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倍王冠[星際]》第23章 第 23 章

場地, 主持人開始播報。

“聯賽第七大區規則以擊殺畸變的數量與質量結算積分,請帶好你們的腕表。積分前三的小隊會獲得十五個晉級名額,積分前三的個人也將獲得單人線晉級名額。擊敗參賽者使其出局, 可以獲得該參賽者一半的積分。”

參賽者的神都有一些變化。

雖然聯賽規則一直在調整,而晉級規則沒有太大的改變,既有小隊賽道, 也提供單人賽道,只是單人更艱難而已。

但是, 按照往年的慣例并不是一半的積分,而是全部——改這樣的規則, 是為了讓參賽者們不自相殘殺?可能嗎?

硝煙味已經彌漫開來, 不知道李斯特說了什麼, 看起來王庭軍校和第一軍校已經快打起來了。

“聯賽不限時,以滅殺最后一個畸變為準。全程無聲音直播, 請各位做好準備。失敗者可使用腕表到達安全屋,祝愿大家都能活著回來。”

播報結束。

下面是蘭辰的聲音。

“諸位, 為了圣龍之冠的榮耀,出戰!”

傳送開啟, 張的氣氛彌漫開來, 不只是在賽場上, 場外也同樣如此, 隨機傳送才是最刺激的時候,因為誰也不知道在一開始會發生什麼事, 往年曾經發生過備期待的強隊開局撞上第一軍校, 三分鐘出局的悲慘故事。

直播區塊登陸人數不斷上升, 整個圣龍都在關注著這場賽事……甚至也包括一些普通人想不到的地方。

*

王庭之中, 蘭斯看著屏幕, 懷里抱著一只有一點破舊的小藍龍玩偶。

“王,”姬烈端著熱牛走了過來,有些無奈地道,“不要坐在地上……不,我讓他們去把猛犸的毯子拿出來。”

猛犸的長極其貴重,而且會被猛犸一族瘋狂報復,也只有龍族才敢拿猛犸做毯子。

“黃金,”蘭斯乖乖地聽話坐到了沙發上面,“是哥哥。”

他示意姬烈看屏幕里的蘭辰。

“嗯。”姬烈應了一聲,有一點敷衍。

他當然不是針對蘭斯的話,只是針對蘭辰而已,蘭斯其實也明白這件事,但這并不妨礙蘭斯一次又一次試圖讓姬烈和蘭辰的關系緩和起來。

因為只有他才能做這件事,換做其他任何人,姬烈不可能會是這樣和的態度。

蘭斯還是著那只小玩偶,像個孩子一樣。

這種玩偶依賴的狀況按理說在長大之后會減輕才對,但是因為時的經歷他一直無法放下玩偶,而王庭中的龍只會更心疼,絕口不提讓蘭斯改變這件事——當然,對于其他長在王庭的孩子們,他們就不可能有這樣的包容了。

蘭斯輕輕道,“我看見諾諾了,他站在很多人里面。”

直播選手的攝像頭并不是隨機選擇的,第一軍校和王庭軍校才是直播間的重點,蘭諾只出現了幾個短短的畫面,但或許是工作人員也有偏好,所以悄悄多拍了幾個蘭諾的畫面。

藍寶石的隊服在軍校作訓服里面就像是一群怪胎,但是這五個怪胎非常自然,自然到仿佛是他們在閃閃發亮,蘭諾站在中間,他就是最閃閃發的那個。

他總是最閃閃發的那個。

像只捉不到的蝴蝶,自由自在地飛過去。

只不過沒有人想到……在離開了王庭之后,蘭諾依然可以這樣閃閃發亮。

就好像閃閃發亮的其實是蘭諾自己一樣。

姬烈沉默了一會兒,沒等他說什麼,就聽見蘭斯低低的,好像是在對他自己說話一樣說道,“我想讓他回來,我不在意他做過什麼事。”

他不安的抓著那只小玩偶,讓姬烈的心瞬間了下來。

他知道蘭斯這是擔心他不同意寬恕蘭諾——蘭諾燒了王庭那天姬烈暴怒的樣子差點連蘭斯也沒有攔住。

“會的。”黃金之王說道,“如果這是你的愿。你知道的,會有許多許多人來替你完。”

他并不像蘭辰那樣會耐下心來講道理,姬烈給出的一切疼都是無條件的,一往無前的熾烈。

蘭斯的藍發。

“不看這個了,我們去那間你最喜歡的餐廳吃飯。”

“好。”

……

傳送結束,藍寶石小隊落在新建的人工島上。

李察屏住呼吸,做了個手勢。

“周圍沒有人。”

這是一個好消息,但也有一個壞消息。

“不屬于我們記錄過的地點,應該是在場地深了,注意警惕。”

李察放開了自己的知。

“有四個畸變,應該都是B級。”

“按照作戰方案。”蘭諾冷靜地道。

林茜茜和林小西先站了出來。

此時,雖然場外關注著藍寶石大學的人并不多,但直播間已經開始聊了起來。

[他們的主力是那對姑娘?真是想不到。]

[看看藍寶石能撐到什麼時候吧。]

[我看他們撐不了多久的,還不如從現在開始找安全屋。]

畸變那龐大畸形的軀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即使無盡星空的觀眾都很習慣這件事了,但是每一次見到還是會驚訝和惡心。

[真希這種東西永遠消失。]

[+10067]

蘭諾和劉易斯沒有,李察負責觀察警戒,林茜茜和林小西扛出來了們升級之后的裝備。

直播間的人數又多了一點。

[臥槽?!星際聯賽能帶裝備?那我帶著火箭炮去不就完了嗎?我也能去啊!]

[沒看規則嗎?裝備限制是自己發明自己手做出來的,你要是發明一個RPG那你也能去!]

雙胞胎砰砰放了四炮,能量核心的位置是李察指出來的,非常準,而且這些B級畸變在聯賽的畸變里面也是最普通的那一檔,只是武特殊,所以也吸引了一點注意。

“基礎數據1號-4號,已錄。”林茜茜輕輕松松道,和林小西換了一個位置。

蘭諾輕輕點頭,“做得不錯。”

這一切都被遠的白龍收眼底,白龍對蘿嘟囔了一句,“老大,那個紅龍確實不一樣,他做瞄準鏡的時候簡直完。”

點點頭,反手和一頭S級畸變廝殺了起來,“去看看王庭軍校。”

李察又換了一個手勢。

意思是關注的人走了。

這是他們在這之前就約定好的事,在場之后報保工作依然要進行,所以他們約定好在遇見的畸變等級不過分的況下全部給一心要實驗的雙胞胎,劉易斯負責觀測,蘭諾就是最后的底牌。

是雙胞胎拿出來的東西都已經足夠他們吸引一波視線了,擺在明面上的牌足夠強大的時候,暗中的牌也可以更好的藏起來。

蘭諾并不意外會有人一直關注著他們的小隊,但是……他不可能想到對方最在意的人是誰就是了。

“小隊積分已錄,晶核你們自己收藏。”

這也是在這之前決定好的,每個人參加聯賽都有自己的目的,雙胞胎是為了測試,而在們不愿暴的時候小隊其余人也不會主迫。

說白了他們既有隊友的信任,但是本質上依然是一直拼來的松散的隊伍。

“我們會留下一半。”林茜茜說道。

相應的,如果沒有李察的知,沒有蘭諾和劉易斯在一邊守護,他們也不可能這麼輕松地就擊斃四個畸變

一直在關注著藍寶石的直播間觀眾漸漸也有了一點

[也許他們真的可以走得更遠?這支隊伍并不像是我們想象的那樣廢柴。]

[有可能啊,藍寶石該不會是一匹黑馬吧?]

[現在他們還只是面對畸變,等遇見了軍校生再說吧!]

這不是風涼話,而是實

和畸變之間的戰斗才不是重點,重點是參賽者之間的廝殺,哪怕這一場星際聯賽刻意降低了能夠通過廝殺獲得的積分,似乎是在鼓勵通過擊殺畸變來取得通關的資格,但是參賽者們才不可能考慮這一點。

所以藍寶石能夠走多久,那就要看他們遇見的是什麼隊伍了。

而他們遇見的第一支隊伍出現的時候……

直播間只剩下一條評論。

[哦豁,完了。]

……

[這只小隊,太倒霉了。]

他們遇見的是今年的最強隊伍之一,第一軍校。

李斯特長發高高束了起來,束發的系帶上面是一顆風的紅寶石。

墨玉則隨其后,黑發黑,神卻并不似墨澤風一般的冷漠,而是非常黑龍式的兇惡。

聯賽才開始沒有多久,雙方腕表都沒有多的幾分,沉默地對峙了一會兒,紅龍出了一個妖冶的笑,“不欺負小朋友。”

這就是不打的意思。

第一軍校的隊伍向來以李斯特為首,蘭諾不明白他是怎麼會做出來這樣的決定的,下意識看了一眼李察,想到幾天前李察又去找了一趟李斯特。

李斯特似乎看明白了他的想法,補充了一句道,“開個玩笑,這是戰考慮。”

蘭諾想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他并不逃避和第一軍校對戰——但是,沒有必要。一開局就和第一軍校磕到頭破流這種事誰也不會想的,想必第一軍校也有這樣的想法。不論李斯特是看在李察的面子上還是知到了什麼,李斯特決定不打了,蘭諾當然會跟上。

第一軍校也需要保持力,他們的死對頭可比藍寶石更多,還有最大的王庭軍校。

蘭諾忽然有些明白了墨玉則為什麼也會答應李斯特這樣的命令了。

同為黑龍,墨玉則怎麼可能看著墨澤風在王庭軍校風風的呢。所以墨玉則也會在一開始避戰,減力和神力的消耗,這很合理,也很無恥,非常黑龍。

“走。”

第一軍校和藍寶石大學雙方分開,默契地各自倒退。

蘭諾面凜然,聽見風里傳來李斯特輕輕的聲音。

“你的覺醒進度加快了。”

不知道紅龍知到了什麼,也不能確定這是不是善意的提醒,但蘭諾還是記了下來。

很奇怪,他并沒有什麼覺。

直播間已經沉默了。

不論是追著第一軍校來的還是追著藍寶石來的都第一次見到這種奇怪的作。

[一定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易吧!黑幕!這是黑幕!]

這個時候,有人悄悄了一條新聞出來。

《藍寶石大學聯賽參賽小隊,是廢還是廢?》

著重強調了蘭諾和李斯特的

直播間里激烈地討論了起來,藍寶石眾人當然不會知道,他們已經找到了他們的方向。

“那里是我們記錄過地圖的部分,以滅殺畸變為主,和軍校生面。”

這是他們一開始就定好的戰略。

林茜茜和林小西本來也是為了畸變的數據來的,當然是畸變殺得越多越好,而他們的陣容配置對畸變來說也是絕殺。

可是對于那些軍校的隊伍,藍寶石就顯得有一些弱勢了,還不如先不打架,專心發育。

雖然軍校的指揮并不會特別輕視藍寶石小隊,但這也不妨礙他們事實上不會給藍寶石很高的評價,最多把他們當正常參賽的隊伍。

更何況,藍寶石看起來確實很弱,表面上最強的雙胞胎只是強在了裝備,領隊的蘭諾太會藏,看起來就是一只弱

這樣也最好。

……

S級畸變的咆哮聲中,林茜茜臉頰已經有了幾道傷痕,積分再次上升。

的確只有他們這個小隊一直在溜邊找畸變殺。

場地變化海洋是軍校們沒有想到的事,但不論場地怎麼變,聯賽的進程和之前沒有什麼大差別,就是順手殺掉畸變,然后打架。

第二軍校和軍區大學已經打了起來,綠寶石龍流溢彩的原型顯出來,蘿憤怒的吐息讓大片海水都變了綠

激烈刺激的戰斗吸引了大部分觀眾,而在賽場上也注定會暴第二軍校小隊的位置,蘿已經無法顧及這些。

[這才是圣龍大區應該有的模樣啊!]

這樣的嘆浮現在每一個觀眾的心中。

因為這就是龍族,強大,麗,猙獰,暴躁。

他們的戰場不限于海上,人工島,還有在天空之上的,但那頭龍只是停留了短短一瞬就變了靶子,看起來是已經出局了,不知道是哪個軍校的愣頭青。

李察面微變道,“有參賽者死了。”

死亡的氣息一向是腐朽而沉的。

但聯賽本就如此,藍寶石小隊還在專心殺著畸變,只是各自提高了警惕。

在外界,人們最期待的事始終沒有到來。

王庭軍校還是沒有和第一軍校面,也沒有打起來,雖然兩邊都好像在努力尋找著對方,可惜從傳送開始他們就在不一樣的地方。

[第一軍校好像和軍區打起來了。]

[第三軍校出局,墨澤風太狠了。不會到最后只剩下王庭和第一軍校兩隊吧?]

[王庭在哪兒?他們還會遇見誰?]

在看清楚坐標之后,一條悉的彈幕飄了過去。

[哦豁,完了。]

[這只小隊怎麼能做到這麼倒霉啊?]

[說不定又有舊人呢?]

……

林茜茜裝填彈藥的時候,作停頓了一瞬。

狂暴的風席卷而來,但并不是沖著人去的,而是直截了當地要毀掉林茜茜的腕表讓出局,但風元素暴的同時,水元素要比風元素更快!

襲?”提前發現了這一點的李察笑瞇瞇的,“不行哦。”

藍寶石五人迅速找機會會和的時候,王庭軍校一行人也不再藏。

剛剛淘汰了第三軍校,王庭也免不了有一些消耗,但是對于旁觀者而言,這場戰斗的勝負是毋庸置疑的。

“對付你們還用不著襲。是不是,蘭諾?”綠龍加里挑釁地說道,“離開王庭之后,你已經淪落到和這些廢龍混在一起了?隊長拋棄了你真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啊。”

他字字句句都在圍著墨澤風不放,然而墨澤風沒有給他任何的回應,漆黑的眸子盯著蘭諾不放。

而蘭諾,卻格外在意在一邊抱著手臂的姬明玉,甚至可以說是無視了加里。

這種奇怪的氣息在三個人當中蔓延,但憤怒的卻是一邊的李察。

“你說誰是廢呢?”

“你啊。”綠龍狡黠地笑了一下,似乎是等不及要率先出手,然而加里的毒息甚至都沒有挨到李察的邊緣,就被水流席卷,水流卷回將他覆沒!

這個時候風元素及時出現,擋住了洶涌的海水,但墨澤風的估計還是弱了一點,只來得及護住加里沒有出局。

綠龍已經渾,慘綠的頭發粘在額頭上,而更醒目的是,他的臉上浮現出來了一個水流打出來的大大的掌印。

劉易斯趁此機會大拍特拍,顯然準備大做文章。

“弱者就是廢。”蘭諾面冰涼,“很有道理。”

“你……”加里張張但什麼也沒有說出口,他像是見了鬼一樣看著蘭諾,滿臉的震驚,“你覺醒了?——這不可能!”

而且還是A級以上的覺醒水平,在加里的認知里面這絕無可能!

但事實就是這樣發生了,而蘭諾的態度一如他在王庭時候那樣。

明明只是一個依附著墨澤風才能在學校里大出風頭的雜龍而已,憑什麼呢?綠龍一直小心遮掩著自己那酸溜溜的嫉妒之,不著痕跡的給蘭諾使著絆子,終于等到了蘭諾徹徹底底離開王庭的那一天,而他也可以明正大的接近墨澤風了。

但是,離開了王庭的蘭諾憑什麼還是這麼自在,憑什麼……他居然能在離開王庭之后過得更好,還覺醒了?!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蘭諾平靜地道。

就像他和墨澤風,現在不也站在對立的兩邊嗎?

黑龍的視線有一些復雜,很多緒蘭諾并不是那麼的明白——盡管從前他是那麼的了解墨澤風。

“你以為你覺醒了,就能改變什麼嗎?”墨澤風緩緩說道。

“要打就打!”蘭諾一點也不想廢話,喊道,“劉易斯!”

就像他們在這之前商量好的那樣,劉易斯開啟他的蔽天賦,而李察則放開了知,劉易斯的等級并不高,但是加上李察才是完全,話音剛落,藍寶石的四個人就消失在了海里。

暴躁的水元素包圍著蘭諾,看起來他已經做好了一對五的準備,但是對面的指揮卻也并不愿意。

姬明玉說道,“我們去找那四個小蟲子,S級之間的戰斗,給他們自己。”

蘭諾反而更加警惕了,姬明玉完全可以留下來幫墨澤風的,他知道姬明玉的實力。

但墨澤風也不會再給他時間思考了,風元素席卷,墨澤風手中多了一把風刃!

大部分巨龍對敵的時候其實都更喜歡用原形,比如剛才的蘿,但是墨澤風不一樣,從在王庭中學開始他就酷使用人類的形態來戰斗,而為了配合他,蘭諾學到的一點也不比他

這已經與幾天前他們相見的時候截然不同,蘭諾不再束手束腳,水元素如同他的一部分一般,和黑龍的天賦風元素不相上下,而且,這里是大海!

大海永遠偏著他。

洶涌,百米高的水墻拔地而起,同時狂風席卷,千米范圍的風元素和水元素同時陷

戰場上幾乎所有的視線都投向這里,還有不明的驚愕。

圣龍之中,什麼時候有這麼強的水系覺醒者了?

……

場外也已經接近瘋狂。

不論結果如何,藍寶石公國大學突然殺出來一個和墨澤風不相上下的覺醒者就是最讓人震驚的事,軍校的代表們也一個個很迷——這樣的學生,為什麼會在藍寶石公國大學?

也只有端坐在高臺上的兩位公爵還維持著表面的冷靜。

蘭辰很好的掩飾了他的驚訝,讓任何人都沒有看出來他究竟在想什麼。

他知道蘭諾覺醒了,也知道蘭諾在看場地的時候表現出來了罕見的水元素能力——但他和姬烈都太過自負,所以誰也沒有發現蘭諾居然這麼的強大。

蘭辰莫名的并不喜歡把這個形容詞和蘭諾聯系到一起,他寧愿蘭諾總是脆弱的,脆弱、麗、瘋狂……而不是像這樣的強勢。

就像是他關在籠子里的東西要飛走了一樣。

也許在場的唯一一個能看出來蘭辰的失態的就是提香了,但是提香在忙于知著藍寶石海,沒有什麼能阻擋海妖對大海的知,大海很憤怒……也很愉快……

“……被大海……珍的孩子嗎?”

藍寶石海的緒就是那孩子的緒,這種淺淺的愉快就像是有什麼期待已久的事正在發生一樣。

提香明白折月為什麼會罕見地表示想把龍族的崽綁回家了,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會想這麼做的。

因為海妖就是大海最疼的孩子啊。

可惜了,不過,他在圣龍,應該也過得不錯吧?

他很強大,強大到可以保護自己,這樣很好。

……

這是蘭諾第一次認認真真地和墨澤風生死對決。

以兩個S級覺醒者的份。

在王庭的時候他學過很多東西,甚至還有姬烈手把手的教導,這些在那個時候是用不上的,王庭的覺醒者眼高于頂,只有墨澤風一直在和他相互支撐著,所以——蘭諾也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墨澤風招式的人!

風元素和水元素在他們戰的時候徹底混起來,就連聯賽的攝像頭也無法正常運行,被暴的元素影響了部的元件,現在外界能看到的只是模糊的虛影。

而蘭諾和墨澤風糾纏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對彼此都無比悉,浪將墨澤風吞沒,墨澤風面猛然一變,因為蘭諾本就算計好了他要退往哪里!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的疏忽,他知道蘭諾并不弱小,而且并不是沒有能力的雜龍,但是他并沒有意識到當蘭諾覺醒之后,蘭諾會有多麼的強大!蘭諾本來就是最好的指揮,也是詭計之龍的傳承者,他的戰斗意識不亞于墨澤風!

他們在許多年的時間里曾經并肩而戰,雖然那個時候的蘭諾無法戰斗,所以一直被墨澤風護在后,而現在,蘭諾站在他的隊友們前面,和墨澤風迎面相對,好像在幾天前墨澤風的嘲諷都變了一個笑話。

黑龍躲過水元素的攻擊,明麗的刀影停滯了下來,墨澤風的聲音低沉。

“你變了很多。”

蘭諾不說話。

他并沒有什麼很想和墨澤風說的話,也不愿意和他糾纏不休。他很慶幸墨澤風不是蘭辰也不是姬烈,這兩個人的地位讓他不得不敷衍一下他們,但只是作為軍校生的墨澤風自己現在也還在王庭的控制之下。

水元素匯集刃,像是代表著蘭諾鋒利的決心,但是在這個時候,黑龍的氣場反而越來越強大。

“跟我回去接審判,蘭諾。”墨澤風一把抓住了蘭諾的手腕,“只要你負擔起你的罪名,你還可以回到王庭來。——我會和你一起承擔罪行。”

“你在發什麼瘋?!”蘭諾用力掙了他,離墨澤風更遠了一點。

他知道墨澤風一向沉默而認真,而且在有了自己的決定之后非常堅決,這正是墨澤風現在的態度,但這才更讓蘭諾覺得可怕。

“承認你的罪行,彌補你的罪行,你還可以被原諒,我會和你一起。”

這聽起來簡直就像是什麼了不得的宣言一樣,但聽在蘭諾耳中卻全是諷刺。

“既然如此,你當初為什麼沒有這麼做呢?——況且,我并不覺得我有罪!”蘭諾嘲諷地笑了一下,暴神力席卷著海水,但墨澤風并不比他弱小,而且墨澤風覺醒的時間要比蘭諾早更多!

神力的對抗讓兩個人都面蒼白,墨澤風沉聲道,“不要執迷不悟,蘭諾!做錯了事就應該為之負責,你還有機會……”

“我不需要!”蘭諾直接打斷了他,“而且,我也不配,不是嗎?”

墨澤風頓了一下,“你到底想要什麼?”

他好像從來都不明白,又好像曾經明白過。

“你就那麼在意星川草嗎?——還是你一心一意想要和王比較。蘭諾,嫉妒是沒有用的,跟我回去……”他像是做了什麼了不得的決定一樣,“就算你要星川草,我也可以替你找到。不要再去和王爭了,蘭諾。”

墨澤風甚至并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語調里面摻雜著祈求。

這種本不可能出現在他上的緒。

蘭諾忽然意識到也許上一次墨澤風突然襲擊他的時候抱著同樣的心,墨澤風是想讓他認罪,然后墨澤風會和他一起承擔,帶他回到王庭。

多麼令人的友啊。

他甚至愿意為他去找星川草。

“可是你依然覺得我不需要星川草。”

蘭諾平平靜靜地說道,“我也不需要你。”

他曾經需要過,但現在不是了。

蘭諾覺有點疼。

在以為自己早就已經麻木的時候卻發現原來痛覺還在,而且其實不曾遠去,但也再也不會——再也不會那麼疼了。

“蘭諾!”

墨澤風始終沉靜的面之中終于出現了一點失態,“你已經覺醒了不是嗎?——你可以覺醒了,這明明是你曾經那麼想要的機會,我們還可以并肩作戰。”

我們明明……是珍貴的朋友。

他沒有把心里的話說出來,墨澤風知道蘭諾同樣也是一個堅定的人,片刻的沉默后,黑龍堅持道,“我會帶你回王庭。”

但是在這個時候,一個涼涼的聲音橫了進來。

“你果然他,可是你甚至不愿意問一問他為什麼會想要星川草。”

是姬明玉。

的元素不可避免的讓他掛了一點小傷,但是那雙流金的眼睛依然澤熠熠。

他果然要留有后手。

蘭諾越來越警惕,但姬明玉同樣有一些沉。

“你的隊友們可真能藏。”

這麼說來他們沒有被發現。在蘭諾小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一個紅頭發被姬明玉扔了出來。

“這就是最在意你的朋友吧,真讓人悉啊。”

“你大爺的!”李察罵罵咧咧,蘭諾發現他裹在那天李察用過的屏障里面,但是整個屏障被黃金龍包裹了起來,李察現在就像是一個圓形的包裹一樣。一層是李斯特的屏障,一層是姬明玉的神力。

所以,李察也沒有傷。

“他們也沒事。”李察示意蘭諾安心,“我還剩八十八個,我耗死他!”

“……”蘭諾點了點頭。

“我大爺可以算是黃金之王——所以可以說正事了嗎?”姬明玉心地留給他們對談的時間,然后才說道,“八百八十八個也沒有用。”

“夠了。”蘭諾說道,“你要做什麼?”

“星川草。”姬明玉說道,“你還是不告訴他,你要星川草是為了什麼?是因為你的病——可是你慢慢的不發病了,學會了忍耐,而他慢慢的,也開始相信你在裝病了。”

“姬明玉!”墨澤風的語調之中帶著警告,“你究竟要做什麼?”

“只是不想讓你一直被騙而已——不過你反正也是這麼覺得的不是嗎?他只是想依附你。”姬明玉笑了一下,“為什麼不說話呢,蘭諾?為什麼,你不肯解釋你要星川草是為了什麼?你的朋友在這里,你也不肯說嗎?”

“別聽他胡說,蘭諾!我李斯特來救駕!李斯特是我哥!我親哥!”李察大喊道,讓姬明玉的臉更難看了一點。

他確實沒想到,蘭諾在意的朋友會這麼的……難抓且不要臉。

但他的節奏不能

“算了,我來替你說吧。”似乎是看出來了蘭諾難看到極點的臉,姬明玉緩緩說道,“星川草只生長在星川的部分地區,非常難得,是鎮靜止痛療愈神的圣藥,對你的病很有用,對那位王也很有用,而且王很喜歡它的口。但是星川草最大的作用不在這里,對于那位王而言,一株星川草只是他很喜歡的零,但把星川草藥,可以作為三十人份的劑量,用來治療黑病,可以治。”

“黑病,一種絕癥,常見并發于雜龍之中,王庭里得了這種病的人大多數都在十三區,但是,一旦被發現得了病,他們就會被驅逐出王庭,甚至死。關注十三區的人很,沒有人在乎他們,哦,至于我為什麼知道,因為我出生在那里,那里就是一灘爛泥……”

“……不要在這個時候胡你自己的世回憶,沒有人關心的。”李察被困住了還不忘吐槽。

姬明玉毫不在意,接著道,“可是有一天,一個同心泛濫的小傻瓜遇見了十三區的下層人,卑微的雜龍,而又是那麼巧,有人拿出來了星川草作為王庭比賽的獎勵。他拼了命的想得到去救人,哪怕那些劣等人卑微,貧窮,弱。他沒辦法告訴別人這件事,他救不了所有人。可是,他那麼努力,最終的獎品被人打了個招呼換掉,他的同伴告訴他,他不該爭,他不需要星川草。”

“真是一個悲哀的故事啊,但我覺得從一開始就錯了,那些十三區的下等公民本沒有被拯救的必要,不是嗎?他們就該在十三區發爛,變一灘沒有人關心的爛泥,他們不配被救!”

“夠了。”蘭諾打斷了他的話,睫輕輕抖著。

“那只是一株星川草而已。”姬明玉輕飄飄的說道。

這樣的話蘭諾似乎聽過很多遍,來自不同的人不同的指責,只是那個時候他并不明白自己的不一樣。

那不只是星川草啊,是很多很多條命。

可他救不了他們,也救不了自己。

……

正如姬明玉所言,一切的開始不過是一個小傻瓜遇見了不該遇見的人,然后泛濫了自己不該有的同心。

認識十三區的人只是偶然,知道了黑病也是偶然,但他既然知道了星川草的存在,也知道了星川草是比賽的獎品,有能夠明正大的得到星川草的機會,那麼為什麼不去做呢?

那個時候他還有墨澤風。

那個時候蘭諾覺得,墨澤風是永遠可以并肩作戰的友人。

他沒告訴過墨澤風自己為什麼想要星川草,因為那個時候墨澤風要比他更忙碌,已經定王庭衛的墨澤風每天都有數不完的訓練,但那些覺醒者的訓練蘭諾沒有辦法和他在一起。

等到比賽結束了再說也不遲。

有墨澤風在,有他們的配合,拿到第一名依然很艱難,但是他們做到了。

可是,星川草卻被換神力訓練室的機會。

對于王庭中人而言這沒有什麼差別,后者甚至更貴重一點,但是在那個時候蘭諾去追問的時候,得到的卻是輕飄飄的回答。

“因為星川草的存貨不多了,這是今年里能找到的最后一株,而王很喜歡星川草啊,星川草味道很好,對王的也好。”

所以,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們本就沒有考慮過把獎品換掉的后果,蘭諾甚至無從訴說,沒有人和他會有同樣的,他去求蘭辰,去求姬烈,得到的不過是辱……但他沒有想到的只不過是,墨澤風也同樣這麼覺得。

在墨澤風開口表示蘭諾的病并不需要星川草的時候,蘭諾就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的必要和他解釋了。

但他還是沖地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而且不小心讓蘭辰和姬烈聽見了,為又一個證明他嫉妒蘭斯份的鐵證。

從那句話而言,或許也沒有錯吧。

病發作的很快,甚至不到他再試圖去做一些什麼事,他想救的人就已經沒了命。

十三區的人并不怪他,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這件事

蘭諾迎來的卻是墨澤風指責和詰問。

“他是王,蘭諾,你怎麼配和他相比?你怎麼敢?”

也是在那個時候,在墨澤風試圖教育他之前,蘭諾第一次認認真真對墨澤風說,“我們分開吧。”

其實墨澤風遠比他更震驚和憤怒,蘭諾知道自己會永遠失去他,會一無所有。

可他不后悔。

那個深夜里,絕包裹著他沉了大海。

大海擁抱著他,沒有奪走他的生命,給了蘭諾他曾經夢寐以求的事

他在絕中第一次覺醒了力量。

太荒誕了。

他寧愿自己沒有覺醒過,寧愿自己沒有擁有著力量……而又是如此的無能為力。

王庭是一座巨大的籠子。

蘭諾從來不知道絕原來是可以一層一層堆疊起來的,就像是一張又一張的紙牌,而他不過是一稻草。

但稻草就是不肯彎腰。

和墨澤風分開之后,蘭諾只想離開王庭,所以報考了離王庭遙遠無比的星球挖機技學校。

然而擺在他面前的卻是王庭軍校的通知書。

姬烈親手改了蘭諾的志愿,蘭諾從來不知道原來黃金之王是這麼的關注著自己,甚至還愿意屈尊降貴來親口和他談話。

蘭辰竟也還是那麼和的像一個真正的替他考慮的哥哥。

他曾經可而不可即的那些夢似乎就要真,代價只不過是他自己。

蘭諾覺得,他確實是活該,確實是不識抬舉。

但那些絕也并不僅僅是王庭這些人給的。

十三區的人依然和他保持著聯系,如同這一年一樣,他們請他去參加慶典,參加王誕日的慶典。

他們是那麼的戴王,就如同這個帝國的每一個角落一樣。

即使十三區的人此生也得不到的星川草只是蘭斯的零,即使他們本可以被拯救。

王庭那麼大,沒有人有和蘭諾一樣的想法。

沒有人和他一樣。

那些絕和孤寂終于徹徹底底將他吞沒,然后變了一團瘋狂的火焰,蘭諾撕掉了王庭軍校的通知書,然后在王庭放了一把火。

放火很簡單。

干水元素,在元素不平衡的況下火元素就會變得狂暴起來,只要一點點火星,就能燒遍整個冷漠的世界。

他很高興。

他大笑著看著火焰在王庭的每一個角落燃燒了起來,然后安安靜靜的等待著有誰會來找到他。

似乎有人在看著他,到這個時候蘭諾才想起來或許那是姬明玉。

姬明玉看著他,并沒有阻止他。

要滅掉那令他暢快大笑的火焰只需要黃金之王的一個瞬息的時間,但是姬烈依然怒不可遏,隨其后的蘭辰似乎是攔住了他,然后蘭斯也出現了,那麼多人圍著他,就像被星星環繞著的太

后來發生了什麼,蘭諾也不記得了。

他的絕已經燃盡,他再也不怕失去,再也不怕這個世界了。

明正大的在審判庭上說,不愿意。

不愿意進行王庭軍校的宣誓。

不愿意做王之利劍。

蘭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因為蘭斯求了,因為蘭辰還在意那一點點脈?

活下來,就活下來了。

王庭將他放逐,絕的火焰只剩下灰燼,蘭辰時時刻刻盯著他,姬烈也沒有忘記他,就連墨澤風都是如此的心心念念,蘭諾實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剩余了多利用價值。

所以說,他沒辦法做一個普通公民,也是有理由的吧。

又或許,那把火點燃的,是他的絕和孤寂……也是他自己啊。

只是最后的灰燼而已。

他什麼也不要了,只是想去看看遠方的大海。

為什麼……

為什麼還要糾纏著他不放呢?

……

姬明玉暢快的欣賞著蘭諾的崩潰。

順便還觀賞了一下墨澤風那沉靜表象下的失態。

“只有我們是一樣的,蘭諾。只有我們。”姬明玉強調了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只有我知道你……出生在十三區的我,王庭異類的你……”

“放屁!”終于聽明白大概劇的李察暴躁地打斷了姬明玉的話,“不要理這個神經病,蘭諾!你們不一樣,別忘了迦南城!——你還有我們!”

“是,他是你很好的朋友吧,”姬明玉對于自己準備好的節奏被打斷這件事非常不快,“那麼,你想害死他嗎?”

“到我這里來,蘭諾。”黃金龍用那雙流金的眼睛貪婪地看著他。

“蘭諾!”墨澤風只能張口說出兩個字,“別去。”

“我和你不一樣。”

蘭諾輕輕地,慢慢地說道。

深藍的眼睛空又艷麗,就像是碎掉的彩玻璃球一樣。

姬明玉有一些張。

這并不是他本來的打算,他只是沒有想到姬烈居然那麼不中用,在姬烈出面以后居然還有人會留在蘭諾邊,無視黃金之王的告誡。

而蘭諾又覺醒了,擁有了強大的力量。

再這樣下去,就來不及了。

他沒有時間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蘭諾擁有那些珍貴的,他只想看他破碎,絕。所以他必須讓蘭諾再一次想到那株星川草,想到那樣的絕

“你生在淤泥里,就想要讓人和你一起墜淤泥。”

蘭諾準地點明了姬明玉的想法。

“你一直很聰明。”姬明玉的眼神充滿了欣賞和貪

蘭諾沒說話,李察微微睜大了眼睛,有一種悉的覺襲來……就像王級畸變來襲的那天一樣,大海在震,在抖,在歡呼,在臣服!

李察這一次總算學得很明,沒有再試圖去和大海共

而就是知遠遠不如李察的姬明玉也能夠覺到這件事,他甚至沒有時間反應,暴躁的水元素將他包圍,大海如同山岳傾塌,黃金龍金的眼睛里滿是藍如山的海浪,某種程度上要比S級還要強大的他居然沒有辦法反抗!

“可是,你也只配做一灘淤泥罷了。”

清冷的聲音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姬明玉所有的驚訝和愕然都被淹沒在了海水里,他甚至來不及問出口。

這不可能……

蘭諾不可能有這麼強大,他現在表現的已經是超S級的范疇了……這不可能!

姬明玉不甘地調著自己的神力,然而在蘭諾覆蓋在海水的磅礴的神力之中他的神力完全無法與其抗衡,他只能覺到自己錮了李察的神力已經被強行解開,那頭礙眼的紅龍似乎被人牢牢地護在了后。

姬明玉只能來得及護住自己的腕表,趁著蘭諾暫時無法做太過細微的控制的時候付出神力重創的代價來逃跑。

太不甘心了。

就像是原本已經可以被關在籠子里的垂死的蝴蝶突然變了怪一樣,獵從手中逃,反過來暴打獵人。

不過……

姬明玉咽下自己中的鮮,還在笑著。

蘭諾……可不只是他一個人盯上的獵啊。

他真的很想看看那些人會怎麼做。

“……跑了?”

這種作風確實很姬明玉,知到了姬明玉為此付出的代價,蘭諾并沒有去追。

姬明玉太聰明了,甚至能推斷到他報復的底線,然后對自己下狠手。

蘭諾先一步把李察撈出來,和李察隔著屏障面面相覷。

“里面打不開。”李察眨了眨眼。

是的,他現在把自己鎖死了。

“那你就在里面待著。”蘭諾說道。

“喂喂喂——”李察大喊著,卻沒有錯過蘭諾微微彎的那一瞬間。

就當是他彩娛親了。

中二病閑閑地推著屏障球,覺自己簡直就像是一只倉鼠。

海浪緩緩地落了下來,姬明玉跑了,墨澤風卻沒有一的抵抗。

“為什麼不走呢?”蘭諾靜靜地看著他。

“你從來沒有告訴我你要星川草的理由。”

“因為我確實有病,你確實不信。”

墨澤風呼吸一滯。

“而且,我們之間,需要理由嗎?”蘭諾輕輕問道。

不該需要的。

我們是永不背棄彼此的朋友啊。

蘭諾認認真真地看著他,認認真真地說著墨澤風怎麼也聽不明白的話。

“我想,我并不是沒有責任。我不該對你太過坦誠,無所顧忌,什麼都說出口,也不該太過相信……因為你是我的朋友,你就和我一樣。”

“我不懂你……正如你也不懂我。”

你不懂我。

“不是……”

墨澤風一向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但是他此刻卻拼命地想要去否認這句話,可是潛意識里卻告訴他,蘭諾說得對。

他知道蘭諾很聰明,有時候很懶,怕疼,怕冷,怕一個人,不喜歡甜食,喜歡在王庭的角落游,有時候會說奇怪的話……

蘭諾就活在他的邊,活在他每一寸的靈魂里,但他還是不懂蘭諾。

不懂他為什麼要為了十三區的雜龍拼命去取星川草,為什麼犯下了火燒王庭的大錯,又為什麼……

說出了那句話。

在發現星川草被輕易取走獻給蘭斯之后,在后臺,被蘭辰和姬烈也聽到的話。

——如果被寵就是王存在的意義的話,那麼我寧愿這樣的王并不存在。

墨澤風還是不明白。

可是,很疼。

就像摘掉了他的一肋骨一樣,從此他永遠失去著,再也不是完整的他。

“蘭諾。”

墨澤風帶著祈求著他的名字,就像在那座雪白荒蕪的冰川上。

那個時候他們一無所有,只剩下彼此。

后來他們到了王庭,他有了更多的朋友師長,有了要守護的人,有了要斗一生的目標,然后……弄丟了蘭諾。

疼嗎?后悔嗎?還能回去嗎?用現在擁有的一切來換,可以換回來嗎?

……舍得嗎?

似乎早已有了答案,但是一切都梗在心尖,如同他一次又一次和姬明玉相互挑釁,只是想貪婪地聽到一個名字。

只是想要想起他。

而蘭諾現在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還是閃閃發亮,好像那芒從來沒有離他遠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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