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還有這種好事兒?》咸魚搞事(“戲……多有點過了”)

這是什麼糟糕的臺詞?

陸孟抬手抱了下頭,只覺自己腦瓤子疼。

如果說之前那個月回不管,劇就直接“倒”了,那這個男配就算不倒,陸孟也得管。

他是這本文有名有姓的男配,名向云鶴,和主相識于微時,也就是主角現在不寵還被后宅“惡嬤嬤”欺負的階段。

主在宮參加宮宴的時候,偶然撞見他被施以杖殺之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陸孟也不知道主角哪來那麼多的刀能拔,可能就滿都是別人的刀。

反正就是拔了,上前阻止了,然后這個向云鶴在即將被打死的邊緣,見了主如同見了救命的稻草,那自然是抱著不撒手。

一個太監,抱著主不撒手,染了主角滿,然后事鬧大之后,主角到底仗著自己是建安王的側妃,打著建安王的名號,保住了這個小太監,為此被建安王又記了一筆,覺得連太監都勾引。

反正要多狗有多狗

然后這個小太監就喜聞樂見的自底層登頂,披荊斬棘,了大太監。

并且為了一次救命之恩,就回報至死,在男主角登基,主角宮之后,更是在宮斗之上沒幫忙,要不然主角絕對被后宮那些人給活撕了。

最后這個向云鶴,也因為主角積累了渾傷病,到死,都沒敢說出對主的誼。

而他死前,其實是為主鋪好了真正能夠擺男主角的出宮路,為主角一直念叨的自由豁出了命。

但是,重點來了。

文中之前陸孟說的那個,“啊,我你,但是你沒有心”和“我習慣了他的”,這兩個文必備的因素一起的作用下,主到底沒跑。

陸孟對這段記憶深刻的,就是覺得這個向云鶴,真的是除了沒鳥,別的哪都好。

他是個狠型,就只對似水,自覺骯臟不敢

反正是極盡宦這種角的大能,非常癖。

陸孟在腦中把還記得的一些劇快速的回憶一遍,然后聽腦中系統說:“臺詞捕捉區間為,四個時辰。”

陸孟:“……說好的十天呢!”

系統:“人命關天的事兒呢,你再猶豫一會兒,男配真的咽氣了呢。”

系統說著人命關天,但其實用一種老大爺遛彎的散漫音調,陸孟甚至懷疑機械音是偽裝的,它系統的外皮后面,又是一個老狗

這個人得救,就算用不上他后面的助益,陸孟也知道,這哥們兒不救是真的會死,原劇中被主救了還活活躺了三個月。

這三個月拉屎拉尿都在床上,被邊的人故意往死里糟踐,他咬牙和吞,忍了下來,這才會變后面那種子。

陸孟猶豫的時間過了發愣的范疇,雖然離得遠,還有花叢遮蓋著,但是陸孟視力好,看到那小太監滿了藍的太監服,在下形了一種非常奇異的紫

忽略劇不說,陸孟是沒見過活活打死人的現場的,間一陣翻滾,明明頭頂著,冷汗卻在眨眼之間大顆大顆滾下來。

早古文人命如草芥。

陸孟比上次遭遇月回劇的時候,還要清晰地認識到這個事實。

辛雅也發現了那個被打的小太監。

圍著他揍的人個個手里都拿著棒子,低著尖細的嗓音,不干不凈地罵著:“你個賤種下三濫的找死,敢嘉嬪娘娘的東西,死了投胎下輩子招子放亮點!”

辛雅拉了下陸孟的手臂,輕聲道:“前面是嘉嬪娘娘的宮殿,這是得了嘉嬪娘娘的命,要杖殺的下人,夢夫人趕快移步吧。”

陸孟回想劇和跟辛雅說話間的功夫,那小太監竟然都已經不了,而后的那個被陸孟落下一段的尚書府千金敖冰夏也已經趕上來了。

捂著跑間被簪子打紅的眼睛,斜眼看了陸孟一眼,對杖殺這種事見怪不怪。

掃一眼,眼神冷漠又轉到陸孟上,說道:“側妃娘娘怎麼不跑了?”

“哼,小家子……”

敖冰夏還沒說完,一直躲著的陸孟,就主湊到敖冰夏面前,把敖冰夏嚇得向后一躲,但又很快意識到自己不能被嚇到輸了場子,就又回來了。

然后就聽這建安王的側妃湊耳邊,快速道:“王爺那兒大,床笫功夫特別帶勁兒,爽快的狠了還會掉眼淚,但是你這輩子,也別想做他的人了。”

陸孟說完還仗著離敖冰夏近,十分挑釁地看了一眼。

敖冰夏面瞬間紅,簡直像是鮮鮮出爐的猴屁一樣,就從來沒有聽過這種骨……這種恥的話!

瞪著這位建安王的側妃,怒從心頭起,被挑釁的一看,更是惡向膽邊生!

本來就不大一塊兒的腦花兒,徹底被陸孟刺激散黃兒了。

于是在陸孟退開的時候,直接撲了上來,要扯陸孟頭花兒。

陸孟故作驚慌地“啊!”了一聲,然后喊著:“這位小姐你要做什麼!”

而后“換不擇路”被敖冰夏攆著朝著那被杖殺的向云鶴方向跑去。

本也沒離得多遠,陸孟跑了幾步,就順勢拌倒在了花壇邊上。

離被杖殺的向云鶴還剩四五步的距離,嘉嬪的人到底是背著人的,這里是一被茂盛的花草遮蓋住的地方。

而且這里平時是本沒人來的,誰知道今兒迎眷們進宮,開的是惠澤宮門,婢們定了路線,就順著這里把眷們領去舉辦宴會的臨院,誰又會專門去通知嘉嬪?

再說宮里這種事多了,就算誰看到了,聽到聲音了,也不會專門跑來觀看阻止。

誰料就有這麼個宮的“貴人”,慌不擇路地跑過了茂盛的花草,繞進了花壇,然后跌倒在了杖殺不遠

而來的,還有一個張牙舞爪臉紅脖子,看著裝也是哪家金尊玉貴大小姐的人,跟著“貴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敖冰夏還沒爬起來,就開始要上手撕扯陸孟。

按照是絕不敢手的,但是早古文嘛,狗都專門撿著主一個人咬。

這炮灰敢對手多正常。

陸孟當然不可能讓上手,故意把引過來,就是讓自己“多管閑事”變得合合理,也是把記賬本上撕扯自己那一條坐實。

而且墊背的能拉幾個是幾個,所謂法不責眾,一般這種質,和掛邊的都是大人,大人如果也參與進來,對主來說能去半條命的大事兒,就變了小事兒。

于是陸孟爬起來,開始演戲。

先是對著已經被打斷的杖殺現場,發出了一聲不似人聲的尖

“啊——”

這聲兒堪比吊嗓子,陸孟自從穿越過來,可是因為“閨秀”這個名頭,好久都沒散德行了。

于是瘋狂地開始散,拿出活著的時候去鬼屋打工作人員的力度,手刨腳蹬地尖:“啊——”

順便還把要對上手的敖冰夏給一邊去了,還踹了一腳。

敖冰夏這輩子哪被人過手,被連踢帶打得那麼疼,自然也疼得起來。

這倆人對著,簡直像是鬧了鴨子災,比被杖殺的那個一聲不吭地不知道凄厲多倍。

陸孟喊了一會兒,裝著要嚇死了似的,跌跌撞撞地撐著花壇起來,這時兩家的婢們都已經呼啦啦沖上來了。

陸孟被秀云和秀麗還有辛雅拉起來,整個人“抖”的如同踩電門。

系統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提醒道:“戲……多有點過了。”

但其實陸孟覺得還不夠。

不能真的上去多管閑事,讓杖殺進行不下去,然后被男配像救命稻草一樣抱住,解釋不清。

那樣按照劇絕對會落得和原主一樣的下場。

所以必須把事鬧大,讓這個杖殺自然地進行不下去,鬧大了上面一查,也就能查出來,本來向云鶴就是被冤枉栽贓的。

這部分記得的劇,給了陸孟飆演技的底氣。

于是在秀云秀麗的懷里,渾抖冷汗津津地巍巍指著那一群已經放下棒子跪地的太監們。

氣若游地說:“殺……殺人了!”

陸孟也不全是演的,離得近了聞到順著風飄過來的腥味。

然后再一張口,便“噦”了一聲,一把推開了的婢,趴在花壇上面干嘔。

生理的反胃讓的眼淚也不用就飚出來了,陸孟被婢弄著后背,狂嘔不止。

這條路不遠,就是今天眷們的必經之路,必須要把事鬧得人盡皆知。

于是陸孟前面幾聲干嘔是生理反應,后面就是趁著捂的時候,自己摳的嗓子眼。

眾所周知,催吐最難了!

如果可以,陸孟是真的一手指都不想管這些七八糟的。

怎奈何是個主。

為了一勞永逸,得先翻個,換個面兒再給自己撒點“鹽”。

陸孟摳了兩下之后,還真的吐了。

昨晚上專門讓婢燉一宿的祛容紅豆粥啊!

但是紅豆粥真的是全場mvp,陸孟一吐,秀麗立刻尖起來:“夢夫人,夢夫人吐了!”

陸孟生理眼淚嘩嘩流,但是忍不住在心里給秀麗這大驚小怪的子點個贊!

正巧這時候,一群進宮眷路過,也聽著了喊聲,朝著這邊過來。

復雜杖殺的幾個太監面慘白,他們……這次死定了。

陸孟在一群人七八糟烏泱泱的間隙,看了一眼地上躺在泊里面的人。

不愧是能媲男三的男配,被打得半死,渾,也能看出俊的像一樣刺目。

他本來快死了,但杖殺突然停了,他快要喪失的,漸漸地在喧鬧聲之中回歸。

他佝僂著,還護著自己最脆弱的五臟。

他艱難地,慢慢地抬起頭,眼睛從模糊到清晰,對上了他不遠一個扶著花壇的子。

梨花帶雨珠翠滿頭,灑在上,宛如神降世。

也正看著自己,看著佝僂在污之中,卑賤丑陋的自己。

陸孟被扶起來之前,見這哥們兒醒了,迅速對他眨了一只眼,快速勾了下

不是暗送秋波,是必須讓他知道,救他的是誰!

廢了這麼大勁兒,可不能白費。

陸孟是被婢腳不離地地拖著出了花壇邊上的,目的達到了,但是戲得演完。

一群眷和婢都被秀麗的那一句“夢夫人吐了”嚇得一團,嘰嘰喳喳如同一群待投食的燕。

陸孟折騰了一通實在是累了,被伺候著用不知道誰拿來的水漱口過,聽了句“太醫馬上到”。

然后就白眼一翻,心安理得地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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