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佬協議離婚后我失憶了》第20章 白月
隨著桑祁的視線去,溫稚發現司明沉就站在自己后。
他沖上前一把抱住司明沉,看著他臉上的汗漬格外心疼。
鼻尖一酸,溫稚將頭埋在司明沉前,不控制地哽咽。
網友們一定都在笑話是個哭包。
但他還是想哭。
司明沉看著眼前的一幕,將溫稚攬在懷里,桑祁依然站在門口,邊跟著姜星南。他以為溫稚正打算跟兩人離開,誰知這時工作人員道了一句:“我說計時怎麼停了,原來是司先生挑戰功了。”
司明沉稍稍點頭:“嗯,最后十秒功的。”
溫稚努努,繼續窩在司明沉口。
工作人員道:“溫稚真的很了解您,一直不肯離開。如果計時沒停,他都要接懲罰了。”
司明沉猛地一怔,向懷里的溫稚:“你沒跟桑祁他們離開嗎?”
溫稚搖頭:“我一直在等著你,我知道你會來找我。”
一時之間,司明沉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
剛才,節目組建議他停止挑戰,并關掉了轉播設備。可到最后一刻,他依然不想放棄。
萬一溫稚不肯跟桑祁走怎麼辦?
雖然這種況下,跟桑祁離開是最佳的選擇,但如果出現意外,溫稚可能白白等他。
所以他拒絕了導演的提議,在最后一刻讓計時暫停。
他有想過溫稚已經跟著桑祁離開,但還是打算去看一眼,讓溫稚知道自己不愿意放棄接他。
從未有過的被信任襲來,尤其還是在桑祁面前。
司明沉手臂的力氣更重了些,裹著溫稚的腰:“你知道我會贏嗎?”
溫稚揚起頭:“嗯。就算你不會贏,我也等著你。我接懲罰后,心疼死你。”
其實,溫稚確實這麼想的。
倘若他接懲罰,司明沉一定很心疼,他可以順便靠在司明沉懷里撒,或者讓司明沉疼疼他,一本萬利。
司明沉輕輕著他的頭發,眼神溫和:“笨蛋,怎麼還把想的事說出來了。”
溫稚觍著臉:“那你就當沒聽見。”
兩人之間的氛圍,本容不下第二個人足。桑祁繃著臉,皮笑不笑道:“我還以為明沉最后放棄挑戰了。”
司明沉抬起頭,淡漠看著他:“我怎麼可能放棄溫稚。”
桑祁眉一揚:“那就好。”
剛才桑祁好心帶自己離開,而自己又拒絕多次,溫稚有些不好意思。他朝桑祁道:“謝謝桑祁哥了。”
桑祁脾氣很好:“不客氣,小稚。”
隨后,他帶著姜星南快步離開。
司明沉沒有再給桑祁半分目,牽起溫稚的手:“走吧,今天的錄制結束了。”
溫稚剛走一步,外套嘩啦一下。
無數的糖果和小餅干掉在地上。
溫稚心虛地看著司明沉,連忙蹲下將零食撿起來。司明沉不解,甚至沒想明白這些零食從哪里掉出來的。
旁邊的工作人員一眼認出這是自己為嘉賓們準備的零食,趕忙跑進去重新拿了一袋遞給溫稚:“送給你。”
溫稚不好意思地道謝,自圓其說:“巧克力的味道不錯,我就是想裝作幾塊,給司司嘗嘗。”
工作人員笑得合不攏:“沒關系,想拿多都行。”
將零食重新裝回口袋,溫稚又拿了一瓶酸揣進兜里,和司明沉走了幾步路后,把酸蓋擰開了下,瓶子遞給司明沉:“運累了吧,先吃點。”
司明沉沒喝過這種帶水果味道的風味酸,聞著淡淡的草莓味,喝了一口。
溫稚著角:“好喝嗎?”
司明沉看著他角殘留的漬,手抹掉:“嗯,好喝。”
溫稚心滿意足,隨后獻寶似的將口袋里的糖剝開,遞給司明沉:“這款巧克力超級好吃,所以我才拿了一些。”
司明沉張:“我嘗嘗。”
瞧著司明沉沒有自己拿的意思,溫稚瞬間意會到對方的想法。
原來是想讓他喂啊。
溫稚將巧克力遞到司明沉邊,放進去時指尖微微司明沉的。
一瞬間,麻麻的異樣襲來。溫稚害地收回手,不自覺了一下手指上殘留的巧克力。
他沒注意到的是,司明沉的眼神在這一刻晦不明,抑著本能的。
今天是網絡投票的日子,目前于第五的顧乘風和秦郁森比較危險。
如果他們今天再次倒數,即將被out。
當然,他們如果肯接懲罰,完任務,也可以繼續留在這里。
由于節目本主要采用的是衛視獨播的形式,直播只是宣傳的一個手段,所以后天錄制完,嘉賓們都有十天的休息期,本大家也都知曉。
溫稚與司明沉坐在茶室休息時,節目組的廣播公布最新投票結果,票數的名次依次為:桑祁X姜星南,謝景X何瓊斯,司明沉X溫稚,盛柏X陳箏,最后一名也是顧乘風與秦郁森。
得知桑祁他們排第一,溫稚到非常意外。他甚至八卦地問司明沉:“桑祁哥與姜星南,是真的嗎?”
司明沉沉默地搖搖頭,看向溫稚時眼神微微瞇著:“你這麼關心桑祁。”
溫稚忽然覺得,司明沉簡直就是個大醋缸,總是因為桑祁吃醋。
“八卦而已。”溫稚碎碎念叨。
時間不早,溫稚和司明沉即將搬離四層,前往三層。
四層的豪華生活住慣,溫稚很不舍。夾著小冬瓜,在確認四層將由保潔重新打掃將免費食清走后,他把那些免費水果和零食一一收走。
當溫稚大包小包拎著東西出鏡時,網友簡直無法形容此刻的表。
導演嘆:“他倒會利用bug。”
而溫稚這里卻自有一番說辭:“我這惜糧食。”
司明沉贊同地點點頭,幫溫稚將冰箱里的荔枝和哈瓜拎起來,走向三樓。
三樓的環境整也不錯,雖然不像四樓那樣來手,飯來張口,但冰箱里有富的食材,嘉賓們可以手做。
正當溫稚整理行李時,大喇叭傳來廣播:“由于顧乘風與秦郁森自愿放棄復活名額,兩人out,游戲繼續。”
[什麼意思?顧乘風退出節目組了?]
[退唄,他來這檔節目,節目組真是倒了霉,一點都不配合也就算了,熱度還不如溫稚。]
[早就看顧不順眼,有他們在,彈幕的環境都差了許多。]
[終于走了,可以好好看綜藝了。]
晚上,需要溫稚和司明沉手做晚餐,司明沉在網上找菜譜時,桑祁在嘉賓組的群里說道:“今天問了節目組,他們不限制嘉賓們的自由來往。我們在五樓準備了晚餐,希大家有時間可以來玩兒。”
司明沉看著手機里彈出這條消息,面不改,將它劃走。
溫稚出于禮貌,在群里回復:“我跟司司在做飯,你們聚會吧。”
謝景和盛柏他們還沒吃飯,于是登上五層與桑祁姜星南聚會。
簡單的兩個炒菜,司明沉做了很久。溫稚對做飯也一竅不通,但比司明沉好一些。
在兩人的通力合作下,黑乎乎的西紅柿炒蛋和魚香出爐。
司明沉將糊的菜挑出去,剩下干凈地夾給溫稚:“嘗嘗看,能吃嗎?不喜歡的話,我們出去吃。”
溫稚用筷子嘗了兩大口:“好吃。”
司明沉看著溫稚鼓著腮幫子的模樣,手把他干凈角:“看來以后我有必要學做菜了。”
溫稚笑得彎起眼睛:“我們一起。”
五樓的歌聲斷斷續續傳來,能看出大家玩得比較嗨。
溫稚與司明沉刷完碗,原本準備一起看電影,但司明沉臨時接到工作,所以去書房理文件。
溫稚自己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
這時,他的手機微信忽然發來一條好友申請。
溫稚一看,對方是桑祁。
節目組為了給他們提供方便,每人準備一部手機,登錄微信app后的新賬號作為他們在節目組的臨時微信。
溫稚通過好友,那邊立刻發來消息。
[桑祁:小稚,今晚有時間嗎?我把你大學時的照片整理好了,可以發給你。]
[溫稚:謝謝桑祁哥,但是現在比較晚了,我怕打擾你和星南休息。不然你給我發到郵箱里吧。]
[桑祁:小稚,我傷心了哦。為了幫你整理照片,我用了幾個小時。你都不過來看一眼嗎?況且哥想跟你說說話。]
溫稚撂下手機,看了書房里亮著的燈,無奈嘆口氣。
他雖然跟桑祁沒什麼,但司明沉很在意,如果他和桑祁去看照片,司明沉一定會生氣。
溫稚閑魚躺,他該怎麼辦?
微信還在不停閃爍,溫稚看著桑祁誠懇的語氣,覺得自己確實有些過分。
畢竟桑祁也算他半個哥哥,自己失憶后,還沒有和桑祁好好聊聊。
書房里的門悄悄打開,溫稚出腦袋:“司司,打擾你一下。”
司明沉抬頭:“什麼事?”
溫稚沿著門進來,言又止:“桑祁邀請我去看大學時的照片,說這樣有助于幫我恢復記憶,我可以去嗎?”
司明沉心明顯變差,聲音平淡:“我陪你去吧。”
溫稚點頭:“可以,只要不打擾你工作。”
司明沉看了眼未完的方案審查,起摘下眼鏡,而這時電腦顯示又有新的郵件傳來。他俯看了一眼,朝溫稚說了句稍等,繼續坐下理工作。
溫稚站在原地等了很久,手機里桑祁一直在詢問他怎麼還沒到。
他回復:“桑祁哥,司司說陪我一起去,等他理完工作。”
桑祁:“這件小事還要讓司明沉陪著?你是不放心你跟我嗎?”
溫稚:“沒有,你不要想。”
大約過了十分鐘,司明沉抬頭:“抱歉,我今天可能陪你去不了了。”
溫稚搖頭:“沒事,那我自己去可以嗎?我送完U盤馬上就回來。”
司明沉頓了頓:“嗯,半小時后我去接你。”
溫稚離開后,司明沉越來越不放心。
再也無法全心投到工作中。
他煩躁地看了眼墻上的鐘表,發現已經是晚上十點。
來自五樓的歌聲早就停下,說明盛柏他們已經離開。
那麼現在只有桑祁姜星南和溫稚三人。
思來想去,司明沉起,打算跟溫稚一起去。
五樓客廳,桑祁正前方的玻璃臺上,擺著一臺電腦,里面是溫稚大學四年所有的照片。
溫稚坐在地毯上,面對大學的一切都很新奇。
他覺得自己的值在每個時間段都很頂,從來沒有丑的時候。
姜星南端來一杯新鮮果,遞給溫稚:“小稚,喝果。”
溫稚雙手接過:“謝謝。”
桑祁看著溫稚,眼里難得溫:“怎麼樣?我的拍照技不錯吧?”
溫稚很激:“嗯,不錯。”
桑祁看著溫稚,起坐到溫稚邊,與他一起盤坐在地毯上。看見這樣一幕,姜星南站在原地,默默垂著眼。
五樓的房間是越層復式,非常豪華。溫稚與桑祁待的房間是二樓會客室,對面就是視野非常開闊的海景,尤其是臥室,有720度觀景臺。
溫稚羨慕道:“我什麼時候能跟司司住到這里。”
桑祁聲音和煦:“其實住哪里都一樣,重要的是跟誰住。我覺得沒有必要因為要住到頂樓,故意互拉票。你說呢?”
溫稚覺得桑祁說得很有道理:“我覺得也是,只要能跟司司住在一起,就算讓我住到茅草屋我都愿意。”
桑祁笑容變淡:“喝杯果吧。”
溫稚注意到隔壁房間的姜星南,小聲問桑祁:“星南哥是你的男朋友嗎?”
桑祁搖頭:“好朋友而已。”
溫稚點點頭,將U盤掏出來:“麻煩哥幫我復制,我拷走。”
桑祁:“沒問題。”
照片足足有50G,需要拷貝一會兒。
桑祁看著溫稚,忽然問:“小稚,你是高中以后的記憶全部不記得了嗎?”
溫稚:“嗯。都不記得了。”
桑祁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忽然嘆息。
溫稚以為他擔心自己,小聲安:“沒關系,我覺得是否恢復記憶不重要。”
桑祁別有深意看著他:“如果這段記憶中,沒有瞞沒有欺騙,那麼是否失去確實不重要。”
溫稚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桑祁看著溫稚,出疼惜的表:“前些天,我跟溫叔叔聊過天,他說這幾年來,司家跟你們家聯姻后,你們對司家的幫助很大,也為了司家的發展做出很多犧牲。可就在前不久,司明沉在部給過明確指示,司氏需要盡快切斷與溫家關聯的合作。”
溫稚張了張,似乎不能接這樣的事:“可是…為什麼不是我爸告訴我這些事,而是你告訴我呢?”
桑祁抬起手想要溫稚的腦袋,卻被溫稚躲過去。
他無奈道:“叔叔不告訴你這些,是不想給你力。你跟司明沉結婚時,本就是商業聯姻這件事,你知道嗎?”
溫稚點頭:“知道。”
桑祁順勢而說:“所以,你們結婚時存在著利益關系,司明沉二叔的做派那麼狠辣,不然你覺得憑借他自己,能從虎口奪權?”
溫稚看著電腦上正在傳輸的照片,心變得很差:“可就算是這樣,你想告訴我什麼呢?司明沉卸磨殺驢?不想跟我們家合作了?”
桑祁低笑一聲:“小稚,你太天真了。拿你現在記得起來的記憶來講,你們溫家在江京市,財力不是第一,也是前三對吧?”
溫稚沒說話,始終垂著眼睛。
桑祁:“現在呢?你們家的公司在江京甚至排不上號,要看司明沉臉行事。溫叔叔這些事很跟你說,也是怕你跟司明沉影響。現在的溫家對于司家來說,本不值一提。但看在你的面子上,司明沉才偶爾會施舍溫家一些合作案。”
將提前整理好的材料給溫稚,桑祁囑咐他:“你可以好好看看。”
溫稚瞧著自家逐年下降的財務報表,以及所有收益來源,開始相信桑祁的話。
桑祁繼續說:“之所以司明沉不想繼續管你們溫家,原因我不知道,但我聽說,江乘書回來了。”
握在指尖的材料微微被攥褶皺,溫稚想起江乘書是誰了。
他對司明沉一見鐘后,經常在私底下打聽司明沉的所有消息。
偶然間,他得知司明沉早就有男朋友了,是他的竹馬弟弟江乘書。
當時溫稚難過很久,經常去高二的教學樓轉悠。
有一次他撞見司明沉與江乘書一起抱著作業本從辦公室出來。
兩人有說有笑的模樣至今刻在他的腦海里。
不過自從他跟司明沉認識后,才知道江乘書和司明沉之間沒什麼,只是普通的好朋友。
“江乘書回來了,跟司明沉對我們家態度的轉變有關系嗎?”
其實溫稚能猜出司明沉為什麼這樣做。他都跟司明沉提離婚了,司明沉這樣做也正常。
桑祁意味深長地看他:“小稚,你不知道司明沉喜歡江乘書很久了嗎?”
溫稚直接起:“他不喜歡江乘書,他喜歡的是我。”
桑祁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別激,聽我慢慢跟你說。”
溫稚本不想繼續聽下去,緒越來越低落:“他說過,他從高中時就喜歡我。”
桑祁嘆口氣:“江乘書從小不好,明沉對他很照顧,就像你跟我一樣。我這個表弟喜歡子溫的男生,江乘書人長得也好看,所以明沉一直暗他。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明沉跟江家有個婚約。”
“婚約?”溫稚重復問道。
“是的。他們兩家關系很好是世,原本定好等明沉和乘書大學畢業后就去領證,辦酒席,但明沉家里出了意外,為了不拖累江乘書,明沉就把婚約退了。”
溫稚有些搖:“他們倆,真的有過婚約嗎?”
桑祁點點頭:“其實你如果去問,基本上江京市有頭有臉的家族,都知道這件事。”
溫稚覺得上莫名的冷,每呼吸一口空氣都灼得厲害。
“所以,你的意思是,司司一直想著江乘書,也正是因為江乘書要回來,才打算和我斷絕關系?”
桑祁語氣痛惜:“你知道,明沉是我的表弟,我本來應該跟他統一戰線。但你也是我從小到大陪著的弟弟,我只能選擇站在正義的一方。所以,我今天告訴了你這些事。”
溫稚還是不能接這些事實,他的聲音著一哽咽:“可是他說過,他心里只有我一個人。”
桑祁試探地問:“什麼時候說的。”
溫稚:“兩天前。”
桑祁稍加思索:“這就對了。你想想看,如果他心里只喜歡你,為什麼你們高中畢業后再也沒有互相聯系呢?為什麼等你23歲才和你商業聯姻呢?據我所知,他在不久前跟江乘書訂購兩枚戒指,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桑祁將戒指的照片提供給溫稚,“這款是獨一無二的定做款,現在就陳列在FT的網。設計師的名字是江乘書,你隨時可以自己去看。”
溫稚看著那兩枚陌生的戒指,又看了眼自己手上從未出現過的戒痕,眼睛越來越紅。
桑祁:“網頁上的介紹你看見了嗎?寫的是為好友Mr司專屬設計。”
溫稚閉上眼睛,將頭扭過去:“我不想再看了。”
桑祁看著他痛苦的模樣,出微妙的笑意。
果然,還是跟當初一樣,這麼容易哄騙。
“現在,我唯一不明白的,就是明沉為什麼突然對你這麼親昵。”桑祁語氣充滿擔憂,真正設地地為溫稚考慮著:“我聽說,江乘書剛回國時,與明沉見了一面,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與趙家的爺火速訂婚。”
溫稚眼睛:“你的意思是,江乘書又拒絕了司司,所以他才回頭找我對嗎?”
桑祁低聲回:“我也只是猜測。”
溫稚這次沒說話,深深吸口氣,腔因為難過小幅度起伏。
桑祁遞給他紙巾:“別怕,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在你邊陪著你。”
溫稚沒有接桑祁給他的紙巾,語氣不穩:“我現在只是想搞清楚,江乘書為什麼拒絕了他。”
桑祁反問:“很重要嗎?他們倆的事有求戒指在,無法抵賴。就算你搞清楚,你能忍著司明沉抱著你的時候,想著另外的人嗎?小稚,這段婚姻給你帶來太多痛苦,自從你跟他結婚,我從來沒見你笑過。看著你難過,我的心也很痛苦。”
溫稚喃喃道:“謝謝你的關心。”
桑祁借機湊近:“小稚,我跟明沉的緣關系在這里,能告訴你這些是我看重我們的友。我希今天的事,你不要對任何人說,是我告訴你的。否則以后家族聚會,我真的很難做人。而且司盛目前的地位在這里,如果被明沉知道是我向你告的,我怕他對我做什麼。他現在總是對我有莫名的敵意,我很擔心。”
溫稚干眼淚:“你放心吧,我不跟別人說。”
桑祁如釋重負:“謝謝小稚,希你也能盡快離苦海,找到真正你的人。”
U盤的照片已經傳輸完畢,這時樓下傳來姜星南的聲音:“祁哥,司總過來接溫稚了。”
桑祁想要把溫稚扶起來,但被溫稚拒絕。溫稚撐著沙發站起來,神明顯變頹,走路時也沒有那鬧騰勁,耷拉著頭顱,下樓時步伐分外沉重。
司明沉正站在客廳等他,見溫稚下樓,迎上去:“走吧。”
溫稚點點頭,聲音有些啞:“嗯。”
司明沉剛剛牽起溫稚的手,便察覺出他的異常。
他下意識警惕地看向桑祁,桑祁揚了揚眉:“剛才小稚在看大學時的照片,一時之間有些慨。”
司明沉沒理睬他,牽著溫稚離開。
關上門的剎那,桑祁得意之毫不避諱地顯出來。他靠在沙發上,仰頭著天花板,對未來會發生的事非常期待。
果然,溫稚的格他非常了解,拿起來勢在必得。
當年的招數,屢試不爽。
姜星南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瞧著他:“祁哥,你為什麼這麼高興。”
桑祁開手臂摟著他:“因為我也算報仇了。”
姜星南不解:“報仇?溫稚跟你有仇嗎?”
桑祁微微搖頭,勾起他的下:“你不懂。”
姜星南摟著他:“我是不懂,但我只想跟你永遠在一起。”
桑祁表依舊,毫沒有因為姜星南的話有任何,沉浸在報復的快中。
從小到大,司明沉被眾星捧月,在家族里,從來沒有人注意過他。就連他的父母都總是把司明沉和他相比,用司明沉拉踩他。年時期,司明沉經常出現在他的噩夢里。
后來,司家里出事,司明沉一夜之間淪為被人嫌棄的孤兒。
他媽媽讓他好好照顧司明沉,他做到了,每每看向司明沉時的眼神,總是充滿了憐憫。
他這種俯視的樂趣。
本來他和司明沉能永遠平安無事,可是司明沉千不該萬不該,讓溫稚喜歡上他。
從小到大,他的父母打擊他,親戚朋友都圍著司明沉轉,從而冷落他,只有溫稚跟他玩。
他也真正把溫稚當家人呵護。
可是溫稚居然喜歡上了司明沉。
他實在不明白,一無所有的司明沉究竟有什麼好的?
不過現在,看著司明沉這麼痛苦,他很得意。當年司明沉帶給他的影和奪之恨也該算算賬了。
“祁哥?祁哥?”
姜星南的聲音將桑祁拉回現實。
桑祁低頭,輕輕著姜星南的脖子:“幫我把腰帶解開。”
……
踏上電梯,溫稚與司明沉兩人彼此沉默無言。
司明沉牽著溫稚的手,發現涼得厲害。溫稚自從跟桑祁從房間里出來,緒明顯不正常。
他迫切想知道桑祁跟溫稚說了什麼,但每每見到溫稚憂愁的眉眼,那句話堵在嗓子眼卻怎麼也問不出來。
或許是現在的溫稚跟失憶前的溫稚越來越像,跟他在一起時總是充滿憂慮,從來沒有開懷大笑過。
回到家里,司明沉將暖風調高,朝溫稚說:“去洗澡吧。”
溫稚聲音很小,獨自坐在角落:“你先去吧,我暫時還不想洗。”
司明沉盯著他,愈發覺得不對勁,那個問題也終于問出口:“能告訴我桑祁跟你說了什麼嗎?”
提起桑祁,溫稚陡然間垂著紅腫的眼睛,表略帶委屈:“沒什麼。”
司明沉眉心染上幾分嚴肅:“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可能相信你沒什麼。”
溫稚思緒很,暫時不想和司明沉談。他背過,吸著鼻子抱起小冬瓜:“我有些冒,只是困了,想睡覺。”
溫稚拒絕流的模樣,司明沉看在眼里。他不明白,桑祁究竟跟溫稚說了什麼,才會讓溫稚對自己態度突然轉變。
還是說,溫稚恢復記憶了?
心里的焦躁和長期以來的心魔逐漸占據司明沉的理智。他面無表走進浴室,很久都沒有出來。
溫稚獨自坐在臥室里,心思很。
一方面,桑祁那些話不是空來風,證據有條有理地擺在他面前,讓他不得不相信。
另一方面,憑借他對司明沉的了解,他覺得司明沉不是這樣的人。
相反的兩種想法在他的心中擰死結,擾著他的判斷,讓他非常難。
為了確定桑祁的說法,溫稚用節目組的手機在臺給溫祁山打了一通電話。
經確認,江乘書當年確實和司明沉有過婚約。而自從兩家聯姻后,溫祁山事事都需要看司明沉臉行事。
溫家的一切都要靠司明沉施舍。
最重要的是,溫稚向溫祁山詢問溫家破產的主要原因,溫祁山雖然支支吾吾,但還是告訴他,他們家現在這般田地,全是充當了司盛的墊腳石。
不知不覺中,溫稚的心越來越涼。
浴室門忽然打開,司明沉吹干頭發,發現溫稚站在臺正在打電話。
他眼神復雜,敲了敲門:“外面冷。”
溫稚驚慌失措地回頭,那雙腫核桃仁似的眼睛徹底暴。
司明沉無力地推開臺門,知道溫稚有事瞞著他,不會說實話。
“睡覺吧。”
他站在溫稚面前,聲音很輕。
溫稚埋著頭:“嗯。”
夜降臨,司明沉頭疼得厲害,躺在床上毫無困意。
旁邊的溫稚似乎已經睡著了,均勻的呼吸聲在邊響起。
他起幫溫稚蓋被子,咽下兩片止痛片后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溫稚拒絕流的態度深深傷到了他。
司明沉仿佛墜冰窖,冷意灌全。
視線模糊,他苦笑著。
看來他真的無法打敗桑祁。
每次他快要得到幸福時,桑祁總是會在恰當時機出現,并且輕易將這份幸福摧毀。
……
當司明沉逐漸睡時,溫稚悄悄起床,開始收拾行李。
他的腦子很,一分一秒也不想在這里多待,但當他把行李收拾到一半時,又頹廢地停下作。
他是年人了,年人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任,不能像高中生一樣任。
他現在在錄制節目,一走了之對觀眾不負責,對節目組不負責,對所有合作伙伴同樣不負責。
輕輕嘆一口氣,溫稚坐在冰涼的地上,回頭著司明睡的模樣。
床頭柜上擺放著藥罐,溫稚披上外套悄悄過去,看到只是普通的止疼藥時,微微松口氣。
他現在很悶,想獨自出去轉轉。
很快,他抱著小冬瓜悄悄出門。
外面氣溫很低,刮一陣風,殘留著冬天的蕭瑟。溫稚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大腦始終回放著桑祁對他說的那些話。
可能是天氣涼的緣故,反而讓他的心冷靜下來。
不管桑祁那番話的可信度有多高,哪怕是百分之九十九,他依然覺得他的司司待他很好,那種好本不像演出來的。
剛才,在兩人這種冷戰的狀態下,司明沉依然會幫他蓋好棉被,甚至連腳都幫他掖好。
如果跟他說,這些行為都是逢場作戲,他一定不相信。
仔細算,他跟司明沉相僅僅一個月,但可能有那四年的婚姻關系做基礎,他對司明沉的良好人品深信不疑。
他并不覺得,司明沉會做出薄寡義的事。
可是,他爸的話跟桑祁口吻一致。
這其中,不是有誤會就是有人說謊。
溫稚抱著小冬瓜,發現周圍越來越黑。他一定是個夫寶男,才一直幫司明沉說話。他爸會不會覺得,生他還不如生個叉燒?
不知不覺,溫稚已經走了很遠。
再往遠去他會害怕,所以打算抱著小冬瓜先回去睡覺。
溫家的事,他暫且可以理解。但江乘書的事,才是扎在他心中的一刺。
婚約是真的,那麼什麼是假的?
司明沉明明跟他說過,心里只有他一個人。想起江乘書,這顆心臟好像有應一般,那悉的酸漸漸襲來。
溫稚覺得很奇怪,以前的他也因為江乘書傷心過嗎?
溫稚抬頭看著冷清的月亮,好希這件事是桑祁他們誤會了,其實司明沉跟江乘書只是關系很好的朋友,僅此而已。
但有那兩枚戒指作證,不可能騙人。
看著自己禿禿的無名指,溫稚又難過又嫉妒。
他們結婚四年,司明沉好像從來沒有送過他鉆戒。
不然他一定會不釋手,每天都戴。
想到這里,溫稚的眼淚掉在小冬瓜上,
他好像,沒辦法替司明沉解釋了。
獨一無二的戒指,送給特別的人,這是那兩枚戒指的寓意。
很可惜,那位獨特的人不是他。
這件事帶給他的難過,遠遠大于其他。溫稚腦海里不知不覺譜寫出一本文。
他就是小說里,被渣的男主,而司明沉就是擁有白月,仍然不肯放過他的男主攻。
“江乘書有什麼好的,你如果喜歡他為什麼要跟我結婚。”
溫稚用小冬瓜幫自己把眼淚干,越想越委屈:“你要喜歡別人,你就去喜歡,我才不做備胎。”
“離婚后,我就去找個英俊多金的老公,只疼我一個人。”
“比你帥,比你溫,比你威猛。”
“你不行,我還沒嫌棄你呢。”
“你要去找誰?”
黑夜里,忽然出現悉低沉的聲音。
溫稚猛地回頭,隨后被披上一件暖和的大。
司明沉倒是穿得比較單薄,只有一件高領黑,下是簡單的休閑。
溫稚眼淚瞬間開始在眼眶打轉:“我去找個英俊多金只我的老公,跟你離婚。”
司明沉看著他,眼睛泛紅:“跟我離婚可以,給我個理由。”
溫稚憋著淚:“有人告訴我,其實我是個替,你從小就跟江乘書有婚約,心里的白月本不是我,是江乘書。”
說完這段,溫稚哭得梨花帶雨,毫沒有形象。整條小巷都是他鬼哭狼嚎的聲音。
司明沉啞聲道:“還有其他原因嗎?”
溫稚繼續控訴:“有。你還和江乘書共同購買一對鉆戒,現在還在人家品牌方的網上掛著呢。”
司明沉繼續問:“還有嗎?一次說完。”
溫稚鼻涕不爭氣地往下流:“他們說,我們溫家被你利用了,你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司明沉從口袋里出紙巾,幫溫稚鼻涕:“首先,我跟江乘書確實有過婚約,但——”
溫稚剛聽到這里,就已經急得要躥出去,幸虧司明沉眼疾手快,才將他暫時抱住。
“但我在十歲那年,就跟他們家解除了婚約。”
溫稚仰起頭:“為什麼解除?”
司明沉:“我媽媽說,當年訂下婚約,也是一時興起。以后我跟乘書越來越大,可能會遇見自己的另一半,還是自由比較好。”
溫稚腦袋瓜開始不夠用了,塌塌地靠在司明沉上,閉著眼睛:“我有點暈。”
司明沉順勢將他橫抱起來,朝回家的方向走著。
溫稚靠在司明沉肩頭,不滿道:“那戒指是怎麼回事?網上說,這是江設計師專屬設計,送給司先生。號稱獨一無二,全世界只有這一對。”
司明沉聽著他酸溜溜的語氣,認真解釋:“那是他給我們兩人設計的四周年鉆戒。”
“真的?”溫稚拍了拍司明沉的肩膀,著脖子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樣。
司明沉低聲回:“嗯,上面還刻著我們的名字。”
聽完這句話,溫稚角逐漸揚起,但還是故作矜持的雙手抱臂,蹙眉:“那戒指呢?你如果能立刻拿出那兩枚獨一無二的戒指,我就相信你說的話。”
司明沉:“…戒指。”應該在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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