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求對線![電競]》第26章 第26章

要死了!

鄺夏恨不得扭頭一頭撞在墻上。

“隊長!!”他大吼一聲, 想要轉移凌沨的注意力。

但凌沨已經注意到了戒指。

不等鄺夏沖過去,WR的上單選手就將那玩意兒撿了起來,他拿在手上看了一眼, 又抬頭看看朝自己走來的凌沨, 以及他后面臉慘白的鄺夏,而后出了疑的神

那是一枚冠軍戒指, 上面刻著凌沨的ID。

“我的!”鄺夏連忙大喊, “我我我……我買的周邊!”

覺到自己說話時面部控制地抖

“哦,我也有。”WR的上單拿著戒指, 遞給已經朝他走過來的凌沨, 還補了一句, “我有五個人全套的戒指。”

“謝了。”凌沨接了戒指,轉走向自家AD。

他低頭看了一眼那枚戒指,馬上停下了腳步。

這戒指不對勁。

他抬起頭, 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鄺夏。

“謝……”對方朝他出手。

兩個人目相撞, 鄺夏慌忙避開, 再不敢看對方。

回手, 腦子里一瞬間翻涌出無數的想法,他想坦白從寬,他想逃離這里, 他想去月球上生活……

鄺夏簡直要瘋了, 全然不知該如何是好,他下意識地握雙拳,指甲陷進里,整個人直地站在那里, 渾繃。

凌沨站在他跟前, 那高大的影帶給他鋪天蓋地的, 他快要無法呼吸了。

怎麼辦?有沒有去月球的快車?他要立刻馬上逃離地球!!

凌沨手指挲著那枚戒指,了一下它的質。他眉頭蹙起,神極為復雜。

他想不通,他無法理解。

到底是為什麼?

鄺夏聽到了他深深吸氣的聲音。

凌沨認出來了。

他確信凌沨一定認出來自己的戒指了!那是他辛辛苦苦贏得的冠軍戒指,他肯定能辨別真假。

鄺夏心臟狂跳,張得要昏過去了。此時此刻他只希自己從未重生,上輩子就直接死的一了百了!

這死一般的寂靜持續了十多秒,隨后一連串腳步聲響起,是隊里上廁所的三個人回來了。

鄺夏實在撐不住了,想要跑路。

這時候凌沨突然拉起他的手,掰開他僵的手指,把那枚戒指還給了他。

鄺夏抬起頭,怔怔地看著他。

他張開,沒有,想要喊對方一聲,卻發不出聲音。

凌沨低垂目,抬起手按在他頭頂,輕輕,對他笑了一下:“放輕松,今天好好發揮。”

隨后他轉了過去。

力終于散開,鄺夏大口氣。他閉了一下眼睛,讓魂魄歸位,而后慌忙把戒指揣回兜里。

“哎,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白京回來的時候看到AD臉不太對,立刻掏出紙巾遞給他,“生病了?”

“沒有沒有,”鄺夏勉強出一笑容,“羽絨服太熱了。”

他說著用手在臉旁邊扇了扇風。

白京拍拍他肩膀:“等下打的時候服拉鏈可以拉開點,外面有空調的,應該不冷。”

鄺夏點點頭,馬上就將羽絨服拉鏈往下拉開一些,抓時間調整自己的呼吸。

他再次看向凌沨沉默的背影。他知道對方已經發現了,但是為了不影響比賽,所以才沒有當場發作。

——大家都有默契,無論發生什麼,就算天塌下來,比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一切事都可以等到比賽結束了再說。

外面兩位解說正在進行賽前的熱場,選手們在后面也能聽到他們的聲音。

“我們先來看一下兩隊賽前的采訪。”

觀眾們抬起頭看向大屏幕,首先放的是WR的部分,接采訪的是AD位置的Abyss,問他怎麼看待和他對位的鄺夏,有沒有想對他說的。

Abyss抱著雙臂,面無表地說:“沒什麼想說的,‘歡迎來到BCA’吧。”

這話看似歡迎,實則是以老選手的姿態賣弄資歷,踩了鄺夏一腳。

這個問題結束后,又播放了YSG的采訪片段。方為了流量,特地找鄺夏來接采訪,字幕彈出的問題是:【和中路的Feng選手配合得如何了?請評價一下他。】

“默契度直線上升中,”鄺夏面帶微笑,坦然道,“評價的話……他是理想型中單,理想型隊友,理想型隊長。”

三個理想型讓現場YSG的發出了意味深長的笑聲。

當時接采訪的時候,鄺夏的心是很放松的,他心知方是因為網上那些七八糟的消息才故意挑這個問題問他,他心里也憋著氣,所以當staff問他的目標時,他表示會和凌沨為世界最強雙C組合。

但現在他站在凌沨后面,看著他的后腦勺,聽著前面傳來自己的回答,恨不得掐死自己。

他猜凌沨也想掐死他。

臺前視頻放映完畢,切到解說席。解說A滿臉姨母笑:“確實,沨隊這樣的中單誰不喜歡呢?相信他不只是理想型的隊友和隊長,應該也是我們很多心中的理想型吧。”

現場們馬上出聲歡呼回應,也有男大喊一聲:“是!!”

這下連WR的都繃不住了,大聲笑了起來。

三分鐘后,雙方選手登場。

待坐到座位上,鄺夏馬上喝了口水。他腦告訴自己“冷靜冷靜,好好比賽”,他一遍遍重復這八個字,給自己洗腦。

那燙手的戒指在他兜里,讓他坐立難安。他想吃顆巧克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遍了口袋卻沒找到。

“要什麼?”旁邊的張俊賢說,“需要裁判嗎?”

“不用不用,”鄺夏連忙說,“沒什麼,不需要的……”

旁邊的凌沨手進自己服口袋里,出一樣東西,攥在手里,又手輕輕敲了敲同桌的手背。

鄺夏嚇了一跳,扭頭看向他。

凌沨松開手,將東西放在他手邊。

那是一顆巧克力糖。

鄺夏有點錯愕,沒想到對方會帶糖。

他知道凌沨很吃糖的。

管不了那麼多,他趕剝開糖紙,糖已經有點化了,不知道是不是大老遠從基地帶過來的。他忍不住想,難道凌沨特地幫他帶的?不會吧。

他把糖塞進里,對凌沨說:“謝謝。”

“沒事的。”凌沨溫聲道,“放輕松,正常打就行。”

他說“沒事的”。

鄺夏聽懂了對方的暗示,知道他說的是戒指的事。他心里燃起一,凌沨是不計較嗎?太溫了吧。

不過他自己知道這件事非常嚴重,就算對方真的不計較,等下打完了他也得好好道歉。

鄺夏雙手十指叉,輕輕掰了掰手指,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比賽中。

“準備好了。”他對教練說。

第一局雙方的BP都比較保守,選的都是容錯率高的陣容。

穩健啊兩邊,”解說B道,“畢竟是兩隊年前的最后一場,看得出來都想過個好年。這賽季前三場YSG的風格一直是比較激進的,今天難得這麼保守,是真的很在乎。選手和教練心中有你們,大家為他們加加油好嗎?”

YSG的立刻呼喊起來,選手們主場作戰,現場的本來就多,這下更加氣勢磅礴。

解說A也趕為WR說了幾句話,讓遠道而來的WR為自家選手加油助威——雖然實際上YSG的主場90%都是YSG

對局后,雙方正常對線。鄺夏本以為汪楊為了制他,會打得比較激進,出破綻,沒想到對方竟然穩如老狗,打得很冷靜,該退就退,絕不多貪一個兵,愣是一點機會都沒給。

鄺喻-嚴夏也很沉著,十分小心自己的走位,和輔助積極通,互相提醒。

他在下路發育,卻注意到中路的凌沨似乎比較關注自己這邊的狀況。他猜測對方是擔心他到戒指事件的影響而作變形,于是便對他說:“我沒事。大家都集中。”

凌沨這才放下心來。

前十分鐘雙方打野雖然都gank了幾次,但都沒能功抓到人,兩邊發了三波小規模團戰,均是點到為止,沒有產生人頭。

彈幕開始刷“無聊”“困了”“慫”……觀眾大多喜歡看打得激烈的局,人頭越多越歡樂,但選手肯定不能無腦干架。

不靠打架殺人來建立優勢,就得究極運營。野區資源,兵線理,換線,發育,視野等等全是學問,全要算計。

YSG是聯盟乃至世界范圍最擅長運營的隊伍之一,隊里中野擔任指揮大權。為了不讓看不懂局勢的觀眾覺得無聊,兩位解說反復強調對局里面的運營,雙方的博弈。

到20分鐘的時候,兩邊仍然一個人沒殺,但YSG不知不覺領先了WR兩座防塔,一條小龍,總經濟領先四千,從局勢看比對面要優勢一些。

大龍出生了,兩邊各自找機會去嘗試打龍,但五打五,都占不到便宜,也都不敢打到底,就各自拉開了。

況比較焦灼啊,哎,大龍噴了咖喱棒一口,看來是想急著下班去過年了。”解說A分析道,“兩邊還是得找機會讓對方減員才比較好打大龍。我們看看YSG下路雙人組在干什麼?在想點子,是要蹲人嗎?”

鄺夏剛更新了裝備從家里出來,喊張俊賢和自己一起躲在上路小山頭上蹲人。

對面的打野過來排眼做龍區的視野。

“Hello,”鄺夏用搞怪的聲音說了句“泥嚎”,而后點了炸果實,將兩人彈了下去。

張俊賢立刻出手控制。

“臥槽!”直播間的選手頭像框里可以看到對面打野嚇得一抖,馬上要跑路。但鄺夏立刻跟上傷害,兩秒后屏幕上彈出了【First blood】。

“一終于產生了!”解說B的聲音高昂起來,“WR的打野死了,YSG要打龍了!WR這邊要不要接呢?”

打野死了,不好搶龍,WR只能四打五,風險很大。但他們又不能直接放掉這條龍,于是只能著頭皮接。

YSG五人齊聚大龍坑,他們的陣容打龍很快。凌沨對隊友們說:“2000停手。”

WR的四人圍在外面進行poke遠程消耗,很的尹燃頂在前面幫隊友吃傷害。“打我不疼哎,打不我。我擋,我擋!我再擋!”

他靈活地去,用自己龐大的軀保護后面的隊友。

“大龍只有2000了,我們看到YSG的五人全部停手轉頭打架,紀律很好!”解說A語速飛快,“WR的四人試圖切掉Kuang,但是不到他,這個人太會扭了!在后面無力輸出,沒人管管他嗎?[凝霜]凍住了阿凱,Kuang跟上輸出,斬獲人頭……沨隊蓋大框住了對面雙C,Abyss和自己的輔助且戰且退!”

“AD!ADAD!!”已經死掉的白京在泉水里大聲指揮,“追追追!AD沒閃!”

解說B接過搭檔的話頭:“兩邊從大龍坑打到了小龍,Kuang閃現向前,一發冰箭收掉Abyss,漂亮!”

隨著WR四人倒下,YSG的隊伍頻道里響起一陣“nice”的歡呼。

凌沨點信號,帶著隊友回去打大龍,WR的打野復活了,還想過來搶龍,但被鄺夏配合隊友秒了。幾個人慢悠悠打大龍,等白京復活后才加速,讓白京也獲得大龍buff。

“兩邊不打則已,一打就是一波大的。”解說B總結道,“這波是小夏和俊俊機會找的好,先讓WR減員,然后打開了局面。YSG拿下了大龍,還團滅了WR,太賺了!”

就是這一波團,直接影響了戰局。YSG五人帶著大龍buff推進,很快上了WR的高地。兩邊在高地上又打了一波團,Abyss很想殺掉鄺夏,但對方被野輔保護得很好。

他拼盡全力殺掉了白京和張俊賢,卻死在了鄺夏手上。

Abyss一倒下,他們這邊輸出就不夠了,很快被YSG一波結束掉比賽。

“Nice!”第一局贏了后,YSG的五人站了起來,一起離開舞臺去后面休息。

隊員們還在流剛剛那局的問題。

鄺夏走在后面。

一到后臺,他瞬間從比賽的氛圍中離了出來,突然想到了那枚戒指的事,于是又尷尬起來。

他走到角落的位置坐下,低著頭,完全不敢去看凌沨。

等比賽結束了,還是要面對那件事。他腦快速思考等下要怎麼解釋,怎麼道歉,但越想越覺得這事不好說!

“喝點水嗎?”

頭頂響起悉的聲音,鄺夏驚了一下,倉皇抬頭,對上了凌沨那張波瀾不驚的臉。

凌沨見他一個人坐在角落里抖,就幫忙倒了一杯水。

鄺夏連忙手接住杯子,仰頭咕咚咕咚一口喝完。他一邊喝一邊想,凌沨現在在想什麼?現在是什麼心?是不是很想揪著自己的領質問?

但對方一臉平靜,讓人完全看不穿他。

教練和監督來了,和大家討論下局的戰略,眾人圍在一起,積極發言。

WR那邊也同樣在商量戰,雖然上一局輸了,但教練并沒有罵他們,而是安他們上一局已經打得很好了,讓他們下一把穩住心態好好打。

簡單地制定了策略后,教練讓大家休息下。

AD位的汪楊對自己上一局的表現很不滿,他坐在沙發上活自己的手腕,輔助在他旁邊拿著手機上網沖浪。

汪楊一直以來都專注比賽和訓練,很看網上的東西,他的手機里沒有任何論壇和社平臺,只有一些生活必備的app。

“臥槽,這兩個人該不會是真的吧。”輔助帶著笑意低聲說。

汪楊下意識地問:“什麼?”

“你惦記的那個。”輔助馬上來了興致,把手機屏幕朝向他這邊。

汪楊側過頭,看到了兩條微博容,挨在一起。

【@元氣電競V:投稿,上一局開始前沨隊給Kuang投喂了糖。[圖]】

【@澤天大弟V:不對勁兄弟萌,有細心的觀眾發現上一把開始之前沨隊往小AD手里塞了一顆巧克力糖……首先我不是腐,但這也太甜了吧,小AD替轉正了?難不沨隊之前真的是因為他和Crazy本名一樣才留下他的?】

看完這兩條微博,汪楊腦子里嗡的一下。

這個澤天大弟就是他的好友王澤,元氣電競是王澤所在的電競,他在做運營,管理著這個博賬號,但很有人知道二者皮下是同一個人。

“這他媽什麼玩意兒?!”汪楊當場炸了,“怎麼可以這樣說凌沨?!”

“噓——”輔助連忙拉住他,“小點聲!!”

“什麼替?”汪楊皺起眉頭,“這到底什麼況?”

“你還不知道呢,哦,忘了,你不上網。”房間里有攝像頭,輔助也不好再多說了,就在手機上點了幾下,找出了競然論壇最開始引發CP大戰的那個帖子然后給汪楊看。

汪楊一眼認出發帖那個賬號是王澤的!!

他匆匆掃過那些文字,看完后差點吐

“這都什麼和什麼?有病吧?怎麼這樣說人家?”任他再遲鈍也知道王澤這麼做,為的就是在賽前搞鄺夏和凌沨的心態,讓他倆陷負面的輿論中,從而影響比賽發揮。

王澤自然是為了替他這個好兄弟出氣才搞這一出。

汪楊氣不打一來,馬上就想去揍王澤,讓他刪帖,但他剛站起來,教練就喊他們準備打第二局。

雙方選手回到舞臺上,汪楊遠遠看著鄺夏和凌沨,很想沖過去解釋和道歉,但那麼多雙眼睛看著,還有直播間里的觀眾,他不能不顧自己的隊友。

他只能憋著一肚子的憤怒和自責,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第二局雙方一改上一把穩健的風格,選擇了打架陣容。

“天吶,兩個大核AD都放了出來。”解說B十分驚訝,“春季賽打了十幾把了,這是首次[弗朗西斯]和[波琳]同時被放出來,之前這倆都是在ban位買房,很能拿到的,兩邊一人一個嗎?太刺激了吧。”

正如解說B所說,這一局兩邊分別拿了一個大核AD,YSG這邊是想試試陣容。這套系他們在訓練賽中玩的很好,但是一直沒機會在正賽中拿出來。不用來打強隊就無法知曉自己隊伍對這個英雄的使用,對這個陣容的掌控到底如何,所以這把他們就拿了。

WR那邊則是想努力扳回一局,因此選了強勢英雄。

兩邊都是四保一,保AD,這局的焦點在下路,對鄺夏和汪楊都是考驗。

“這把拿下就放假咯,”進游戲前,尹燃說,“我好不容易搶到了十一點半的票,2-0的話我就能回去了,2-1的話可能今年就回不去了。這把一定要拿下啊兄弟們,我要回家,見我媽媽,求你們了。”

白京扭頭,嘿嘿一笑:“沒想到吧,我也搶的十一點多的票!”

張俊賢舉手,弱弱地說:“我……我也……”

“真的假的?”鄺夏很驚訝,他轉腦袋,左右看看隊友,“給我力是嗎?都搶的十一點多的,你們三個老家一個地兒的?我記得不是啊。那你——”

他下意識地看向凌沨,原本想問下他是不是也買的十一點的票,卻在到對方的目后趕避開。

“我家在這座城市。”凌沨說。

這事鄺夏是知道的,上輩子凌沨還曾經邀請他去他家做客,當時因為種種原因他沒有去。

“那你自己呢?”白京問,“你啥時候回去?”

鄺夏說:“我買的明天的票。”

他調了調耳機:“行行行,哥們兒拿命C,保證讓你們三個準時回家。”

游戲后,鄺夏和張俊賢跟著白京,去幫他打藍buff,沒想到對面WR五人抱團來侵他們野區。三打五,他們肯定打不過,野輔趕保著鄺夏撤退。

“我來了。”凌沨從后面包圍了WR的人,四個人立刻反打。

“選了打架陣容就是不一樣,一級就這麼拼嗎?”解說B抬了抬眼鏡,“一級弗朗西斯比波琳強啊,WR確定還要打嗎?看下沨隊分割了戰場,Kuang扭頭反打,兩邊打野都擋在自己的AD面前,哎,Abyss打得很兇啊,確定要追嗎?Kuang鎖功,實現了反殺!帥!!”

第一波團戰結束,兩邊人頭數2-1,鄺夏爽吃兩個頭,對面Abyss死了一次不說,還沒搶到頭,非常傷。

“起飛。”鄺夏一邊往下路走,一邊說,“看得出來兄弟們都急著回去。”

“那可不,”為了保護他而犧牲的白京說,“一年沒回去了,想爹想娘想家里的驢火燒啊。”

凌沨提醒道:“先好好打,結束了再說。”

“好好好,”尹燃趕應和,“集中集中,好好打,打完再說。”

眾人各自上線補兵。看著鄺夏收下的兩個頭,Abyss深知這局比較難打,就有些急了,迫切想線殺對面彌補劣勢,結果頻頻刀。

“什麼況?”連鄺夏都覺得驚訝,他印象中對方補刀的基本功很好的,“對面也急著回家嗎?”

他亮了一個疑的可,又亮了新上線的過年慶賀圖標:“ok,馬上送你回家。”

他和張俊賢搶先升級,而后發起先手,兩邊AD激對拼,互相喂技能。

鄺夏朝Abyss上丟了一發風刃,與此同時,Abyss也借小兵做位移,沖到他面前丟了一顆冰球。

“死!”隨著鄺夏一聲低喝,Abyss應聲倒地。

觀眾席上發出激烈的呼喊。

Abyss的冰球砸在鄺夏上,給他帶來了持續的傷害,他還在不斷掉。白京急著大喊:“治療治療!”

臺下和直播間的們心也揪了起來,生怕鄺夏被換掉。

“我不會死。”鄺夏本人十分鎮定,他早已計算過雙方的傷害,知道對方傷害不夠,于是慢悠悠走回塔下。

另一邊,Abyss的隊友忍不住埋怨:“干嘛?能不能穩一點?心了?”

Abyss深吸一口氣:“知道了。”

他明顯覺到自己狀態不好,只能努力集中。

鄺夏倒是狀態火熱,換了裝備出來都哼起歌了。

白京調侃:“又來覺了?打出自信了?”

鄺夏還真是來覺了。這個英雄他排位打了很多把,自認為練度很高了,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在正賽里面拿出來,這回難得能夠拿到,他打得也暢快。

這把從一級團開始火藥味就很重,兩邊十個人頻頻在下路打架,跟麻將一樣。

“WR不能頻繁接團呀,”解說A道,“現在三線劣,怎麼能無限接團呢?應該發育一波的。”

解說B表示:“WR明顯被YSG帶他們的節奏了,我覺得他們應該冷靜一下,不能被對方牽著走。可以說到目前沒有,他們拿了版本強勢的波琳,卻沒有打出效果。反倒是YSG這邊拿了一個比較別扭的陣容,卻穩住了,小夏的弗朗西斯太了,完全發揮了這個英雄的特點,讓我們看到了弗朗西斯確實很頂。”

解說A笑笑:“話不能這樣說,昨天BCK賽區拿了兩把弗朗西斯都輸了,應該說是Kuang這個選手比較頂,他打出了這個英雄該有的強度。”

選手的耳機里聽不到解說的聲音,不過鄺夏也是越玩越喜歡這個英雄,覺得很適合自己。

眼看著劣勢越來越大,WR那邊終于冷靜了下來,想要發育一下。但凌沨不給他們發育的時間:“打架,別讓他們有息的機會。”

他讓尹燃去單帶,自己帶著剩下幾名隊友找對面打團,WR的人煩死了,完全沒辦法調整隊伍的狀態。WR的隊長不斷地在頻道里喊:“冷靜冷靜,別急別急。”

但這純屬無效喊話,他自己的聲音都變得急切起來。

“加速加速。”鄺夏見人就扔技能,點得對面四逃竄。

隊友們化保鏢,將他保護在中間,讓他無力輸出,資源全都讓給他吃,對面完全承不了他的傷害。

20分鐘時,大龍出生,YSG眾人立刻去開龍。WR來接團,Abyss剛面就被鄺夏點殘了。

“打打打,能打能打!”Abyss想要作一下,但隊里有人喊撤,有人猶豫不決,很快被尹燃分割。

在猶猶豫豫中,WR被鄺夏拿到四殺。

“五殺呢?”白京問,“怎麼又沒有五殺?”

張俊賢不好意思地說:“被我W給搶了……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鄺夏連忙安自己的搭檔,“五殺不重要,能贏就行。”

現場觀眾呼喊震天,YSG的十分興,大聲地尖著。

YSG甚至沒有回頭去打大龍,直接沖上了WR的高地。

現場們大聲喊:“一波一波!!”

鄺夏回家更新了裝備,又趕赴戰場,他的裝備太好,傷害已經溢出了。Abyss復活后想要守一下高地,但完全擋不住,只能眼睜睜看著對面點掉了自家的基地。

最后一瞬,YSG的五人很有默契地發了過年好的圖標,算是給送上新春的祝福。

22分鐘,YSG戰勝WR,2-0結束今天的對局。

“回家回家!”尹燃笑著喊,“夏哥給力啊!夏哥牛!”

鄺夏摘掉耳機站起來:“我這就升級為哥了?”

“那必須的!”尹燃說,“讓我準時回家的就是我哥!!”

Abyss無力地靠在座椅上,懊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對面過來握手,他連忙站起來。

鄺夏跟他握手的時候,他張了張:“我……那個……”

鄺夏有些疑:“嗯?”

Abyss不知道怎麼開口,就打住了。

第二把鄺夏以完的數據拿下了MVP,本來方讓他接采訪,但他一回到后臺又想起了戒指的事,實在沒心干別的,就推說自己要歇會兒,最終由凌沨帶尹燃回到舞臺。

主持人問:“今天的兩把風格截然不同,第一把太穩健了,第二把又非常激,很快就拿下了勝利,請問這麼快制勝的原因是什麼呢?”

“因為打之前我們給夏哥力了,”尹燃說著自己忍不住笑了,“打第二把之前我告訴他我買了十一點多的票,只有2-0我才能趕上車,不然可能買不到票就回不去了。然后鯨魚哥和俊俊也說他們也買的十一點多的票,夏哥一聽亞歷山大,就說保證讓我們按時回家,然后他就發小宇宙C了。”

們大笑。

主持人也樂不可□□你們三個是真的買的十一點多的票嗎?”

“是啊,”尹燃面,“真的,票太難買了,我本來想買明天的,但只搶到了今晚的。所以采訪也快一點哦,不然孩子真的回不去啦。”

“好的好的!”主持人趕三兩下把問題問完了,凌沨也回答得很快。

后面的握手環節,被中的幸運本來準備了很長的言,得知選手們急著回家,大家全都濃言,只是簡短地說新年快樂和加油,然后就下去了。

采訪也一樣,五分鐘快速結束。

下班后隊員們急匆匆離開場館要回基地拿行李,WR的Abyss追出來,大聲喊:“鄺夏!鄺夏!”

五個人齊刷刷停下腳步,回頭。

Abyss來到鄺夏跟前,著氣說:“我有事要和你還有沨隊說。”

鄺夏急著理戒指的事,實在沒空留下,只得對他說:“今晚我有急事啊,兄弟!有什麼事明天說吧!抱歉抱歉,要麼先加個微信?”

Abyss一臉焦急:“可是——”

“沒有可是!”鄺夏扭頭看凌沨,“你有他微信嗎,隊長?”

凌沨說:“有。”

“那就明天說明天說!”鄺夏雙手合十,對Abyss說,“抱歉抱歉,再見。”

“我們要走了,”白京沖Abyss解釋,“隊長要送我們去車站,晚了就趕不上了。汪楊你給他留言吧!”

Abyss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

YSG的五人趕跑了。

隊友們回基地拿行李,鄺夏跟著回去放設備。他本來想避開凌沨,馬上去把戒指埋回墓地。但他放了設備從樓上下來,就被尹燃攔住了。

“你去哪里?”尹燃坐在行李箱上,穿得像粽子。

“我……我……”鄺夏不知道怎麼說,里鬼使神差地飆出一句,“我不去哪里。”

尹燃站了起來:“那你跟隊長一起送我們三個去機場吧。”

“啊?”鄺夏馬上想找借口,但另外三名隊友出現了。

他稀里糊涂被推上了凌沨的副駕駛,懷里抱著張俊賢的背包和白京的玩偶,跟隊長一起送三個隊友去機場。

路上后面三個人熱火朝天地聊著,尹燃還看隊超讀們的評論,笑出豬

鄺夏在副駕駛位,一直在想戒指的事,完全沒辦法靜下心來。

到了機場,凌沨對三個隊友說:“注意安全,到了群里說一下。”

三個人應下,很快提著行禮離開。

然后就只剩下雙C。

審判時刻終于到來。

鄺夏恨不得買一張機票馬上飛走,但是天大地大,他又無可去。

凌沨轉過,大步朝前走。鄺夏站在風雪中,看著他的背影,不知該何去何從,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見人沒跟上,凌沨走回來,手拉住鄺夏的手臂,手上稍有些用力,一路拉著他回到自己車上。

鄺夏纖細的手臂被得有些疼,但不敢啃聲。

“戒指哪兒來的?”凌沨收斂了笑意,面容嚴肅。

“我……”鄺夏低著頭,臉一下子燒了起來。

凌沨看著前面,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我是有陣子沒去看他了。”

鄺夏沉默。

“不說話?”凌沨扭頭看著他的發頂,“難怪你試訓的時候問我戒指的下落,當時就開始想點子了?”

“沒有!”鄺夏抬起頭來,急得眼圈泛紅,“我……”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告訴凌沨,他就是Crazy!

他重生了!

他很高興再見到他!

但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凌沨一定會覺得他瘋了!不行,絕對不可以這樣說!!

而且……鄺夏也不愿意提起自己的前世,那疲憊不堪的,黑暗凄慘的,含恨而終的前世。

他現在無法以Crazy的份面對凌沨,Crazy是一個失敗者,是死后被釘在恥辱柱上的臭四強,而Feng是芒萬丈的世界冠軍,是曾經拿下FMVP的世界第一中單。

他不想以臭四強的面貌和他相認。

他知道凌沨一定不會介意,但是他自己很介意。他很害怕跟他相認,雖然并不是很清楚自己在害怕什麼,但就是很畏懼。

哪怕作為好友,要向他坦白,他也是想等到自己有績了以后再說。

而不是現在,自己還只是一個沒什麼績的新人AD。

他還沒準備好,還遠沒到他想和他相認的時刻。

可是到底要怎麼向凌沨解釋呢?

鄺夏想了很久,覺得這事實在沒法說清,他選擇不解釋了。

“我錯了。”他拿出戒指,低下頭,“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這樣做。我一時糊涂,干了蠢事……我對不起Crazy選手,也對不起你!”

那枚戒指躺在他手心,在車的照耀下泛著澤。

凌沨將戒指拿起來,它已經被鄺夏捂熱了。當年他拿到戒指后只留了第一晚上,第二天就送給了Crazy。

兩年過去,他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再次看到它。

真的太離譜了。

他盯著眼前這個和Crazy重名的新隊友:“你知道這件事有多惡劣嗎?”

“我知道我知道,”鄺夏雙手按在膝蓋上,用力攥拳,難以控制地拼命眨眼,“是的……非常惡劣,很不好!我……我不是沖著挖墳去的,我就……就……去給crazy選手上墳的時候,看到他墳前很多草,我就想著給他拔草,拔著拔著就……就拔出草帶出了戒指……”

他不自覺地看了凌沨一眼,又瞬間再次低下頭:“我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真的很抱歉!我只是……只是當時被網友罵得好慘,就想借用這個戒指激勵一下自己!現在我很后悔,我的行為真的很惡劣,我錯了……”

等鄺夏說完,車了死一般的寂靜。

他眼角地余看到對方是右手用力握著方向盤,又松開,又再次握,手背上青筋暴起,足以表他的主人有多憤怒。

太安靜了,實在太安靜了。靜到鄺夏可以聽到凌沨的呼吸聲,能夠清楚地覺到對方在努力制心中的怒火。

凌沨他,好像在做激烈的思想斗爭。

估計是在糾結到底是狠狠罵他一頓,還是溫開導,引導他走向正途。

鄺夏不想耽誤對方時間,于是鼓起勇氣抬起頭:“我……我去還給他。”

說著他從對方手里拿走那枚戒指,轉下車,走出車庫。

外面飄著大雪,他用力攥著那枚戒指,任由戒指的棱角硌著手心。

凌沨把車開出去,車燈照亮鄺夏的影。

對方的影和他記憶里某個人的背影重疊,都那麼單薄,那麼瘦弱,那麼孤獨。

有一瞬間,他腦子里鬼使神差地想,他們有沒有可能就是同一個人?

凌沨很快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他看著前面快步疾走的人,低罵了一聲:“見鬼。”

其實兩個人發不像。

Crazy一頭黑發,取了個張狂的ID,本人卻十分低調謙和,有責任心,對后輩很寬容。

凌沨忍不住想,如果黑頭發的Crazy現在在車上,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讓自己停車,然后下去把這名犯了錯的年輕的AD選手拉到車上,然后教育幾句,再耐心地開導他,引導他走上正途。

他就是那樣溫的人。

凌沨緩緩跟了一段,他的眼皮莫名狂跳,他用手眼睛,而后按了喇叭,在鄺夏邊停下。

鄺夏扭頭,過車窗看他。

十秒鐘之后,凌沨搖下車窗:“要我請你嗎,Kuang選手?”

鄺夏趕拉開車門,回到車上。他不是等他請,他是不知道對方是要罵他,還是要送他……現在看來是要送他去還戒指。

“我真的知道錯了。”他吸了吸鼻子,再次致歉。

凌沨抬手調了調車鏡:“想要的話,就自己努力去奪冠。拿別人的沒意義。”

“嗯!”鄺夏用力點頭,“我知道。”

凌沨關上車窗,設置導航,帶著邊的鄺夏去另一個鄺夏的墓地。

路上二人無言,走了一半路了,凌沨在等綠燈的時候突然開口:“我們一起奪冠。”

鄺夏突然十分容,眼眶有一瞬的溫熱。

他心想凌沨不罵他就已經算不錯了,沒想到還說一起奪冠。

這個人實在太好了吧。

這就是凌沨。

很難讓人不

“好。”他連忙回應,“一起奪冠,我一定努力!”

到達墓地時,已經凌晨一點多了。

鄺夏提前給張泉發了消息,讓他撤退。

墓地里很黑,有些詭異,雖然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雖然自己就埋在這里,但鄺夏還是有點怕,總覺得背后有什麼東西在看著。

凌沨用手機開了燈,照著前面的路,讓他走在自己前。

Crazy墳前放著鮮花,看起來很新。凌沨以為是放的,鄺夏知道肯定是張泉辦的。

凌沨蹲下來,用手草地,果然有被破壞過的痕跡。

他眸犀利,盯了邊的人一眼。

“我錯了我錯了。”鄺夏不敢看他,他對著自己的墓碑雙手合十,認真道歉,深刻檢討,而后弱弱地說,“那什麼……還得挖開,才能埋回去。”

凌沨“嗯”了一聲。

鄺夏馬上手挖草,對方卻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保護好自己的手,”凌沨嚴肅道,“你是電競選手。”

“是是是。”鄺夏趕去附近找工,墓地里也沒什麼趁手的,他只找到了一個生銹的鑿子,勉強能用。

凌沨在旁邊給他照著,沒有幫他。

他悶頭挖土,挖出一個坑之后,把戒指埋了回去。這時候凌沨幫他一起填坑。

填好之后,兩個人仔細整理表面的草,將其平,還撿了點樹葉蓋在了最上面,努力做到看不出被破壞的痕跡。

做完這些,凌沨看著墓碑上的照片,說了句:“走了。”

鄺夏看著墓碑揮揮手,對自己說:“拜拜拜拜。”然后跟在凌沨后面,離開墓地。

上了車之后,凌沨點開車上的播放,放了一首舒緩的響樂,肖邦的《降E大調夜曲, Op. 9 No. 2》。

車開出去沒多遠,他又切了一首悠揚的國風純音樂《梅花三弄》。

聽了不到一分鐘,他又切了聲合唱《伏爾塔瓦河》。

……

鄺夏反應過來,對方這明顯是在找合適的音樂消化怒氣值。

他看得出來隊長真的很生氣,只是凌沨的教養和他的格讓他即使十分憤怒也不會歇斯底里揪著別人的領子往人臉上狠狠揍一拳,亦或者一腳把人踹翻在地騎在人上破口大罵。

估計剛才說一起奪冠什麼的,都是因為背負著隊長這個份,于是強迫自己包容隊友而說出的。

只能說沨隊不愧是沨隊,太優雅了。

鄺夏坐在旁邊,大氣不敢一下,就這麼聽了一路的歌。

隨著音樂的切換,前世種種浮現在眼前,他不悲從中來,差點潸然淚下,中間了,沒忍住吸了吸鼻子,倒是被凌沨誤以為是他為戒指一事流下了悔恨的淚水……終于肯從車鏡看他一眼。

鄺夏及時扭頭看向窗外,表面是不愿讓對方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實際上是不想讓對方發現自己臉上是干的。

基地園區后,手機亮了一下,鄺夏拿起來看了看,是張俊賢下飛機了,跟他們報平安。

他在群里回了一句,對方還驚訝他竟然還沒睡,讓他早點休息。

鄺夏回復后,向邊開車的隊長報告:“俊俊下飛機了,家人接到他了。”

凌沨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環繞著赫的《G大調第一大提琴組曲: 前奏曲》,鄺夏從鏡子里看著凌沨的臉,言又止。

凌沨注意到了他的小表:“說。”

“我……”鄺夏有些猶豫,“不知道能不能問。”

凌沨直接說:“問。”

鄺夏不太敢問。

把車停到車庫后,凌沨終于關掉了音樂播放。兩個人下車,回公寓。

凌沨戴上了藍牙耳機,用手機開了音樂。鄺夏注意到了這點,平常凌沨與人同行的時候從不聽音樂,因為他覺得不禮貌。

這次這麼做自然還是怒氣值還沒消化完。

凌沨音樂開得很大聲,聲音從耳機里出來,鄺夏跟在他后面都聽到了。

一直到兩個人進公寓,在凌沨上樓的時候,鄺夏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凌沨。”

了對方一聲。

凌沨回頭。

鄺夏本來只是趁著對方在聽歌,嘗試一下,沒想到對方竟然聽到了。

凌沨對這個稱呼有些陌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大家都開始喊他“沨隊”,好像很久沒人喊他本名了。

他摘下耳機。

《婚禮進行曲》的聲音從他指間的耳機里傳出。

鄺夏站在他兩步遠的樓梯下面,仰頭看他,鬼使神差地問:“你為什麼會送Crazy戒指?你是喜歡他嗎?”

凌沨有一瞬間的錯愕,他沒想到對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這是一個有趣的問題。很有意思。很有創意。很新鮮。很神奇。很離譜。很唐突。很冒昧。

他甚至覺得,這是他這輩子聽到的最一言難盡的一個問題。

他一生從未如此地……驚奇。

“你覺得呢?”他低垂目,看著這個和Crazy同名的人,然后把問題還給了他,“你希我喜歡他,還是不喜歡他?”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白天更新,以后還是晚上九點哈。

掉馬什麼的,小夏現在還不想掉馬,但也不會拖太晚,絕對不會等到拿世界冠軍才掉……會在前面合適的時機安排~!QAQ不要養俺,俺日更的。

另外說一下,剛V前幾天可能還是單章更新~等下周就可以加更啦!我的存稿已經準備好了~

謝支持,麼麼噠!

-------

    人正在閲讀<請求對線![電競]>
      關閉消息
        猜你喜歡
        通過以下任何一個您已經安裝的APP,都可訪問<歡享小說>
        首登送5800,日簽580書幣
        及時更新最火小說!訂閱推送一鍵閱讀!海量書庫精準推薦!
        2 然後輕點【添加到主屏幕】
        1請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