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電競大神穿豪門后媽》第1章 第 1 章

RESCUE全球總決賽,經過一個月的激烈角逐,最終圍12支隊伍,中國戰隊WN強勢殺,戰隊平均年齡19.8周歲。

WN隊長鐘侓,上個月剛滿十九周歲。

RESCUE中文名“絕境營救”,是一個以營救孤島人質為背景的槍戰游戲,選手要綜合考慮路線、天氣、裝備等,打敗其他所有隊伍,贏得人質解救權。

孤島上不刷新資,戰前配置環節,選手基于戰填充干糧彈藥和輔助工,總和不能超過背包容量。在島上擊殺敵人,可以獲取對方的資。

總決賽同步直播,WN作為唯一圍的中國戰隊,聚焦了國游戲迷的全部目

鏡頭切到WN 戰隊,導播聲音四平八穩中暗藏期待:“WN是本次參賽隊伍中平均年齡最小的一支,我們期待他們有彩的表現……我們來看棄神這邊,居然沒有配置營養劑,背包里全是子彈和醫療包,這意味著他們上島八分鐘之必須擊殺敵人,獲得對方的營養劑補充,否則會耗盡力出局。中國有句古話背水一戰,WN隊長Abandon才十九歲,年輕無畏……”

決賽剛剛開始,國輿論便炸了。

[WN你在狂什麼????這是世界賽,不是城際賽!OK?]

[哈哈哈哈打仗不帶干糧,世界賽上死就搞笑了。]

[我是棄神,我也覺得冒進了,能上世界賽的都是頂尖水平,開局十分鐘運氣不好可能都遇不到人,那不白白死。]

[總積分落后的況下拋棄干糧多填彈藥背水一戰,這才第一局好麼?]

[小孩兒第一次上世界賽,大家諒一下,把直播關了吧。]

[外戰外行,一面對歐強隊就慫,呵呵,全世界都知道Abandon是放棄的意思,頂著這個ID被英語國家看見不嫌丟人嗎?]

[丟人丟到國外去了。]

此時輿論中心的年,戴著耳機冷著一張臉,目清清凌凌,微抿,待隊友都裝備好,按下開始鍵。

尾翼上噴繪國旗的直升機載著四名選手,靠近孤島外圍,鐘侓選擇了登島地點——河流海口,從這里能乘坐船只最快抵達孤島中心。

無獨有偶,剛一落地,WN就遇上了選擇同一登陸點的法國隊。

鐘侓角輕微勾了一下。

三分鐘后,大屏幕上,擊殺公告。

[WN-Abandon擊殺了EAA(滅隊)]

法國隊的背包里營養劑充足,足夠鐘侓他們補充整場。

[黑子出來走兩步?]

[我就知道!我們棄神早就點好了外賣!]

[這頓吃法國鵝肝,下頓吃韓國炸滋滋。]

[再次證明!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

[開門,放我棄神!!!]

三十分鐘后,鐘侓一槍狙倒百米外的人影,收了最后一個人頭。

[WN拯救人質功。]

擊殺系數12,總積分+190。

大飛機再次出現,機翼上噴繪單局勝利者的國旗,五星閃熠,英雄凱旋。

世界賽第一局,年輕小將首次亮相,八方驚詫。

和黑子都激起來,決賽一共五局,數億人熱沸騰地看著WN越打越猛,積分飆升,最終,五局結束——

定格1100分,甩開第二名70分。

WN奪冠!

以最年輕的平均年齡,最年輕的隊長,全隊沒有一個人有過世界大賽經驗!

首次征戰,王者歸來!

翌日,團隊包機回國,接機的幾乎把機場淹沒,場面勝過天王巨星。

說實話,論臉,鐘隊長不輸偶像,就是臉冷脾氣暴,里沒好話,以至于黑子遍地走,他的恨他的,打一團。

下飛機,有個簡單的落地采訪,四個隊員加一個教練一個數據分析師,站一排,周圍被得水泄不通。

“第一局就背水一戰是團隊之前就商量好的策略嗎?有沒有設想過沒遇到法國隊的況?為了開局首秀是不是太冒險了?”

“棄神,要是開局十分鐘都沒遇到人,是不是就Abandon了?”

鐘侓神不虞,聞言冷冷看了一眼發問的記者,

記者見有戲,連忙開胳膊,將話筒遞得更近一些。

鐘侓:“Abandon你爹——”

[翻譯一下:Abandon是你爹?這麼關心?]

[不不不,棄神是說,放棄你爹呢?]

[有沒有可能,一語雙關呢?]

[誰說我們棄神沒文化!暴怒.jpg]

唔——

隊友七手八腳地捂住了隊長的,十分練。

大喜的日子,可不能一回來就吃聯盟罰單。

穿過歡呼“棄神”,“A神”的人群,上了車,隊里的卓飲靠在椅背上,打開手機,念剛才的接機直播評論。

“A神為什麼世界冠軍了還一副后媽臉?”

有人鐘侓A神,有人他棄神,后者原本是個黑稱,但鐘侓以暴服人,漸漸地沒有人想起這回事了。

宗政暉替鐘侓說話:“后媽怎麼了,我后媽就對我好。”

卓飲哈哈笑了出來,順藤瓜,居然讓他找到了一篇同人文,頓時直起子分戰隊群。

“《十九歲電競大神穿豪門后媽》,主角一看就是我們隊長。”

這個文名就散發著濃濃的怨念。

鐘侓一向誰罵我我罵誰,越是這樣,記者朋友越湊到他面前討嫌,素材有了,回去寫篇通稿,KPI也有了。

無良記者一多,鐘侓出鏡畫面幾乎都是冷臉,如果記者找事質疑他的技和戰略,那完了,采訪到此結束。

覺得自己被掃了,略微怨念,自行洗腦——我們棄神私底下一定可賢惠,不然隊友為什麼那麼喜歡他?!

卓飲大聲朗誦同人文,車里充滿快活的氣息。

鐘侓:“你像不像個弱智。”

卓飲從善如流:“這文弱智。”

宗政暉:“對,寫。”

卓飲沉思:“我們隊長應該是個直男。”

“都很閑?回去加訓。”

世界賽后等各種采訪結束,每個人有一周假期。

“這麼早就準備沖擊二連冠了嗎?”

“也不是不可以。”

“不可以!我要假期!”

“你假期沒了。”

年輕的隊伍,問鼎世界,壯志凌云,氣吞山河。

————

清晨,從未閉合的窗簾照進,斜斜穿過床柱,將溫的一束晨投在浴室地板上,青年白皙的臉龐上。

鐘侓睜了睜眼,下意識抬手擋住線,半響,他猛地睜大眼睛,四肢一齒間不控制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

他記得昨晚基地的人放假的放假,慶祝的慶祝,他無可去,干脆一個人去了空空的訓練室。

爬樓梯的時候突然腦袋一重,栽倒在樓梯間。

不好,早早立了囑,腦袋撞地那一刻,鐘侓知道完蛋了。

鐘侓刺痛的后腦勺,意識有些昏沉,但活著的如此鮮明,痛覺也十分熱烈。

看來是有些命大,閻王爺不收他。鐘侓握了握拳,突然覺得哪里不對。

電競選手最關注自己的手,基地還有專門的理療師,鐘律稍一握拳,陌生,當即一怔,這不是他的手!

他扭頭看向周圍,這里也不是他摔倒的樓梯間,而是一間裝修豪華的浴室,雙人浴缸清亮整潔,清晰倒映出一副陌生的容貌。

雙眼皮深深一道,睫彎彎濃長,眼窩白皙漂亮,輕輕一闔,徐徐清風過桃花,徒令看客滿臉腮紅。

鐘侓扭頭看向另一邊的鏡子,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副溫和無害的長相。

他皺眉,想像從前一樣做出冷酷的表

鏡子里,大人哀愁.jpg

他握拳,眼神里殺氣。

鏡子里,大人生氣.jpg

于是鐘侓也生氣了。

他扯了扯角,嘶了一聲,腦海中涌現出一些零零散散的認知。

單手撐地坐起來,扶著墻走出浴室,跌坐在枕被的大床上。

鐘侓閉了閉眼,將自己接收到的信息整合了一下,強迫自己接一個事實——他似乎穿書了,跟卓飲念的簡介大差不差,現在的份是一個賢惠的豪、門、后、媽。

鐘侓的第一念頭:做鬼也不能放過卓飲。

的記憶并不連貫,沒有任何有效畫面,那些生的前半生記憶隨著原的靈魂遠去,只留給鐘侓一些干的文字解說。

鐘侓考古挖掘似的,才從凌昏沉的腦子里拼湊出原主零星生平。

比如,原鐘路,跟他同音不同字。半月前剛剛和霍氏集團總裁領證,領完證,霍折寒便遠赴北開拓市場,獨留原主和繼子霍喻共同生活。

繼子沉迷游戲傲慢禮,后媽賢惠大度用化。

對了,原主的專業技能是教育學,深孩子喜,結婚之前就曾經幫助十余名游戲網癮年回歸校園。結婚之后,更是全心全意勸學霍喻,堪稱時代楷模。

鐘侓不知道原主是人心善,還是單純討好繼子做樣子,反正他不樂意給熊孩子當后媽。

嫌命長也不是這個玩法。

后腦勺的痛楚漸漸減輕,鐘侓倒在大床上,困意和疲憊上涌,電競選手作息晝夜顛倒,鐘侓一天訓練12小時以上,看見早晨的太就眼暈。

頭疼得要命,鐘侓自我安,這不是他夢寐以求的退役生活嗎?便宜老公出差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他跟繼子相安無事兩個月當緩沖期,攢一些錢,等霍折寒回來了就離婚。

鐘侓一心撲在電競,沒考慮過之事,約約覺得跟男人結婚有點怪,但反正都要離了,別也不是很重要。

一覺睡到十二點,鐘侓混沌的腦子清明些許,仿佛適應了新的軀殼,各神經遲鈍地接駁靈魂。

了。

找了一圈沒找到手機,鐘律只好先下樓探索廚房。

出了臥室門,整棟樓的格局映眼簾,鐘侓發覺自己睡的是主臥,這個發現讓他有點糟心。

二樓靜悄悄的,扶著樓梯下去,耳朵靈敏地捕捉到了一悉的游戲音效。

頂尖電競選手自屏蔽覺,循聲而去,站在一扇半掩著的門前,臉頰唰地變,全流一分一秒加速,陌生的心跳帶來抖的心悸。

鐘侓推開門,瞳仁頓時一

電腦屏幕里,赫然是他率領WN奪冠的直播回放!

鐘侓第一次從第三視角回顧奪冠過程,選點、裝備、跳傘、開槍,鏡頭偶爾給到戴耳機的年,全神貫注、廝殺搏斗。

教練,卓飲、暉哥、小奚……還有,他自己。

砰——Abandon一手遠程甩狙帶補,觀眾還沒看清作,左上角彈出擊殺公告。

外放音效開得很大,槍聲如雷炸響。鐘侓怔在原地,修長的手指撐著沙發脊,眼眶通紅地看著屏幕。

他先為主,以為來到陌生世界,其實不是,他還停留于生長十九年的地方。

本自認無牽無掛,但看著悉的隊友的影,鐘侓有幾秒的容。

幾秒,但不多,因為沙發上的年把回放關了,切換RESCUE游戲大廳,剛才應當是等待組隊的間隙。

鐘侓這才睡眼看眼前這個沉浸游戲的后腦勺,角僵了一下。

有點太大只了,看形有一米八多,長得比他這個后爸還高大。

“……”

繼子不會比他年紀還大吧?

原主該不會嫁了個有錢的糟老頭子?

鐘侓打量的目飄過電腦屏幕的時間,突然一凝。

20*3年7月16日。

距離他死亡,時間線已經過了一年!

也就是說,他已經死了一年,才在這里醒來。

一年,足夠電競世界改換天地,新人冒頭老人退役,時間把鐘侓把拋在了原地,無也有

“一起沖!你們還躲!會不會打游戲啊!”

霍喻一聲怒罵,把鐘侓的心神拽回來,他終于有心思去看這位名義上繼子的游戲作。

他還沒被慘不忍睹的菜啄米作閃瞎眼,先注意到了霍喻的游戲ID——

Abandon。

游戲不允許重復ID,鐘侓很確定這個ID就是他的,Abandon后面還掛著世界冠軍的專屬小勛章,可以保留一年,直到下一個世界冠軍產生。

不同的是,職業選手標記消失了,而且……鐘侓看了一眼綜合界面,現在Abandon的等級只能匹配到魚塘局,不像一年前,鐘侓隨機四排能撈到好幾個職業選手。

鐘侓剛想問Abandon怎麼會到霍喻手上,就聽見霍喻的其他仨隊友忍無可忍開麥了。

聽聲音全部不超15歲。

“都說不要開槍!我們現在被兩支隊伍圍剿了!”

“都怪Abandon,說好了茍分,不開槍你會憋死嗎?”

小妹妹的指責讓霍喻漲紅了臉,惱怒怒,把機械鍵盤按得噼啪響,游戲人隨之毫無章法地在臺上暴走。

“三分鐘后全境掃描紅外線了,茍個屁。”

“你也說了,還有三分鐘!”

RESCUE游戲不提供地圖,但每隔五分鐘全境紅外像,生剩余存活人員標點地圖,遮覆屏幕,強行顯示在所有人面前。

地圖消失的瞬間,是獨屬于鐘侓的獵殺時刻,閃電出擊,收割人頭。

每逢此刻,所有隊伍瑟瑟發抖,暗暗祈禱自己不在鐘侓附近。

有次鐘侓沒有復雜戰,常規一一拔除了周圍據點,有人直言:這破游戲被鐘侓玩了掃雷!

小妹妹不知道自己一罵罵倆,一辱同辱,Abandon ID前擁有者鐘侓,被小學生罵得急赤白臉,拳頭梆

另一個隊友也開麥:“哇,你就是那個三千多萬拍走Abandon ID的老板嗎?老板能不能送我個皮?”

霍喻冷冷道:“做夢。”

鐘侓愕然,三千萬拍走?他的賬號被拍賣了?

一句臟話憋到邊,鐘侓滾了滾結。

有人鞋如命,比如卓飲,每筆錢到賬都要買兩雙鞋,有人手辦,比如小奚,玻璃柜馬上裝滿第六排。

基地里唯有鐘侓沒有明顯,只有寶貝賬號不讓人

卓飲調侃賬號就是隊長老婆,大家放尊重點。

鐘侓此時的心談不上奪妻之恨,但確實有種寶貝兒被小兔崽子拐走后過得很差被人當街辱罵的老丈人式憤怒。

這輩子沒用Abandon打出這麼下飯的作!

RESCUE的電競選手賬號不屬于個人,而是一同簽給俱樂部,選手轉會時簽的合同不僅要買走“選手”,還要買走“ID”。一般況下,選手和ID綁定轉會,俱樂部不至于拿不放。大不了創建新ID,大家看的是選手天秀作,又不是虛擬賬號。

選手死亡屬于特殊況。

鐘侓見過選手退役賣賬號的,人死了還是頭一回。純純是老東家不做人,但凡念舊,都不至于這麼消費他。

鐘侓嗤笑一聲,人在基地掛了,還以為值得一個封存紀念。

霍喻倒是不嫌晦氣。

游戲里,兩支隊伍出現在不同山頭包抄霍喻,馬上就要團滅了。

有人抱怨道:“如果是真的棄神在這兒,我們就有救了。”

“就算用棄神的賬號又怎麼樣,氪不改命,菜就是菜。”

霍喻抿了抿,可能是有些屈辱,沒說話。

“下周世界賽,你的冠軍標識馬上就要沒咯。”那個被霍喻拒絕買皮的隊友道,“Abandon在你手里真掉價!”

霍喻要面子道:“我有錢,你看不慣,我天天用Abandon掛機你也管不著。”

掛機掛機用Abandon掛機……鐘侓想照著霍喻后腦勺一掌。

游戲里,三方集火,霍喻被著打,鐘侓就沒見到霍喻還手一次,跳個屋頂都費勁兒,一開鏡就被打殘

霍喻想作人從一棟樓跳到另一棟樓,很簡單的作,他卻啪嘰掉進了兩樓中間的隙,眉眼掠過煩躁,索放棄趴著不了。

在四個人的罵罵咧咧中,十秒團滅,一看排名正數十七,游戲驗倒數第一。

霍喻摘了耳機,啪地摔在桌上,膛猛烈起伏著,距離毀滅世界只差一稻草。

鐘侓眼睜睜看著Abandon掉大分,重返青銅,還被隊友舉報掛機,一時間活生生老了五歲。

基地的人都知道,打游戲可以菜,千萬不能在鐘侓面前菜,棄神會眼可見地變暴躁。萬一失誤,別嚷嚷,別讓隊長知道。

鐘侓的暴躁氣團開始讀條——

忽地,肚子了一聲。

摧枯折腐,風暴雛形化作千言萬語噎在心頭。

半晌。

鐘侓緩緩吐出兩個字——

“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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