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套娃[無限]》第41章 大廠
溫時急切地需要點什麼來打破這僵的氣氛, 最后他狠狠瞪了一眼王渭,用眼神暗示他快說句話。
自從簡清嶸出現,王渭就蜷一團, 這會兒他的腦袋又開始疼了, 不同于先前被電甩攻擊時帶來的傷害, 王渭死死捂住耳朵, 不停念叨著:“我要住更高一層的宿舍。”
溫時的單人互被簡清嶸看在眼里,他彎腰幫忙撿起申請表遞過來,輕聲建議:“你可以再加一條極富勇敢。”
這個詞用在此刻的場景上, 無法確定是贊還是諷刺。
貨梯還沒有完全好, 門一直開著,燈忽明忽暗地閃爍,簡清嶸半張臉都被蒙上了影,“貨梯經常出故障, 我等著送貨。”
溫時:“我來找你, 結果在上面轉了半天, 沒看到什麼人。”
“一層是出庫的地方,樓上是質檢區域……那地方幾年前被封了, 至于打包這些都在地下進行。”
場面逐漸過度到了自然,簡清嶸不問王渭的事,溫時也默契地不提箱里究竟裝著什麼。
但他可以確定這次運送純屬是簡清嶸的個人行為, 昨天來得時候溫時親眼目睹過三車間的送貨方式, 一人出庫, 兩人在后面監督,箱更是會注明商品名稱, 絕非像此刻這樣的私人運送。
這時王渭突然猛地站起:“換宿舍, 我都調到三車間了, 為什麼不能換宿舍?”
他瘋瘋癲癲嘶吼著,瘋狂按貨梯關門鍵,不像是在裝瘋。
溫時及時走出來,眼睜睜看著貨梯重新升上去:“這都沒人管嗎?”
簡清嶸好像已經習以為常:“大廠每年都有工人失蹤異化,只要不被污染,就不會到攻擊。”
溫時心道從昨晚上怪圍攻宿舍樓起,這條規則就已經變了,然而現在本沒有多人正視這一點。
“海生想問你要存折。”他猝不及防說出來意。
簡清嶸站在原地,明明表沒有變化,但溫時仿佛能覺到他那張平靜虛偽的慈悲假象正在一點點被撕裂。
面對這種形,溫時什麼都沒有做,單純注視著對方,他在進行一個小小地測驗。接下來的幾秒鐘,周圍的溫度霎時間下降,兩人站在電梯外狹窄的走廊上,溫時清楚地看見簡清嶸垂著眼,掩蓋住了瞳孔中更深層次的東西。
半晌,簡清嶸打碎抑的沉默:“我帶你回去取。”
……不對勁。
溫時手指攥,【大廠】這個本有著特殊,它極致放大了人世故和等級制度,相應的喜怒也會及時反饋。譬如自己在見廠長時,幾乎瞬間收到了漲好度的提示,違逆面試時,好度銳減,還有四層住戶的恐懼值提示等等。
但簡清嶸現在明明在生氣,溫時卻遲遲沒有收到跌好度的提示。
眼看簡清嶸就要重新按下電梯鍵。
“等等。”溫時抓住他的手腕,對方好像天生寒,手腳冰冷得像是死人一樣:“這個給你。”
【通用貨幣:npc都認的貨幣】
這是真新娘曾經給過他的銀幣。
溫時放松,用溫暖人心的口吻說道:“不怕賊,就怕賊惦記,存折你肯定是保不住的。這些銀幣給你,以后干不下去的時候,可以辭職應個急。”
他笑容,沒有毫藏私,把所有貨幣都給了對方。
四周的寒意褪去了一些,簡清嶸沒有合攏手掌,著堆在掌心的銀幣。
“我在伯父面前承諾會照顧你,”溫時真摯地開口,“而且我是宿管,有義務保障住戶財產安全。”
【警告,簡清嶸對你的好度+10。】
只會上升,不會下降的好度嗎?
溫時倏地問:“你有沒有想過把之前別人強問你要的東西討回來?如果有,我盡量幫你想想辦法。”
從任何角度看,他都是一個完熱心的宿管。
簡清嶸緩緩搖了下頭:“給出的東西,我不會再要,就當是……”他沒有預兆地靠近溫時,距離太近,溫時都能覺到對方的呼吸,和他的皮一樣的冰冷,“就當是喪事隨得份子錢好了。”
“……”
冷風吹干了上的汗珠,簡清嶸的頭發重新垂下來,恢復了順時的無害:“我開玩笑的。”
溫時配合地笑了兩聲,主按下貨梯鍵:“走吧,去取存折。”
誰料簡清嶸直接從服兜里掏出存折遞到他面前:“我剛忘了,存折就在我上,你昨天提醒我要收好……”他頓了一下:“你說的,我有在聽。”
很人的發言。
溫時被得眸一,所以剛剛說帶自己回去取,是想把人騙回去殺吧。
溫時的里沸騰起一蘊含興的躁。
親眼見識過一劍平之,對方還能隨時隨地對自己生出殺心,證明簡清嶸可能是一個特殊npc。
他現在已經掌握了一部分刷簡清嶸好度的技巧,如果……如果把這個讓系統發出警告的好度刷到滿級會怎麼樣?會不會再一次讓蝴蝶的翅膀煽?
……穩住。
我不能這麼飄。
溫時暫時按捺住這個危險的的念頭。
簡清嶸主告知他:“碼是744223。”
“能再幫我一個忙嗎?”
幫忙這個詞在簡清嶸這里好像有著另外的解讀,迄今為止被他幫過的人都死得干凈。
溫時把申請表塞到簡清嶸手中:“海生只允許我出來一會兒時間,麻煩幫我帶給廠長。表面有些臟了,記得幫我和廠長解釋一下”
“如果我拒絕……”
收回手時,溫時充滿暗示地了一下簡清嶸的虎口,出乎意料的,他仰頭對著簡清嶸的耳邊輕輕吹了口氣:“以宿管的名義命令你,強制執行。”
輕薄的工裝輕而易舉地鼓起,那一口氣繼續順著脖子往下延,簡清嶸得到了一種新奇的驗。
溫時是故意的,他關注的點只在于對方領下的皮,潔白無垢,證明簡清嶸沒有到污染。但是有一點很奇怪,宣傳欄上提到他出過燒傷意外,至就目前溫時看到的這一畝三分地來講,沒有任何疤痕。
那張申請表似乎還暗含著更多的訊息。
簡清嶸的笑容剛出現又消失,對溫時的好度暴漲,當場突破及格線。
六十分了。
溫時忍不住再次考慮刷滿分的可能。
重新進電梯的時候,雙方盯著彼此。
溫時主要是防備,萬幸這一次坐貨梯沒有出幺蛾子,很平安地重新回到一層地面。想要出去,一定會經過先前那個辦公室,溫時路過的時候忍不住朝里看了一眼,王渭又回到了這里。
他想了想,還是走過去。
“我現在已經功調到了三車間,是不是可以搬去宿舍上……”悉的一段話,王渭的記憶好像永久停留在了那一天。
溫時沒待太久,看了兩眼便快速出門。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外面的空氣好像比剛剛進車間時更難聞了。
溫時不由擔心這樣下去,哪怕什麼都不做,呼吸都能掉純凈度,他的眉頭在看到迎面走來的人后,皺得更了。
屠邊翕上的腥味很重,人還沒走近都能聞見,主要來自于他肩頭的傀儡娃娃。十短的手指,全都沾滿了跡。
溫時立刻反應過來,屠邊翕是讓傀儡代工。傀儡不知道累,也不會到心靈純凈度的影響,實在是一個完的工作助攻。
屠邊翕看到他時也有一瞬間的詫異:“你果然有點本事。”
居然能找到出來的方法。
溫時不想和他單獨打照面太久,老玩家都保有一些底牌,溫時也不好托大。
再往前走只有三車間和食堂,屠邊翕去三車間的可能不大,溫時看到他口袋一邊出的白卡片,心中有了計較。
屠邊翕不知從誰那里拿到了飯卡,現在要去食堂吃飯。
這魚得也很野啊。
與此同時,屠邊翕也在猜測溫時去三車間的原因,可惜不同于他一眼能被看穿的行為,溫時去干了什麼仍舊是個謎。
眼看溫時腳步不停地離開,屠邊翕拐進了三車間。
副本里有無解死亡規則,死亡規則,一般規則,和無效規則。
趙監工說過未經允許不準去其他區域,但他也說過宿舍樓的規矩一旦違背不可挽回,廠里的還有回旋的余地,所以這個限制基本介于無效規則和一般規則之間。
屠邊翕進來的瞬間,王渭就極速換地藏了起來。死后的王渭會躲避一切外來生,溫時能見到是因為游戲發放的見面獎勵。
屠邊翕視線掃了一圈,走到貨梯旁,廳門有著明顯的凹陷,似乎是某種東西想要強行進去,但在最后一刻門合上,導致它撞在上面。
按開電梯門,轎廂里面有跡,他手了一下,沒有干,混濁腐臭,一切都證明這里曾經發生過人與怪的戰斗。
他推斷出了溫時做過什麼。
外出打怪?
好像也算是魚。
屠邊翕拿出一個類似聽診的道,放在地面,聽到了人走來走去和搬運貨的聲音,知道下面有人在工作。他想了想,沒有貿然下去,被老員工抓包的話,可能會有些麻煩。
他沒興趣對溫時的魚行為照貓畫虎,拿到飯卡外出就餐的難度也不低,另一方面食堂也有吸引自己的東西,必須走一趟。
屠邊翕發消息給隊員:
-裴溫韋得分不會低,他們隊伍還有一個計元知和自帶【魚】技能的張歲河,不要浪費時間在喝水吃東西這種低分項目。
另一邊,溫時加快速度回到三車間,因為沒有門卡站在外面敲門。
海生過來的速度很快,看到他手上的存折時更是喜出外,溫時微笑道:“耽誤了些功夫,不過總算功了。”
說完,報出存折的碼。
得到了最想要的東西,海生那里還有空計較那麼多,讓溫時跟自己到更室來,從柜子里取出一套新防護服。
“他們家的防護服每年都會賣銷,我好不容易找代購囤了幾套。”
【山寨防護服:夜班穿上它,保暖一小時。】
【恭喜你完單人支線任務,心靈純凈度+5】
溫時的心靈純凈度重新漲回了近一百。
……很好,最好就一直保持這個數字不要。
各取所需,溫時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上。
所有人都在,溫時說了見到屠邊翕的事。從難度和活自由度上看,對方魚的得分肯定會遠勝吃蟲子,不過早上大家只是賺了保底分,下午會進行更深的探索。
只有周小椿格外在意屠邊翕去食堂的事,連續問了兩遍后沉聲道:“我早上推演過增加心靈純凈度的法子。”
除了靈,應該還有別的辦法增加,否則大廠原職工也堅持不了太久。
“得出的答案是一個‘食’字。”
屠邊翕急不可耐去食堂,更加證實了那里存在能增加心靈純凈度的食。昨天他們吃得實習工餐沒有任何加效果,說明正常員工的堂食才有效。
周小椿嘆道:“他能拿到飯卡,實在是厲害。”
“我們更厲害,好嗎?”溫時打了個響指,“誰愿意把飯卡借我用一下?”
四樓的住戶們爭相舉手。
周小椿:“……”
草,草率了。
柳緣更在乎團戰任務,看向溫時:“你得了多分?”
“還沒出來。”
這個回答令人意想不到,游戲不播報提示音多半代表沒有進計分。但溫時出了一趟,怎麼說外出散步也能加個幾分。
溫時笑得人畜無害:“不能白出去一趟,我嘗試多做了些事,出結果可能比較晚。”
隨后問:“你們呢?”
柳緣指著張歲河:“他在刷睡覺次數,最后得出結論打呼嚕說夢話的深度睡眠得分會更高。”
溫時五扭曲,牛啊。
柳緣又看向計元知的方向:“他把負責通報的智能面板改裝了游戲機,在上面打了兩把游戲,一舉拿下三十分。”
溫時驚了一下:“海生沒發現?”
智能面板離休息區可不遠。
柳緣搖了搖頭,表示就連他們也覺得很奇怪。
計元知只是平靜回了句:“大概他高度近視。”
海生現在是度秒如年,恨不得趕下班,本來中午還準備折磨一下新員工,找個借口讓他們留下來繼續進行清洗工作,結果指針剛到十二點,他第一個沖出去,跑去銀行取錢。
有溫時在,吃穿不愁,同隊員也能蹭上飯。
吃人,雖然大家現在都沒說,但幾乎默認了會在當日結束前投票溫時為隊長。
周小椿:“我們也趕去食堂吧,還要探究一下食規則。”
話音剛落,就對上溫時一言難盡的眼神。
周小椿還沒來得及思索緣故,老員工就已經圍到了溫時邊。
“我去幫宿管占位置。”
“我去窗口刷卡買飯。”
“我去飲料區給宿管倒水。”
“……”
“看到了麼?有什麼研究的必要?”溫時一臉認真,“不會帶團隊,只能干到死。”
“……”
眾人難免和屠邊翕想到了一起去,先不說宿管,是面試條件,裴溫韋就備得天獨厚的優勢。
新人被拽進了A+本,本就是不正常的,這個副本很有可能是特殊3S本的周邊本。
不是每個人都對3S本興趣,沒有絕對的實力那就是一道送命題,除了背靠大公會的周小椿,和本就為此氪金的計元知,其他玩家短暫的驚愕過去后,首先考慮的問題是:趕去食堂吃一頓,快死了。
食堂一共有四個窗口,分別售賣葷菜,素菜,主食和湯。
中午人多,各個窗口排著長隊,久違地讓人到一煙火味。
溫時走到四層住戶占好的位置坐下,相鄰幾張桌子的地方坐著屠邊翕,沒多久,他們一隊的員陸續到齊,顯然都在蹭屠邊翕的飯卡。
計元知看到屠邊翕,用了屏蔽道保證說話不被竊聽。
“屠邊翕出現在這里,對我們是個機會。”
以為計元知是想對屠邊翕下手,呂唐嚇了一跳:“他可不好對付。”
“屠邊翕沒那麼好解決,”計元知看向溫時,“昨天下午我在各車間淺層區域轉了一下,二車間和一車間不同,普通鎖頭,沒有單獨的防護門,而且消防措施做得不錯。只要煙霧足夠,會自噴水滅火。如果能在水中摻雜一些臟東西,污染了材料,他們一個上午的工作量就白費了,下午都不一定能正常工作。”
完不正常工作量,得再高分也無用。
柳蘊思考后說:“屠邊翕的傀儡不在上,肯定也考慮到了這一點。”
“我們去當然會引起懷疑,”計元知瞥了眼對溫時言聽計從正在打飯的老員工,“讓他們去。”
溫時并未立刻點頭。
計元知推了下眼鏡:“現在不出手,下午屠邊翕也會想辦法干擾我們的工作量。”
溫時終于開口了:“風險太高,事后被發現,老員工會到嚴厲的罰。作為宿管,有違職業道德。”
保障npc的生命安全,任誰聽了都會覺得可笑。
計元知卻是很淡然地接了他的拒絕,還主給了溫時臺階下:“是我忽視了這點,濫用職權可能會發死亡規則。”
其實他們都知道,發死亡規則的可能不足百分之一。
柳緣沖著溫時眨眨眼:“雖然不可能理解,不過我喜歡你偶爾的小善良。”
哪怕下意識的反應是愚蠢,但人類的天還是喜歡追逐明溫暖的東西。
“善良?”溫時笑容中夾雜著幾分莫名。
他不是善良,是自信。游戲到現在還沒有結算魚得分,說明簡清嶸讀懂了自己的暗示并準備實踐。
……
宿舍樓,六層。
這里的墻壁刷地不知是什麼,裂痕和暗紅織,一眼看上去完全是一層,鬼氣濃郁的走廊里,目皆是紅。面試就住在其中一間房間,但他幾乎在六層食鏈的底端,誰都不敢得罪。
面試今天請假了。
此刻他正瑟瑟發抖跪在地上,匯報著六樓的況:“六樓實行班制,每天五十人上班,五十人休息。”
所以現在這層樓還有不人。
昨晚面試上樓時,年就站在垃圾桶旁對著他展開一個微笑,之后面試稀里糊涂把人帶去房間,不幸遭到了一系列慘無人道的折磨。他的皮被撕裂,幾乎放干。更詭異的是,在這個過程中,面試脖子上那片止不住意的青斑居然停止了擴散。
年沒有直接要面試的命有兩大原因。
一是需要這廢當個向導介紹一下工廠況;再者他能覺到對方被某種東西寄生了,剛好當個實驗,萬一之后哥哥也被寄生,他救起來就會順手不。昨晚年嘗試了很多種方法,最后用剝皮的方式暫時抑制了寄生擴散。
面試繼續說:“新員工基本都會被安排到夜班,哪怕不主加,廠里后面也會安排。”
年的腔調充滿著魅,到極致的眼睛中有白灼焰正在燃燒:“看著我。”
面試下意識抬起頭,仿佛被魘住了。
年眼中的白焰瞬間燃燒到盛極,一粒火星子濺落在了面試的眼中,穩穩在對方的緒之上,為了他所有的主宰。
腥殘忍又迷人的魅魔統,曾經是無數人的噩夢,在召喚的力量下,他又重新走了人世。
“帶我去找六層目前在宿舍的住戶。”
面試神恍惚地點了點頭。
過分年輕的惡魔出了藏許久的犄角,銀發上的小羊角著一人而無辜的純真,就和他主人的笑容一樣,純真又兇狠。
“聽話點。”年用鞋尖挑起跪地面試的下,角緩緩勾起:“記住,這家工廠遲早是我的,而你們——”
“……進了我的廠,都是我的狗。”
他能覺到這個哥哥太善良了,四層那個住戶很危險,對方卻愿意為了讓自己有一個住,主去勾搭。
年決定先把馴服過的幾十只烈犬送過去,好保障對方的安全。
……
簡清嶸正站在一棟白建筑前。
往里走第一層就是廠長的辦公室,他看著手中的申請表,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出如此強烈的興趣。
“果然注意到了嗎……”簡清嶸自言自語,的結上下滾。
初見時,對方搶著打掃衛生,好像想要收集那些被撕碎沾有不同尋常的紙張。
抱著看戲的心,簡清嶸一直等著溫時的后續作。
舉報討好廠長?要挾自己,或是采用其他更能利益最大化的策略。
沒想到對方居然選擇得是如法炮制。
翻譯一下溫時進貨梯前最后的小作,大概是:
-“別忘了幫我送申請表。”
-現在立刻馬上去做。
-“表面有些臟了。”
-可以在上面再涂抹一些東西。
-“握手。”
-一起搞死廠長啊。
溫時不但沒有舉報簡清嶸,還給了第二次投毒的機會。想到這里簡清嶸忍不住低低笑了,幾乎渾笑到輕微的抖,他本來準備讓廠長再活一段時間,可惜現在遇到更有趣的東西。
笑夠了,簡清嶸戴上手套,在申請表上抹了一些東西。抓住干凈的一角走進建筑,他低著頭,對著廠長辦公室的門呆板地敲三下,沒人回應,他耐心等一會兒,才又敲了三下。
里面終于傳來一道不耐煩的聲音:“進來。”
廠長每天的主食是增強版靈,看到簡清嶸,沒來由地一陣心煩,以前逆來順的員工最近好像有了點反抗的意識,還想著搬出宿舍樓。
“新員工讓我轉給您,他在忙著加班沖業績。”簡清嶸依舊是那副不敢與人直接對視的樣子,“昨晚宿舍樓出事,申請表弄臟了,他說很抱歉。”
怪侵宿舍樓,廠長是知道這件事的,他接過申請表,冷笑道:“你要是有新員工這麼懂事聽話,廠里也不至于換了你。”
懂事聽話?
聽到這個形容,簡清嶸角微微掀起。
食堂。
【警告,簡清嶸對你的好度+10。】
【警告,簡清嶸對你的好度+5。】
等飯期間,聽到系統冰涼的提示音,被夸善良的溫時攤開手:“你覺得如何?”
柳緣以為這是在問他的手長得怎麼樣,實話實說:“很好看,手控見了你絕對控制不住。”
指尖如筍,白皙且骨節分明,堪稱毫無雜質的藝品。
“錯了,”溫時笑了笑說,“你沒看出它最大的優點。”
柳緣不解。
溫時:“它很干凈。”
借著別人的手行兇,他干干凈凈地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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