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主丫鬟后我躺平了》第73章 獨自生活的第十一天
搭的暖棚里只剩戲臺上咿咿呀呀的唱戲聲,正巧唱到了主人公學步學得連路都不會走了那段。
認不清自己的份,真以為了奴籍就能人上人了?
姜棠籍,把府上丫鬟們的心都帶野了。陸錦瑤沒規矩,有。
韓氏臉上掛著得的笑,端著世家娘子的面,旁坐著的便是鄭氏,聞言眉頭微皺,卻顧忌人多,只道:“看你的戲,現在是什麼時節,哪里用得上炭。”
韓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瞧我這記……母親教訓的是。”
燕茗雙跟著母親坐在后頭,白楞著韓氏的背影,小聲嘟囔道:“丫鬟怎麼了……瞧那樣兒,神氣什麼樣了!”
燕國公夫人低頭訓斥兒,“別多。”
這是別人家,更是別人的家事,顯得們沒教養。更何況,燕茗雙是小輩,無論如何都不到說話。
這打的是姜棠的臉,更是永寧侯府四房的臉。為顯得一家和睦,也得笑著把這事應對過去。
燕國公夫人都覺得有些過分,把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點出來。雖然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可這麼多夫人,哪個出不是萬里挑一數一數二。
姜棠坐在這兒的確另類,應了那四個字,不合時宜。
姜棠偏頭看了韓氏一眼,若還是侯府的丫鬟,這種場合的確應該護著侯府的面。韓氏是世子夫人,不能出錯也不會出錯。
但已經不是丫鬟了,在這后宅待了五個多月,拐著彎兒說的話,聽過很多次。
擱以前聽到這種話,怕是臉上一熱,得不敢見人了。
姜棠輕聲道:“難為世子夫人還記得我這個小人。”
韓氏臉上的笑頓時一僵。
在朝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夫人。
有爵位的人的娘子可以做夫人,有誥封的娘子,也能被稱作夫人。而一般員的娘子,只得做娘子。
世子夫人,只是個半吊子,畢竟世子不算什麼爵位。而顧見風在鴻臚寺任職,指他給韓氏掙誥命,不知等到猴年馬月去。
姜棠從前的確是陸錦瑤的丫鬟,偏偏這事韓氏記得比陸錦瑤還清楚。
到底是出令人不齒還是小肚腸令人不齒。
姜棠不覺得當過丫鬟有什麼丟人的,不不搶,不記恨別人,反倒是韓氏,一而再再而三地惦記。
姜棠知道書中的結局,所以了世事無常造化弄人的嘆,甚至覺得的以韓氏的心,丟了世子之位,反倒合合理。
坐在前頭的安郡主道:“姜姑娘這話就不對了,世子夫人記著你必定是因為你有過人之,做過丫鬟再贖籍擱什麼地方都是讓人敬佩稱贊的。古有衛將軍,雖做過公主府騎奴,但領兵征戰,驍勇無敵。若是因出不高就自暴自棄,未免太過狹隘了。”
安說完,沖安王妃笑了一下,“我也不知自己說的對不對,胡說了一通,讓諸位見笑了。”
韓氏這回臉上是徹底掛不住了,雖然安郡主說姜棠的不是,可句句都說的是。
說狹隘,說是因為姜棠有過人之才記得,一個使心機有手段的人在安郡主里竟變得高尚起來,這不是笑話是什麼。
偏偏安郡主的話韓氏還無法反駁。
縱使是鄭氏的壽宴,但安王一家可是皇親國戚。韓氏有八百個膽子也不敢得罪,就盼著安王妃能管管兒。
安郡主年紀小,不經事什麼都不懂,安王妃還不懂嗎。
只聽安王妃無奈道:“你呀就會胡鬧,好好聽戲吧。”
一句話,就輕輕揭過了。
安好不容易才慢慢養好了子,安王妃不得活潑些。況且,說的也并無不對。
人分三六九等,但不代表一直在這兒三六九等中。
莫欺年窮。
安道:“這是世子夫人選的戲嗎,今兒是永寧侯夫人的壽宴,還是聽些祝壽的戲吧。這出戲我覺得不好,不如《麻姑拜壽》。”
韓氏賠笑道:“也不知道是哪個丫鬟選的,思瑕,你去讓們換《麻姑拜壽》。”
幾乎所有人的目都朝著韓氏看過來,鄭氏就坐在旁邊,心里覺得這個兒媳實在不識大,心眼小就算了,回回算計都讓人看,蠢的厲害。
想韓大人至二品,在朝中威甚高,怎麼能生出這樣的蠢貨來。
但一想顧見風和韓氏都不聰明,但顧寧遠功課極好,看來沒什麼是不可能的。
鄭氏幫著打了個圓場,“大家遠道而來,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壽星說話,其他人哪兒會不應,都全神貫注地看戲了。
姜棠不聲地朝安郡主那邊看了一眼,不巧安也回過頭來看。
安輕輕點了下頭。
從四月份到現在,已有五個多月,往年這個時候,安都在床上躺著,就是個藥罐子,秋冬幾乎連門都不出。
現在胃口上來,再輔以李太醫的藥,子才慢慢養好了。
是陸錦瑤的分,連帶著姜棠的。
其實這些分送的藥材也就還清了,看重的姜棠這個人。
上有韌勁兒,和旁人是不同的,若是一直待在永寧侯府,安反倒看不上了。
兩人相視一笑,繼續聽著戲文。
一旁的諸位夫人便也安靜下來,只說戲,不說旁的。
聽戲聽到一半,又有點心水果送過來。
這個時節的水果多是蘋果香梨和柚子,其他的都已經過季了。等冬了,這些果子都見。
點心是錦棠居的,有千層和蛋黃。
擺的也致,白瓷小盤子盛著,然后還有叉子,吃著方便。
在座的都知道錦棠居的東家是陸錦瑤,那里的點心貴是貴,卻是極好吃的,想來利潤也不低。
在座的大部分都去錦棠居打過麻將,也見過姜棠。看來這未來的侯夫人不僅眼紅,還心眼小。
韓氏這招只能算做不蝕把米,鄭氏專心看戲,但神冷淡。韓氏只能在心里安自己,姜棠就是個普通人,而給顧家當了十年兒媳婦,分自然非一般人能比。
等看完了戲,永寧侯等人也下職回來了。
韓氏請大家去正廳席,這回倒是本分了許多,把姜棠安排在了客人那桌。
既然是侯府的客人,該與客人同坐。姜棠邊是世家夫人,因為安郡主等人的緣故,態度極為和善。
但吃飯之前,還有一遭,那便是小輩們祝壽獻禮。
雖然已經上了禮單了,但賀禮不從前頭送,而是當面送,以顯鄭氏子孫興旺。
孫子輩先送禮,最先祝壽的是長房嫡孫顧寧遠。
顧寧遠送的是自己寫的祝壽詞。
他雖年,但已然習得一手好字。年紀小,說話一板一眼的,“祝祖母福壽綿延,壽比松柏。”
對這個長孫,鄭氏是真心疼的,明明是的壽辰,卻賞了顧寧遠不東西。
顧寧遠功課好,年紀輕輕就已經學了圣人書,又替父親母親祝壽,“母親為祖母準備了萬壽圖,還親自去普陀寺祈福,母親希祖母長壽安康。孫兒希常常侍奉祖母。”
甭管這話是真是假,這麼大一個孩子,用充滿稚氣的語氣說這番話,哪怕是假的鄭氏也高興。
等長房的兩個孫給鄭氏賀壽,就到二房了。
二房顧寧瑜才六歲,大抵因為他父親是庶子,又隔了一層,鄭氏很難做到疼,夸了幾句就讓人坐下了。
等小輩賀完壽,就到了大人。
韓氏準備的就是顧寧遠剛才提到的萬壽圖,不需說,兒子說了就此什麼都強了。
接著是其他幾房送賀禮,雖然珍貴,但不及送的有心意。
剛剛被下了面子的難堪如今已經不復存在,韓氏承認自己是心急了些,沒提前打聽清楚。
不過,是長媳,又是顧寧遠的母親,就算有點錯,婆婆也不會太過為難。有兒子,只要顧寧遠上進,這個做母親的就臉上有。
等顧見山送完賀禮,陸錦瑤對著后的竹耳語兩句,沒一會兒,竹悄悄溜回來,又過了一會兒,南香就提著一個木盒子進來,“夫人,奴婢差點給忘了,姜姑娘送了生辰蛋糕,有祈福祝壽之意,得飯前吃,才靈驗。”
盒子很是普通,放著也不見什麼味道。但開法很巧妙,上頭是蓋子,按下旋鈕再把蓋子輕輕一提,里面的東西就全部出來了。
有位夫人好奇看了眼,竟然是兩三寸高的點心,總共兩層,上面還有一棵栩栩如生的桃樹。
一分為四,又合一棵,蘊含四季生生不息歲月流轉的道理。
春是一樹繁花桃花灼灼,夏是片片綠葉蔭避暑,秋是累累果實收之季,冬是大雪覆蓋靜待明年春日桃花再開。
有人眼尖,詫異道:“樹葉上連脈絡都有。”
朝推崇畫技,不管是工筆還是山水,畫技高的人都令人追捧。
這棵桃樹不僅囊括四季,還極為擬真,雖然桃樹小,但花瓣好像被風吹卷了,每一片花瓣每一片樹葉的樣子都不盡相同。
秋日的桃子又大又,最好看是冬天的雪,蓋了一樹,亮閃閃的,好看的。
有點心師傅擅長面點,做的東西跟真的似的,但那些只是像,絕對沒這個生。
這怎麼可能是蛋糕……
鄭氏眨了眨眼睛,這真是蛋糕?和姜棠以前送過來的那些一樣?
姜棠適時起,“祝夫人常賞四時景,周而復始,始而復周。”
后兩句意味著生生不息。
這不就是祝鄭氏好好活著多看看好景嗎,聽慣了福壽綿延,壽比南山,這種說法還是頭一回。
鄭氏覺得有趣的,笑著道:“這當真是蛋糕,可真好看。”
也是因為錦棠居開了有段日子了,這群夫人對蛋糕的接能力比姜棠想象中高得多。
姜棠道:“上頭是翻糖做的,只有甜味,夫人嘗嘗下頭的。”
這個時代沒有巧克力,上面的只追求形似,并不好看。
人對好的東西總會心生憐惜,蛋糕上的桃樹好看,
把這麼好看的切了吃了,心里不由有些不舍。
但猶豫了片刻,鄭氏還是覺得吃了好。
既然是吃的那總有放壞的一天,還不如放進肚子里,至嘗過味道。
而知道是姜棠做的,那應該不會只吃這一次。
鄭氏:“姜棠,你來切吧。”
盒子里有刀叉,南雪又取來小盤子。
好在蛋糕是兩層的,這麼多人一人能吃一塊。
鄭氏只讓姜棠給和永寧侯切了一塊,剩下的就讓南雪代勞了。
姜棠又不是丫鬟,切一塊是親近,全切了那就是糟踐。
很多東西都是金玉其外,但這蛋糕不同。
比錦棠居賣的戚風蛋糕更,里面有好幾層果醬,酸甜可口,嘗著好像是梨醬。
但和梨中的不同,梨的餡兒是甜的,還是這里面的好吃。
如此,竟然也能明白陸錦瑤幾分,為何做主給姜棠贖。
也算是下的手段吧。
一味地從丫鬟手里拿東西,丫鬟未見得會真心服氣,早晚有一天背主,但賞罰分明,只要是姜棠想出來的點心方子那就是錦棠居的。
不然也會有人說姜棠忘恩負義。
當然,也有分在其中。
得姜棠的助益,陸錦瑤定賺了不錢,誰嫌銀子多,永寧候夫人的長媳,怕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對姜棠“另眼相待”的吧。
吃過生辰蛋糕,又吃席面,才算賓盡主歡。
用過飯有待了一會兒客人便陸陸續續地和永寧侯夫人告辭了。
姜棠和陸錦瑤待了一會兒才走,不時有人過來問錦陸錦瑤棠居有沒有生辰蛋糕賣。
這樣的蛋糕擺出去那多有面子。
陸錦瑤才明白姜棠說的那句對錦棠居生意有助益是什麼意思。
原來如此。
以稀為貴,越是多的人問,才顯得越發珍貴。
姜棠沖陸錦瑤笑了一下,陸錦瑤了然道:“過陣子就知道了,這個可不好做,比畫畫還難。況且,這是姜姑娘對我母親的心意,怎好拿出去賣。”
陸錦瑤并未咬死不賣,只讓這些人知道心意難買就行了。
至于多難做陸錦瑤也不知道,反正往難里說就行了。
這些世家夫人最要面子了,想宴會風,就不會計較銀錢,為了生辰蛋糕,還會使套近乎。
陸錦瑤予了們方便,到時候們就會給別的方便。姜棠能做蛋糕,自然也會給姜棠方便。
也省著做生意被別人刁難,這些人脈和關系都是慢慢積累的。
幾家夫人適時夸了姜棠幾句心靈手巧惠質蘭心,這才施施然離開。
陸錦瑤肚子大,在外頭待這麼長時間難免力不濟。
道:“我讓竹送你回去,長房那邊你別太在意,并不全是因為你。”
韓氏針對姜棠,很大一部分原因在。
從陸錦瑤嫁進來兩人就不對付,后來關系也就維持面上的平和。韓氏出清流,這樣的家境,上難免有子傲氣,可世家偏偏最不需要傲氣,人往來,打點走,需要的是銀子和關系,傲氣有什麼用,后來韓氏慢慢就被管家的瑣事磨平了棱角。
清流的淑哪兒見過世家的破天富貴。
沒了傲氣,就剩尖酸刻薄。
按理說陸錦瑤什麼都有,出好,夫妻和睦甚篤,自己也有生意,每月收不菲,對韓氏這種人應該放任不管,和這種人計較什麼勁兒。
但陸錦瑤不是吃虧的主兒,平日里維持著彼此面也就罷了,都欺負到頭上了,什麼都不做悶著頭吃虧那就不是了。
顧見舟那邊陸錦瑤也不會顧忌,他想維持兄弟間的關系自己維持去。
還好今天有姜棠,做的生辰蛋糕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樣子。姜棠不會讓失,今天還讓韓氏丟臉了,簡直是一舉兩得。
現在誰還記得的萬壽圖。
陸錦瑤沒忍住笑了一下,對姜棠道:“這回多虧了你,平日里你也小心些,防人之心不可無,怎麼就知道不會使壞。”
急了,韓氏什麼都做得出來。
陸錦瑤更高興的是,姜棠沒有因為顧見山就忍讓遷就什麼,有時候,往后退一步,就是往后退一萬步。
姜棠道:“我知道,陸姐姐好好休息,正院那邊備了車,就不用竹送了。”
既然姜棠這麼說了,陸錦瑤也不強求,又說了幾句才回宴幾堂。
這大半天坐著也是勞累,姜棠托南香替自己辭行,自己則是乘坐馬車回家。
離開富麗堂皇的永寧侯府,坐在馬車上,姜棠了酸脹的肩膀,繃了一天,哪兒能不累。
侯府再好,自己的家才是最安穩舒適的。
送姜棠回來的不是南香,而是正院的薔薇。
薔薇臉圓圓的,長相十分可,等馬車駛出兩條巷子,才小聲道:“姜姑娘,公子也來了。”
薔薇說完這句之后就閉。
姜棠知道薔薇是宴回堂的人,從前在這兒買過吃食,鋪子的紙條應該也是薔薇放的。
顧見山來了。
姜棠心下有些歡喜,但還是按捺住等到家再說。
在侯府說的那句話就夠膽戰心驚了,還好只有一句。
姜棠更希顧見山行事能穩妥些,看韓氏這個樣子,以后還不定有什麼壞招呢。
若是被韓氏看見,姜棠都想不到會是什麼后果。
不過,現在已經不是丫鬟了,至不會落個勾引爺的罪名。
對來說,如果真下定決心跟顧見山在一起,那該面對的總要面對,擔心害怕也無用。
而另一邊,壽宴結束,鄭氏留顧寧遠說了會兒話,過問了他在書院的功課,以及和同窗相的如何,最后問道:“你見到宴會上的姜姑娘了嗎?”
顧寧遠:“祖母說的可是姜棠姑娘?”
鄭氏點了點頭,笑著道:“沒錯,就是,你可有印象?”
顧寧遠想了想道:“以前是侯府的丫鬟,孫兒只記得這個。”
鄭氏微微直起腰,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顧寧遠才十歲,他這麼小的人,懂什麼,還不是韓氏潛移默化地影響著。
顧寧遠有些害怕,不懂祖母為何好好的突然變了神,小聲喊道:“祖母?”
鄭氏顧寧遠的頭,“沒事,祖母有些累了,讓南香姑姑送你回去,南雪,你請大娘子進來,我有話和說。”
犯小錯,鄭氏的確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權當沒看見。但是韓氏連孩子都教養不好,顧寧遠天資聰慧,長此以往,早晚有一天被養歪了。
顧寧遠才十歲,但知察言觀,當即要跪下,“祖母,母親做了什麼,都是為了我好……”
鄭氏道:“祖母知道,你請了兩天假為祖母過壽,功課可落下了?”
顧寧遠抿直,“孫兒這就回去溫習功課。”
沒一會兒,南雪帶著韓氏進來,鄭氏讓坐下,又讓丫鬟們都出去。
屋里點著暖香,香氣怡人。
鄭氏端坐著,想了想怎麼和韓氏開口。
韓氏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聲道:“母親,禮單已經給南雪了,壽禮也都送到的正院了。”
除去一點小曲,韓氏覺得壽宴舉辦的還算功。
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也都是高高興興的走的。
鄭氏點了一下頭,手按了按眉心,“以后遠哥兒無要事不許請假,就在書院安心讀書。”
韓氏疑道:“孝悌忠信,母親生辰,他作為長孫,理應回來為母親祝壽。功課雖然要,但一兩天也不會耽擱。見風一直有督促遠哥兒念書……”
鄭氏:“我看你是沒聽明白我的意思,遠哥兒才十歲,趁子還未養,該讓先生好好教他為人的道理。”
韓氏臉頃刻間變得煞白,整個人搖搖墜,若不是坐在椅子上,早就站不住跌倒了。
“母親!”
這話是什麼意思,說為人母卻教導不好自己的孩子?
那一瞬間,韓氏真想一頭死在這兒,對顧寧遠一百個心,這是唯一的兒子,怎麼會存不好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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