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電競大神穿豪門后媽》第24章 第 24 章

霍喻開學第二天,家里負責衛生的阿姨、隨隨到的司機,重新到崗,豪門生活終于呈現它應有的樣子。

霍折寒主要時間呆在公司,這些員工基本為鐘侓服務。

周二早上七點,早睡早起的棄神正生無可地吃早餐,接到了來自學校的電話。

話筒里,班主任的聲音夾雜著朗朗書聲,是在教學樓走廊打的電話。

“霍喻早上醒來發燒了,現在趴在桌子上睡覺不去校醫院,燒得有些嚴重,您要不要來學校接他去醫院?”

鐘侓道:“好,大概十分鐘。”

霍折寒這邊離霍喻的初中很近,司機正在花園里干園丁的活兒,一聽到消息立刻把車開了出來。

鐘侓放下碗筷,拿了一個包子準備車上吃。

蘇姨手腳麻利地用保溫桶裝了一些清淡的瘦粥,“小喻一發燒就吃不下東西,早飯約沒吃,等他退燒一些,喂點粥,他喜歡家里熬的粥。”

“行。”鐘侓接下粥,和司機去學校,合力把已經燒得有些迷糊的霍喻架了出來。

霍喻被放進后車座,睜了睜眼,看見前排的司機,下意識嘟囔,聲音嘶啞,像是重冒:“我爸呢?”

司機安道:“霍總昨天去隔壁省出差,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你睡一覺,睡醒了就能看見了。”

霍喻“哦”了一聲,聲音悶悶的。

鐘侓看他一米八的個子生病了就像小孩子一樣找爸爸,有點兒想笑。

鐘侓了一下他的額頭,“溫度還高,得掛瓶吧。”

霍喻聞言有些費勁地看向鐘侓,好像才認出有個后媽,靠在椅子上難得閉上眼。

司機把車停在了兒醫院,鐘侓下車愣住了,覺自己在抱著孩子焦急求醫的家長里格格不

最近流多,醫院不好停車,司機道:“我去別地停,鐘先生您先帶霍喻去門診三樓,不用掛號,直接找主任。”

這是霍家設立的兒醫院,司機路,霍喻十三歲,除了兒園幾年經常發燒,上小學后來醫院的次數屈指可數。

司機老劉在霍家工作十多年了,看著霍喻長大的,從病怏怏的小團子長一米八的大高個,誰看了不說一聲欣

鐘侓把霍喻拖出來,艱難支撐著扶到門診大樓坐電梯,好在一出電梯門,收到消息的主任和護士就在門口等著,把霍喻接了過去。

醫生給霍喻聽診測溫,鐘侓閑站在一旁,手機響了,霍折寒來電。

“到醫院了嗎?”

“到了。”

霍折寒嗓音緩,甚至有些哄著的意味:“辛苦了,霍喻生病比較麻煩,你先忍忍,我還有兩小時到醫院。”

“哦。”

鐘侓掛了電話,覺霍折寒還關心兒子的,甚至在有司機有保姆有“后媽”和私人醫院的況下,為了霍喻提前回來。

他不知道生病會怎麼麻煩別人,不就是打針吃藥,有醫生護士在,不到他手。

主任說要給霍喻吊水,鐘侓幫忙把霍喻弄進一間病房,讓他躺在床上。

病床偏小,是一張家庭兒床,床頭柜和欄桿繪著藍卡通形象,并不制濫造,而像高級匠人定制。

鐘侓把蘇姨給的保溫桶放在床頭柜,環視一圈病房,發現這里不像普通病房,倒像霍家的某個房間。

床尾欄桿刻著霍喻的名字和出生年份,表明這是霍喻的專屬病房。

看來霍喻近幾年好,很久沒來醫院,床榻沒有更新換代,勉強容納已經一米八的個子。

護士要給霍喻扎針的時候,麻煩來了。

霍喻把手在枕頭里,怎麼也不肯拿出來,看著快燒迷糊了,里不住念叨:“我爸爸呢?我爸沒有來嗎?”

司機老劉慢一步上來,見狀連忙上前幾步,“霍總快到了,小喻先吊水好不好?”

霍喻帶著哭腔:“爸爸……”

鐘侓旁觀霍喻行為退化過程,到底只有十三歲,生病了就想找爸媽。

爸媽……由于霍喻霍折寒爸爸太順口,鐘侓時常想不起霍喻跟自己一樣父母雙亡的事實。

司機忍不住看向鐘侓,“有什麼辦法沒……”

鐘侓:“強制。”

老劉:“啊?”

鐘侓把霍喻的手從枕頭下面出來,不太練地哄孩子:“配合一下。”

“我送你Abandon簽名鍵盤。”

霍喻掙了掙,里不知道念叨什麼。

鐘侓湊近一聽,忍不住翻白眼,這小子說他早就有了。

也是,除了Abandon的骨灰盒周邊,其他的霍喻估計都收集齊了。

老劉目期待地看向鐘侓,能聽進去話,再多說點,不然這時不管其他人說什麼,霍喻只會要爸爸。

棄神被司機看著有點力,耐心加碼:“Abandon隊訓練視頻。”

霍喻掙扎藏手的力氣松了一些,像個合格的追星:“我都看過了。”

棄神面無表:“Abandon被教練罵的視頻。”

珍貴視頻,從未公開,想要得去跟卓飲拿。那仨一定把他的黑歷史刻盤,但不外傳。

棄神剛隊時,有一些在外面養的單打獨斗的壞習慣,沒被教練罵。

霍喻有氣無力爭辯:“棄神怎麼會被教練罵!”

被拽出來的手卻沒往回了,護士作很輕地將細細的輸針推管,再用膠布固定住。

瞬間的針刺痛,讓霍喻沉重的眼皮睜了睜,看見站在床頭的鐘侓,自言自語了一句。

鐘侓虎軀一震,不是很想承認,他好像聽見霍喻在喊“媽”。

應該是在思念親媽吧。

冰涼的管,霍喻控制不住睡去。

鐘侓拉上窗簾,到外面聽醫囑。

老劉跑上跑下拿藥,很快就拎著藥盒回來了。

鐘侓坐在病房門口:“劉叔你沒吃早飯,去吃點吧。”

“好咧。”

老劉把藥放下,還給鐘侓買了飲料,臨走前,想到鐘侓是第一次帶霍喻看病,可能對霍喻的表現有些迷,便自作主張地說了一些以前的事。

“霍喻他親爸親媽出事的時候,正好小孩子在生病,這一下子打擊大了,病一直沒好,白天晚上都哭鬧著要爸爸媽媽,又瘦又小。他一哭,老太太也跟著哭……那時候公司事多,霍總剛上任,在公司連軸轉,幾天沒合眼,到家里看見霍喻這樣,還得抱起來哄。”

“可能是霍總長得跟他哥很很像,高容貌型都差不多,小喻把他當爸爸,還真給哄好了。”

“后來小喻一生病就要霍總陪著,有段時間霍總還抱他上班。”

“再后面,霍喻要上兒園小班,到門口就不肯進去了,哭著說別的小孩都有爸爸媽媽,他沒有,他不想上兒園。”

當時霍喻壯多了,被寵壞的子初見端倪,哭得魔音灌耳,霍折寒正好在家,看見上兒園未遂的小霍喻,揪著他的書包,把小胖墩踢進兒園:“我給你當爸得了,進去。”

霍小喻委委屈屈地上兒園,從此還真霍折寒爸爸了。

司機老劉撓撓腦袋:“其實霍總也不容易。”

說完最后一句,他就跑了,仿佛社恐安夫妻吵架。

棄神聽得神而不覺,聽到最后一句,不自在地肩膀,說得好像他跟霍總有什麼似的。

我也不容易。

當年的霍總是什麼樣的呢?是不是忙工作帶孩子頭發都沒空梳,還被霍進元那家伙嘲諷沒長齊?

鐘侓想象不來霍總狼狽的姿態,畢竟從他認識霍折寒以來,就是他的“高貴甲方”了。

霍喻睡了一小時,燒漸退,起來上廁所,上完廁所就說了。

鐘侓把尚且熱乎的粥盛出來:“吃。”

霍喻不可置信地看著后媽,寵若驚。

鐘侓:“燒傻了?”

霍喻:“沒傻。”

他晃了晃腦袋,吃了一口粥,突然想起什麼,一頓,試探地問:“你是不是答應送我東西了?”

不太確定,覺后媽不可能哄人,像他燒糊涂了的幻想。

鐘侓板著臉:“沒有。”

霍喻:“你有!”

鐘侓:“那你還問!”

霍喻驚奇道:“你哪來的棄神被教練罵的視頻?”

鐘侓:“卓飲給的。”

“卓飲也太不地道了!”霍喻大聲譴責,然后沾沾自喜道,“連棄神都會被教練罵,那我打游戲被人罵就更正常了!”

鐘侓:“Abandon被罵不配合隊友,菜是不配有隊友。”

霍喻癟了癟:“我還是個孩子。”

鐘侓抱臂看著手上吊著針但不影響大口吃飯的霍喻,劉叔的話給他提了醒。

霍折寒很重視霍喻,教育家的協議不可能一直靠應付,霍喻要是不進步,遲早要被清算扣錢。

可他又不會輔導作業,總不能當中間商,霍折寒請他,他再去請名師輔導霍喻?這是打誰的臉呢?

鐘侓拉開椅子坐下:“難道你覺得你打游戲很厲害?”

霍喻立刻就吹上了:“在我這個年紀算厲害的,你不懂。”

后媽是真的不懂。

鐘侓挑眉:“哦?我是不懂,但我覺得我要是去打游戲,肯定比你厲害。”

霍喻:“不可能!”

他唯一比后媽強的地方就是對游戲的了解。

鐘侓:“那改天比比,單排,我比你高多名,你期中考進步多名次。我比你低多名,我給你送多天午飯。”

霍喻被鐘侓磋磨一暑假,對看他后媽偽裝賢惠這件事,有出奇的熱

“這周末就比。”

要是鐘侓落地盒,這學期的午飯都有指了。

霍折寒命令他吃食堂,要是后媽主送,就沒話說了吧?

鐘侓:“那我先練練。”

霍喻大氣道:“你練,你用我那臺電腦練。”

“咳。”霍折寒終于趕到醫院,小臂搭著西裝外套,站在門口聽見霍喻跟后媽打的這個賭,鼻子。

霍喻還不知道,他的那臺電腦,在他不知時已經變鐘侓的游戲機了。

以霍折寒淺顯的見解,他兒子必輸無疑。

鐘侓轉頭看見霍折寒,以權謀私道:“聽見沒,我贏了你兒子就得進步,最近我要多玩兩小時。”

霍折寒眼含笑意:“行。”

霍喻毫不擔憂,多玩兩小時算什麼,他比鐘侓多玩兩年,勤能補拙。

一小時后,霍喻掛完另一瓶水,燒退了,他是冒引起的發熱,其他癥狀還得回家養養。

霍折寒回來,鐘侓把照顧霍喻的事兒甩給他,自己躲進房間里玩游戲。

霍折寒正盯著鐘侓的背影,打掃衛生的張姨從書房拿出一簍子紙團出來,猛然看見霍折寒就在前面,不地用手掌蓋住了紙簍。

霍折寒分過去一點視線:“在替霍喻遮掩什麼?”

張姨:“沒什麼,就是一些紙團。”

霍折寒垂眸,毫不費力就在一團的作業紙上看見了“暑假快樂”的印記。

撕暑假作業呢?

還撕了不

張姨道:“可能是臟了,杯子倒了。”

霍喻正生病,家里的老人都疼他。

霍折寒想想生病的兒子,目往上瞥了一眼。

教育家沒檢查出來作業薄了?

霍折寒眉心:“扔了吧。”

“哎!”張姨立刻銷毀證據。

鐘侓把房間門反鎖,開直播賺錢,就霍喻這個學渣樣,下一個保底任務他可能完不了,放棄幻想,準備賠錢。

他登陸大號,方說這兩天給他推首頁,上次參加直播訪談的獎勵。

鐘侓先去單排了兩局,每次都能拿到第一,彈幕開始攛掇他去四排。

因為上次用了小號,民意沸騰,鐘侓便滿足他們開四排,他號段高,匹配了一會兒才湊齊一局。

隨機匹配到的隊友都開了麥,等鐘侓一進來,其中一個“17級臺風”的ID,話筒立刻亮了起來,激地說他是鐘侓的

“天!我終于匹配到了!”

“你第一次直播我就關注你了!”

這時另一個聲也響起來,有些興地問:“這就是你說的那個輸一局穿裝的——”

“不是不是你小點聲……”

彈幕也激起來,紛紛刷起來:

[運氣終結者!]

[鬼!當鬼!你敢給一槍,你就是我的超級臺風!]

[@17級臺風,正面剛!快快快,我等不及了,老子今天就要看到裝!]

鐘侓警惕地皺眉,他擔心匹配到水友反水,但是水友菜多,高分段很難遇到。

為了避免此類況發生……

一落地,鐘侓一邊語氣如常地指揮,一邊默默拉了一個手榴|彈,炸死了臺風和他伴。

“抱歉,手了。”

!我死了!我好冤我還沒開槍!”

剩下一個隊友嚇傻了,斷斷續續道:“呃……這是……是……”

鐘侓:“你也是一伙的?”

“不是——”

鐘侓:“跟我保持M82程距離,OK?”

“好好好。”

剩下的四號忙不迭跑了。

鐘侓把四排玩單排,抬頭看了看西南方向的天,雨林那邊正在下雨,瓢潑大雨阻礙視線藏匿腳步聲,最適合獨狼。

棄神像暗夜行者了雨林。

[論心狠手辣還是得看我。]

[一些斬草除作。]

比賽過半,鐘侓專心貓在雨林里用M82狙擊,一邊快速向島中心挪去。

殊不知,此時彈幕上的評論快瘋了。

[同志們!好消息!特大好消息!卓神也在直播!]

[我雙開直播,兩邊的擊殺公告一模一樣!]

[卓神就跟在同一片雨林啊!說不定相隔沒有兩百米!]

[有無鬼?行!]

[有!]

于是,直播的水友群結隊地涌到卓飲直播間,瘋狂給卓飲報點。

[右前方!那顆榕樹里!里!聲嘶力竭!]

[卓神!我是你十年里那個傻主播天天罵你草包花架子,快崩了他!]

[我證明,那個傻天天踩著卓神吹牛,說WN跪著求他都不愿意去。]

[他連棄神都不放在眼里。]

[有嗎?我就是沖棄神代餐去的,這樣太狂了吧?]

卓飲最近經常直播,要賺錢贖嘛,他直播時經常互,說話會玩梗,觀看驗很好。

見彈幕里一直在刷另一個主播,還暴了人家的位置,卓飲皺了皺眉,作弊不好。

但是一上心一留意,他就發現那個榕樹里,藏人的可能非常大,最近有兩次槍聲響起,他都沒找到人。

這家伙每次借著頭頂的雨水芭蕉葉兜不住落下來,才現開槍,穩得一批。

此時,沒有底線的彈幕持續刺激卓飲的神經,還提到了棄神。

卓飲扯了下角,他判斷了一下路線,如果那人在里,他從右邊倒下的大宗樹干后面繞過,可以不被發現。

WN第一弓箭手輕巧地從樹冠里落到了樹干后,伏地爬行,落葉出的沙沙聲,正好被雨滴聲掩蓋。

到了樹干另一頭,卓飲手指搭上弓箭,千鈞一發。

鐘侓跟卓飲的位置本來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猛地發現樹上的那只螳螂,好像很久沒靜了。

在他眼皮子底下,對方的消失路徑只有——鐘侓反應極快地一側,咻咻破風聲臨近耳邊才明顯,咚地中了他腳邊。

兩邊都發現了對方,鐘侓立刻朝那邊開槍,卓飲也弓箭換AK,借著樹干的掩護,靈活開槍。

鐘侓數著對方的子彈數,等他換彈匣,27、29、30發,滿了。

他卡著換彈匣的時間跳出來,正瞄準對方一頓掃時,畫面突然不穩定地卡了卡,鐘侓立刻就高了,眼睜睜看著卡了五秒。

這五秒他的心若能化為實質,能把別墅區整個炸了。

再度清晰時,他的只剩一層。

鐘侓面一變,力挽狂瀾,為時晚矣!

[WN-Sip用AK擊殺了。]

,輸了。

鐘侓呆呆地看著屏幕,好像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別墅……怎麼會網卡呢?霍折寒欠移錢了?!

還是棄神上輩子欠卓飲錢忘記還了?

就這還組新戰隊?他不得看見卓飲一次殺一次?

彈幕上則直接過起了年。

[卓飲你是我的神!下次你直播我給你刷火箭!]

[裝!裝!裝!]

[不哭,裝不丟人!]

滿屏的裝飄過,鐘侓終于回過神來,:“網卡怎麼能算輸呢?”

“明天我邀請卓飲打一局決勝負。”

[卓神憑什麼跟你打?]

[輸了就是輸了!不要找借口!]

[棄神輸了就從來不找借口!虧我還把你當代餐。]

鐘侓臉一下子鐵青,是的,在職業戰隊,輸了就輸了,教練罵就得聽著,沒有任何借口。

他惡向膽邊生,鼠標移到了右上角。

刪號、跑路。

十八秒后還是一條好漢。

[草草草看他表,這要刪號跑路了!]

[我打賞了,主播跑路了,這樣可以嗎?@怺芣倣棄,大佬快來!]

[12315警告!12315警告!]

[12315警告!!!]

看著滿屏的12315,鐘侓懷疑自己真的會上新聞頻道。

艸,丟大人。

鐘侓干地第一次說了結束語:“今天直播就到這里了,下次再見。”

他關掉電腦,氣得踢了一腳網線,趴在床上,像死了一樣不了。

十二點,別墅檢修人員提著工箱告辭,霍折寒上來鐘侓吃飯,喊了幾聲都沒靜。

他提高聲音,里面應了一聲,說“不,不想吃。”

霍折寒第一反應是他游戲當飯吃,接著察覺到他聲音里濃濃的郁悶,好像了天大的委屈。

怎麼了?

游戲里有人敢給他氣

霍折寒拿出手機想打電話給鐘侓,在消息欄看見了的直播提醒。

去書房,打開多柚。

剛點進去,就在直播間下面的評論第一條看見一行醒目而炸裂的字——

【報!輸了!!!】

霍折寒:“……”他明白了。

得知老婆輸了要裝這一天,霍總忍不住從煙盒里拿了一支煙,夾在手上燃著。

他對鐘侓的占有——超乎了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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