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主丫鬟后我躺平了》第30章 當丫鬟的第三十天
大師傅們都卯足了勁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
離家宴還有四天呢,便練了起來。
姜棠這幾日上午都在大廚房,四個大師傅見識到了小、涼拌萵筍、京醬和西紅柿蝦。
看著看著就有點明白為何姜棠做的菜主子們吃了。
就拿小來說,雖是簡簡單單過油炸的,但是,裹的掛糊里除了各種調料,竟然還有花椒。
這花椒是燉用的呀,就算燉還得用紗布包好,湯有濾網再捋一遍呢,生怕被主子們不小心吃到。
結果姜棠就敢直接放在菜里,直接吃。
花椒大師傅們吃過,味道一言難盡。但放在這個里,竟然出奇地好,斯文點說就是相得益彰。
至于又是腌又是用刀背拍散,還加了蛋清生抓過,不都難。
這小吃起來呀,是中帶著點麻意,麻中還有香,切的是細條,這麼一腌一裹一炸,一口一個,不知不覺就能吃大半碗。
其他菜式更是別一格,好像知道一樣菜適合怎麼做,是煮還是燉,怎麼搭配著好吃,姜棠做的菜,吃起來舒服。
唯一一道還未亮相的是烤鴨,城北有醬板鴨,熏鴨,不知這烤鴨味道如何。
姜棠也犯愁呢。
烤鴨難做,主要是這邊鴨子都太瘦了,一烤就容易干。干的鴨子吃起來別有一番風味,但烤鴨吃的就是油脂香,得要口即化的覺,要那種用春餅裹上甜面醬、蔥、黃瓜一咬下去又香又甜的味道。
如果找不來鴨,這道菜只能換掉。
鴨韓余清初九晚上才找來,一共買了四只。
姜棠試著烤了一只,味道這才試的差不多。烤了的鴨子先給陸錦瑤吃了一頓,這菜新鮮,陸錦瑤雖然苦夏但也吃了不。
一只鴨子只有連著皮的的能片下去,剩下的鴨骨正好做鴨架酸蘿卜湯。二十六道菜兩道湯,這頓家宴才算齊了。
從初六到初九,姜棠都在忙活。夜里有時賣些小吃,除卻花掉的銀子,終于讓自己存錢過了五十兩銀子。
還有一兩多金子,是金瓜子和金花生,加上一只金兔子。
兔子是空心的,稱著有兩錢,最是好看不過。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不是銀子但能賣錢的東西。一支海棠花簪子,一對蓮花纏枝手鐲,一副珍珠耳墜,一支掐玫瑰花金釵。
這些要是賣出去,最起碼能值五十兩銀子,那加起來就有一百兩銀子了。
但一百兩銀子,還不夠租三個月像樣點的鋪子。
姜棠把銀子收起來,攢錢是攢錢,但不能總往上比,比上不足比下還是有余的。就拿侯府的丫鬟來說,有幾個能拿這麼多賞錢的。
慢慢攢著就是了,這不也才一個多月。
而另一邊,朝大軍已經駛出一百六十多里。
顧見山領軍,順路剿了兩窩匪。大軍有時白日行軍,有時夜里行軍,安營扎寨時,軍中的火頭軍會負責三萬大軍的飯食。
前幾日將士們還有帶干糧,但才兩日就吃完了。
一來帶的不多,二來怕天熱餿了,就快些吃完。
這幾日火頭軍都是蒸饅頭,煮大鍋菜。腥是,但不是打仗,沒有必要吃那麼好。
顧見山帶的吃的多,這幾日一直在吃鍋和鍋盔。
他已經把那個白的小塊的又脆又糯的吃完了,就剩鍋盔和鍋。
顛著沉,但占地不大,秤的。
若是永寧侯府的其他公子爺,日日吃一樣東西準會吃膩。但顧見山不一樣,打仗糧草不夠時他什麼都吃過,更何況這個脆脆的還好吃的。
吃飯的時候不要饅頭,打一碗菜湯,就用菜湯泡著吃。
五香味的里面沒,就是細嚼慢咽的那種香。辣味的里頭有丁,顧見山看一時半會兒壞不了,想留到后頭再吃。鍋盔里面也有,油沒有鍋放的多,一日吃一塊,好像有四十多塊,還剩不呢。
別人帶的干糧要麼吃完了,要麼餿了,就顧見山的還沒壞。
他吃明朝也吃,明朝也覺得奇怪,又怕是調料放的多嘗不出壞的味道,但兩人誰也沒拉肚子。
看來是真能放,就是越放越干,吃起來有點費牙。
明朝吃的時候費勁嚼了兩口,實在嚼不就放菜湯里了,“越來越干了。”
顧見山道:“越放越干那不是正好,更壞不了了。”
他看著湯里的餅,突然想到一件事。
這些能不能打仗的時候吃。
打仗最困擾的問題就是糧草,難運是一說,有那山匪不長眼,糧草都敢劫。行軍打仗,不是什麼地方都方便做飯,若是有一些吃起來方便味道尚可的東西,火頭軍可以利用閑暇之余可先做出來,到時直接煮點熱湯,一頓飯就了。
運這個也好,不怕不怕壞,像和青菜,這個季節最容易壞了。
哪怕放的很干,熱湯煮煮也能泡。
就是不知道做一塊鍋需要多米,這鍋究竟是怎麼做出來的。
如果不只用米用面,其他糧食能不能做。
顧見山能吃出來里面有大米、小米,要是往里面放更便宜的芋頭、紅薯,就不會那麼貴了。
能不能把菜也放里面,將士們久不吃菜會生病。不僅菜得吃,也得吃。這個鍋哪兒都好,就是里面沒菜。
顧見山拿了幾塊給明朝,“你給下頭都尉分幾塊,讓他們嘗嘗,還有這個鍋盔。”
顧見山這回不小氣了,拿出來不。
明朝里還含了塊鍋,說話含含糊糊,“屬下領命。”
大軍在林中安營扎寨,大鍋菜了,蒸饅頭還要等一會兒。
見有干糧,二話不說就接過來吃了。
給顧見山帶著路上吃的東西,自然是好東西,放的油也多也多,香料什麼都撿好的用。吃起來又香又脆,嘎嘣嘎嘣的。
除了顧見山,下頭的都尉都是窮苦出,好東西見得,這回駐軍西北帶的也是油餅,有魯城的還帶了大蔥,大餅卷大蔥吃,味道也好。
吃著鍋還有顧見山先頭分的干,再來一碗菜湯,腸轆轆的肚子總算得以。
都快吃完這群大老才記起來問:“哎,明朝,問問顧小將軍,這東西家里帶的啊,放了四天了吧,一來就是這個味兒?”
明朝道:“這是我家將軍的兄長送來的,一來就是這個味兒。”
行軍打仗不僅要想著怎麼打勝仗,還要為吃的發愁。和下頭都尉還有火頭軍商量過,顧見山就提筆給家中寫了封信。
容大意是已經行軍幾日,寄來的東西都已收到,你收到信時我差不多到西嶺了。又問了永寧侯和鄭氏的,這才說明寫信的用意。
——山有事相托,四嫂帶的干糧已儲存了數日,可否用白菜、蘿卜、豆子、紅薯……這些做干糧,耐于存儲……
寫到最后,顧見山頓了一下,筆尖融下一滴墨。
他知道這些東西是姜棠做的,日后這個若能用得上,朝廷的嘉獎只會給陸錦瑤,給永寧侯府,而不是給姜棠。
這和搶又有何異。
顧見山看了眼捧著碗吃飯的士兵,他們就是頭小子,一勁兒往前沖,誰也不知道此去還能不能回來。
姜棠在永寧侯府,又何嘗不和這些士兵一樣,費勁拿到的功勞,大頭只給上邊。
何其難。
這封信的最后,顧見山又加了一句,此事關系重大,如若能,請替山重謝廚子。
他寫廚子,陸錦瑤應該就猜不出他知道做吃食的是姜棠了。
陸錦瑤就是個人,倘若是他四哥看,什麼都不會想。
信顧見山讓人快馬加鞭送回盛京,在林子里安營扎寨歇過一晚,第二日踏著晨啟程。正是五月初十,有軍隊趕往西北,有人坐著馬車回京。
從西南湘城回來的馬車停在了永寧侯府正門前。
侯府的小廝一早守在了城門口,在馬車進城時就快馬趕回來通稟。鄭氏一行人收拾好了就在門口等著,二娘子許氏和韓氏一左一右站在鄭氏邊,許氏極出門,為了等顧見水回來特意盛裝。
陸錦瑤有孕,加上籌備家宴,人現在正院。云氏也在正院幫忙,菜式、點心、茶水、酒水……方方面面都要準備齊全。
原本上回顧見山回來也這麼準備了一遭,但是顧見山提前回來了一日,就晚上一塊兒用了飯。
在門口等了約半刻鐘,兩輛馬車就從街頭駛了進來。
駕車的車夫還是侯府的,另一個是顧見水的小廝。
兩輛馬車慢悠悠停下,小廝先跳下來,然后搬了踩凳擺好,“二爺,到了,夫人和二娘子們都在等著。”
車簾掀開,顧見水先從車上下來,笑著朝許氏看了一眼,然后朝里出了一只手。
眾人還沉浸在顧見水回來的喜悅中,然后就看見顧見水拉住一只細白的手,從車中接下來一個婦人。
梳著婦人髻,鬢邊一白玉釵,細眉長眼,材纖細,皮極白。
后頭跟了個丫鬟,領著一個梳著小辮子的小公子。
不過一歲多點,剛會走路,歪歪扭扭地跟著顧見水和婦人后。
許氏怔了好一會兒,直到顧見水帶著婦人上前行禮的時候才回過神。
下意識看向顧見水,只覺得這個枕邊人已經陌生的讓人認不得了。
腦子嗡嗡的,求助似的看向鄭氏,鄭氏一時之間也沒反映過來。
顧見水跪在地上,把話又重復了一遍,“母親,兒子在外,不能盡孝,今兒帶月娘和睿哥兒來請罪。”
鄭氏道:“你先起來,南香,你帶著這兩位從側門進去,別讓人看了笑話。”
鄭氏抬了抬下,目在顧見水邊跪著的兩個人上掃過。
月娘摟著顧寧睿,臉更白了。顧寧睿嚇得,先前教他喊的祖母早已經忘了一干二凈。
許氏松了口氣,扶著鄭氏的手了些,“母親,外頭熱,我們回去吧。”
顧見水還要說話,鄭氏冷下臉,“你若想和們一起從側門進,沒人攔你。”
月娘扯了扯顧見水的袖子,沖他搖了搖頭。
顧見水一回來,便有小廝把消息帶到正院。
白薇打聽得一清二楚,全都說給陸錦瑤聽,“二爺回來了,還帶了個外室,領著一個一歲大點的男娃。二娘子臉很差,夫人讓那兩個從側門進的。”
家宴一共是十六人,以往府上的小公子,就算在襁褓中也有娘抱著。
這個都算不上是小公子。
陸錦瑤:“吩咐下去,家宴照常。”
既然是從側門進的,一個連妾都算不上的就不用給好臉。顧見水既然沒跟著一塊兒從側門進,那在他心里,自然還是侯府重要一些。
家宴照常就行。
陸錦瑤扶了扶鬢間的簪子,覺得顧見水這人真是蠢了。至于許氏為這事擔心忌憚,陸錦瑤覺得真心不至于。
連妾都算不上的玩意,的兒子族譜都上不了,有什麼好忌憚的。
不過,怕是也要傷心。
顧見水進府之后先回宴明堂梳洗,收拾妥當了才去正院。月娘和顧寧睿被安置在正院的廂房里,本沒往宴明堂領。
顧見水雖然心里記掛,但也分得清輕重。到了正院,就一直陪鄭氏說話,“兒子一走就是兩年多,無法在母親邊盡孝,這回回來就不走了。兒子接到調令,日后在戶部任職。”
想了又想,顧見水還是把心里想求的事說了,“月娘是我在榆中縣任職時遇見的,當時病了,是月娘不解帶地照顧我,才有了我今日。求母親給月娘和睿哥兒一個名分。”
正廳一下變得極為寂靜。
韓氏手拂了下茶盞,著不燙了才遞給鄭氏。讀書有用有什麼用,還不是個蠢的,顧見水有今日是因為侯府,還能是因為那個上不得臺面的外室?
許氏神已比剛見那兩人時好看多了,往點心上了銀簽子,“母親嘗嘗點心,四弟妹鋪子新出的口味,櫻桃味兒的。”
鄭氏接過點心,卻沒急著吃,慢條斯理道:“你去湘城赴任,把你媳婦留在家中替你盡孝。年初我病了,是奉玲不解帶地照顧我。說到底怪我,心疼瑜哥兒年紀小,路上不能奔波,又離不開親娘,這才把奉玲留下。”
鄭氏佯裝嘆了口氣,“這麼著吧,孩子沒錯,把睿哥兒留下,讓你小娘養著,在族譜上記上名,就說他小娘沒了。那個月娘就尋一莊子,給打發走吧。”
顧見水開袍子跪在地上,“母親,月娘救了我,我怎能忘恩負義……”
鄭氏把點心放里,“你說救了你,給多銀子合適和奉玲商量就行。你回來是高興事兒,別因為什麼不值當的人弄得飯都吃不下了。”
鄭氏心道,庶子就是庶子。
這種事,不先好好安自己娘子,竟然找這個嫡母求。
在外赴任,正頭娘子留在家中,自己卻養了個外室。
外室,連妾都算不上。鄭氏不缺孫子,長孫顧寧遠讀書好,許奉玲生的顧寧瑜是個開心果,陸錦瑤也有孕了,還缺孫子承歡膝下?一個外室生的,算什麼東西。
顧見水以為他把人帶回來,好好求求,看在孩子的份上,鄭氏會心的。
他把求助的目看向許氏,許氏道:“救了你,又是湘城人,一個人在盛京孤苦無依,多給些銀子吧。”
鄭氏贊同地點了點頭,“南雪,你去門口看看,侯爺他們回來沒有,回來了就傳飯。對了,老二的救命恩人不能薄待了,說出去外人得說侯府沒規矩了,送些吃的。”
鄭氏心里還記掛著家宴,都好久沒吃姜棠做的菜了,饞的很了,一會兒定要多吃點。
又了塊小蛋糕,櫻桃竟然也能做餡兒,吃起來酸酸甜甜,蛋糕無比,甜味適中,和抹茶味的不相上下,最適合這麼大年紀的人吃了。
看顧見水還在地上跪著,許氏也不管求,想跪就跪吧。拿了小簽子,跟著吃點心了。
對來說,顧見水的小娘靠不上,畏畏半分氣度都沒有。該孝敬的還是鄭氏,顧見水不靠譜沒事,嫁的不僅僅是顧見水這個人。
鄭氏給做主就好。
過了一個時辰,永寧侯和兒子們回來,家宴照常。
南雪一直記著鄭氏的話,去正院廂房里給月娘送了頓飯。
月娘哭得梨花帶雨肝腸寸斷,看起來是極的。但南雪人見得多了,最的都見過,哪里會放在心上。
“夫人說了,吃過飯就送你去莊子。你的兒子留下給二爺的小娘教養,平日不會去打擾二娘子。這事兒二爺也是允了的。”
永寧侯回來,并不知顧見水帶回來一個外室。
這種事,鄭氏也不想說出來掃興,“可算回來了,你們先去梳洗,一會兒就開飯。”
永寧侯今兒早上特意留了肚子,“我這就去。”
就他們梳洗的功夫,涼菜已經上桌了。
有大師傅們拿手的油炸小黃魚、白灼蝦、涼拌三……還有姜棠做的小和涼拌萵筍。
熱菜還沒上,需等人坐齊了才能上。
南香已經給永寧侯幾人的酒杯就倒好了酒,上菜時也會顧及各自的口味。
一出來,永寧侯一眼就注意到擺在正廳的新桌子了。
黃花梨木的圓桌,上頭竟然還有一層。
鄭氏看了眼陸錦瑤,笑著道:“這上頭的一層,是能轉的。老四媳婦想出來的,這樣吃飯方便。”
陸錦瑤站在顧見舟旁,笑著道:“兒媳可不敢居功,這是兒媳邊的丫鬟姜棠想出來的桌子。說是只要轉上面的那層,無論坐在哪邊的人都能夾到菜。兒媳一想的確是這麼個道理,就趕讓韓管事找人做一張,省著耽誤家宴。”
永寧侯直說不錯,“都坐,都坐。”
“今日老二回來,大家好好吃一頓。你們兄弟之間相互扶持,耀門楣。”永寧侯是個人,說了幾句之后就讓大家吃飯。
第一筷子,他也不知道下哪兒,就悄悄給鄭氏遞了個眼神。
鄭氏先夾了一口小,永寧侯也跟著夾了口小。
一咬,永寧侯就吃到了顆花椒。
本來想吐了,但越嚼越過癮,再來一口燒酒,那滋味,絕了。
鄭氏看過菜單,擬好了之后陸錦瑤就拿給了。
雖然沒有寫明哪道菜是哪個師傅做,但鄭氏掌家三十年,哪個大師傅有什麼拿手菜早就心如明鏡。
也就永寧侯這種人不清楚。
小,萵筍,再來些白灼蝦調調口味。
吃了一會兒,熱菜就上來了。
什麼炒羊、佛跳墻、各種各樣的燉菜蒸菜,鄭氏早就吃膩了。
等京醬和西紅柿蝦一上來,便讓南香盛了米飯。
酸口的湯拌飯吃最香,從前,鄭氏總嫌永寧侯不夠斯文,現在覺得,不斯文也好的。
鄭氏老早就把煩心事兒給忘了,專心致志地吃飯。
許氏跟著婆婆,鄭氏吃什麼就吃什麼,除了多了一個心不在焉的顧見水,與往日沒什麼區別。
大約是因為這兩年,總是一個人,今兒顧見水帶了人回來,又被婆婆趕出去。心里不為那個外室傷心,反而因為顧見水神思不屬而痛快。
很快,菜就擺滿了一桌。
陸錦瑤見桌上還沒上烤鴨,讓竹去后面催催。
不等竹出門,南香就端著一個白瓷長盤進來,后面還跟著人。
有端春餅黃瓜蔥的,有端甜面醬和白糖的,還有端酸蘿卜老鴨湯的。
南香把擺桌上,才慢悠悠道:“夫人,侯爺,這道菜是烤鴨,最上面的一層要蘸著白糖吃。”
總共幾片而已,還不夠一人一片的,只能一個院子分一片。
鄭氏按照南香說的蘸了點白糖,放進里才明白什麼做真正的口即化。
一香甜的水。
頭一滾,就咽了下去。
陸錦瑤把分到的那塊給了顧見舟,這個已經吃過兩回了。
不僅這塊好吃,烤鴨別的地方也好吃。
陸錦瑤夾了張卷餅,鋪上黃瓜和蔥,又放了兩片鴨,抹上醬。
從頭卷到尾,兩口就能吃完一個。
餅皮很,薄的能,烤鴨的油脂和里面的出的裹上甜醬,既緩解了膩,又把讓鴨多了甜味。
正應了那句話,而不膩。
陸錦瑤吃大師傅做的菜,也比平日里好吃。
看來什麼事都得比著來。
這頓家宴,看似無人說話,氣氛僵,實則都顧著吃飯,偶爾說幾句都讓人心里熨。
唯一食不下咽的應該只有顧見水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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