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主丫鬟后我躺平了》第42章 當丫鬟的第四十二天

顧見山喜歡甜的是春臺親口告訴的。

要麼這份飯不是給顧見山的,要麼,當初春臺說的是假話,誆的。

在姜棠看來,后者的可能更大。

姜棠不可能去找春臺對峙,更不該在這里糾結他是不是說了假話。

說了便說了,自然有他的緣由。

在春臺眼里,是想攀高枝,所以才故意打探顧見山的喜好。

而事實如何并不重要。

顧見山也許早就知道問過春臺,一個甜的一個辣的,不吃的東西就算收下,也不會吃下去。

在正院,竟然多做甜口的菜。

什麼鍋包糖醋里脊,都做過。

可是即使猜到那是顧見山,知道他喜歡吃的不是甜的而是辣的,又有什麼用。

顧見山的喜好,和什麼關系都沒有。

姜棠啊姜棠,別忘了你的初心是想報恩,不是起別的心思。

姜棠笑了一下,“我知道了南雪姐姐。”

下午姜棠沒事,和懷兮請了個假,花了兩刻鐘出去買東西。

豬骨豬肝,兩只,準備做鍋豬雜粥,再煲一鍋豬骨湯。

剩下一只姜棠打算做黃燜,有錢不賺是傻子,管他是不是顧見山,全當不是來算。

姜棠做黃燜的時候往里面放了半辣椒,只做調味用,不仔細嘗,本嘗不出辣味來。

選的整塊的,骨頭,吃到里的是大塊大塊的。放了一點土豆塊,這個煮了拌飯吃最好。

做好的黃燜金黃,湯濃稠,剩下一點骨頭多的一會兒可以和佩蘭們分著吃。

一道湯一道黃燜,兩碗米飯,應該夠一個人吃。

菜快做好的時候,姜棠給正院丫鬟傳個話,等飯菜煮好人就在宴幾堂門口等著,姜棠只管做菜,不管別的。

那丫鬟真的拿了一兩銀子,姜棠只收了

一錢,“不是什麼貴東西,用不了那麼多。”

賣給別人的菜也就十幾文,這個用料多,一錢銀子也有得賺。

既然知道是給顧見山的,更不好意思獅子大開口了。

春臺早就在路口等著,拿了飯跟正院的丫鬟道了好幾聲謝,這才匆匆回宴回堂。

他可怕路上耽誤太多時間,飯菜都涼了。

進了屋,春臺把窗戶開大些,在床邊輕喊了兩聲公子。

顧見山睜開眼睛,“什麼事。”

春臺輕聲道:“小的拿飯來了,公子多吃兩口。”

顧見山干咳兩聲,里一腥味,他道:“先放一邊。”

春臺:“您吃幾口吧,多吃點病才能快點好,夫人也不會擔心了。小的拿的是新做的菜,小的扶您起來。”

春臺說的也沒錯,多吃點病才能好。

顧見山自己撐著坐起來了,“支個小桌子,就在這兒吃。”

若是能下床,公子肯定下來。

春臺心里一,趕把小桌子擺上,然后去提飯盒,飯盒比一般的要大一些,一打開,里面竟然圍著一圈薄棉絮。

一共三層,層層都圍著,盤子正穩穩地擺在里面。

春臺看著飯盒愣了片刻,才手腳麻利地把飯菜端上桌。

“公子嘗嘗,合不合胃口。”

顧見山用左手拿勺子,往里舀了一口粥。

豬雜粥,他只在正院吃過。

白粥煮開了花,豬肝應該腌過,就在粥里滾了兩圈。

再吃塊和豬骨湯,骨湯里面也有,但做的清淡。燒的塊有微乎其微的辣味,顧見舟現在苦,這點辣味正好開開胃,只不過若不仔細嘗本察覺不出來。

顧見舟看著桌上的菜,問春臺,“都是哪兒來的。”

春臺:“贏天下訂的,給的錢多,送的快。”

顧見山皺了皺眉,又問了一遍,“哪兒來的。”

“贏……”

顧見山把筷子放下,沉聲道:“春臺。”

春臺:“是我托南雪姐姐……從姜棠姑娘那兒買的。但小的給了錢,也不知道這是給公子做的。”

而且,他上次還說公子喜歡甜的,這次說了辣的。

微微辣。

姜棠肯定發現不了。

顧見山口又疼了。

春臺到底有沒有腦子,怎麼可能不知道。

昨天晚上姜棠還看見他那樣坐在假山后頭,今天過去拿飯,還是這種一看就是清淡滋補的。

“那為何有辣味。”

春臺:“您不是吃辣的嗎,說吃辣的,只放一點點,既不耽誤養傷,還不會讓姜棠姑娘知道是您。”

春臺這麼做是有自己道理的,他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

顧見山垂下眸子,他不信姜棠不知道。

可既然猜到是他,那為何沒有往里面放甜的,昨天還給了他一塊糖。

猜到卻裝作不知道,意思是止步于此,在軍中多年,顧見山習慣了多想深想,昨天為何給他糖,看他可憐嗎。

顧見山拿起筷子,右手一點勁都提不上來,他認命地換左手,也許只是不知道。

春臺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讓顧見山臉一下子冷了下來,“公子,您趁熱吃啊。”

顧見山道:“以后不必再從姜棠那里買東西,我什麼都能吃。”

春臺張張,“哎。”

他當然知道公子什麼都吃,可是這又不是在西北,非得啃干糧啃餅干。

看其他院子的,一道菜費幾個時辰,一只就取個舌,十幾只才吃一道菜,那才是奢靡浪費。

公子吃點好的怎麼了。

雖然顧見山說什麼都能吃,但春臺覺得這頓飯,是公子從今天早上開始吃的最多的一頓。

傷在口,怕是連咽東西都疼,卻全給吃完了。

一頓飯的功夫,顧見山又出了一汗,他又折騰著換藥,躺在床上半點力氣都不剩了。

“我睡一會兒,天黑了我。”

春臺收拾好東西就退了下去,他一個人把飯盒刷干凈,想等空閑了再還回去,刷好這些,就守在正屋門口。

跟個門神一樣。

公子現在還能在屋里躺著,若是等到不得不出現的時候,還是得強撐著起來。

那得多疼多難

等天黑,春臺進屋顧見山起來,本不用他多喊,只一聲顧見山就起來了。

也不知道睡沒睡著。

顧見山換好服,喝了藥,又把里的藥味漱干凈,這才去正院。

他先過來兩次,不然鄭氏會多想。

那陣子鄭氏病來勢洶洶,才有所好轉,他看看也能放心。

鄭氏想著顧見山晚上會過來,早早就備好了點心和茶水。

“怎麼回來了還這麼忙,得注意休息,別累壞了子。”鄭氏殷切地道,“這回回來可說了什麼時候走。”

若是留的時間長,可以把議親的事提一提。

鄭氏知道顧見山不聽給他議親的事,這才回來,是不會說的。

起碼等個五六天。

顧見山道:“圣上下令就走。”

鄭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用不用給你派幾個丫鬟,宴回堂太過冷清,你住著也不舒服,有個丫鬟來回傳話方便些。”

小廝天黑了很有在后院待著的,后院的主子丫鬟多,待著怕沖撞了。

再加上張管事的事兒,夜里更不留小廝了。

顧見山道:“不用,我習慣安靜,有人在外頭心里不踏實。”

那可怎麼辦才好,那還不親了,枕邊人總得習慣。

下,鄭氏出一個和的笑,“你不愿意那就罷了……行了,娘看著你好好的就放心了,缺什麼直接去找管事,若是想要丫鬟不用不好意思開口。”

顧見山:“嗯,那兒子回去了。”

鄭氏往外送了兩步,從正屋出來,顧見山緩了兩口氣,上春臺往回走。

“一會兒你直接回去。”

正院通向晏回堂的路走到一半,就是去下人房的路。

顧見山自己能回去,不用春臺跟著。

春臺小心翼翼道:“小的遵命。”

夜里沒白日那般悶熱,春臺在前頭看路,不時回頭看看,以免有人看不清沖撞了。

過了假山,再過一長廊就是岔路口,到了之后春臺就先行離開了。

顧見山停下緩了一會兒,剛想抬起,卻鬼使神差地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就看見一個提著燈籠,穿著湖水藍的人。

輕薄,夜風吹過袂飄飄。

是姜棠。

這條路他走過很多次。以前沒掛燈籠,一條路都黑漆漆的。后來掛上了燈籠,他回來常能看見姜棠,都跟兔子似的,連走帶跑,好像后面有狼攆著。

好像是頭一回,姜棠走在他后面。

倒是巧。

姜棠提著燈籠,在顧見山后不遠不近的地方停住,見他看過來,福行了個禮。

等顧見山走了,才繼續走。

就這麼不遠不近地跟著,過了宴幾堂,姜棠又往那邊走了一段路,從正院到宴幾堂的路,隔一段就掛著一只燈籠,唯獨這段路上沒燈。

姜棠往前走了小段,站了一會兒,這才回去。

回到宴幾堂姜棠又鉆進了小廚房。

剛待了一會兒,懷兮就進來了,“大娘子你過去,應是給你安排了新活兒。”

竹一走,宴幾堂有一半的事都沒人做。

懷兮獨木難支,其他幾個丫鬟不氣候,也就姜棠慢慢能頂事了。

這些日子姜棠去正院,院子里很多該竹做的事都是白薇做。

白薇一個人忙不過來,再不分些出去,院子就得套了。

陸錦瑤有自己的考量,姜棠比其他人學東西快,膽子也大。

懷兮要管嫁妝鋪子和莊子,一間鋪子一個月去兩次,七間鋪子加上莊子,就忙不過來了。

竹以前負責篩選各府的帖子,以及和各府的人往來,除此之外,還管著私庫的鑰匙。

陸錦瑤不想讓姜棠一直待在小廚房。

私庫鑰匙讓白薇管著,以后各府的人往來給姜棠做。

小廚房的事就先做著。

陸錦瑤讓懷兮把近兩年來各府的帖子和節禮年禮的單子都拿了過來,“帖子你先看著,對照著單子一起看,就知道怎麼走了。”

里面有平侯府那邊的親戚,永寧侯府這邊的,還有顧見舟的同僚老師。

算下來也有不人。

怎麼送節禮,怎麼寫帖子,不同的人用什麼紙,怎麼措辭都有講究。

陸錦瑤道:“帖子送過來后,你先選一遍,然后選出來的給我看。等我看過之后再決定要不要寫回帖了。”

姜棠:“奴婢明白。”

陸錦瑤滿意地點點頭,“竹不在,不懂的地方可以去正院問南香和南雪。”

南香南雪跟了鄭氏數年,這些事比別人更游刃有余,尚且不及。

讓姜棠去正院問南香他們,也有陸錦瑤的私心。和正院打好關系比什麼都強,既然姜棠有這個便利,為何不利用起來。

姜棠點點頭,“奴婢省的。”

陸錦瑤:“還是那句話,做錯了事及時說,尚且還能補救,但別等真出了事,讓我收拾爛攤子。”

姜棠:“奴婢知道的。”

陸錦瑤揮揮手,“沒別的事就下去吧。”

姜棠把帖子和禮單一起帶下去了,各府的帖子都不一樣,各異,大小不一。

比如安王府給的帖子,是燙金的,上面的字也是金寫的。

送帖子的日子在四月份,上面寫了幾句問候的話。

禮單是一堆名貴藥材。

姜棠還看見了燕國公府的帖子,也是這兩日,禮單有藥材、阿膠燕窩、水果、五香居的點心。

這兩張禮單上的藥材加起來,正是給的那些。

原來不僅有燕國公府,安郡主也送了藥材,陸錦瑤一樣都沒留。

其他的帖子有端午節走的,再遠就是上元和春節。還有便是邀請陸錦瑤參加各種宴會的。

除了給長輩師長送禮,其他人的都是有來有回。

送的最多的就是五香居的點心,看這些帖子就能看出不止這幾家送,大約是都送的。

這麼看那五香居的利潤還得高上兩

各家的人往來在五兩銀子到十兩銀子不等,是姜棠大半年的月錢。

但這些都是來回轉一圈。

就比方說誰家親滿月酒,隨禮了還會還回來,算起來并不虧。

陸錦瑤讓看這些帖子也許不是看帖子。

往來的節禮年禮或許可以換換,把本控制在一個比較低的范圍

做到既省了銀子,對方還滿意了。

至于陸錦瑤說的篩選,是把不需要走的帖子過濾掉。

比如,求著顧見舟辦事的

怎麼篩選,一看職,二看帖子上寫的是什麼。

比如,地位相近的人相大多邀請陸錦瑤參加各種宴會。

就像四月份的春日宴,借著賞花賞景品鑒詩畫的名頭約人出來。

有同為員娘子,卻上趕著登門拜訪的,以后陸錦瑤做事也是這麼個章程。

還有不能確定的,多張問,以免出錯

近日的帖子姜棠選出來三份,一個是安郡主邀約賞荷花。

在六月三十日,就在后天。

一個是誠康伯夫人辦的品詩會,在七月初,正巧和安郡主的宴會錯開。姜棠記得三娘子云氏是誠康伯府的嫡次,依如今三房四房的關系,這個肯定要去。

最后一張是邀請陸錦瑤看七夕燈會,是陸錦瑤的手帕定北侯府的二娘子送來的帖子。

大約是想著顧見舟不在,約陸錦瑤一塊兒解悶。

姜棠把這三份帖子送到書房,陸錦瑤一一看過,“這種帖子,如果去的話就不必回帖,若是去不,想個得的借口。”

陸錦瑤把三份帖子收好,“先去荷花宴,品詩會等去過荷花宴再說。宴會上的裝束你看著安排,服首飾,不懂的問懷兮。”

姜棠頭一回做這種事,怕做錯,可不做興許以后都沒機會了。

一等丫鬟不僅意味著高薪,更意味著能接上面的世界,決定了以后鋪子里的吃食能賣給誰,對以后絕對有益

姜棠道:“奴婢這就去準備。”

陸錦瑤每次出門穿的服不會有人記錄,出門最重要的是合規矩,比如參加宴會,不能搶主人的風頭。

而陸錦瑤的服大多都是雪青、玉,這種服極出錯。

首飾選低調奢華的戴,姜棠管這增加容錯率。服首飾搭配好,姜棠先問過懷兮,懷兮點頭了,這才給陸錦瑤看。

直到陸錦瑤也點頭了,這關才算過了。

陸錦瑤發現,姜棠搭配的服要比竹配的好看些。

看著順眼,飾品不多,全按著深淺來。

不說別的,看著是讓人舒心的。

荷花宴在后日,正是六月三十日。

陸錦瑤想帶著姜棠和月云去,月云能夠沉心靜氣,行事穩妥。

至于姜棠……是因為安郡主問過幾次。

這種宴會除了有各家娘子,也有公子在湖邊賞花詩。

這事就算敲定下來了,其余時間,姜棠要麼看帖子,要麼在小廚房做吃食。

總的來說還算清閑。

陸英等人日子依舊,除了等著陸錦瑤吩咐干活,剩下的時間就在耳房繡帕子。

知道姜棠現在得陸錦瑤看重,心里是有那麼點不自在。但姜棠看重并非因為長得好看,也不是因為往上送東西走后門,而是因為自己。

姜棠會那些東西,所以才有了今天,們不會,自然得不到。

羨慕歸羨慕,但不能嫉妒。

畢竟姜棠燉了還是給們吃。

佩蘭啃了一只大,“棠棠,今天怎麼又做這麼多好吃的!”

不是那種香料堆起來的香,每道菜都不辣,味道清淡,就是食材本的味道,香得清甜。

還給人一種吃這些不會長的錯覺。

陸英以前說過,姜棠高興了才會做這些吃的,可現在看,一點都不像高興的樣子。

那為什麼做。

佩蘭想問,又覺得不該問。

現在熱,但是吃點面條發發汗,別提多舒服,吃完泡個澡,或是打點熱水,然后地睡上一覺。

但姜棠只吃了一小半。

湯卻燉了一大鍋,能留到明天早上,也可以煮面吃。

自然好吃,里面放了魚骨、牛骨、一只半只鴨子,從雜貨鋪買的干海參鮑魚也放了不,還有燕國公府和安郡主送的藥材。

藥材不敢放,放之前姜棠問過府醫。

想著提前做了,正院那邊來人就可以直接拿走。

但等到亥時了,那邊還沒人過來,姜棠就端著湯回下人房了。

撒了一把面條,一人碗里分幾塊,就這樣吃了一碗高湯面。

正院沒來人,姜棠心里有些許失落,晚上遠遠跟著顧見山走回來的,走了一路。

明明那天在假山旁邊他連站起來都費勁,現在又步履輕松,恍若無事。

南雪告訴明日不用去正院了,估計以后都見不到了。

顧見山曾經在假山救了一命,在假山幫了他一次。

顧見山在莊子幫說話,做了餅干,也算幫了顧見山。

兩兩相抵,以后誰也不欠誰。

姜棠抿笑了一下,“是因為高興,你們都多吃點。”

無債一輕,能不高興嗎。

靜墨張了張,姜棠可以把心事和們說說,說出來就好了。

吃到一半,房門被敲了敲,佩蘭翹頭看了眼,“誰呀。”

“我是正院的薔薇,我找姜棠姐姐。”說話的是個圓臉姑娘,笑起來的模樣特別甜,姜棠站起來,“我是,有什麼事。”

薔薇道:“我肚子太了,想借點東西吃,有嗎。”

丫鬟們私下買賣都說借,不然容易落人口舌。

姜棠看了眼砂鍋,里面還有半鍋湯,“只有湯了,行嗎。”

薔薇道:“行,當然行,那湯我就拿走了。”

姜棠:“我這兒還有點手切面,你一塊兒拿走吧,用湯煮煮就能吃。”

薔薇留了一百個銅錢,把湯連著鍋一起端走了,“我明兒再把鍋還回來。”

鍋端走了,飯還得繼續吃。姜棠飛快吃了兩口面條,抬起頭時,佩蘭靜墨都看著,佩蘭面條還沒咬斷,就掛在碗上頭。

姜棠:“怎麼了?”

佩蘭雖然貪吃些,但相較于其他人,更能覺到主子們的心,是高興,還是生氣。

若是生氣,絕對不往前湊。

剛才姜棠還不高興呢,怎麼一下就高興了。

靜墨攤攤手,“看你好看多看兩眼。”

佩蘭:“我是吃著太好吃了,所以才愣住了。”

陸英今天值夜,靜墨和佩蘭都不是話多的人,姜棠無奈一笑,“剛才怎麼沒見你們愣住,行了快吃吧,再不吃該涼了。”

另一頭,薔薇端著還溫熱的砂鍋,用棉毯子包上,往下人房外走出一段距離,把砂鍋給了春臺。

春臺千恩萬謝,“多謝薔薇姐姐,要是沒你我今天準得死在這兒。”

,快去吧。”

春臺抱著砂鍋往晏回堂趕,回去之后刷鍋生火煮面條,煮完又給顧見山端屋里去。

“公子,吃飯。”

顧見山聽著很像以前讀過的一篇文章里的一句話。

嗟,來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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