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群演開始(重生)》第24章 對峙
雖然得到了一個角,但《李》要再過半個月才拍,季衛言就打算再去當群演,多掙點錢。
被蘇向揚夸獎了一番,覺得自己未來一片明的季衛言,現在渾上下都是勁兒!
蘇向揚沒有阻攔,反正王老板那邊也不是天天有活的,不會累著季衛言:“行,你自己去找王老板吧,你去當群演的話,工作不是我介紹的,不用給我,掙了錢有什麼想要的,你自己買就行。”
這事兒蘇向揚之前就說過,季衛言沒什麼意見:“好。”
兩人就此分開,各自去掙錢。
蘇向揚到陸金貴那里的時候,陸金貴已經出門去鎮上吃早餐了,他用鑰匙打開卷簾門,再拉開玻璃門,就是陸金貴的工作室。
他跟陸金貴相了一段時間門之后,陸金貴已經很信任他,連家里的鑰匙都給了他。
蘇向揚放好東西,開了空調,開始做木工活,同時也琢磨著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
他剛穿越的時候,要做的事有點多還特別缺錢,忙得腳不沾地。
現在他媽有了新的輕松的工作,季衛言的事業也開了個好頭,他總算輕松下來。
接下來,就該考慮一下他自己的事業了。
他上輩子,曾希為一個演員,不為別的,就因為演員掙錢多,那時候的他太缺錢了!
但后來他差錯,為了一個明星經紀人。
蘇向揚對自己的這份工作沒有什麼不滿意的,但要說多麼滿意,那也沒有。
反正重生之后,蘇向揚并不打算還這麼當一個明星經紀人。
得到了重生這樣天賜的機會,他絕對要好好把握。
他得承認,他窮怕了,他想要錢,他要掙很多很多錢,他要保證自己的姥姥姥爺,自己的母親,還有其他自己親近的人,生病了能得到最好的治療!
想走這條路,最簡單的方法也許是去當明星,雖然他演技一般,但這是可以練,可以學的,上輩子一些一開始不會演戲的流量,演著演著,慢慢地不也會演了?
而且他知道將來哪個公司會發展得特別好,他知道哪部劇能火,他知道哪個導演哪個明星會一飛沖天……
如果他提前簽約好公司,進好劇組,結識好導演好明星,前途必然一片明。
他掌握著先機,混娛樂圈比別人簡單太多了!
哪怕不當演員,他給自己策劃一下,從現在開始做準備當個網紅,將來也能掙不錢。
但見多了圈子里的種種事,他對當明星當網紅興趣不大。
說真的……當明星哪里有當老板來的爽!
季衛言演技那麼好,不還是天天被人罵?他還被人封殺好幾次,甚至最后不得不找金主。
娛樂圈那些老板呢?里面也有投資失敗的,但大部分人都賺得盆滿缽滿!
他上輩子就累死累活,幫老板賺了豪宅豪車。
他已經重生了,有這樣的優勢,與其當明星,還不如當老板。
他并不是季衛言那樣過目不忘的天才,在商業上也沒有什麼天賦,但他上輩子在星耀娛樂,算是元老。
他是看著星耀娛樂一點點發展起來的。
讓他去別的行業創業,他怕是做不到,但是在娛樂圈,讓他從無到有,腳踏實地開一個公司,應該沒有問題。
只要他小心謹慎,急流勇退,將來也一定不會把自己搞破產,他甚至可以在賺夠錢之后賣了公司剩下的人生。
當然了,想法很好,現實很骨。
他連啟資金都沒有。
而這,也是他重生后,會來找陸金貴的原因之一。
蘇向揚干了一些木工活,陸金貴就回來了。
“師父!”蘇向揚笑著跟陸金貴打招呼。
“小蘇,你來得真早,”陸金貴問,“早飯吃了嗎?”
蘇向揚道:“吃了,師父,我還給你帶了點甜酒釀和泡菜,放在冰箱里。”
“好!你媽做的泡菜特別下飯,”陸金貴笑開了花,“今天晚上我不吃飯,我要喝粥,這泡菜下粥是最好的。”
“那我到時候給師父你煎兩個蛋。”蘇向揚道。
陸金貴喜歡吃那種煎的焦焦的蛋,喝粥的時候尤其喜歡。
“好!”陸金貴一口答應,“我等下再去買點油炸花生……哎!我中午就想喝粥!”
“那師父我們中午煮粥喝。”蘇向揚道。
“行!我再去買點皮蛋咸鴨蛋!”陸金貴饞得很。
蘇向揚跟陸金貴聊了一會兒,然后似是想到了什麼,對陸金貴道:“師父,我表弟沒工作,想跟著來這邊學點木工,可以嗎?你不用收他當徒弟,我教他就行,也不用給他工錢。”
陸金貴掙錢不,但他是個聰明人,跟村里人吹牛聊天的時候不會說自己的真實收,因此他們村的人,大多不知道他收多,再加上他親戚不多,也就沒有人上趕著想要拜他為師。
對年輕人來說,當群演或者做點小生意,可比辛辛苦苦學木工活有意思多了。
因此陸金貴之前那兩個徒弟出師之后,他已經很久沒收徒弟了,接的活也不多。
蘇向揚現在沒有啟資金,家里還欠債,給季衛言當經紀人雖然能掙一點錢,但也不多,而且他要給季衛言準備一些東西,要幫季衛言疏通人脈關系……這些都是要錢的。
蘇向揚想到的攢第一桶金的辦法,還是幫劇組做置景。
干這一行他有經驗!
當然,他要做的不是陸金貴這樣,幫忙做一些細道的工作,他打算接的是整的置景工作,比如跟著劇組去劇組拍戲的地方,幫著搭建攝影棚之類。
有些劇組,還需要木工幫他們蓋房子或者重新裝修。
一些大公司,他們有專門的人做這些,但小公司都需要另外找人。
如果可以包了劇組的活來做,他作為“包工頭”可以掙不錢。
當然在此之前,他需要培養點人手。
蘇向揚上輩子干過這一行,那時候他還年輕,還要照顧周英英,就沒想著當包工頭,都是跟著工頭或者陸金貴干活,等后來他有心思搞事業了吧,市場都已經被人搶占了。
但現在不一樣,現在到都缺人!
他是陸金貴的徒弟,靠著陸金貴就能認識很多人,只要他手下有人,完全可以去接活。
更棒的是,這種活兒劇組一開始就會給定金,也就是說不需要太多前期的資金投。
就連木工工……他都可以跟陸金貴借一些。
陸金貴很喜歡蘇向揚,聽蘇向揚說他表弟想學木工,就讓蘇向揚把他表弟喊過來。
“謝謝師父。”蘇向揚笑道。
他說的表弟,就是他舅舅的兒子。
他媽結婚早,他舅舅雖然比他媽大,結婚反而晚一些,因此他表弟比他小兩歲,和季衛言一個年紀。
他小時候周英英要上班沒空帶他,就把他放在他姥姥家,他大姨和大姨父關系不好,也把他表妹放在他姥姥家,他們表兄妹個,是一起長大的,非常好。
重生之后蘇向揚沒見過他表妹,是因為比他小一歲的表妹剛結束高二打算上高,學習任務很重,這會兒指不定已經去學校補課了。
至于他表弟……他表弟其實來找過他幾次,但他白天太忙了不在家,他表弟就跟其他人去玩了。
蘇向揚的表弟今年剛初中畢業,沒考上高中,好的中專也上不去,就沒繼續上學了。
其實換十年后,他們這里的中專多了,大家家庭條件也好了,初中畢業的孩子就算沒考上高中也都會去上中專,之后還能再上個大專高職。
但這個時候,初中畢業不再上學的人,還是比較多的。
他表弟有點口吃,跟人在一起的時候還好,跟外人在一起的時候就會特別木訥,再加上年紀小,現在也就沒工作。
蘇向揚記得上輩子他表弟一開始都是跟他舅舅出去收廢品的。
后來他拜了陸金貴為師,發現干木工活掙錢不,就讓他舅舅他表弟都跟著他干木工活了。
他舅舅年紀大了,手藝學得不怎麼樣,但很會說話懂得接生意,至于他表弟,他表弟的木工活一點不比他差。
后來他去當經紀人了,他舅舅和他表弟依然在當木工,他們兩個一起做活,靠著做木工掙的錢在鎮上和市里各買了一套房子。
蘇向揚重生前,他表弟都生了二胎了。
他舅媽雖然再婚了,但還是一心顧著他表弟的,在他表弟有了孩子之后,就來幫忙看孩子了,跟他舅舅也有復婚的苗頭。
蘇向揚想要培養自己的班底,最好的幫手無疑就是他表弟和他舅舅。
至于別的工人,到時候招點人就行了。
蘇向揚在陸金貴這里忙活的時候,另一邊,季衛言已經從群頭王老板那里接到了一個活兒。
有個清朝的劇組需要群演,去那里群演還要剃頭,他這不是頭麼,去了最方便!
要知道很多人,是不愿意為了當群演的那一點錢剃頭的。
影視城統稱為影視城,但其實分好幾個區域,一開始是某些劇組為了取景專門搭建了一些宮殿,后來其他劇組也來取景,再加上政府貸款擴建,影視城就越蓋越大了。
季衛言跟著劇組的人去了影視城,讓人給他粘上假辮子,又換上不得有些味兒的群演服裝。
頭上粘了辮子的地方又熱又,穿著服更是忍不住冒汗,但季衛言心不錯。
需要演戲的時候他就去演,要是有主演的戲份,他就在旁邊看著,空下來了吧……他在旁邊一邊給自己扇扇子,一邊看武俠小說。
自打看了《雪中劍》,季衛言就迷上了小說,幾乎每天都去借一本,空看。
跟他一起的群演,也有跟他一樣看小說的,還有人拿著手機玩游戲,或者干脆拿著游戲機玩,一群大男人湊在一起,那味兒當真是……
反正項岳紅剛到這邊,就覺得特別難聞。
項岳紅出并不好。
出生于六十年代,家里一窮二白孩子一堆,小時候什麼苦日子都過過。
剛開始創業的時候,也無比艱難。丈夫季鴻星跟差不多的年紀,打小就因為分不好過得窮困潦倒還飽欺凌,結果都這樣了,季鴻星沒有爺的命偏偏還有爺的心,自尊心特別強,不愿意給人服,只能到求著一點點把生意做起來。
可是自打生意做了起來,項岳紅的生活就越過越好。
由奢儉難,現在聞到這味道就想吐,見兒子混在這麼一群人里面,心里不免升起許些心疼。
就知道,兒子到了外面,肯定過得不好!
“把他過來。”戴著墨鏡和口罩的項岳紅對邊人道。
是不想把事鬧大的,影視城這邊很多,而這兩年因為公司發展得好的緣故,關注度特別高,要是被人拍到,會丟臉不說,可能還會把季衛言曝出去。
季衛言不怎麼聽話,整天往外跑,曝了份被人綁架怎麼辦?
項岳紅的助理立刻朝著季衛言走去。
季衛言看書正看得迷,一抬頭就看到了項岳紅的助理,頓時臉一變。
“小季,你媽讓你過去。”助理對季衛言道。
季衛言知道他媽遲早找到他。他不可能不用份證,而只要他用了份證,他媽就能找到他。
他早就做好了和他媽吵一架的準備。
季衛言沒有回答助理的話,只管低頭看書,他接下來還要上場演戲,可不能走。
而且他媽面子,應該不會干出大庭廣眾之下把他綁回去的事,真要干了,他大不了喊救命。
以前他不這樣鬧,是因為他那時候連個份證都沒有,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以當時的況,他再怎麼鬧也沒用。
即便鬧到了警察局,警察也會把他送回家。
而且他當時沒辦法養活自己,他沒滿十六歲,找工作都沒地方找——工廠都是止雇用工的!
但他現在滿了十六歲,就不算工了。
季衛言不搭理這個助理,這個助理也沒招,最終只能一無所獲地回到項岳紅邊:“項總,他不肯過來。”
項岳紅之前還有點心疼兒子,現在兒子不聽話,心里頓時火冒丈,立刻就想讓人把季衛言抓來。
但是那樣容易把事鬧大。
項岳紅最后道:“他想蹲那里當乞丐,就蹲著吧!”季衛言既然不聽話,就讓他多吃點苦頭!
項岳紅干脆在旁邊看著季衛言。
看著季衛言大夏天的在太底下演戲,看著季衛言和其他群演一起著搶茶水喝,看著季衛言大口吃看著就讓人沒有胃口的盒飯……
項岳紅實在不明白,季衛言為什麼好好的舒服日子不過,非要過這樣的日子。
季衛言當了一天群演。
他今天做的這工作因為是要剃頭的,給的錢比較多,群頭走了一半,他到手還有一百二。
季衛言還了群演的服,又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將之放進周英英給他做的布袋,拎著離開了影視城。
他走出沒多遠,就有一輛車停在他邊。
季衛言上了車。
項岳紅載著季衛言來到影視城這邊新建的一家大酒店,直接上了頂樓,進到一個裝修豪華的包間門里。
剛進去,項岳紅就訓斥道:“你真是長本事了,竟然離家出走!”
季衛言面無表地看著項岳紅。
項岳紅這人掌控很強,開公司當了大老板之后,這掌控還更強了。
不喜歡有人忤逆,尤其是的兒子,不了自己兒子不聽的。
其實項岳紅這樣的家長并不見,很多家庭里的父親,就是這樣的,他們平常忙工作,對孩子了解很,偶爾見到了就訓斥幾句,孩子不聽話就然大怒。
如果他們的另一半能給孩子足夠的,孩子也能健康長,畢竟像季衛言,他以前一個月也見不到項岳紅幾次,項岳紅再暴躁,對他的影響也不大。
但季衛言倒霉,他爸是個比項岳紅掌控更強,更可怕的人。
“小小年紀就不學好,你看看你現在都了什麼樣子了?你不是說不想在家待著嗎?你不想在家待著是想過這樣的生活?”項岳紅冷著臉訓斥。
“對。”季衛言斬釘截鐵地應了。
項岳紅愣住。
季衛言道:“我就是喜歡過這樣的生活,我就算在外面討飯吃,我就算當個乞丐,我也不想回去!”
“你瘋了!”
“我沒瘋!”
“行了,別鬧了,你收拾收拾東西,跟我回去,”項岳紅不覺得季衛言說的是真心話,只以為季衛言是年輕人不肯服,“你以后好好讀書乖乖聽話!別瞎折騰!”
“我不回去!”季衛言抬頭看向項岳紅,突然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你一定要帶我走,那就帶我的尸回去。”
季衛言如今的神作,學的都是他看的一部電影里,一個演員演的一段戲。
那演員演的角,已經心存死志,不想活了,還有點神經質……現在季衛言將這一切,學得活靈活現的。
他早就知道他媽會來找他了,他也想好了要怎麼對付他媽。
原本他想的,是大不了拿把刀子給自己一刀,他就不信他都要自殺了,他媽還會他回去。
但經過昨天的事之后,他意識到,他還能演戲。
“在那個家里活著有什麼意思?你們就是把我當狗養,聽話給塊骨頭,不聽話就打一頓不給飯吃,我早就不想活了。”季衛言輕聲道,聲音惻惻的。
其實類似的發泄的話,季衛言以前說過,項岳紅從不當真,當時甚至還會回一句:“有本事你去死。”
季衛言當然是沒有去尋死的,項岳紅越發覺得他就是用這個來要挾自己,越發不愿意順著季衛言。
可現在季衛言這神……項岳紅汗豎起,冷汗直冒。
季衛言出一個帶了點變態的笑容,從自己的包里拿出蘇向揚給他的折疊剪刀,打開之后毫不猶豫地,就在自己胳膊上劃了一道。
流了出來,但他的表完全沒變,依然死死地看著項岳紅,整個人看著就像是個變態,或者是個瘋子。
生活很好,他不想死。
但他不愿意回那個家。
“你干什麼!”
“我沒干什麼,我就是不想回去。”季衛言道。
“你瘋了,你待在這里有什麼意思?你難道真想一輩子當個群演?你就不能有點出息?”項岳紅氣得不行,“你以前不是好好的,怎麼就變這麼個樣子了?!”
“被你們的啊!要是沒有你們,我肯定一直好好的!”季衛言道。
“你不聽話,還了我們的錯了?我給你提供了那麼好的條件……”
“我不需要,你給我花的錢,我以后會還你!”
“還我?你當個群演,還得起那麼多錢?”
“那我割還母剔骨還父?”季衛言反問,一直保持著不太正常瘋狂偏執的表。
以前季衛言不聽話,項岳紅會把人教訓一頓,但面對這樣的季衛言,惱怒的同時,卻也不安害怕,不敢多做什麼。
季衛言的胳膊還在流!
記得季衛言很小的時候,給季衛言剪指甲不小心給季衛言剪了個小口子,季衛言就哇哇大哭……
項岳紅無力道:“你到底想干什麼?”
“我不想回去,我要你們都別來管我!要是你們再來找我,或者手我的生活,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季衛言道。
“你才十六歲,就算你這兩年沒好好學習,補一補也能上個好大學,現在你就打算當個群演不讀書了?就算你厭學也不能這樣,讀書是給你自己讀的。”
“誰說我厭學了?”季衛言道,“我很喜歡讀書,我討厭的是你們。”
項岳紅被季衛言口口聲聲地說討厭,氣得手都抖了。
季衛言看到項岳紅這樣,心里卻一陣快意:“你幫我轉學,我要去崇安二中讀高一,只要沒有你們,我一定會過得很好。”
崇安二中就是蘇向揚之前讀的高中,崇安市現在一共所高中,二中是升學率最低的。
對大部分普通學生來說,學校的好壞區別很大,但季衛言不太在意學校如何。
他之前讀的是重點高中,還是那種特別嚴格的重點高中,那所學校在高一高二的時候,就已經把高中年的課上完了。
也就是說他現在其實已經上過一遍高中了。
接下來他只要查補缺,多找些題目來做就行……去二中上學對他來說完全沒有問題,他又不打算乖乖上學。
他想去演戲!
項岳紅覺得季衛言就是胡說八道。
他們好吃好喝照顧著季衛言,給季衛言提供最好的學習環境,季衛言都折騰這樣,離開家季衛言又能過什麼樣子?
要是不給季衛言錢,季衛言怕是連吃飯都問題!
項岳紅道:“我可以答應你,但你既然離開家了,以后別想我給你一分錢,也別跟你爺爺要錢。”
季衛言冷笑了一聲:“我不要你們的錢,你也要信守承諾,別手我的事,也別讓他們來找我。不然我就去找,說你要死我,我再跳個樓什麼的,給你看看。”
項岳紅不知道自己兒子到底是怎麼了。
不敢再刺激季衛言,卻也打算給季衛言一點看看。
不會再給季衛言哪怕一分錢,要讓季衛言多吃點苦頭。
就不信季衛言能一直當群演,一直過這樣的日子!
也不信離開了家,季衛言能讀好書。
深吸一口氣,項岳紅打算任由季衛言胡鬧一段時間門,等季衛言不了了,再把季衛言帶走。
至于季衛言讀書的事……就算國的高考季衛言考不上,也可以送季衛言出國。
項岳紅冷冰冰地說道:“你去理一下傷口。”
“不用,就一點小傷,我在家里住著被你們的打的傷,可比這嚴重多了。”季衛言道。
他下手有分寸,只劃破了一層皮,這傷養兩天就好了。
不過疼是真的疼……
這麼疼還能繃住臉,他的演技是真的好。
項岳紅又被噎住了。
知道公婆會打孩子,但這孩子太會惹人生氣,有時候也會忍不住想要手。
“我要回去了,”季衛言了幾張紙巾掉自己胳膊上的,“你最好說話算話,別來打擾我。”
項岳紅火氣又上來了:“你以為我想管你?”
季衛言轉就走。
等季衛言走了,項岳紅坐在沙發上,只覺得頭疼得不行。
突然看向邊的助理:“你說,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項岳紅的助理目睹了項岳紅和季衛言的對峙,著實到了驚嚇。
沒想到項岳紅和兒子的相,竟然是這樣的。
要讓來說,覺得項岳紅應該和兒子好好聊聊,而不是這樣上來就訓斥別人,自以為是。
但可不敢說:“等他年紀大了,就知道父母的苦心了。”
項岳紅只能這麼想:“他在這里的事,別告訴我公婆,免得他們心疼他跑來接濟他,就讓他吃點苦頭吧!等他撞到頭破流,就知道要回家了!”
助理低眉順眼不說話。
項岳紅又道:“他高中那邊早就想讓他退學了,你去給他辦個轉學,就讓他來這邊讀那個什麼二中,從高一開始讀。等他什麼時候想通了,正好可以重新上學。”
季衛言之前讀的是省城的重點高中,但他沒有好好讀,考試從來都白卷,這次離家出走還相當于逃學了半個月,學校早就不了了,一直勸他轉學,轉來這邊也不錯。
助理答應下來。
項岳紅起,又了那個誰也打不倒,什麼都不怕的強人:“耽擱了一天,有很多工作要完,我們馬上回去。”
助理立刻就去開車了。
另一邊,季衛言離開酒店之后,就忍不住齜牙咧。
他的胳膊是真的疼!
不過時間門不早了,他趕著回家……
把折疊剪刀收起放好,季衛言騎車準備回去。
群演的服上會有很多線頭,有時候他們吃點東西什麼的,開包裝也麻煩……因著這種種原因,蘇向揚在他包里放了一把折疊小剪刀。
結果他用這東西威脅了他媽。
胳膊上很痛,但季衛言的心卻非常好。
這麼一番折騰,他媽短時間門里,肯定不會來找他了,他在這邊上學的事也搞定了,蘇向揚要是知道,一定很高興。
季衛言回到家,剛停好自行車,就聽到了蘇向揚的聲音:“你的胳膊怎麼了?”
被蘇向揚這麼一問,季衛言突然就委屈起來:“不小心劃傷了……”
“你沒被人欺負吧?”蘇向揚上前看季衛言的傷口。
“沒有,就是不小心被道劃傷了。”季衛言道。
“這麼大一個口子……你疼不疼?你以后可一定要小心一點。”蘇向揚一邊念叨,一邊找了藥出來給季衛言消毒。
季衛言剛來的時候上有傷,他們就買了點消毒的藥水,還沒用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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