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的苗疆年蠱了主角攻第26章 第 26 章

總不可能是夢游吧?

如果是夢游,不可能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

林野坐起,掃了一眼四周。再次確認了這個帳篷里,屬于謝槿苓的東西一樣都沒有,像是被人全部帶走了。

這時,與林野相隔了一個床墊的簡弋,已經穿上鞋,正朝著帳篷的門簾走去。

林野看著簡弋的背影,眼睛微微瞇了一下。

看樣子簡弋應該是要出去找謝槿苓。

但是好端端的,謝槿苓又到底去了哪里?在他睡過去的后半夜,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

林野抿了抿,隨后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再次拿起手機,點開微信,找到了林安安前不久創建的五人小群。

小群里最近一條態,還是林安安昨天傍晚發的那一張謝槿苓的照片。

林野點開群員列表,選中了謝槿苓,點了好友發送的請求之后,他又返回群界面,在五人小群里@了謝槿苓。

LY:你在哪?@X

沒過幾秒鐘,林野就得到了回復。

X:在回家的路上。

LY:?

所以好端端的謝槿苓為什麼這個點,會在回家的路上?

林安安是宇宙無敵:小謝同學你怎麼回去了?@X

X:因為私事。

LY:好友通過下。

另一邊的帳篷里,被群消息吵醒的林安安看著林野的這一條消息,原本還有些困倦的睡意立馬就清醒了。

好像嗅到了某種不對勁的味道。

林野從來不會主加人。

看來等這次秋游結束之后,要找機會套一套林野。

但是在此之前……

林安安是宇宙無敵:你們兩個的群名字能不能改一改,名字寫這種微信名真的是讓林安安槽多無口。

這種名字方便是方便,但是一點也沒有辨識度,一看就是隨便弄上去的。

這麼想著,林安安點開了群員列表。

果然,除了和張嘉逸之外,其他三人都是這樣的取名方式。

林野:LY

簡弋:JY

謝槿苓:X

好家伙,這麼一對比。林野和簡弋都還算是比較正規的了,至準的首字母全名。

而謝槿苓,嗯……

只有一個簡單到極點的X。

林安安看了一眼自己這長達十一個字的微信名,又看了一眼張嘉逸那與相比,只多不的微信名。

一時之間林安安竟然有些搖了,究竟是謝槿苓他們三人太另類了,還是和張嘉逸才是不正常的那種!

林安安究竟是怎麼想的,謝槿苓和林野并不知道。此刻,已經加上好友的兩人,正開啟了私聊。

LY:怎麼突然回家了?

謝槿苓坐在汽車后座上,看了一眼窗外那還未亮堂的天,又垂眸看了一眼蜷在他上做無辜狀的一狗蛋。

他一邊輕輕敲打著一狗蛋的腦袋,一邊單手發出了一句話:一狗蛋后半夜跑出去,被班導發現了。

收到回復的林野,看著謝槿苓發來的這一句話,薄微抿,眼里浮現出一抹思索。

這句話實在是太簡短,以至于他無法只從這短短的一句話里,拼湊出完整的事經過來。

林野靜默了半秒,開始打字,準備讓謝槿苓稍微再說得詳細一些。

結果他打出來的文字還沒有發出去。

謝槿苓那邊就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樣,先一步發來了一個表包。

這個表包很簡單,就是一個貓咪很困想睡覺的表

林野看著這與謝槿苓的畫風極其不一樣的表包,莫名就想到了謝槿苓此刻,或許就正如這表包一般,微垂著眼眸,耷拉著眼皮像是沒睡夠的樣子,雙眼惺忪朦朧。

這麼一想,林野再看這表包的時候,突然就覺得和謝槿苓很契合了。

林野笑了笑,刪除了打出來的這幾個字。然后放下手機,重新躺回到床墊上,沒再繼續發消息給謝槿苓。

另一邊的謝槿苓,見林野名字下面沒有在顯示正在輸中之后,對林野的好瞬間就多了一些。

他關上手機屏幕,放在一邊后,將靠在了座位的靠墊上。

坐在副駕駛的男從車的后視鏡看向謝槿苓,語氣平緩自然的問了一句:“是同學嗎?”

他的聲音低沉溫著一種獨屬于年男的沉靜

盡管就年齡而言,他才一十五歲,只與謝槿苓差七歲不到。

但是無論是那一裁剪得的西裝,還是高鼻梁上的無框眼鏡,又或者是手腕上出一截的手表,都無不彰顯著這是一位穩重又斂的

謝槿苓對于阿姐的這位助手并不悉,甚至在半個小時之前,他們都不曾見過。

所以面對這人平靜卻又不顯突兀的詢問,謝槿苓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此時,車的燈照在謝槿苓的臉上,他神眷困的垂著眼睫,不想再過多流,而這樣冷漠排斥著他人的靠近,讓他整個人著幾分不經意的疏離。

事實上,謝槿苓現在只想好好睡覺。

好好補眠。

等回去之后,休息夠了再好好懲罰一下不聽話的一狗蛋。

如果不是一狗蛋,他也不會在睡得正香時被班導黎甄用短信醒。

一個小時前,平房的看守員趕早賣海鮮。

因為要開一個多小時的車,怕開車的時候打瞌睡,看守員通常都會泡一杯提神的速溶咖啡。

但是看守員又不太喜歡咖啡的苦味,所以沖泡的時候就加了不的糖

一狗蛋聞著味道,爬到了看守員的車里,被正巧出來上廁所的黎甄看到。

黎甄立刻上前關上車門,然后將車有蛇的事告訴給正在后方裝海鮮的看守員。就在兩人商議著是否要請專業人士將車的蛇抓走時,車的蛇爬到了玻璃上。

黎甄認出了這蛇并不是那種毒大的蛇,而是一條極端紅的豬鼻蛇,于是就打消了打電話請專業人士的念頭。

因為豬鼻蛇通常都是作為寵蛇來飼養。

豬鼻蛇膽子很小,野生的豬鼻蛇一般不會出現在人多的地方。

而極端紅的豬鼻蛇更是非常見,以前就從沈那里看到過一條。黎甄想到沈,進而就想到了謝槿苓。

隨后就給謝槿苓發了短信。

為了能讓謝槿苓盡快出來,發完短信之后黎甄還準備閃個電話。

好在還沒有點擊撥打,謝槿苓那邊就回復了。避免了打電話過去,把其他人吵醒的局面。

在學校統一組織秋游的時候,帶著寵蛇一起是不被允許的。

黎甄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自然就不可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繼續任由帶著豬鼻蛇的謝槿苓和其他學生一起待在這里。

即便豬鼻蛇幾乎沒有什麼毒,但是這并不是它能待在這里的理由。

所以之后,黎甄很快給沈打了電話。記得沈的公司在這邊剛跟進了一個項目,應該是能派人過來接謝槿苓的。

最后,黎甄陪著謝槿苓等來了沈派過來的特助。

目送謝槿苓上車離開之后,才回了帳篷。

而以上,就是謝槿苓為什麼會在五點過的時候,出現在回家路上的原因。

到底,還是一狗蛋不夠聽話。

想到這,謝槿苓用了點力氣,以手指關節敲了一下一狗蛋那扁扁的腦袋:“沒有下次。”

一狗蛋像是聽懂了主人的警告,討好似的用腦袋蹭了蹭謝槿苓的指尖。

坐在副駕駛位的顧霄,聽到后座的年對豬鼻蛇的低聲警告,不又用余從車后視鏡里看了年一眼。

顧霄一直都知道沈有一個非常疼的寶貝弟弟,這弟弟跟沈一樣都是從苗疆那個寨子里來的。

但是知道歸知道,顧霄還是第一次看到謝槿苓本人。而謝槿苓的模樣和他想象到的,有很大的差別。

顧霄在跟司機過來接謝槿苓的時候,他原以為這個只有十七歲的苗疆年,會是長相清秀的那一類。

因為他不止一次從沈的口中聽過說,的小槿有時候有多多討人喜歡。

大抵是事先有了這樣的話,所以顧霄先為主的,認為一個的十七歲年,是白凈乖巧的。

直到他從車上下來了,看到年的長相。

顧霄才意識到,謝槿苓確實是生得白凈,但是他的長相不僅不是那種糯可的,還是與這種形象恰恰相反的、非常的綺麗和漂亮的那種。

明艷又張揚,盡管五還沒有完全長開,但是某些特征里,卻已經給了人一種致的勾人。一眼看去,就會讓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很意外。

這是顧霄在看到謝槿苓的面容后,除驚艷之外的第一個

覺到顧霄從車后視鏡那里落到他上的視線,謝槿苓抬眸看了他一眼,隨即又不甚在意的收回目

閉上眼,開始補眠了。

是個習慣了被人注視的年。顧霄輕輕笑了笑,隨即收回了視線。

有些發脹的太,這幾日連班軸轉,高強度的工作讓他也沒有好好睡上一覺,這會兒正好可以在車上休息一下。

同一時刻,海邊帳篷

躺回到床墊上的林野,本打算再睡一會兒。

結果一閉眼,腦海里就回憶起了不久前做的那個與謝槿苓相關的夢。主說要當謝槿苓的模特,謝槿苓來畫他什麼的,現在想想林野都覺得那個夢有些離譜。

難道是因為昨天晚上在平房的洗漱間時,他跟謝槿苓提到了模特的事,所以才會在后半夜睡著之后,夢到自己主請纓?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林野有些想笑,很快就將這些想法拋在了腦后。

這時,帳篷的拉鏈被人從外面拉開,林野睜開眼,看到簡弋走了進來。林野很肯定,對方應該是看到了小群里謝槿苓發的消息。

隨即,林野又突然想到了一點,如果謝槿苓是后半夜走的話,那麼是不是就意味著,整個學校里,在所有學生中,目前就只有他一個人看到了謝槿苓的真容?

心心念念的林安安沒有看到,詭計多端到在號上做手腳的張嘉逸也沒有看到,就連簡弋也同樣沒看到。

只有他。

只有他看到了謝槿苓油彩下的臉。

這麼一想之后,林野突然有了一種十分微妙的覺。

那棱角分明的臉上,角微勾,上揚的弧度昭示了他此刻心上的愉悅。

在簡弋躺下時,沒有睡意的林野就這麼躺在床墊上,單手撐著后腦勺,另一只手又拿起了手機。

他點開了與謝槿苓的微信聊天框,然后點進了謝槿苓的個人資料里,去看謝槿苓的朋友圈。

謝槿苓最近的一條朋友圈是在四十多分鐘前發的,發的容主是一張照片。

照片里,謝槿苓單手提擰著極端紅豬鼻蛇的七寸。名為一狗蛋的豬鼻蛇眼睛睜得圓圓的,看起來很是委屈。

一副犯了錯正在聽訓斥的表

林野只看了這豬鼻蛇一眼,就把目轉向了畫面里的謝槿苓。

盡管這張照片里,位于右側的謝槿苓,只出了一點點穿著苗疆服飾的和一小截致的下

但是卻比一狗蛋更能引起林野的注意力。

林野注意到謝槿苓的下頷下方,在脖頸那微微凸起的結右側,有一顆小小的痣。

這痣的并不深,有點像是紅褐,就跟他眼尾下方以及手腕的痣一樣。

手,眼睛,頸側。

就林野現在所知道的,謝槿苓的上就已經有三顆痣了。

林野上并沒有什麼痣,他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什麼樣的,但是就謝槿苓而言。

林野覺得,他所知曉的這三顆痣的位置,每一顆似乎都生得恰到好,如同錦上添花一樣。

非但不會讓人覺得難看,反而讓謝槿苓多了一種很特別的辨識度。或許只需要單的這三痣的任意一,他都能通過那淺淺的痣分辨出來這個人是謝槿苓。

想到這,林野又看了一眼謝槿苓結側下方的這一顆痣,隨后才把視線移向了這張照片上面的一行文字上。

文字上只有很簡單的三個字————

不聽話。

不知為何,看到這一行字,林野稍微想象了一下謝槿苓打出這三個字時可能的表,不笑了一聲。

而他這突然的一笑,惹來了另一側簡弋冰冷的一瞥。

林野察覺到了簡弋的視線,不過他并沒有在意,退出微信之后,他點開自己關注的一位繪畫博主,看起了這位博主最新發表的繪畫作品。

六點十分的時候,張嘉逸的手機鬧鐘準時響起。

以往鬧鐘必定要響好幾次才會慢慢磨蹭起來的張嘉逸,這一次,鬧鐘一響,就立刻從床上坐起

他抓了抓自己那睡得有些凌的頭發,偏頭看向最中間的三號床墊。

等他看到空的床墊之后,張嘉逸有些懵了。

他先是自己的眼睛,像是要確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結果在完眼睛之后,發現空床墊還是空床墊,謝槿苓并沒有在這里,他又開始擰自己的臉頰。

“嘶……!”張嘉逸把自己擰疼了,再來一看三號床墊,好家伙,還是沒人。

不是眼花,更不是做夢。

那麼謝槿苓他人呢?!!!他人呢?!!!他!人!呢!??

張嘉逸的瞳孔地震,這下是完全清醒了。

謝槿苓總不可能已經洗漱完,然后上完臉上的油彩了吧?!

這麼一想之后,張嘉逸迅速穿上鞋,準備去平房的洗漱間。

“去哪?”林野住了他。

張嘉逸回道:“當然是去看謝槿苓啊!”

林野:“你今天看不到了。”

張嘉逸面一僵:“什麼意思?”

林野角微勾:“他已經回去了。”

張嘉逸:“no!!!!”

怎會如此!!!

………

謝槿苓的突然離開,不止張嘉譯覺得非常憾,其他一直想借著這次秋游的機會,看謝槿苓真容的學生們,也同樣到有些可惜。

有人問謝槿苓好端端的怎麼會提前回去,黎甄給出的解釋是,謝槿苓因為一些個人私事需要盡快回去理。

就這一句話,概括的很簡單。

高三一班的學生們都很了解黎甄的脾,一般班導這麼說了,那就是不打算過多。在這種況下,即便他們繼續追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張嘉逸很懊惱,“就差一點啊!就差一點我就能看到謝槿苓的真容了。”

陳澄輕輕拍了拍張嘉逸的肩膀,雖然是在安,但是話里話外都是調侃:“唉…你說說你吧…機關算盡,結果啥也不是。”

張嘉逸給了陳澄一個幽怨的眼神。

隨后,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轉頭看向正在看手機的林野,“野哥!”張嘉逸喊了林野一聲,語氣難得嚴肅起來。

林野懶洋洋的坐在凳子上,瞥他一眼,“說。”

張嘉逸走上前,問:“你昨晚是不是看到了謝槿苓的真容。”

“嗯。”

“他的真容是什麼樣的,好不好看?”張嘉逸問出這話之后,陳澄,林安安,還有跟陳澄一個帳篷的趙靖州都湊了上來。

四個人,一人站一個方向,把坐在折疊椅上的林野團團圍住了。知道的,是知道他們在等林野的回答,不知道的,看這架勢還以為是要把林野怎樣。

此時,四人上的影將林野完全籠罩起來,每個人的眼睛都是亮亮的,用一副很期待的樣子看著林野,等著林野回答。

林野:“………”

林安安有些心急的催促道:“哥你快說啊,謝槿苓長得好不好看?”的好奇心真的被勾的快上頭了。

林野不急不慢的回了一句:“好看。”

趙靖州跟著問:“長相是哪種類型的?”

哪種類型的?

林野回憶昨晚在洗漱間時,所看到的那一張過分秾麗明艷的臉,角勾起一抹不甚明顯的弧度,“像小玫瑰。”

陳澄:“啥?”

林安安:“小玫瑰?”

張嘉逸:“這什麼破比喻!”

趙靖州輕輕咳了咳,總結道:“所以是長相很張揚很惹人注目的那種?”

他話音剛落,張嘉逸、林安安以及陳澄三人齊齊看向他:“你到底是怎麼總結出來的!”

趙靖州輕輕一笑,擺手:“這只要稍微一聯想,應該就能總結出來吧。”

林安安道:“在這種時候你簡直就是我哥肚子里的蛔蟲!”說著,林安安拿著手機點開了自己昨天傍晚拍的那張照片。

看著屏幕上的謝槿苓,林安安輕嘆了一聲,“本以為問了之后就沒有那麼好奇,結果現在更想看了。”

作為林野的妹妹,林安安也算是很了解林野了。這哥生得好看,子也拽,在旁人看來總給人一種傲慢不好惹的覺。

還很高。

能被林野用那樣的比喻來形容,足以說明了謝槿苓的長相是真的非常好看。

畢竟以往在看來還算帥氣的那些男生,到了林野那里,就只有一個評價:丑。

這樣一對比,謝槿苓的真容絕對相當令人驚艷。

張嘉逸惺惺相惜的看了林安安一眼,顯然是和有同樣的想法,“總是會有機會的。”最后張嘉逸只能這樣寬林安安,也寬自己。

…………

秋游結束之后,臨近月考,高三年級的學生們又逐步進張的學習中。

謝槿苓按部就班的上著學,除了簡弋對他的態度似乎更冷淡了、林安安和張嘉逸對他的態度更熱了之外,其他的,似乎和秋游之前并沒有什麼區別。

也不對。

還有一點差別,就是林野。

秋游之前,坐在他后桌的林野雖然有時候會遲到,但是大部分況還是會來學校上課。而從秋游結束之后,林野就很會來。就算偶爾來學校,也就只待了幾個小時。

謝槿苓想到了之前從雅茜姐那里看到的報名冊,猜測林野估計是走藝考,沒來的時間都是去畫室了。

這天周一,放學之后的謝槿苓剛出校門,就看到了阿姐的車。

他走過去打開車門,練的坐到車后座,順口問了一句:“阿姐我們今天去哪里吃?”

正在調轉方向盤的沈回道:“東街那邊的一家粵菜館。”

坐在副駕駛座的趙雅茜側頭看向謝槿苓,輕笑著問了一句:“校園生活覺如何?”

謝槿苓想了想,很認真的回道:“還行。”有時候覺很無聊,很枯燥,就是千篇一律的學習上課學習上課,有時候又覺得有意思。

笑道:“慢慢適應就好了。”話音剛落,趙雅茜的手機鈴聲突然在這時響了起來。

趙雅茜拿出手機,在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電話號碼時,心里驀地一,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強烈的不安。

這邊剛一接通電話,電話那端的中年聲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小茜,周院長舊病復發,這會兒已經被送去醫院急治療了,你快去看看。”

趙雅茜臉一白,聲音有些抖道:“勞煩王姐你把醫院的地址發給我。”

趙雅茜掛斷電話之后,沈皺眉道:“是周院長出了什麼事?”

趙雅茜嗯了一聲,把王姐那邊發來的地址報了出來。

一邊改換方向,一邊安:“周院長會沒事的。”

坐在后座的謝槿苓聽到周院長這三個字,腦海里浮現出了那個滿頭白發的老人。

雅茜姐是在福利院長大的。

周院長是福利院曾經的院長,對雅茜姐很照顧。退休之后,就住到了養老院。前些日子,謝槿苓還跟著阿姐和雅茜姐到養老院看過那老幾次。

謝槿苓對這位老的印象很好,對方是一位很和藹也很笑的老人,謝槿苓幾次跟著阿姐和雅茜姐去看的時候,都會給謝槿苓檸檬糖。

說他不僅跟自己的孫一樣喜歡吃檸檬味的糖果,就連五廓也跟自己的孫很像,那眼睛簡直就像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之后,謝槿苓才從雅茜姐那里得知,周院長的孫并非是的親孫,而是周院長從外面撿回來的,不過在四年前,非常的不幸因為一場車禍去世了。

從那之后,到刺激的周院長,就日漸消瘦,一年前又患上了老年癡呆。雖然況并不是很嚴重,多數況下也都是清醒的,但是偶爾還是會神智不清,里念叨著自己孫周玲諳的名字。

醫院距離城林高中并不算太遠,平時開車的話大概就半個小時。

但是由于這個點正是下班的高峰期,所以即便沈開車走近道,等他們到了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五十分鐘之后了。

七分鐘之前,離危險的周院長從急救室轉到了普通病房。躺在病床上,大抵是麻醉的藥效還沒有過,謝槿苓跟著兩位姐姐來到病房的時候,周院長還在睡。

因為怕打擾到周院長,阿姐和雅茜就在病房外詢問了主治醫生關于周院長的況。

而這期間,謝槿苓就乖乖的坐在旁邊的板凳上,安靜的旁聽著。

“這位病人的況并不樂觀,這次摔傷之后又傷到了頭部,醒來之后神智清醒的況會更。”

“還有就是病變的癌細胞已經在極速擴散,這個年紀也不適合再,只能開藥保證在病發的時候不那麼難,好的話還能活上一個月左右。”

聽著醫生說完這番話,過了十幾秒,趙雅茜才克制著緒,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醫生點了點頭:“你們先進去吧,等病人醒了就和多說說話,那會兒的神智應該還是清醒的,不過清醒的時間可能不會太久。”

代完大概的注意事項之后,這醫生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謝槿苓,就轉離開了。

謝槿苓跟著兩位姐姐走進了病房。

看著病床上面慘白的周院長,趙雅茜一直抑的緒終于有些崩不住了,若不是被沈扶著,怕是就坐在了凳子上。

趙雅茜低聲喃喃:“……為什麼會這樣……”

扶著趙雅茜的肩膀,無聲安

這時,病床上的周院長從昏睡中緩緩醒來,看到趙雅茜,眼睛微微一彎,顯然這會兒頭腦還是清醒的。

之后,趙雅茜和周院長說著話。

和謝槿苓都在旁邊安靜的聽著。

“…來……”周院長突然朝著謝槿苓抬了抬手。

謝槿苓走過去,周院長握住謝槿苓的手,然后示意趙雅茜把自己的服拿過來。

在趙雅茜將的外拿過來之后,周院長從服口袋里出來幾顆糖,放到了謝槿苓的掌心里,“乖孩子,都是檸檬味的,你吃。”

謝槿苓接過糖,抬眸對周院長道謝:“謝謝。”他笑得很乖,聲音也,兩顆小小的虎牙隨著臉笑容而出來。

周院長也笑了,似懷念般謝槿苓的發,輕聲說了句太像了。

至于太像誰,從雅茜姐那里得知周院長孫存在的謝槿苓,自然很清楚。雖然他確認自己和那位已過世的周玲諳沒有任何聯系,但是這世間,本就有那種即便是沒有任何緣、沒有任何親屬關系,也長相相似的存在。

這并不奇怪。

再加上或許是他和周玲諳都喜歡吃檸檬糖,在這一層原因的加持下,周院長會產生轉移效應,潛移默化的將他和自己孫的某些特征對上號,并下意識的放大他們的相似之,這也同樣并不奇怪。

………

謝槿苓跟著兩位姐姐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坐在車后座的謝槿苓,微微垂著眼眸靜靜的看著掌心里周院長給他的糖,像是在想事,又像是在單純的發呆。

副駕駛位的趙雅茜從車的后視鏡看向謝槿苓,眼神猶豫,像是要說什麼,但是好幾次話到了邊,又吞了回去。

謝槿苓雖然已經習慣了旁人投放到他上的目,大多數況下他也并不在意。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對別人的視線不敏銳。

就好比此刻,雖然他正低著頭,看著手上的檸檬糖發呆,但是卻察覺到了斜前方趙雅茜的視線。

“雅茜姐,你有什麼想說的,就直接說吧。”

“我……”趙雅茜剛開了個口,結果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想小槿幫忙做一件事,但是這件事放在任何一個男生上,可能都會讓對方非常為難。

很了解趙雅茜,見此番面猶豫,又想到在醫院時周院長看謝槿苓的目,心里便將雅茜想對小槿想說的話,猜到了個七八。

了解趙雅茜,當然也很了解謝槿苓,于是沈對趙雅茜溫聲說道:“直說吧,無論結果如何,小槿都不會生氣。”

趙雅茜聞言,看向沈

點了點頭。

趙雅茜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側過,看向了后座的謝槿苓:“小槿,你能不能……”

說到這,趙雅茜又停了下來。后面的話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如果可以,并不想這樣道德綁架一般,去請求小槿幫忙。

并不想讓小槿為難。

謝槿苓看出了趙雅茜的猶豫,他想到對方幾次言又止的表,和方才那句未說完的話,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雅茜姐,是想讓我以周院長孫份,去見一次周院長?”

趙雅茜愣了一下,有些意外,沒有想到謝槿苓會這麼直接就猜到了的想法。但是很快又輕輕笑了笑,也對,小槿本就是一個十分聰明和敏銳的孩子。

趙雅茜說道:“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可能是一件讓你很為難的事,你不用……”

“可以哦。”

“啊?”趙雅茜猛地一頓,本來已經做好了被拒絕準備的,在這一剎那間,差點就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謝槿苓抬眸,看向趙雅茜:“我說可以哦。”

趙雅茜睜開眼睛,確認似的問,“真的可以嗎?”

謝槿苓嗯了一聲。

趙雅茜又跟著說道:“小槿,如果是以周院長孫份,可能會需要你穿裝。”

雖然這話里用的是可能,但無論是謝槿苓,還是趙雅茜自己,其實都很清楚,這個可能幾乎等同于是一定。

謝槿苓低頭看向了手中的檸檬糖,沉默了幾秒后,才說道,“我知道。”

趙雅茜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可以嗎?”

謝槿苓輕笑了一下,微微挑眉道:“雅茜姐,你再問的話,我可能就反悔了。”

趙雅茜盯著謝槿苓看了許久,很真誠很真誠的說道:“小槿,謝謝你。”

謝槿苓將手中的檸檬糖放到自己的包里,“雅茜姐想謝我的話,這周六就帶我去吃小龍蝦。”

趙雅茜輕笑:“好。”

這時,一直等著趙雅茜和謝槿苓說完話的沈,笑著開口:“這是不是意味著我時隔十年,又可以見到小槿穿裝的樣子了?”

“誒?小槿以前穿過裝?”趙雅茜很意外。

“大概七歲的時候。”

“有照片嗎?”趙雅茜想象了一下謝槿苓小時候穿裝的模樣:“想想都應該是非常可的。”

“沒有照片,不過那時候的小槿……確實是非常的可,”說到這,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沈角邊勾起的笑意又擴散了幾分,“我記得當時寨子里有好幾個跟小槿同齡的小男孩,都吵著說以后要把小槿娶回家當老婆。”

趙雅茜瞬間就被勾起了好奇心,“那后來呢?”

“后來啊…”沈從車后視鏡瞥了謝槿苓一眼,“后來小槿一臉冷笑的把那幾個小孩都揍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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