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萬人嫌替O后》第82章 第82章
片刻后, 溫盛然才回過神。
他剛準備打字,黎瑜就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大約是察覺到了他表的變化,他一邊放東西, 一邊問:“怎麼了?”
溫盛然把消息給他看。
黎瑜皺了皺眉。
他直起, 直接道:“我去問問。”
溫盛然點了點頭。
等到黎瑜離開,他才意識到了什麼。
黎瑜這回居然沒跟他計較對方他昵稱以及說這種話的事, 明明他連自己表弟的醋都要吃的。
果然, 之前那些醋都是找借口折騰他吧……
他在心里哼了一聲,一邊百無聊賴地等著黎瑜回來, 一邊打開了微信。
溫家這件事顯然不小。
從跟他不是一個際圈的黎瑜的朋友都知道了這事就能看出來。
而且應該是剛出來的,要不然黎瑜肯定也能收到消息。
他想了想, 先回了下那個beta,然后點開了一個人的聊天界面。
-在?下崗了沒?
片刻后,對方回了消息。
-還沒
看上去倒是一如往常的淡定鎮靜。
對面正是溫琰的助理周鴻。
溫盛然離開溫家之后沒跟他再聯系過, 這會兒倒也不顯生疏。
……還沒。
那就是有可能。
這事兒還大。
而且確實關系到的是集團而不是家庭部關系。
溫盛然這樣判斷著,那邊,周鴻又給他發來了消息。
-但是這回確實有些棘手
-小爺要回來的話,可以過一段時間
-這也是大爺的意思
溫盛然挑了挑眉。
-我只是問問。揄系正利。
那邊回了個“。”。
黎瑜剛好打完電話推門進來,溫盛然按滅了屏幕,抬起了頭,看到了對方臉上有些奇異的神。
溫盛然拍了拍被子,好奇心起來了:“來, 外面冷,進來說。”
黎瑜看到他一副恨不得拿可樂米花邊吃邊聽的樣子,失笑。
他掀開被子躺進去, 然后把溫盛然抱進了懷里。
他想了想, 先用一句話做了開頭:
“問題有點大。”
溫盛然眨了眨眼睛:“我剛看了一眼, 價好像還好?”
“部問題。”黎瑜言簡意賅,“東估計有部分還不清楚況,但這件事應該瞞不住。”
他頓了頓,“溫氏的部核心資料部分泄了。”
溫盛然驀然抬起了眼。
核心資料,這個范圍很廣。
能夠搖到溫氏整個集團的,那必然是最核心的技信息和經營信息。
像溫氏這樣的集團,對于這種信息的保機制已經很完善很嚴苛,一般本不可能出現這種況。
溫又鋒怎麼會允許手下的人犯這種錯誤?
他的大腦快速運轉著,上已經口而出:“怎麼發現的?”
“部研發的一項還未對外公開的核心技。”黎瑜道,“被一家并不算大的公司搶注了,這項技關系到后續的一系列生產,損失目前還不可預估。”
“這只是被發現的。”他的臉上沒什麼表。
在屋子里發現第一只蟑螂的時候,就意味著,事在看不見的地方,已經變得非常嚴重了。
溫盛然萬萬沒想到,溫家的出事會是這種出事。
片刻后,他才道:“哪家公司?”
“一家不太出名的公司。”黎瑜道,“易煊,你聽過麼?”
溫盛然怔了怔,隨即搖了搖頭。
“我也沒有。”黎瑜道,“所以我估計……”
“背后還有別人。”溫盛然道,“是麼?”
黎瑜頷首。
“不管是誰。”他道,“溫氏這次要重創了。”
*
黎瑜這話一語讖。
這件事的關鍵其實并不在于是誰泄的。
也不在于易煊。
盡管易煊咬死了這項核心技是它自己自主研發,只是撞了車,說了這種明眼人都不會相信的瞎話。
這件事的直接影響就是該項技之后的合作全面崩盤,以及東的信任危機。
更長遠的影響還包括合作方的考量。
因為誰也不知道,核心機到底泄了多。
這是最關鍵的地方。
第二天,溫氏就召開了各種各樣的急會議。
部有沒有效果溫盛然是不知道,但是溫氏的價是他多看一眼都會擔憂溫琰這種心理承能力不好的直接厥過去的程度。
“不至于。”黎瑜道,“因為現在集團已經被他爸爸全面接管了。”
溫盛然:。
“那他心理素質一直可以的。”他道。
黎瑜趁著紅燈,了一把他的頭發。
最近溫盛然上沒有奇奇怪怪的alpha信息素味道了。
取而代之的是夜不歸宿。
經過黎瑜點撥和幫忙之后,黎楊的研究進度突飛猛進,實驗室愈發忙碌。
溫盛然也跟著忙。
有了他在,黎楊他們所有需要跑手續和審批的流程全都省了,包括對接和通。
他本來就聰明,形象上又甜又無害,加上一張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項目的推進幾乎是前所未有的順利。
不過一兩個月,黎楊對他的態度就從拘謹和客氣變了和對黎瑜一樣的敬重。
而真正地上了手,黎瑜做的事就只剩下了一件。
那就是按時拎溫盛然回家睡覺。
此時此刻,兩人正在回家的路上。
黎瑜開的車,溫盛然就在副駕駛癱著。
過了一會兒,他道:“你怎麼不問我想不想回去?”
黎瑜頭也沒轉:“回去收拾爛攤子麼?你會被那幫老家伙吃得骨頭渣都不剩。”
溫盛然失笑:“也是。”
五分鐘后,黎瑜抿了抿:“如果你想回去,黎氏那里我不能開口,但是我會陪著你。”
溫盛然有些意外地抬起了眼。
片刻后,他明白了黎瑜的意思,手指蜷了蜷。
他其實沒想過通過黎氏來救溫家,盡管他知道以黎氏的能力,不說救,如果愿意出手,是可以拉一把的。
他知道,但是他完全沒有考慮過這件事。
因為這是在拖黎家下水。
這是溫家自己的爛攤子,不能因為他跟黎瑜的關系,就做這樣不厚道的事。
他沒想到的是,黎瑜會主跟他提,而且把話說得這麼直白。
片刻后,他笑了笑,說的卻是黎瑜意料之外的話:“哥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瞻前顧后了呀。”
黎瑜頓了頓:“嗯?”
溫盛然窩在駕駛座上,掰著手指跟他數:“不能跟黎氏開口,是因為現在管集團的是姐姐,雖然姐姐大概率不會拒絕,但是這個要求會讓很為難也很頭疼。”
“對麼?”
“你私心里也不想我回去。”他彎起眼睛,“因為在你眼里,溫家就是自己的事都理不好還要拖累我的爛攤子,所以你一開始那麼說。”
“其實這些我都懂。”他道,“你也知道我明白。”
但是黎瑜還要說那句話。
如果你想回去。
我陪著你。
說到底,只是在意他的而已。
“你喜歡我。”他看著黎瑜,眼睛亮晶晶的,“是不是?”
黎瑜:。
“我向你表白的時候。”他道,“你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是麼?”
車子開到地下車庫,他停了車。
粘人跳下來,就過來牽住了他的手。
黎瑜牽著他往回走,omega的掌心細膩,是恰到好的溫度。
等回了家,溫盛然負責吃黎瑜給他溫著的夜宵,黎瑜則是坐在一旁答復黎楊問他的問題。
問了一半,微信消息進來。
看清的那剎那,他頓了一頓。
片刻后,他向后靠在了椅背上,問不遠臉都快埋進碗里的人:“有個小道消息,要不要聽?”
溫盛然頭也沒抬:“嗯嗯。”
“溫帆跑了。”黎瑜道。
溫盛然被蛋炒飯嗆了一口,抬起了眼:“啊?”
*
“所以說。”溫盛然道,“溫琰之前一直把他放在神病院?”
“是。”黎瑜道,“他應該是確實心理出了問題。”
他頓了頓:“現在溫家除了溫琰,已經完全沒人管他了。據說溫琰曾經把他往霍家送過,但是一送過去對方就鬧自殺,霍月蘭本管不住他,所以最后沒辦法,還是放在了那里。”
溫盛然覺得匪夷所思:“他怎麼跑的?”
“這就是這件事有意思的地方了。”黎瑜淡淡地道,“接應他的人,是陶家。”
溫盛然:?
“哪位?”他有些迷茫。
“還記得那天跟黎瑾談合作的王諾翰麼?”黎瑜道,“我跟你說過,他最近準備訂婚,聯姻的對象就是陶家的兒。”
溫盛然想了起來:“我記得。”
“你說過,聯姻的其實是現任家主的侄。”他道,“陶家前任家主出了車禍,了植人,現在是他的弟弟在……”
他頓了頓,重復了一遍,“車禍,植人……”
“溫帆就是前任家主的私生子。”黎瑜慢慢地道。
A城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
兜兜轉轉,最終還是要回到幾十年前的舊事上。
這一回,溫盛然半晌沒回過神。
片刻后,他才道:“陶家知道溫帆是他們家的孩子。”
“知道不難。”黎瑜淡淡地道,“只要他們想。”
“你覺得,溫家知不知道?”
“……只要查一查霍月靜當時在誰家做保姆。”溫盛然道,“知道其實很容易。所以,陶家是想……”
“還有一件事。”黎瑜笑了笑,“溫氏最近在拓展業務,拓展的那一塊,正好是王氏一直以來的支柱產業。”
而王氏和陶氏最近準備聯姻。
線索串聯到這里,究竟是怎麼回事,已經很明顯了。
“溫帆在溫氏實習過。”溫盛然道,“總部。”
黎瑜頓了頓:“你們的權限是?”
溫盛然:“……”
“說實話。”他道,“如果我現在想登溫氏的部網,我都是可以登的。”
“你覺得當時作為溫琰親弟弟的溫帆。”他頓了頓,“他會有怎麼樣的權限?或者……溫琰在做一些事的時候,會不會避著他?”
答案顯而易見。
三日后,他們收到了陶王兩家的訂婚宴請柬。
請柬落款,赫然是兩個名字。
王諾翰,陶帆。
-
黎瑜本來不太想去。
倒不是別的。
只是溫盛然最近又到了期末。
又要忙學校的事又要忙實驗室,本來覺就睡不夠,整天蔫的,他實在不想讓對方再去這種七八糟的地方。
但是溫盛然拒絕了。
他的理由是,有熱鬧,不看白不看。
“我最喜歡看這種訂婚宴了。”他興致地道,“你不知道,上次參加的時候,兩位新人還在那兒一桌桌敬酒呢,婦夫就扎著堆來了,特公平,一人一個,眼淚差點沒把會場哭塌。”
黎瑜:“……”
“最后誰贏了?”他問。
溫盛然想了想:“好像沒誰贏,最后他們換了個日子訂婚了,這回沒請人。”
黎瑜沉默了片刻,評價:“那就是雙贏。”
評價很犀利。
這件事就這麼敲定。
為此溫盛然還特定去訂了套稍微正式點的西裝。
他原來的服都留在溫家了,不過那本來也不是他自己買的,他無所謂。
這過程中還出現了點曲。
他在家里試服,沒注意到黎瑜下班。
等到反應過來,已經連人帶服被在了地毯上。
他力撲騰:“剛訂的,很貴的!”
被黎瑜的吻堵了回去:“來得及,到時候給你訂更好看的。”
于是溫盛然妥協了。
倒不是真的想要更好看的。
主要是這些日子他跟黎瑜廝混在一起,對方幾乎掌握了他所有的敏點。
他能作一般都是黎瑜縱著他,對方要是較起真搞他,他基本是也不了只能著的。
等到結束,他癱在地毯上,好不容易才過一口氣:“……好似曾相識的場景。”
黎瑜啞著嗓子輕笑了一聲:“夢里?”
溫盛然一臉驚悚:“你怎麼知道!”
黎瑜未置可否:“因為我也是一個正常的alpha。”
這句話太好品了。
以至于睡覺前溫盛然還渾無力地趴在床上思考。
黎瑜俯下檢查了一下他的腺,確認了沒有特別腫之后道:“怎麼了?”
“在思考人生。”溫盛然道。
他頓了頓,“我一直以為只有我不正經,滿腦子那啥廢料,沒想到……”
沒想到面前這個看著正經的,也只是看著正經。
當然,還有看著不正經,事實上更不正經的。
訂婚宴上,溫盛然從洗手間出來,看著堵著他的訂婚宴男主角之一,還是沉默了許久。
“王總。”他提醒,“這可是您自己的訂婚宴。”
“您覺得您剛剛說的話合適麼?”
面前的男人不在意的一笑,說出來的話倒是很坦然:“訂婚宴,又不是結婚。不用那麼較真。人生得意須盡歡嘛。”
溫盛然了角,躲開了他過來的手。
*
要說溫盛然為什麼會在廁所偶遇王諾翰,還要從訂婚宴說起。
雖然說著要來看熱鬧,但是一直到訂婚宴當天,黎瑜和溫盛然都沒把這件事當回事。
他們各自忙著各自的事,當天晚上,才換了服前往會場。
訂婚禮倒是溫盛然挑的。
是一對鑲鉆的表。
某個高奢的限定款,當呬然也沒有特別限定。
因為是訂婚宴,所以流程也要放松些。
他和黎瑜進會場的時候,場上的人不,大多是和兩家有合作的。
這個機會難得,大家也都沒怎麼注意新人,都顧著自己社,場面倒是其樂融融。
他倆一進來,大家就都眼前一亮。
幾乎是他們剛進來,就有不人端著酒杯涌了過來。
他們基本都是沖著黎瑜來的。
或者說,沖著黎家。
其實很多人都沒想到黎瑜會來,畢竟陶王兩家比起黎氏還是差了一截,因此,看見他的時候,很多人都有些驚訝。
黎瑜很討厭應付這些,皺了皺眉。
一旁的溫盛然倒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往后退了一步。
“從現在開始。”他一本正經地低了聲音,“我不認識你了。”
明明是他把人拉來的。
黎瑜被氣笑了,還來不及抓住人,對方就沖他眨了眨眼睛,溜達到了一邊吃東西去了。
離開了一堆假笑王,溫盛然倍輕松。
挑了個蛋撻塞進里,他整個人都洋溢著滿足。
其實原來,他要跟黎瑜同甘共苦的。
但是現在況特殊,溫家況還不明朗。
他知道有不人認出了他,但是是裝作不認識。
他也樂得自在。
吃完蛋撻,他又挑了塊蘋果派吃。
面前就突然出現了一雙皮鞋。
他一句“黎瑜在后面”還沒口而出,就聽到了悉的聲音:“好久不見。”
他抬起頭,看到了一張悉又陌生的面孔。
思索了三秒,他記起了對方的名字。
“邵先生。”他道。
面前的,正是當初跟他做過信息素匹配測試的邵書晨。
他是真正的白手起家。
但是最近,溫盛然聽說過他的一些事,算是抓住了商機的第一人,生意越做越大,竟有了為新的一代的勢頭。
如果他沒記錯,這位也是剛剛訂婚。
兩人了個杯——
溫盛然慶幸了一下剛剛自己拿的是果。
然后,他笑著道:“好久不見。”
邵書晨旁邊站的是一個清秀的beta,正好奇地看著他。
他顯然是第一次來這個場合,稍微有些拘謹。
“這是?”溫盛然問。
“我的未婚夫。”邵書晨跟他介紹,“商羽。”
然后,他對著beta道,“小羽,這是我的一位朋友,溫盛然。”
“嫂子好。”溫盛然笑了笑,跟beta也了杯。
對方明顯有些臉紅,輕聲道:“你好。”
“你們倆有事要談吧。”他道,“我先去那邊吃點東西。”
邵書晨頷首,看著beta離開,臉上還帶著溫的笑意。
然后,他收回了目,打量了溫盛然一眼,先問了最關心的一句話:
“你的病……好了?”
溫盛然點了點頭:“嗯。”
邵書晨很欣:“好的,當時我聽了黎醫生說你的況,還有些擔心你找不到合適的匹配對象。”
“差點。所以后來我的匹配對象就是他。”溫盛然笑了。
邵書晨愣了一愣,恍然。
-
溫盛然對邵書晨的印象很好。
主要是對方做什麼事都很落落大方。
當初對方很明顯對他興趣,私下里也跟他保持過一段時間的聯系,被他客氣地暗示了之后就沒有再糾纏,現如今也是直接帶著未婚夫過來,不遮不掩。
兩人聊了一會兒,溫盛然就主開了口:“邵先生是有什麼事麼?”
他還記得剛剛beta說讓他們先聊。
顯然是被邵書晨叮囑過會跟他聊公事的。
如果是他,溫盛然還樂意替他和黎氏牽線的。
當然,不,還要看邵書晨自己。
“不是。”邵書晨聽出了他的暗示,笑著搖了搖頭,“我是來找你的。”
溫盛然有些驚訝。
“我聽說你最近投資了一家實驗室,研究人工合信息素。”邵書晨道,“我對這個項目很興趣,想問問你的況。”
溫盛然這回是真的有些怔住了。
片刻后,他才道:“邵先生消息倒是靈通。”
“機緣巧合。”邵書晨解釋道,“但我不認識項目的負責人,所以想接,但一直沒有機會。”
溫盛然恍然。
他的確聽說邵書晨極其熱衷于慈善、公益相關的活。
要不然,當初也不會來做志愿者。
他心中微。
如果邵書晨能參與這個項目,以他的價和慷慨程度,對他們來說,幾乎可以算作是金主爸爸的存在。
想到這,他幾乎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神。
兩人聊了許久。
溫盛然幾乎是把生平所有的口才都用上了,口干舌燥。
他的收效也頗。
邵書晨聽完,就立刻開了口:“盛然,你把實驗室負責人的聯系方式推給我吧,我改天想去實地考察一下,問問項目的進展。”
他頓了頓,“我人在omega保護協會工作,他應該也能幫上忙。”
這就是意外之喜了。
溫盛然終于松了口氣,把微信推給他,然后適時地留給了他跟黎楊流的時間。
“我去個洗手間。”他笑著道。
邵書晨頷首。
就這樣,溫盛然在洗手間洗了把臉。
然后出來,才跟王諾翰冤家路窄地撞上了。
*
“人生得意須盡歡”這句話一出來,溫盛然就知道,他沒有再跟王諾翰糾纏的必要了。
他言簡意賅:“我剛剛可是看見了您的未婚夫。”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道,“他應該就在附近,我建議您還是收斂點。”
這句話是實話。
他剛剛確實看見了溫帆。
在他和邵書晨談實驗室的事的時候。
對方看到他,臉上的神就繃不住了。
王諾翰瞇起了眼睛:“陶帆?”
“一個私生子,還是個瘋子。”他道,“能跟他訂婚都是抬舉他了。”
“他有什麼資格管我?”
“哦,我想起來了。”他笑了一聲,“溫爺是不是跟他有些……嗯,舊怨?”
“你放心。”他語氣輕松,“他現在就是一條狗,我讓他朝誰他就得朝誰,不會礙你的事。”
溫盛然垂了眼眸。
不遠的人影靜靜地佇立。
兩人視線相接,誰的臉上也沒有表。
片刻后,他道:“王總,您還真是一如既往地不把人當人看啊。”
“溫爺說笑了。”王諾翰笑道,“我可是極為欣賞你的,能在黎總手下做事,又能和邵總談合作,前途無量啊,現在有誰敢得罪你?”
“當然,這跟我和你談的沒有關系。”他笑意盈盈地低了聲音,語氣曖昧,“就一晚,水緣,溫爺得我那麼上頭,給一晚不過分吧?溫爺,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溫盛然淡淡地道,“讓開,我要出去。”
王諾翰的臉變了。
他正要開口,后就傳來了一個聲音:“伯父伯母你,你不去看看麼?”
王諾翰回過頭,看到了青年蒼白著的一張臉。
被抓包在外面找別的omega,還像條狗一樣,他的臉有些難看。
梆梆地說了句“知道了”,他就瞪了青年一眼,離開了洗手間。
溫盛然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人——
溫帆,或者說是陶帆。
多日不見,對方消瘦了好幾圈,上并不合的西裝顯得空空,瘦骨伶仃,看著他的樣子宛如一個癮君子或者賭鬼。
他看著溫盛然,笑了笑:“好久不見。”
聲音卻是意外的和平靜。
溫盛然沒有說話,看到了他手腕上的傷痕。
過了一會兒,他開了口:
“值得麼?”
“值得呀。”溫帆角勾起來,看上去笑容仍然是干干凈凈的,“你沒回去看過吧,林彤盈,溫琰,甚至溫又鋒,他們臉上的表,可真是彩呢。”
“只要一想到,我就會忍不住笑。”
“尤其是溫琰。”他的聲音輕,“當初我那麼求他,我說,對不起,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我出去,我不要在那里,我不要變瘋子。”
“你猜猜,他怎麼說的?”
“他說我活該……哈哈哈……”他的眼淚都快笑出來,“他憑什麼說我活該?”
“是啊,他溫琰投了個好胎,生來就是溫氏的繼承人,他不用擔驚怕,不用擔心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他當然可以假惺惺的說那些話,做那些事。”
“我呢?”
“還有林彤盈。”他看著溫盛然,“你也很討厭對吧。”
“明明說。”他輕聲道,“最我,永遠是我媽媽,但是,一知道是我害的你,立刻就翻臉。一次都沒來看過我,一次都沒有,二十年,我對不起你,有對不起過麼?”
“就因為我不是的孩子。憑什麼?”
溫盛然看著他,沉默無言。
在剛剛見到王諾翰的時候,他想對溫帆說些什麼。
但是現在,他什麼也不想說了。
他點了點頭:
“嗯。”
“祝你功。”他道。
說罷,他就要轉離開。
溫帆一把拽住了他,口不擇言:“你站住!”
溫盛然的腳步頓了頓。
“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麼?!”溫帆死死地看著他,“你不要以為你把黎瑜迷得神魂顛倒就可以肆無忌憚,他遲早會拋棄你,還有姓邵的,你給他吃了什麼迷魂藥……溫盛然,你這個婊-子,賤-貨,你憑什麼……溫盛然!”
一直到溫盛然離開洗手間。
溫帆還在他后聲嘶力竭地喊憑什麼。
溫盛然垂了眼眸,眼底是前所未有的平靜,他走到了門口。
黎瑜已經聽說了消息,正快步走過來。
看到他的時候,對方才松了口氣,輕聲道:
“沒事?”
“沒事。”溫盛然吐出了一口氣,知道他剛剛應該是被嚇到了,沖他笑了笑,“真的。”
黎瑜頓了頓,兩人似有所覺,一起回過,看到了站在洗手間門口的溫帆。
對方上干凈整潔,看到黎瑜的那個剎那,眼睛里惡鬼般的眼神突然凝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窮途末路的絕。
“黎瑜哥哥……”他輕聲道。
黎瑜看著他,停頓了幾秒。
就是這幾秒,給了青年希。
他直直地看著黎瑜,眼中煥發出彩,小心翼翼地道:
“黎……”
然后,他看著黎瑜禮貌地頷首。
“訂婚快樂。”他道。
說完,他就收回了目,牽著旁的omega走向了不遠燈璀璨的大廳。
作者有話要說:
破防現場了屬于是
下章應該可以完結(?
總裁爹地,我媽咪超好吃哦!
老公失憶了,從此對自身屬性有所誤解,堅持認為:「我是一條狗,名字叫忠犬。」 她把狗骨頭丟給他,某人傲嬌嫌棄:「硬骨頭我不要,我隻吃軟肋。」 她:「軟肋是啥?」 墨少吞嚥喉嚨:「你!」 她:「……」你能不能失憶得專業點? 異能萌娃從天而降,她捏了捏體檢報告,現在得了不孕不育,老天都開始包郵送娃了? 她:「老公,不會是從你肚子裡蹦出來的?」 想吃獨食的墨少矢口否認:「我是狗,他是包子,咱兩屬性不同。」 萌娃機智求收留:「爹地,請叫我狗不理包子!」 墨少支著下顎:「我吃飽就愛看家護院,打臉虐渣,你有什麼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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