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套娃[無限]》第4章 古堡之夜

就剩我一個了。

溫時覺得自己一定要爭氣,否則追殺他的人和怪不就白死了?

他們用生命給我鋪路,我說什麼也要為他們而活。

信念支撐著【1】的量,游戲承諾場次結束會恢復傷勢,想來不會誆他。

半死不活的狀態下,溫時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分鐘,或許是十分鐘。游戲音再度響起的時候,溫時第一次覺得猶如天籟。

【創傷復原中,1%,2%……】

【恭喜玩家460872完高級技能任務。

正在匹配與玩家相符合的技能……】

渙散的瞳孔重新出現亮,溫時的艱難地,他差點死了一次,怎麼說也得給一個力拔山河的本事。

【檢測到玩家心從不相信任何人,本款游戲致力推崇真善,已為您找到最佳解決方案。】

“這是在嘲笑我沒有德嗎?”

【恭喜玩家覺醒‘我就是我’技能。

相傳多元宇宙中,可能存在另外一個‘自己’,大家有著完全不同的命運軌跡,但都是真實的獨立人。

我就是我:耗費一百積分即可召喚平行世界的‘我’一次。】

溫時險些垂死病中驚坐起。

兩條命,就換來這麼個技能,對得起死去的人和怪嗎?

他當然聽過平行世界的說法,但除非平行世界的自己是鬼,否則召喚來一個普通人有什麼用,哪怕對方是金融巨鱷,頂流明星,來了也是團滅。

游戲沒有響應溫時的吶喊。

面板更新得很快,新增技能一欄:

【玩家編號:460872

技能:我就是我

積分:100(高級場初始贈送積分)】

又過去幾分鐘,傷勢完全復原后,溫時找回了力氣,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活了一下發的四肢,不知想到了什麼,喃喃道:“其實這個技能也并非一無是。”

下,形略顯單薄的青年轉尋找空著的屋子暫住。

傷勢已經復原,手腳還是有些發麻。

墻壁里的怪給他留下了心理影,溫時走路時下意識選擇走廊的中心區域。

二層有很多空著的房間,不門是虛掩著的。溫時推開就近的一間,和飯廳一樣的赤紅墻壁直沖眼底,墻上掛著各種風的油畫,對比飯廳那些雜無章的線條,這里的更符合大眾審

床尾不到一米的地方放置著梳妝臺,臺面上只有一個著三蠟燭的燭臺和一把梳子。

溫時退出去陸續推開相鄰兩間的屋子,發現都是一模一樣的擺設。這些虛掩著的房間或多或都有些凌,湊近了才能看清墻上有不噴濺的紅點,似乎是

游戲曾提示過這場游戲是殘局,八是已經淘汰的玩家。

溫室仔細檢查了房間,發現一個怪異現象,有梳妝臺卻沒有配鏡子。

檢查室的空隙,溫時迎來了第一個支線任務。

【支線任務一:弄清今晚追殺你的

是誰,從何來,有著怎樣的經歷】

溫時覺得這個問題更適用于自己。

我是誰,我從何來,我會有著怎樣的經歷。

帶著疑問躺倒在大床上,因為腳踝疼得不行,溫時不得不坐起,一大片烏青格外扎眼。升級技能時到的傷害都已經抹平,這個是先前在路燈下被不知名東西拉扯時留下的印記。

反正沒有影響到生命值,溫時沒再管它,疲憊一點侵蝕使著理智,鎖好門一頭栽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翌日。

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昨晚的經歷讓溫時總結出了游戲的一些規律,怪殺人也需要發某種條件,并非無差別的一通殺。

咕咕!

突如其來的尖銳聲直刺耳,是飯廳那只布谷鳥掛鐘,隔著很遙遠的一段距離,不知為何竟然如此洪亮。

據報時現在是早上八點,溫時簡單洗漱一番后下樓。

鄂修正在和其他兩名玩家用餐,古堡主人依舊坐主位。他今天換了服,黑的提花燕尾服,忽略那雙暗的眼睛,朋克風的燕尾服完勾勒出他勁瘦腰肢的線條。

溫時出現在飯廳的剎那,三名玩家同時一驚,尤其是鄂修,手里的叉子險些都沒拿穩。

除了新人時期,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失態。

古堡主人同樣充滿深意地看了一眼溫時,竟然沒有死。

溫時故意一瘸一拐走進去,拉開出腳腕上的淤青:“我昨晚夢游不小心扭傷了腳踝,可能要在這里多待些時間。”

不清楚自己是誰,來做什麼的況下,溫時總得找個理由留下來。

當然最主要的是為了完支線任務。

古堡主人沒有反對。

溫時不吃著早飯。

都以為他玩完了,今天的早餐大家自然是選能吃得吃,而不是像昨天打配合導人喝紅酒。他照搬了其他玩家的答案,確定能吃的食是面包和葡萄柚,火不能

一頓飯吃得離奇安靜。

在古堡,一切以古堡主人為優先級,溫時昨天便發現了這一點,所以飯后特意等到對方出飯廳,他才起,看都不看其他幾人一眼。

飯桌上,鄂修放下刀叉:“他昨晚有朝著古堡主人的屋子跑去,不可能活下來。”

玩家沒有接話茬。

另一名玩家站起,他有別的任務要做。

過了幾秒玩家才緩緩開口:“我可以幫你,但不是白幫的。”

說了條件后,鄂修皺起眉頭,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知道一場喪事對于鄂修的重要玩家早就窺見了結果。

鄂修的決定做得很快,兩人通過道簽訂了易契約。

玩家說出自己的計劃。

巧的布局,鄂修聽完后卻沒有完全放心,提醒道:“對待這個新人,一定要謹慎。”

旁人不知道他的技能是什麼,只有鄂修自己清楚,一個無法被【馴化】的新人,神狀態肯定和一般人不同。

玩家好笑,覺得他是張過度。

“你不懂。”鄂修神嚴肅:“那個新人的心里,沒有。”

“……”

·

走廊。

溫時沒找到昨天扔掉的白大褂,從穿著上看自己似乎是個醫生。

給古堡主人治病?

對方能輕松捅穿他,看著本不需要治療。

“難不神上的疾病?”

溫時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正常人哪里會執著要找到最完的新娘。一想到自己可能扮演了個神醫生的角,他就忍不住神經質般的笑了兩聲,好像什麼天大的玩笑。

笑累了溫時邊走邊回憶線索提示:

池,老棺材,抖的靈魂。”

“祝詞,禱告,和安全屋。”

“跳舞吧,和野!”

……

昨晚顧著逃命,本來不及找畫框,他準備現在試試看,也許有助于完支線任務。

“幸運男孩,加油。”自顧自打氣了一句,溫時又想笑了。

這個就會死人的世界,哪里還有幸運可言。

斜照進大廳。

溫時停下腳步,雙在兜里。他現在只穿著一件T恤,皺的,上面還染了些

溫時從來沒有一刻覺得,和空氣是這麼奢侈的事。溫暖的過玻璃,大廳的寒冷被吹散,他不仰頭嘆了口氣。

穹頂上的圖案在白晝中凝聚出生命力,變得鮮活無比。

溫時眨了眨眼。

片刻后,又眨了眨,確定沒有看錯。

上方約能看出野抱著翩翩起舞的畫面,因為太高,得不是特別清楚。

這不就是要找的和野

“……我還真是個幸運男孩?!”他一臉的不可思議。

副本不會給出完全的死局,昨晚的線索提示應不會太難,譬如[跳舞吧,和野],指得應該就是耳能詳的《與野》的話故事。只不過在那樣的追殺中,幾乎不可能做到一一集齊。

提示是很簡單沒錯,但他現在總不能飛上去找畫框。

溫時正計劃著要不要去找梯子時,搖頭自言自語:“不對。”

放在昨晚幽暗的環境中,注意到穹頂已經很不容易,還要上去取,這幾乎是地獄級別的難度。

溫時瞇著眼費勁地又仔細看了一遍畫的細節,除了主人公共舞,旁邊還有會的茶壺,正在跟著扭的燭臺,和房間里的很像,都著三蠟燭,舞地鬧鐘和湯勺也在渲染著氣氛。

燭火,鬧鐘的指針,還有湯勺都在指著一個方向。

溫時順著看過去,才發現對準的是一個書柜。

沒記錯的話,與野故事里的貝爾,好像也很喜歡看書。

書房?

二層是住的地方,一層是飯廳和大廳,溫時考慮要不要去三樓逛逛時,后傳來一道聲音。

“裴溫韋。”

溫時第一時間轉過問:“有事?”

反應很自然,走來的玩家暗自思忖,莫非這是他的真名?

玩家首先自我介紹:“我駱筱,要合作嗎?”

是個很明的格,說話直中心:“信息換沒壞。”

當然沒壞,前提說得是真話。

前方就是樓梯,看出溫時要上樓,駱筱主提議和他一起:“越往上危險系數越高,你一個人的話,很難全而退。”

溫時沒反對,撂下兩個字:“書房。”

男人的背影消瘦拔,放心地走在前面,好像托信任一般。

鄂修那句‘他沒有’陡然浮現在腦海里,駱筱不問:“你不怕我在背后捅刀?”

“副本暴地互殺,不是嗎?”邁過最后一層階梯,溫時回過頭看

駱筱配合地笑了笑。

過度的探究容易招來戒備,忍住好奇,沒有問溫時昨晚活下來的辦法。

駱筱首先為紅酒的事進行道歉:“對不起,昨晚鄂修答應給我們一個道,雖然不算高級道,但有勝于無,喝酒的事我很抱歉。”

說著抱歉,眼中沒有一愧疚。但駱筱接下來很直白地分了一個關鍵線索:“據我觀察,這個副本里有很多現實世界的元素。”

溫時點頭,比如與野的故事,完全是照搬話故事。

駱筱:“其實有一個很有名的恐怖故事。一個孩為了為最完孩,殺死了暗對象夸獎過的每一個孩,取下他們被夸贊的部分安在自己上。”

溫時:“不會出現排異反應嗎?”

駱筱眼皮一跳:“都說了是恐怖故事。”

溫時一點即通,皺眉:“你的意思是古堡的主人也想要效仿這種方式?”

駱筱:“所以這個副本死亡率相當高。如果想要拼湊出古堡主人心目中最完的新娘,就要想辦法取走古堡怪的一部分。這里有多,想必你昨天已經打過道。”

書房在三層。三層的房間數量上遠遠不如二層,很多地方都是大面積的空墻,不似正常墻的厚重

書房是含蓄的說法,這里的規模堪比一個圖書室。

溫時:“我要找到《與野》這本書,有可能是單獨冊,也有可能是收錄在話集。”

駱筱幫著他一起找。

有老玩家幫襯方便很多。駱筱掏出一個小白老鼠模樣的機械放在地上,小白鼠一溜煙躥出去,靈活地穿梭在書架間。不出片刻,一本蒙塵的書從書架掉了下來,小白鼠重新回到駱筱口袋。

溫時瞇著眼打量著這本書,駱筱手攔在他面前,蹙眉道:“這東西有古怪。”

走上前,戴上一雙特質手套翻書。

一看這手套也非俗,溫時想著什麼時候自己才能有如此齊全的裝備。

“畫框。”溫時給出一個關鍵詞。

“原來是這樣,”駱筱愣了一下,豁然明朗說,“我們之前進度緩慢,就是困在如何才能從怪上取下一部分。如果能把它們變一幅畫,那就非常容易了。”

纖細的手指沒有到略顯笨重手套的干擾,駱筱翻書的速度很快,一目十行地看下去,手指忽然一頓:“找到了。”

配圖上,墻壁的和古堡如出一轍,赤紅的墻上只掛著一個空畫框。

木刺突然扎向大拇指腹,被手套阻攔,畫框眼可見地開始立,像是結束冬眠的毒蛇,開始朝外探頭。腐臭味一并從部的空間帶了出來,駱筱猶豫了一下,沒有直接扔走危險的源頭。

溫時報出另外一條線索:“池,老棺材,抖的靈魂。”

在駱筱詫異的目中,他開口說:“我還有其他有關畫框的線索。”

駱筱直接轉飛奔下去,頭也不回說道:“池在地下三層。”

溫時跟在后面,兩人一路奪命狂奔。

“我有一個道很厲害,單獨對付這本書有點可惜了,一會兒把書本丟進池,直接雙管齊下。如果它們互相爭斗就更好了,我們就可以做坐收漁翁之利。”

駱筱的解決方案很全面,前提是在畫框徹底從書本離前,他們功進池。

畫框的邊緣有很多木刺,探出一半后木刺長了荊棘,尖端是鮮果漿一樣的玫紅,它在呼吸,最頂端的部分有一個小孔,看著可以通過這里進食。

駱筱的手套防護作用有限,荊棘像是長著眼睛一樣,一直往手腕上的延

跑過大廳的時候,溫時突然抬頭看了一眼穹頂上的圖,再向駱筱背影的時候,眸變深。

駱筱的奔跑速度毫不遜于運員,甚至更強,快到地下時,三兩步直接躍過了很長的一段階梯,這份靈敏即便溫時也比不上.

地下每隔好幾米才有一個燭臺,上面的蠟燭已經燃燒了三分之一。撲面而來的腥味相當濃烈,哪怕不用駱筱帶路,尋著味道也能找到池所在。

一塊巨大的橫木擋在半路,翻過去后溫時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池呈四四方方的矩形建造,像是一鍋煮沸的湯,咕嚕嚕地不斷冒著泡。正上方懸掛著一個老棺材,生銹的四鐵鏈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延而來,吊著的棺材搖搖墜。

駱筱來到池邊用力一甩,書本呈現了一道完的拋線,被丟

頃刻間海洶涌,駱筱眸瞇起:“這書本的力量遠不如池。”

溫時也看出來了。

荊棘表現出溺水者才有的姿態,不斷向上掙扎,奈何有更強大的力量在把它往下拉。

溫時站在一邊,他竟然從池中聽到了咀嚼的聲音。

池好像只對荊條興趣,進食完畢后,皺的書本連帶著水一并飛出,溫時連忙躲開。水濺落在地上,彈珠一般的滾

隨后飛出的是畫框。

荊棘消失,它現在的邊緣十分,畫框立了起來,夫石一般在對著某個方向作出無聲的呼喚。

同一剎那,嘶啞的吼聲不知從哪里發出,溫時左顧右盼,最后確定是墻壁。

從上方一直朝下,墻壁里的東西被無形的力量拖拽著,最后生生拽出了墻。

是昨晚攻擊過溫時的怪是哪一個就不得而知了。

溫時第一次看清怪的全貌,四肢過分細長,沒有水分,枯槁干尸一個。

那已經無法滾嚨不停抖著,試圖說些什麼,但無論如何掙扎,它還是難逃被畫框束縛住的命運。幾個眨眼間干尸的型進一步水,溫時聞到了悉的料味道,昨晚讓他天天不應的怪,最終難逃變一幅畫的命運。

這幅畫和飯廳里掛著的畫像給人帶來的觀相同:夸張,支離破碎。

唯一特殊的部分在于百分之九十的部分都是雜彩斑塊,只在左上側有一只格外寫實的眼睛。

杏眼,從眼中到眼尾游走的線條分外和。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好看的眼睛溫時見過很多,但這只眼睛絕對是他見過最完的。

駱筱遞過來一把匕首:“這個我不和你搶。”

溫時接過來,鋒利的刀尖對準畫像眼睛下方的幾厘米,手腕下,發力前斜眼瞄著駱筱,似笑非笑道:“今天的功勞都是你的,還是你來吧。”

駱筱:“一個男人,別這麼矯行不行?你有畫框的線索,我們合作盡快通關。”

溫時卻是不急。

“先前我提出排異反應時,你強調那是恐怖故事,但我們現在是在進行游戲,是要講邏輯的。分別把一個人最的部分取下來,再組裝拼湊一個新人,你自己覺得嗎?”

有的人五平平,組合在一起卻很麗,有的人拆開看每一個部分都很完,但整看就很一般。

大廳穹頂上的圖案,雖然看得不是特別清楚,但還是能確定野懷里的并不驚艷,溫時認為這是一條對死亡規則的提示。

一旦使用了拼湊的法子,會立即被淘汰。

溫時轉著匕首,一時說不清究竟是誤導玩家又給出提示的游戲更歹毒,還是副本里的玩家本

面對他不疾不徐地拆穿,駱筱收起了先前大氣的表演,一句話都沒反駁,當即就笑了。

“裴溫韋,你真的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但是我個人更奉行利益主義原則。”

溫時挑了下眉 :“鄂修給了你什麼好?讓你這麼誤導我。”

駱筱回答前,一道瘦長的影自昏暗的口出現,后者輕輕拍著手表示贊。原本為了坑死一個新人玩家,要以易一大筆積分為代價,鄂修還有些不舒服,現在發現簡直太劃算了。

駱筱聳了聳肩,看了眼鄂修:“答應的事我都做完了,我去飯廳等你。”

說完瀟灑地沖溫時擺擺手:“帥弟弟,下輩子再見。”

腥味飄的池子旁,溫時和鄂修面對面站著。

鄂修咧開,手中憑空出現一個瓶子。

“兩個人遇到一頭熊,哪一個會死?”他問。

溫時:“跑得慢的那個。”

就在他回答的功夫,鄂修將瓶子扔進池,洶涌的開始倒流,違背了重力原則瀑布一般朝棺材涌去。

水遇到棺材自消失,同時間急速減,直到最后一滴倒灌結束。

溫時無視這一幕,好奇道:“你這東西用起來要廢積分嗎?”

面對一個將死之人,鄂修耐心出奇的好:“當然。”

他不急著逃跑,手握道和常年游戲訓練出的敏捷力,都能讓他在溫時之前離開這里。

池里的旋風一般消失,眨眼間就是只剩三分之一。

咚咚。

有什麼東西復蘇了,正在拼命敲打著棺材蓋,鐵鏈在空中劇烈的搖晃,發出咯吱咯吱的響,溫時有預,這鎖鏈撐不了太久。

“你喚醒了什麼東西?”

他上前一步,握了手中的匕首。

鄂修不閃不避,挑釁地勾了勾手指:“想殺我?試試。”

他敢保證在匕首接近自己前,對方會先一步消失。

見溫時像是紙老虎一樣,空有武卻無法進攻,鄂修笑意更甚:“知道麼?我從來沒有一刻這麼喜歡玩家間不能自相殘殺的游戲規則。”

溫時垂眼,眸底的沉靜如湖水,仿佛本沒有認識到所張局面。半晌,他緩緩吐出一句話:“我也很喜歡。”

說完還一字一頓地重復了一遍,尤其是主語部分。

可惜語氣太輕太,鄂修本沒聽清,只看見溫時像是放棄了,將匕首隨手一扔。

多日來在這個副本抑著的恐懼和憤怒找到了很好的宣泄口,鄂修獰笑著諷刺著他的懦夫行為。

“想殺我,你敢嗎,你配嗎?”

他注視著即將復蘇的棺材,在猖狂的笑聲中一步步把溫時池邊。

“哈哈哈,哈——”

笑聲到一半戛然而止。

溫時定定注視著對方。

過他清澈瞳孔的倒映,鄂修不敢置信地低下頭,一柄長劍不知何時貫穿了自己的膛。

鄂修抖著手指到滴的劍尖,刺痛和冰涼提醒他,這并不是一場夢。

噗呲。

劍尖出的剎那,如泉水般噴濺。

后,不知何時出現的絕出長劍,淡聲問:“你在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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