的姨娘,和你京城的三位姨母相比?這種話以后可莫要再說了,傳了出去,你外祖父、外祖母以及三位姨母可都是要生氣的,我們家也要被人笑話不知禮。”

“姨娘是伺候你爹的。”

說完了這話,平淡地對給好了釵環,正束手站在一邊的丫鬟道:“去跟們兩個說一聲,我這里不用們伺候,回去歇著吧。”

“是,夫人。”

丫鬟行了一禮,然后退出去了,不一會兒門外就安靜了下來。

而許淙還在難得的呆愣之中。

還真是渣爹的小老婆!

兩個!

在他周歲的時候,因為想起了自己是穿到了一本做《庶子途》的書中,所以從記憶里知道渣爹其實是有小老婆的。比如他親娘常氏就是渣爹的小老婆之一,人稱‘常姨娘’。而且除了常氏之外,渣爹貌似還帶了一個小老婆赴任,這兩個都是金氏給安排的,屬于許家和金家的聯姻后續之一。

但現在,兩個變三個了!

有金氏這樣的賢妻和兩個小妾還不夠,他還找了第三個,而且還是他自己找的,就在他外出做的時候!

所以渣爹果然是拋下他們,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還左擁右抱,沒準那本《庶子途》的書里,渣爹的其他庶子就是主角!

是直接或間接害死他們的人!

許淙震驚!

許明剛剛在他心里建立的一點點好印象,瞬間就被這個消息砸了個跌停板,花幾萬億救市都救不回來的那種!

差差差差差差差……

絕對的差評!

虧他娘之前還跟他說渣爹也不容易。

許小淙控制不住地翻了個白眼,是哦,他不容易,他很不容易地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還養了兩個小老婆,他很不容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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