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天域星污染區被封控屬實是大事, 被封鎖的天域星附近航線終于解封，方也發表了事故聲明，源于S級污染沙蜥及百歲蘭引起的區變異, 現在問題已經解決。

【居然一下子出了兩只S級污染……我的媽, 怪不得出現急封控。】

【所以事已經解決了嗎？現在污染區是什麼況。】

網友們在網蹲守了三天后，方終于重新開放了污染區部的實時影像信息，污染富饒的沙地廢墟里沒能見到一個污染的影，只剩下狼藉慘敗的焦土, 以及一無際的荒涼。

【？？？什麼史詩級污染, 把天域星搞這個鬼樣子！？】

【這是原來那個很漂亮很有廢土氣息的天域星污染區！？】

【所以最后邊境軍還是出了嗎？我懷疑這一片焦土是導彈轟出來的。】

然而天域星管理局的公告中沒有提及邊境軍介污染區局勢, 方的措辭非常委婉，謝了這次出力協助的機甲基地以及28名機甲師, 很顯然導致天域星污染區現狀的只有當時進污染區的那些機甲師。

【方的意思是這片焦土是機甲師們燒出來的……？】

【？？？開玩笑吧，什麼能量炮能燒這個程度？不是說沒幾個槍炮機甲在嗎？】

【如果是機甲師燒的, 這是什麼殺傷力巨大的武？違規改裝機甲可是要被聯盟罰的！】

不僅如此, 這次天域星的局勢實在引起多方注意，部分機甲基地甚至連戰后的戰場分析都用上了, 畢竟疾風跟YDS是現如今曙星系機甲聯盟數一數二的強大基地，他們的戰備信息都是下賽季聯賽的主要報。

只是因著這次污染區形勢特殊, 管理局方對此緘默不語, 參加的基地除了報備機甲師安全后再無其他聲明, 使得想從中挖取信息的人無疾而終。

最后各種小道消息流通，據說邊境軍沒有進污染區，又有說這次出的異能晶是罕見的攻擊型異能晶，說法各異, 機甲聯盟暗地里波濤洶涌, 網上的網民也沒停下。

污染區報沒泄, 但是出現了兩只S級污染是確定報沒跑了。

【這次統共就三個基地救援隊，還有一些零散的機甲師，兩枚戰利品也不知道到哪個基地手里了。】

【團戰賽季也快開了吧！？不知道疾風跟YDS會不會出新的核心武，現在這些基地都進戰備狀態了吧？】

【你們怎麼重點在擔心疾風跟YDS，會不會落在KID手里啊？】

【KID？有可能嗎？】

【KID算了，我覺得他們可能買不起。】

【能問另一件事嗎？KID的零件網店還開不，我等很久了！】

網上消息被截取了一部分，而疾風基地跟YDS基地開始調查KID的事還是小范圍地傳開了，有一部分基地嗅到了敏銳的氣息，一方面不理解這兩個豪強基地為什麼會去關注一個吊車尾甚至可能掉到32強的戰隊，另一方面又十分關注那兩枚異能晶到底到誰手里……

曙星系明星，機甲基地[黑]的所在地。

黑是曙機甲聯盟排行第二的基地，在萬年老二的位置待了許久，這次天域星的消息剛出來的時候，黑基地的老板一直持續關注著這一切，直到聽說出現了兩枚異能晶。

“沒到疾風或者YDS的手里？”黑的老板遲疑道。

“目前收到的消息是這樣的，但肯定沒落到天域星管理局的手里。”負責報告的人打聽到的消息實在太多，天域星管理局這次不知道怎麼的，據說是管理局這次損失慘重，污染大幅減，當時的戰況一定非常激烈。

再因為這次是曙星系這幾年來最大的事故，星盟方有意下消息，就更不好打聽了。

他繼續道：“也應該落不到其他機甲師手里，這次去的機甲師，排在前64強的除了疾風跟YDS，就只有KID了。”

黑的老板有所猶豫：“KID？你說的是沈星棠那個基地？”

說起KID，那涉及的事就有點復雜了。

原KID的管理者拆散KID后，最大的管理帶著機甲師出走去別的星域，還有的機甲師被其他基地買走。沈星棠支撐的不過是個落敗的基地，說是連槍炮機甲師都買不起，那到底是怎麼從疾風跟YDS手里搶下兩枚S級異能晶的。

報告的人又道：“聽說還有一枚是S級雙屬異能晶，疾風和YDS沒可能放棄吧？”

這況太詭異了……

黑老板問：“KID那邊什麼況？”

報告的人有點為難：“沒什麼況……他們沒消息。不過最近倒是聽到點消息，好像建衡公司看中KID的大樓，似乎要跟沈星棠談租賃合同，這段時間一直派人在KID基地外蹲點。”

在網上因為天域星污染區展開廣泛討論的時候，KID眾人已經回到了基地。

一到基地，江思淼趕著機甲師們去訓練室做污染區復盤，應沉臨卻被沈星棠去了維修室。

維修室還保持著他們出發前的狀況，只是原先空的維修區又放上了好幾臺‘傷痕累累’的機甲，沈星棠就站在機甲旁邊，冷著臉指揮著檢查機人對損壞面掃描。

見到應沉臨過來，才放下工作，“來了？”

“嗯。”應沉臨把維修包放下，老實地站在旁邊，這次任務出來之后沈星棠一直沒問他別的事，甚至責怪也沒多幾句，使得應沉臨有點不清頭腦。

他更習慣沈星棠的直言直語，有問題直說的說話風格。

沈星棠見到他的模樣，忽地笑了下：“怎麼這副表？知道我要問你什麼嗎？”

應沉臨點頭：“大概猜到一點。”

沈星棠問：“那能說說嗎？林垚他們兩個說你有機甲師證件，這事之前怎麼沒說？”

應沉臨劃開了腦，把機甲師證一張張調了出來。

沈星棠見到‘初級-高級’所有的機甲師憑證都被眼前的小孩掏出來，他放憑證的速度像極了那種鄰居家的乖小孩給家長帶獎狀的表現，一張張一不，看他還想繼續往下翻，急忙阻止：“不用了，你給我看這個干什麼！？”

沈星棠很擔心應沉臨，原先在眼里維修師駕駛機甲的水平再好也就中級機甲師的水準，所以進污染區那種地方沒人保護實在是危險。可直到在管理局總控室里見到男生駕駛機甲，躲避毒蜘蛛的攻擊行云流水，完全不遜于當時在場其他機甲師。

但這些是陌生的，一個人的人生能有多長，掌握的技能可以多。

沈星棠相信領域存在天才，但不相信有人在通維修師知識的同時擁有不俗的職業機甲水平。不想問太多，KID里每個人都，在不傷害集利益的前提下都可以當做沒看見，只是應沉臨的神實在是超過了的認知。

小孩人才多大？18歲？

應沉臨見狀，沒再繼續往下掏，“還有職業機甲師的認證。”

沈星棠實在不忍心欺負老實的小孩，“不用，我知道你有職業水平，我看得出來，而且我找你也不是因為這事。”

應沉臨還想說點什麼，沈星棠卻接了下一句：“機甲玩得好的，在役幾年了，怎麼想到來我這邊？”

幾年了？應沉臨其實記不太清楚，對于他來說這些記憶已經是上輩子了。

而這輩子才算剛剛開始……如果要算職業其實也沒多長時間，“沒幾年，已經退役了。”

沈星棠微愣：“怎麼突然……”

話還沒說完，看到了應沉臨的手臂，似乎明白了什麼，沒有繼續往下說。

應沉臨的年紀不大，在機甲聯盟里他開始從事職業道路還是未年，聯盟方對這方面未年的保護還是很到位的，所以從天域星回來前，沈星棠讓江思淼去聯盟里查在役退役的機甲師沒能查到應沉臨。

如果未年在職且退役，恐怕這些資料聯盟方永遠不會放出來，包括應沉臨的右手義肢的原因。

“右手是因為基因病。”應沉臨卻突然道：“常規檢查查出來的，我不想讓病惡化，在醫生的建議下截肢了。”

沈星棠視線停在應沉臨的手上。

基因病，那可是星盟里難以治愈的重疾之一，問：“怎麼不用藥控制？”

“我想治。”應沉臨認真道：“不想讓自己的人生存在不確定的患。”

就像上輩子那樣，因病出事，最后毀了半生。

沈星棠微微斂目，心里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想說卻不知道想說什麼，“就你這樣，還敢去污染區冒險！？要是斷聯的時間再長一點，你在里面出事了，可沒有醫生跟著你。”

應沉臨堵了下一句話：“你放心，我帶藥了。”

沈星棠啞口無言，一時半會，不知道應沉臨到底是乖還是不乖。

應沉臨沒想繼續這個話題，見沈星棠沒說話，開口問道：“你剛剛說找我不是因為這件事，那是因為什麼？”

沈星棠腦海里正在思考給基地聘請一個專職的醫生，乍一聽到應沉臨這話，才想起別的事：“武設計稿，上面是你的筆跡吧？”看向旁邊的程序臺，那里放了常用的文件夾。

文件夾打開，里面有幾份武手稿。

最開始幾版是沈星棠先前與機甲武設計師研究的草稿，而后面的幾張夾雜著他人凌的筆記。

應沉臨沒有否認：“是我的筆跡。”

沈星棠聽到他承認，反倒不知道說些什麼：“沉臨，你到底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應沉臨沒說話，他在思考怎麼跟沈星棠解釋。

還沒等他想出措辭，沈星棠早已接下一句：“你的我不深究，然后呢，你能給我解釋這份草稿上的意思嗎？”

“我只是覺得那個方案有點馬虎，按照那份草稿往下設計確實與原先泄的機甲數據完全不一樣。”應沉臨知道沈星棠想重新設計武就是想規避泄事件帶來的患，“只是我覺得按照那樣的武往下設計，參數不太合適，有點浪費異能晶了。”

如果真要設計武，KID俱樂部里先前獲得的那些異能晶包括這一次的兩枚S級異能晶必定會用上，可未必能發揮異能晶該有的效果。

沈星棠問出心中所想：“你懂武設計？”

應沉臨給一個確定的答復，他直接拿過原先的草稿圖，在他的筆跡上接著往下畫：“季青鋒是匿機甲，但他與其他匿機甲師有個不同的習慣，距離下個聯賽開始前沒太長的時間給我們去準備大量的新武，與其去改變武的能，不如增加武的命中率，從武的樣式出發。”

季青鋒是兩種武，一種用來控制敵人的束縛鎖，一種是用來近作戰的戰刃。

沈星棠的目一直跟隨著應沉臨的筆，只見那把戰刃在他的重新描繪下從直刃變了彎刃，彎的幅度也很奇怪，像極了一種古武做短式鐮刀，“你是想改短鐮？”

匿型機甲發展至今，最適合它們作為近戰使用的都是短兵，季青鋒是刃類武，而聯賽上也有使用鐮類武。

“不是。”應沉臨在短鐮的末端多勾畫了幾筆，很快末端出現鎖鏈形狀，像極了季青鋒經常使用的束縛鎖，“我沒想改掉他的短刃，只是想改他的束縛鎖，鎖類武可以功能多用，這種飛鐮，有鎖的特也有可進攻的鋒利。”

這是應沉臨在天域星污染區觀察來的，季青鋒的鎖類武用得十分準，在強風流的環境里也能準命中，如果短刃改短鐮，他可能需要一定的時間適應……可現在季青鋒的束縛鎖本來就離壞不遠，正好趁此機會給他的束縛鎖增加命中與進攻。

應沉臨解釋道：“正好這次污染區里我們拿了幾顆A級變異毒蜘蛛的異能晶，可以用來更替束縛鎖的核心異能晶。”

沈星棠恍然大悟，“你是想在基礎上更改武樣式，也不想更改他們的作習慣？”

“嗯，還有你不是在擔心之前那兩枚特殊的異能晶嗎？吞噬跟再生。”應沉臨劃過了下一頁，在空白的紙面上重新畫了一個盾類武，“吞噬異能晶最好的使用方向確實是防類武，這顆異能晶你可以給霍焱使用。”

吞噬異能晶的用法，沈星棠早有打算，“吞噬的使用我清楚，只是你說到再生異能晶，這顆異能晶用在武上我覺得不合適。”

再生異能晶顧名思義異能就是再生，這種異能晶用在哪里都覺得差點意思，用在攻擊型武上似乎了點進攻，用在防型武上不如吞噬。

“那倒不會，你聽說可持續進攻武嗎？”應沉臨在盾的旁邊重新畫了一把長刀，從樣式一出來，沈星棠就認出了那是林垚的常用武。

“林垚的戰斗風格激進冒險，實際上他單人作戰能力極強，攻擊強化類異能晶或許能給他帶來短時間顯著的效果，可又忽略了他另一項能力。”應沉臨解釋道：“他的反應能力跟近戰纏斗能力不輸給季青鋒，相反他比季青鋒更大膽，更敢先發制人，不如從他的習慣出發，利用再生異能晶打造一把可持續作戰武。”

沈星棠道：“你的意思是利用再生異能晶達到快速充能？”

“嗯，而且想要達到快速充能……炮類武蓄力的時間太慢，要是S級再生異能晶還好，可A級再生的充能效果無法在短時間得到優勢。只有這種近戰類武，才能利用A級變異異能晶達到類似于強化的效果。”

應沉臨短暫地解釋了原理，手上畫圖的速度沒有慢下來，“至于我們獲得S級異能晶……”

沈星棠見他還想繼續往下說，震驚道：“S級異能晶你也想到適用方向了？”

“嗯。”應沉臨點頭。

其實這些都是他已經設計過的武，上輩子在KID那些年里，針對不同的機甲師設計對應的武是他最常做的事，只要了解機甲師的格跟作習慣，改造趁手武其實還是比較簡單的事。

沈星棠心驚濤駭浪，了解其他人是因為與其他人相的時間夠長，而應沉臨僅憑天域星污染區的協作經驗，就能輕而易舉地判斷出機甲師的作習慣。

“你退役前是單兵機甲師吧？”沈星棠問。

應沉臨點頭。

“果然。”沈星棠道：“我突然在想，幸好你是隊友，而不是敵人。”

這種能力放在武設計上是絕佳的天賦，可同樣放在機甲師領域，在場上要是遇見這種這種穿能力，那絕對是個可怕的對手。團戰機甲師里需要分析很多對手，更多是去看清團隊的配合逐個擊破，只有單兵領域，才會小心所有人。

話已經說到這里，沈星棠大概了解小孩的長，“老實說我有點看不你，總覺得你有很多，但是你很坦誠，對我們沒有毫的瞞。”

相信再問下去，應沉臨絕對把家都抖出來，“武的事有你把關我放心，你上次給我的材料單子，我已經讓江思淼去收集了，過幾天能給你。”

“嗯，我不著急。”應沉臨道。

沈星棠笑了下：“我著急，總不能你一直幫我辦事，我卻一點忙也幫不上。”

話剛說到一半，維修室的門口傳來敲門聲，江思淼來找沈星棠，說是外邊有客人到訪。

沈星棠沒在維修室里停留太久，臨走前提醒應沉臨多注意休息，很快跟在江思淼的后出去。

維修室的門剛關上，江思淼就開口問道：“你們兩個談的時間長的，客人在那邊等了大概五分鐘。”

“嗯。”沈星棠快步走著。

江思淼問：“所以小應真是職業機甲師？”

“還能有假？你看的數據比我多，他那個水平你覺得還能跑？”沈星棠：“之前你查不到人，是因為他未年退役，機甲聯盟那邊向來把這些數據保護得很好，查不到也正常。”

江思淼心道原來如此，正想再說兩句，沈星棠已經進去會議室。

未年退役機甲師……？星盟里未年機甲師其實也不，但闖出名頭的人屈指可數，說到未年退役他倒是想起上賽季單兵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天才——sink。

“哎？三水，你怎麼在這？”季青鋒正好走過來。

江思淼回過神：“來了客人。”

季青鋒道：“什麼客人啊？”

江思淼拿出了張名片，“建衡公司的周老板。”

建衡科技，這個公司的名頭就算江思淼也聽過，是曙星系里鼎鼎有名的大公司。這家公司主要做機甲發家，現今的業務的延到零件等多個市場，可以說是越做越大。江思淼原本以為來的人只是建衡里的經理，直到對方遞出名片，他才知道是建衡的老總親自過來了。

“建衡啊？！”季青鋒一愣：“怎麼這個公司派人來我們這啊？！”

說到這里，江思淼頭疼地了眉心，“聽說來天狼星好幾天了，好像是打算租我們大樓。”

租大樓！？

季青鋒眼前一亮：“那豈不是能賺租金了！？”

江思淼：“？”

季青鋒：“他租多大面積啊？是不是整個大樓都租，棠姐開多價格啊？”

江思淼：“……你問我哪知道！”

維修室里，應沉臨不知道外邊發生的事。

他將武草稿圖導程序臺系統，繼續完善武的設計圖。

維修室里的機人已經將這次天域星機甲的損傷面總結出來了，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別的原因，大部分的機甲損面不嚴重，大概花個幾天的時間就能全部修好……而損最嚴重的是季青鋒、霍焱跟游溯的機甲，霍焱的盾在承那波能源炸后幾乎損毀，季青鋒的束縛鎖有明顯的損傷，游溯是兩把武能量支導致的部磨損。

看來武的修復跟制造必須趕上行程了。

想到此，他忽然低頭看著自己頸間的紅繩。

那天淵短暫地出現了一會，他再次輸神力想要強行喚醒卻無疾而終，猜測可能是跟自己的神力有莫大的關系。在上輩子他出事之后，淵就沒能再重啟過……但他肯定當時是確切聽到了淵的聲音。

他把項鏈旁側損壞的那個存儲拿了出來，目停留在存儲表面的裂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