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倒計時》第23章 第23章

鳥鳴陣陣, 日過窗戶照進床帳,斑點點。

趙白魚眼皮, 皺起五的把臉埋進被子里, 片刻后,意識回籠,腦海里閃過大紅喜被被汗水洇、床帳如浪涌的畫面。

天地顛倒,縈繞在耳邊的吐息像沾了水霧, 朦朧還帶著濃烈的檀香和藥香, 黑暗里有燭閃爍, 明滅中見到琉璃菩薩眼翻滾著無疆之, 像悲憫無的菩薩從三十三重天墮落無邊紅塵海。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 霍驚堂將烏金鞭扔向桌面, 左手摘下腰帶、扯下外袍便朝里屋走,掀開床帳坐在床沿,手試趙白魚的額頭溫度,大手幾乎蓋住趙白魚的半張臉,出微張的,還能看到整齊雪白的牙齒。

再往下則是脖子和鎖骨,被子下面的只穿中, 襟敞開,鎖骨點點嫣紅痕跡, 一路蔓延向下,不用掀開被子就知道里面有更集的痕跡。

“沒生病。”

趙白魚垂著眼,神有點蔫, 鼻腔出聲:“嗯。”趴在枕頭上,眼皮要掉不掉, 烏發披散在肩頭和后背,一開頭發就能看到后頸有麻麻的咬痕、吻痕,全是霍驚堂造出來的。

“你跑去干嘛了?”看著桌上的烏金鞭和霍驚堂一利落勁裝裝扮,額頭和手臂都有薄薄一層汗水,上的檀香和藥香因出汗而味道轉濃,趙白魚覺得不可思議,聲音沙啞地說:“一大早去練武——您怎麼還有力?”

覺脖子以下都不屬于自己了,真正出力的人怎麼還神抖擻?

霍驚堂睨著趙白魚笑,摁著他的后腰學位按:“你子骨太差,稍一做大作就筋、腰筋——我這輩子還沒見過有人腰筋,你算是開我眼界了。”

趙白魚舒服地瞇起眼,不高興地反駁:“大部分正常人都做不來高難度作,又不是人人習武,何況我這是辦公室病,一天到晚辦公批文能不出病?”

不知道辦公室病這新詞但能據語意猜到意思,霍驚堂不置可否:“以后跟我學五禽戲,堅持鍛煉,否則不出幾年,你就一堆病。你要是還想繼續當就得練起來。”

“這跟當有關系?”

“要是外放做說也得三四天旅途奔波,不好得了?”霍驚堂拍了拍趙白魚屁:“起床吃點。”

趙白魚撓著頭發起來,發現服都被收走,扭頭剛要詢問就見霍驚堂鼓掌三下,便有一排侍和兩個太監分別捧著水盆、巾和更換品進來,其中一張面孔頗為悉,依稀記得是昨晚進來收拾床鋪,更換熱水的侍

宦人家吃穿住行皆有人服侍,即使是從不慣著子的趙伯雍、謝氏他們也會給每個郎君院里配置幾個家仆,連趙白魚都有一個秀嬤嬤。

不過多數時候,趙白魚習慣自己手。

霍驚堂換上袍服,手示意要腰帶時,有一個貌的侍上前兩步大膽地說:“郡王殿下,奴婢為您系上吧。”

趙白魚洗臉的作一頓,回頭看去,見侍滿臉膽大地著霍驚堂,旁邊的家仆低頭專心做事,対這一幕視若無睹。

霍驚堂只掃了眼侍就收回目,全程沒說一句話,拿著腰帶利落系上,顯然平時就習慣不必他人伺候穿

在外行軍打仗多年,也是小兵做起的,誰會慣著他帶侍太監進軍營伺候起居?

瞬間泫然泣,紅了眼眶,委屈不安地絞著手帕退回位置。

霍驚堂作很快,趙白魚也不扭著簡單清爽,洗漱完畢便一同到前廳就餐。家仆走了兩三個,其余留下來打掃屋子和庭院,全程沒人搭理主的侍

跺著腳,絞著手帕憤憤不平:“得意什麼?一個大男人甘居人下也不嫌害臊!”郡王遲早要有人傳宗接代,眼下不過是玩個新鮮,早晚回頭發現還是人好,屆時便是姨娘、側妃,瞧這群沒眼力見的奴才還怎麼敢看不起人!

話說回來,沒被賜進郡王府之前,聽說臨安郡王諢號‘修羅’,貌丑至絕,還滿心不甘,真見了人才發現是何等仙人的模樣。

紅了臉走出屋門,也不干灑掃的活兒,準備到府里各走走,剛到庭院就被郡王府的嬤嬤帶人攔下來。

“是有幾分姿,怪不得心高氣傲就敢干主的事。”嬤嬤四十來歲,兩鬢銀白,眼神干練毒辣,掐著侍的下左瞧右瞧,語氣平靜:“關五六天,喂點米湯吊著命就行,份沒問題就送別莊種地。”

一聽頭皮發麻,驚慌失措:“你們想干嘛?你們不能這麼対我,我是宮里出來的,我是陛下賞賜——”

“是陛下親指還是宮里哪位娘娘賜下的?”嬤嬤冷冷打斷侍的話,一邊手一邊說:“最好祈禱你份夠干凈,否則就不是去種地,而是到黃泉路上哭。”

,不斷掙扎,嚷著賜的宮,是來當郡王側妃之類的胡話,被堵住強行拖走。

主院恢復安靜,家仆們噤若寒蟬,嬤嬤環視一圈,沒留下什麼話就走了。

儆猴,已是無聲勝有聲的至高境界,無需多言。

***

趙白魚邊喝白粥邊在心里想,看來郡王府不是很清靜,還以為霍驚堂沒啥實權應該不招人恨了才対。

霍驚堂:“三天后回門,你回不?”

趙白魚:“不回。”

霍驚堂舀了勺豆腐腦到他碗里,“東西都搬過來,沒有?”

趙白魚:“一早就清點好,硯冰打定主意不給趙府留一磚一瓦。対了,我得帶硯冰住郡王府,行嗎?”

“到海叔那兒說一聲就行,他是府里的管家。我記得你邊還有兩個人,不一起帶過來?”

“魏伯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一直在外獨居。秀嬤嬤管理外面的酒樓、茶樓生意,順便幫李意如們重新開始。”趙白魚好奇詢問:“等下要做什麼?用不用去你外家府上拜訪?我這個郡王妃的份還得做些什麼,比如應酬、管家?”

霍驚堂作優雅,進食速度可一點都不慢,趙白魚才續第二碗,他就已經解決三四個包和兩大碗湯面,此時拿著趙白魚的舊巾帕,擺出斜靠座椅的姿勢,雙手攏在袖子里,半闔著眼皮說:“閑著,玩著,曬曬太,沒事睡個回籠覺。我沒什麼職務在,你眼下又有婚假,適當放松,放寬心去,誰也說不著你什麼。郡王府從不対外結,不需要參加什麼應酬,你喜歡的話可以跟海叔要請帖,每個月得收拾一堆請帖,還得找借口回絕,海叔正想有個人替他分擔。”

趙白魚連忙搖頭:“我不喜歡應酬!”

霍驚堂:“府里中饋,対外有海叔,后院有幾位嬤嬤管著,都信得過。還是老話一句,你要不嫌麻煩就跟他們說一聲。”

趙白魚松了口氣,很堅定地說:“我一管事就頭疼,還是給專業的人才吧!”

有職務,本就繁忙,要是還參加后宅應酬和府管事,哪還有時間工作?最后肯定被迫辭去職務,被后宅零碎瑣屑事務不過氣。

“去過京郊園林嗎?”

“哪座?”京郊外園林可不,不是京都里的皇子公主所有,就是王公大臣名下,閑雜人等進不去。“哪座都沒去過。”

“寶華寺山頭后的龍泉山莊,我十五歲大敗突厥贏來的賞賜,京郊園林唯一有溫泉的別莊。左右閑著沒事,去那邊玩幾天。”

趙白魚:“行。”

吃完飯,人簡單準備馬車就出府,府外有人住趙白魚,一看是陳芳戎。

陳芳戎上前來說:“經科場一案和前辯法理,陛下覺得我爹是清廉能吏,剛正不阿,也不迂腐,更不在乎仕途,最適合做推改革的開路先鋒,就把廂坊制度的構建給我爹,連帶我跟著犬升天。原本需要卡兩三年的考核不到幾個月就通過,讓我拿到一個外放到山東泗水縣當縣令的差,委任狀兩日后下來。”

頓了頓,他從袖子里掏出一份靈簽贈予趙白魚,眼帶期待地說:“我從寶華寺求了半個月的簽文,說是最靈的簽,能保人平安。”

靈簽裝裱華麗,還綴著一串琳瑯,半年只發放兩百份,號稱佛祖開過的最靈驗的簽文,以求姻緣居多,數求平安和事業,趙白魚一看就知道是寶華寺那幫和尚搞出來的營銷。

趙白魚接過靈簽,眉眼謙遜坦:“前路漫漫,各自天涯,君珍重。”

陳芳戎定定地看他,半晌后退兩步,兩只手手指相并,高舉過頭,深深鞠下一躬,無任何臨別贈言,而后起抬頭,相視一笑,亦是豁然開朗。

趙白魚踏上馬車,霍驚堂朝他手,將他摟進懷里,把臉埋進趙白魚的肩窩里假寐,懶懶散散地說:“小郎,陪我睡會兒。”

趙白魚打了個哈欠,睡意被染,跟著昏昏睡。

***

一連數日待在京郊山莊泡溫泉,趙白魚覺得他骨頭都快泡了,更別提溫泉水最適合干點食也的事兒,霍驚堂本不知饜足。

趙白魚有幾次是半昏半醒被霍驚堂從溫泉池里抱出來的,可憐硯冰因此被迫懂了年男人之間的床事,以至于対親有了點心理影。

罪過。

趙白魚深抱歉,就讓硯冰到荷塘里采蓮子玩,不用跟在他邊,畢竟讓一手帶大視為親弟的年看見他威全無的樣子,也是丟臉的。

他剛坐下,斜倚在臥榻上的霍驚堂就靠過來,渾沒骨頭似地趴在他上,手臂箍住趙白魚的腰,眼皮沒睜開,尋著記憶就朝趙白魚白的脖子上落下輕吻:“早上采了蓮藕,做了蓮子湯,還殺了只羊,片了點魚片、牛,都腌漬了兩個時辰,正好中午做古董羹。”

所謂古董羹即火鍋,大景時下非常流行的食,寒冷的冬天幾乎家家戶戶桌上備一只小銅爐,不過眼下是夏天。

趙白魚抬眼看去,臥榻靠窗,窗戶微開出條隙,可窺見外頭蒼翠巍峨的山巒。

山莊建在郊外高,周圍層巒疊嶂,的塔樓是山莊最高的建筑,足有七層,將近三十米高,前朝曾用名摘星樓,現在改為山河樓,經常出現在京都府文人士子借古懷今的詩詞文章中,可見是京郊風景名勝之一。

此時外頭細雨淅瀝,室涼爽清靜,聽著山巒間風吹雨,偶爾幾聲鳥鳴,悠閑緩慢的一天就這麼過去,趙白魚覺得他連靈魂都變得從容安靜。

“雨下了多久?”

“有四五個時辰了。”

“是不是有點不太尋常?通常來說,季夏是驟雨、短暴雨,一陣一陣的,很有淅淅瀝瀝下個不停的細雨。”

其實雨勢不算小,應該是中小雨。

“你擔心什麼?”

“今年的伏汛。”

伏汛在七.八月,連著九月十月的秋汛,每年的伏秋汛都是元狩帝和京最頭疼的問題,就怕黃河決口,洪水泛濫。

“工部水利、都水監地方衙門和駐守河道河工每年勘測記錄黃河水位十多次,回應基本一致,今年不會有黃河決口的可能。”

“那就好。”

趙白魚心稍定,腦中某個想法一閃而過,使勁回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便拋之腦后了。

很快有人將小銅爐搬上來,桌面擺放時下果蔬、新鮮的羊、豬和腌漬好的牛片,還有椒料等調味品。

理很好,沒有腥臊味,拌著略帶辛辣味的調料和滾燙的熱氣吃進里,鮮得舌頭都快吞進去了。

不過一會兒,趙白魚就吃出汗來,下外衫之際,有家仆來報山莊在一個時辰前收留一批躲雨的府人士,因送去一盆新鮮羊,那群人便提出想見主人家親自道謝。

趙白魚看向霍驚堂,霍驚堂眼皮都不抬就拒絕了。

沒過多久,家仆帶來一顆龍眼大的明珠說是躲雨人群里有一公子贈禮答謝。

趙白魚見狀頗為驚訝,這麼一顆明珠說值個一二千兩,躲個雨而已,說送就送,至于嗎?

霍驚堂面不改:“扔回去。府里沒傘了嗎?”

家仆不解:“有。”

霍驚堂:“給幾把傘,讓他們回去。怕雨天路看不清路,可以到前面山頭的寶華寺避避雨。”

家仆連忙退下:“是。”

趙白魚咬著筷子:“是沖你來的?你在京都府府的名聲不是人憎狗嫌,怎麼還有人上趕著討好你?”

“不知道誰傳謠,說我雖然還兵權,實際手里還藏著一支驍勇善戰的神鬼兵,這些年陸陸續續有人來試探,前幾年還借機朝我府塞了十幾二十個男男。”

趙白魚真驚訝了,“是兩年前從你府里抬出二十幾那回?”

“你知道?”

“是我去理的。”

“小郎和我有緣。”

“……”

霍驚堂掃了眼他郁卒的神,彎起角說:“但是沒人知道山莊的主人是我,當年出盡風頭,陛下怕木秀于林,沒敢明面給賞賜。”

“那是誰?”

“閑雜人等,無需在懷。”

***

山莊小門。

一個穿國子監校服的青年拿著被退還的明珠和傘憤憤不平:“清高個什麼勁兒?知道我們是誰嗎?滿京都誰不破腦袋往我們邊湊!四郎,咱們不留這破地方,到寶華寺去避雨吧。”

人群中心是著杏黃羅紗的趙鈺錚,接過紙傘,抿著說:“走吧。”

走出老遠一段距離,趙鈺錚還回頭看風雨朦朧中的山河樓,神不明,目閃爍,沒人知道他十一二歲時曾誤某個山頭,遠遠看到対面山河樓有一人登高,世獨立,風姿獨秀。

之后每年來一次龍泉山莊,次次遇不到山莊主人,好不容易今天遇到人在,想求見卻被拒絕,趙鈺錚有點不甘心。

***

同年七月中。

旱了大半年的北方驟然布,電閃雷鳴,藏在山河湖泊里的龍仿佛在一天之全都鉆進雷云里,先是淅淅瀝瀝的小雨,接著轉為傾盆大雨,連下三天,像是要把天捅個窟窿的陣仗,令人憂心不已。

赴任不到一個月的陳芳戎披著蓑,頂著瓢潑大雨站在地勢較高的河道上眺底下河水滾滾的泗水河,沖著經驗老道的河工大聲吼道:“大雨傾盆,水勢上漲,沒有停下的趨勢,我擔心會沖垮河道,淹沒泗水縣!”

河工亦大聲回復:“稟大人,下差已令人去下河道填沙袋沙石。但泗水并非黃河海必經之途,按理來說,就是下再大的雨,咱們這兒都淹不到。”

陳芳戎:“還是防患于未然——先預備帶百姓遷向高,我到都水監走一趟!”

***

武縣黃河口。

轟隆隆!雷聲響徹天地!喀嚓!銀蛇穿梭于雷云之中,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地砸下來,河水隆隆不斷撞擊著河道。嘭!轟隆隆——驟然一聲炸響竟掩過轟天雷鳴,渾濁洪水如猛洶涌無地吞噬房屋莊稼,頃刻間大地淪為水泱澤國。

河道上游,都水監修河司河工滿臉恐慌,驚恐的喊聲劃破雨夜:“黃河決口——黃河大決口了——!!”

***

山東泗水縣,深夜。

縣衙書房還亮著燈,陳芳戎眼下兩團青黑,挑燈夜戰多日,發現泗水河道的確如河工所說表現較為牢固才稍稍松緩繃多日的神經。

就在他準備睡之際,忽然劇烈心悸,陳芳戎猛地起,心神不安,來回踱步,恰時有河道監工的人冒雨敲響縣衙大門,幾乎是摔到陳芳戎的面前,聲音凄厲地喊:“河道決堤!河道決堤了!”

***

“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黃塵滾滾,駿馬飛馳,宮門大開,同一時間文德殿殿逐一亮起燭火,亮如白晝。驛兵下馬,疾步奔馳大喊:“黃河改道,奪泗淮!”

啪一聲脆響,元狩帝驚得掃落桌上的瓷杯,太監趕上前收拾,而驛兵渾地沖進來,撲到地面大聲喊:“啟稟圣上,武縣黃河河道決口,洪水奪泗淮,淹沒泗水,城房屋倒塌,家畜漂在污水里,禾苗稻田然無存!黃河經泗水全部淮,徐州首當其沖,死傷無數,災民遍野,京東東南部和淮南大片地區災嚴重,需盡快賑災,洪澇治理刻不容緩!”

說完,驛兵力竭暈倒,被扛下去休息。

元狩帝臉沉重:“召三品、不,四品及以上京連夜宮議事!”

子時,大議事堂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元狩帝坐于上首,百坐在下首,人手一杯濃茶,皆是神凝重地談議論。

“范文明,朕問你,武縣河道百年未曾出事,為何在你治理之下突然決口?”

工部侍郎范文明出列回稟:“近百年來,黃河河道向南移的趨勢越發明顯,河道淤積,只稍有一決口就會造黃河改道!黃河改道自古前例不,屬天災自然,非人禍,驟然改道導致以前沒有發生洪患的地方如今被黃河水災肆實屬正常,因無前例,撥向泗水、淮南等地的都水監、修河司和經驗老道的河工以及修河道材料、銀兩相対水患頻繁之地要太多。眼下是天災,猝不及防,沒有人能預料到災禍的發生。臣請陛下,等洪澇水患解決后再尋辦事不利之責,當下最重要的是防患堵決口,安置災民等事宜。”

宰執趙伯雍出列:“陛下,范侍郎所言甚是。當下是盡量減人員傷亡損失,以防止再決口、賑濟災民為重,洪患之后還有瘟疫,況且這次奪泗淮離京都府相距不遠,大量災民很可能涌向京都府,并向兩江兩浙遷徙,恐怕引來暴,還有東邊的突厥可能借此天災南下,威脅邊境安全,同時西北邊境也不安分,眼下最要是先平息禍患,穩定民心!”

元狩帝:“依諸位卿家來看,當下該怎麼做?”

趙伯雍:“臣以為,令各省轉運使、安司,各州知府以治河、安置災民為先,可出軍務或堵或疏還沒決堤的河口,配合都水監治水為要。朝廷撥糧撥銀撥藥材,止糧商坐地起價,令翰林醫、太醫局派人隨行去災最嚴重的地方,防止瘟疫發生。”

元狩帝:“可。”

太子出列:“兒臣建議可令災最嚴重的地方先向當地豪紳,或鄰省鄰州豪紳籌集銀兩救急,事后再由朝廷出面加以褒獎。”

元狩帝:“準。”

“臣有奏……”

出列,廣思集益,很快制定針対黃河改道,禍及京東、淮南兩省,自大景開國以來最嚴重的一次洪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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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歷史上的武縣在河南,離北宋開封還有點近,文里就設定離得有點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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