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主丫鬟后我躺平了》第39章 當丫鬟的第三十九天
在這里,幾乎所有活都天氣影響。
只有油紙傘蓑馬車的時代,沒人愿意頂著狂風驟雨出門。
在姜棠看來,生意有好有差都是正常的,畢竟像農桑河運這樣的大事都有天氣息息相關,做生意不可能不影響。
掌柜的也知道這個道理,但給陸錦瑤看的只有賬本而已,能看到的,只是生意跌了。
十天下了四天的雨,算上鋪子的人工和租金,若是天氣一直如此,這鋪子便開不下去了。
陸錦瑤低頭看賬本,掌柜的在旁邊膽戰心驚。
五月初開鋪子,一月有余,賣餅干那兩日生意最好。
這下雨的幾日生意最差,昨兒和前天生意好了些,但和預想還差許多,不知賣了冰能不能好。
掌柜的一開始還心里興,覺得能賺很多錢,想錦棠居能為第二個五香居,現在那點心思已經被這幾場雨澆滅了。
十天的生意,賬本也就幾頁而已,陸錦瑤很快就翻完了,“五香居生意好嗎,在這些天里。”
掌柜答道:“下雨那幾天不太好,這幾天尚可。”
陸錦瑤把賬本合上,“姜棠,你怎麼看?”
姜棠道:“奴婢覺得做生意都這樣,五香居一開始也不是就生意紅火門庭若市的。在外面擺攤的小販雨天連出攤都不能,錦棠居好歹有生意做。除了雨天,總歸是賺錢的。五香居雖然賣的貴,但無論是誰,一有錢了總想著去買五香居的點心,而不是去別的鋪子的,咱們鋪子勝在獨一無二。”
五香居可能是最早的品牌效應,人人都以吃五香居的點心為榮。
錦棠居才開張一個多月,自然不可能達到。
陸錦瑤:“沒錯,我有時也會讓懷兮去五香居買點心。”
這樣想就寬心不。
姜棠:“奴婢覺得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咱們鋪子賣的點心,太了。”
習慣吃各種綠豆糕紅豆糕的人,吃這個只能算作嘗鮮,雖然只有錦棠居有這樣的點心,但嘗嘗鮮之后,又去買紅豆糕綠豆糕了。
再說了,點心又不能當飯吃。
而陸錦瑤行事謹慎,在沒有回本前是不會在這里買大量的點心方子的。
姜棠想靠賣方子快點攢錢贖行不通,錦棠居也不可能一直生意穩定。
陸錦瑤笑了一下,也是期太高,但無論如何,哪怕一個月有半月下雨,那錦棠居的生意也比胭脂水鋪子的生意好。
陸錦瑤道:“張掌柜不必擔心,更不用自責,生意我心里有數。冰中午就開始賣,牌子掛上價錢寫好。”
想的不就是賺錢嗎,錦棠居才開業一個月而已,以后還有無數可能。
冰的定價是兩錢一碗,各種小料都加。
陸錦瑤能弄來冰,做出來的冰比姜棠做的更涼爽。
中午開始賣,下午天熱時應該是生意最好的時候,賣冰能帶別的生意,也是一舉多得。
這樣錦棠居就有五樣吃食了,并不算。
平日,陸錦瑤肯定留半日,看生意如何,等穩妥了再回去。
今兒把事代清楚就離開了,生意有掌柜照看,留在這兒又不能幫忙,反而心。
姜棠和箐湘就一同跟著回了永寧侯府。
中午,姜棠和趙大娘一起做了中午飯,顧見舟回來,又恢復了六菜一湯。
顧見舟連著在家里吃了兩日飯,看著終于好了些,去一趟滇南是瘦了,但陸錦瑤有信心讓他胖回來。顧見舟吃的也多,每天中午都不會剩飯剩菜,什麼紅燒燉肘子烤烤鴨,他都吃。
有時,陸錦瑤吃不完的飯顧見舟也會全部吃完。
這兩天顧見舟胃口都不錯,唯獨今天,看著菜遲遲沒有筷子。
陸錦瑤給他夾了一只干蝦,“快吃呀。”
顧見舟早上去了翰林院,臨近中午才回來。他把放在翰林院的書籍都拿了回來,零零散散的東西加起來也有一筐。
他以后不用再去翰林院了。
顧見舟手按住陸錦瑤的手腕,“阿瑤,我有話想說。”
陸錦瑤把筷子放下,另一只手覆在顧見舟手背上,“你說吧,是調任的事吧,可說了去哪兒?是去戶部還是哪里,圣上讓你跟著去治水……”
顧見舟從來都不說廢話,早上既然問了,那就是已經定下了,只是上頭還沒下旨而已。
朝廷的事陸錦瑤不會多問,對來說顧見舟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不想說問了也是支吾著說不上來。
就是覺得可惜,回來不過三天而已。
又要走了。
顧見舟久久沒說話。
他坐到陸錦瑤旁邊,一直拉著的手。
“阿瑤,圣上調我去了工部,命工部尚書前往滇南治水,我同去。”
戶部主管賑災,工部主管屯田水利,顧見舟原以為他會去戶部,但顧見水在戶部任職,他們兄弟倆不可能都進戶部。
工部對他來說正合適。
圣上派工部去滇南整修水利,五到九月份是汛期,五六月份是主汛期,顧見舟至要待到九月份。
而修建水利,要等明年五月份汛期到了,才知修建的效果如何。
陸錦瑤是一月份的產期,顧見舟都不知能不能看見孩子出生。
他現在本不敢說,說他何時才能回來,心里牽掛越多,越舍不得。
盛京有他的爹娘,有陸錦瑤,有孩子。
他無法想象當初顧見山那般年紀就離開家中,去戰場上廝殺……
陸錦瑤點了點頭,“那沒幾天了,這回要在滇南常住吧,不能像上回一樣了,得多收拾些東西。先吃飯吧,不是明兒走吧,不是明兒就不急。”
顧見舟鼻子發酸,“我……”
陸錦瑤目溫,“你什麼你,早上不是都說清楚了嗎,我是你娘子,你是我夫君,這種事不都是商量著來嗎。”
姜棠都知道,為國為民之事不求回報,那樣的方子說給就給了,不至于連這點都看不。
該學姜棠的,姜棠上有很多別人沒有的品質,大方無畏,計較。
顧見舟:“大后天走。”
陸錦瑤:“好了,吃飯吧。”
顧見舟其實想說,讓陸錦瑤和他一起去滇南,但是滇南他也去過了,沒有盛京繁華,澇災過后,荒涼。
陸錦瑤和他去就是苦,況且,還有孩子。
再有,爹娘都在盛京,他們夫妻二人不可能都去滇南,鋪子莊子也都在這邊,陸錦瑤走不開。
他盡量早些回來。
吃過中午飯,顧見舟就去工部應卯了。
陸錦瑤沒睡午覺,先去了正院,把顧見舟調到工部的事說了,“歷來也沒有人在翰林院待兩年就去工部的。”
顧見水熬了四年,又去湘城待了兩年,才得以去戶部,職尚且不如顧見舟。
鄭氏大喜,“那真是菩薩保佑菩薩保佑,還好月初去了普陀寺。”
鄭氏都不知說什麼好了,“這大喜的事,咱們一家人合該好好聚一聚。”
兩個兒子升職,都出息,鄭氏哪兒能不高興。顧見海雖是庶子,那自小也是教導的,要一碗水端平,那就一同慶賀。
其實顧見水也該慶賀一番,但他做的事太不著調,一看見他鄭氏就想起那個月娘,一想起月娘就想起吳小娘,心里能高興得起來嗎。
陸錦瑤:“還是母親考慮的周到,那明兒聚一聚吧,上頭下了調令,工部尚書奉旨去滇南治水,四爺同去,大后天出發。”
鄭氏看著陸錦瑤,笑容僵在臉上,“什麼,你再說一遍……”
陸錦瑤挑著要的話重復了一遍,最后道:“圣上這是看重四爺。”
鄭氏捂住口,為人父母,不僅希孩子能為國效力,更希子孫可以承歡膝下。顧見山去西北是不可為而為之,一共生了三個孩子,難道只能留一個在邊。
陸錦瑤道:“四爺去滇南,媳婦留在家中照顧您和公爹。等滇南那邊好了,四爺就回來了。”
陸錦瑤為顧見舟離開做了很多思想建設,沒想到的是,最接不了的竟然是鄭氏。
鄭氏又病了。
來勢洶洶。
陸錦瑤回宴幾堂不過一個時辰,南香就來傳話,說夫人燒了起來,昏在床上人事不知。
府醫看過,說是急火攻心郁結于心,至于哪來的火,他也說不上來。
各院的大娘子都來了正院,屋外圍著一群人。
韓氏質問陸錦瑤:“你都和母親說了什麼,好好的人怎麼突然就病了。”
陸錦瑤道:“四爺要去滇南治水,說完這事母親便讓我回去,然后南香就過來了。”
韓氏不解道:“四弟在翰林院,怎麼能去治水。”
治水一向是工部管,顧見舟一個翰林修撰,不去編書,治什麼水!
出了這等事,陸錦瑤更不能瞞著了,“四爺被調去了工部。”
韓氏也差點急火攻心,張張,指著丫鬟思瑕道:“再去外面請個大夫,怎麼就急火攻心了,這父親回來了我怎麼代。”
陸錦瑤:“已經請了大夫了。”
又不是大夫,怎麼知道為何突然就急火攻心了,但韓氏說的不錯,好端端的人突然就病了,永寧侯回來的確無法代。
就是顧見舟那邊,也沒法代。
這當口病了,就是他們宴幾堂的過錯。
后日顧見舟還要去滇南,陸錦瑤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韓氏:“現在也不是歸責的時候,多請幾個大夫。讓小廝給父親那邊傳個話,這事鬧的……你先回去,別在這邊過了病氣。”
若是陸錦瑤再出什麼事,那還這個當嫂子的不是了。
陸錦瑤沒,云氏小聲勸道:“你有孕,當以孩子為重,母親這邊有我們呢。”
陸錦瑤在心里嘆了口氣,“我讓姜棠過來,母親一病,怕是胃口不好,姜棠在這邊我好放心些。”
云氏安地拍了拍陸錦瑤的胳膊,“一有什麼消息,我就讓人往宴幾堂傳話。”
事發突然,若不是鄭氏是上一屆的宅斗高手,姜棠甚至懷疑有人暗自下藥。
姜棠趕忙去了正院,丫鬟們都憂心忡忡。
李大娘和孫大娘跟著姜棠清點了小廚房剩的東西,“開春的時候就是這麼病的,突然就病倒了,用不下飯,人瘦了一大圈。”
們兩個也急,在小廚房干活,管的就是主子們的吃食。
吃不下飯就是們的過錯。
說起來也是有錢閑的,夫人整日什麼都不干,不吹風不淋雨,好端端坐著都能生病。看們,什麼活都干,反而好好的,沒病沒災的。
但這話倆人只敢心里想想,私下說說,對著姜棠都不敢說,更不敢把心里想的顯現在臉上。
姜棠道:“病著的人里苦,就煮點白粥吧,弄兩個咸鴨蛋,再來一疊干蝦皮,別的就不必弄了。燉點熱湯,蒸點饅頭,夫人不吃飯,侯爺回來還是要用的。”
都說是因為陸錦瑤去了正院,和鄭氏說顧見舟要走了,這才病的,姜棠倒覺得不僅僅因為顧見舟。
姜棠突然就想起顧見山了,小說中對他的著墨不多,不是在西北,就是在軍營。
時參軍,回來的日子屈指可數。
且不是離開了就一定能回來,顧見山興許回不來,鄭氏本不知道下次相見是久別重逢,還是天人永隔。
姜棠在心里嘆了口氣,也許也是閑出病來的。
現在韓氏管家,陸錦瑤從中協助。陸錦瑤有多能干姜棠又不是不知道,鄭氏不就無事可做了,人一旦閑下來就會胡思想。
姜棠剛來的時候夜里睡不好,總夢見哪天被趕到莊子里去,后來忙起來就好了。直到顧見水帶著月娘回來也沒做過那樣的夢。
傍晚,鄭氏醒了一回,姜棠端著粥進去,南香想伺候鄭氏喝粥,鄭氏揮揮手,翻了個,給眾人留了一個后背。
南香看了姜棠一眼,面為難。
這會兒永寧侯他們還沒回來,除了陸錦瑤,其他幾房的大娘子都在。
韓氏端過碗,“母親,先喝點粥墊墊吧。”
鄭氏氣若游道:“我不,拿走。”
韓氏坐在床邊,“這是現熬的粥,聞著可香了,您嘗嘗。”
鄭氏依舊不。
許氏和云氏立在一旁,像兩塊木頭,韓氏使了個眼,這倆人齊齊搖了搖頭。
以往侍疾也是丫鬟伺候,本不用們做什麼,們哪里會伺候人。
韓氏又把碗放了回去,“都出去吧,一群人在這兒悶得慌。”
中午用過飯,興許現在不。
姜棠跟著出去,到門口,道:“大娘子,要不讓奴婢試試。”
韓氏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實在不吃就算了,中午才用過飯,不吃就再等等。”
姜棠點了點頭,“奴婢明白。”
姜棠端著托盤悄悄進去,把粥放到小桌子上,咸鴨蛋的蛋黃一點點拌在粥里,又撒上蝦皮,然后端著碗蹲在床邊。
“夫人,這個咸鴨蛋是紅泥腌的,一顆顆挑細選的好鴨蛋,煮之后輕輕一嗑,里面的油就流出來了。不是沙沙的口,而是綿的,看著就好吃。還有這個蝦皮子,是東邊漁民曬的,都是小蝦,最是鮮,拌著……”
鄭氏忍無可忍道:“出去!”
姜棠把沒說完的話說完,“……粥吃最香了。”
鄭氏子了,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枕頭洇一大片。
抿了抿,手把眼淚干凈,這才慢慢支著子坐起來,“他哪里會想著我……回來還不到一個月,就又走了。”
這話本不該跟姜棠一個丫鬟說,但鄭氏不知道和誰說。
以前同永寧侯說過,但他說男兒志在四方,為國效力別人還不得呢。永寧侯以顧見山為榮,覺得五個兒子中,顧見山最像他。
本不在乎他吃了多苦。
同韓氏他們更說不得,這幾個兒子里,最出息的就是顧見山,所有人都不得一碗水端平,又怎會會為子擔驚怕的心思。
兒媳只是兒媳,孝順只是上說說罷了。
丫鬟們也說不得,一個是主子一個是奴才,兩個兒早已經嫁人了,一個遠嫁,一個雖在盛京,但不常見面。
今年過年顧見山沒回來,去年也沒有。
春節那會兒走親戚,開始是高高興興的,后來就總想起來遠在西北的子,想的次數多了,就宿地睡不著覺。
鄭氏知道自己因為什麼病,可不能和別人說。
是永寧侯的夫人,是顧見山的母親,不能有毫怨言,這種話要讓外人聽見,只會扯顧見山的后。
顧見舟去滇南,頂多是苦一點累一點,那顧見山呢。
鄭氏苦笑道:“再回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姜棠垂下眸子,一字一頓道:“夫人,五公子去西北,不單單是為了朝,他護著的,也不單單是朝百姓。”
心中有想守護的人,才能那般無私無畏。
鄭氏微微張著,像是在出神想什麼,這一刻,在姜棠眼里,鄭氏不是什麼侯夫人,只是為孩子擔心的母親。
姜棠趕舀了一勺粥,“啊——”
鄭氏低頭看了眼點綴著橙白的小蝦米還有黃澄澄的鴨蛋黃的粥,就像姜棠說的一樣,看著就好吃。
何時讓人這麼哄著吃過飯,只有稚才這樣。
鄭氏的幾個孩子,都沒這般過。
姜棠道:“嘗一口吧,肯定好吃。”
鄭氏看著姜棠的臉,曾從這個角度看過永寧侯,那張老臉……看著就堵心。
這姑娘長得可真好看,看著看著,鄭氏就吃了一口。
等喝了大半碗粥,姜棠用帕子給鄭氏了,“夫人,奴婢知道您念著五公子,五公子也念著您呢。您好好的,等著五公子回來。”
道理鄭氏都明白,就是不想聽罷了,“你出去吧。”
姜棠哎了一聲,收起碗筷,“奴婢告退。”
出屋里出來,姜棠又把門帶上了。
韓氏看碗空了,遂放下心,“好了,你下去吧,小廚房備著飯菜。”
能用下飯就是好事,吃好喝好,慢慢人就好了。
傍晚永寧侯回來,看了鄭氏之后又出來了,顧見舟下職后立馬去了正院,但鄭氏不見人。
永寧侯在屋外走了幾步,“都回去吧。”
顧見舟:“母親是因為我才……”
他想多守一會兒。
永寧侯道:“你是廚子還是大夫,這里用得著你,說什麼是因為你,說話要過腦子,難道你想給侯府招禍?”
這種話絕對不能說。
顧見舟執拗道:“那我等母親用過藥再回去。”
永寧侯對顧見舟還是滿意的,就是子淳厚,未經過打磨。顧見山都比他穩重的多,他一生戎馬天下,幸好有人繼承缽。
“罷了,你想守著就守著吧。”
顧見舟守到了半夜,回去的時候其他丫鬟都已經回去了,就白薇在門口守著,“四爺,大娘子已經睡下了,您可用了飯,小廚房溫著包子和粥……”
顧見舟:“我不,你下去吧。”
他推開門進屋,屋里亮著一盞燭燈,燭火一閃一閃的,他走到床邊坐下,陸錦瑤的睡得很踏實。他不知道當初接著餅干的功勞請命去滇南是對是錯,若不去的話,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到現在,他才明白,當初五弟離開時,都承了什麼,那時顧見山才多大。
次日一早,陸錦瑤為顧見舟收拾東西,打算讓竹和箐湘跟著顧見舟去滇南,雖然平日顧見舟用不著丫鬟伺候,但有丫鬟跟著能方便得多。
竹行事穩妥,箐湘略通醫,現在有陳嬤嬤,暫時用不著箐湘,其余人,跟守在宴幾堂。
鄭氏病了,但顧見舟是非走不可。
原本就因為離開的事弄得誰心里都不好,現在鄭氏一病,更不好。顧見舟覺得自己為人子未能盡孝,為人夫不能為之遮風擋雨。
若是以前,這些心事肯定逃不掉陸錦瑤的眼睛,如今,顧見舟學會了藏。
給顧見舟收拾了一些路上帶的東西,陸錦瑤道:“去正院吧。”
陸錦瑤以為,鄭氏能吃下飯就沒事了,卻不想晨起時鄭氏突然高熱,昏迷不醒。
在外請了府醫無計可施,最后永寧侯拿著自己的腰牌去宮中請太醫。
宮中來的是李太醫,陸錦瑤曾有幸見過一次。
診過脈后,永寧侯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太醫道:“像是熱癥,卻又不是,倒好像是被什麼東西魘住了,尊夫人近來可了什麼刺激?”
永寧侯看了眼床上的鄭氏,臉一陣紅一陣白,頭發被汗打了個,里一直喊著顧見山的名字。
“未曾什麼刺激。”
李太醫道:“那先開些驚鎮定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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