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還有這種好事兒?》咸魚聽曲(琴師竟是烏大狗!...)

陸孟并不知道兩天沒有回去,烏大狗就按捺不住,這些個早古文的男主,在究極進化之后,是混蛋人渣,一沙。

但是烏大狗現在還是烏小狗,沒進化過,到底還是定力不足的。

而陸孟正在十分豪邁地帶著長孫纖云,驗古代娛樂場所的項目。

陸孟一進去,之前賣了陸孟文華樓的那個“掌柜”,就接到了通知,屁顛屁顛地迎出來,一口一個“東家”著,要不是因為肚子太大了,腦袋和腳面都能因為彎腰并排。

沒用陸孟開口,就把吃的玩的安排得明明白白。

“東家,今兒個三樓雅間,城中的幾位夫人正在猜花簽呢,”掌柜彎的腰更低,一把年紀跟個小碎催似的,對陸孟道:“東家要不要去湊個趣兒?”

這文華樓的管事,也是烏麟軒比較得力的一個助手,名文學承。平時辦事兒油的像條泥鰍,但是做生意是真的一把好手。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烏麟軒把這文華樓給他打理了很多年,各路人馬,權貴皇親,愣是沒從他里打聽出過真正的東家。

上次陸孟來買樓,邊兒還跟著辛雅嬤嬤,辛雅可是替建安王打理城中產業甚至是外省產業的得力人,帶著建安王小印。

文學承見這建安王側妃要買樓,連辛雅嬤嬤都不吭聲,眼珠子一轉,就賤賣了。

他未必沒包含禍心,揣度著自己主子的心思,想著這個看上去空有皮囊的側妃這麼被允許胡來,肯定是主子背后授意,說不定推出這個明面“東家”,要頂什麼事兒呢。

所以文學承那會兒的恭敬和好說話,都是等著看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側妃怎麼栽呢。

至于文華樓的地契?人都是建安王的,那東西還不是說真的就是真的,說假的就是假的嘛?

但是文學承揣著手等了這麼久,等來了鎮南將軍回朝,等到這個“腦子里面全都是膽子”的側妃,在宮中一戰名。

現在文華樓里面的夫人們聚會,誰不提兩句如今的“紅人”建安王側妃長孫鹿夢?

自然文學承現在見著陸孟,那是能有多低姿態就多低姿態。

就沖憑一己之力,讓整個宮中,多年一潭死水的局勢開始改變,而現在還能全頭全尾面紅潤來這文華樓消遣,這位主兒,就是他文學承惹不起的人。

他揣著這位主兒的心思,說的“城中的幾位夫人”,那可都是朝中大人們的正妻。

其中甚至有當朝太尉的妻子周氏,這樣的局可不容易遇見。這些個夫人們的聚會,甚至比大臣們親自出面要更值得重視,因為很多話,都是這些夫人們私下代替自己夫君傳遞的。

前朝后宮,大臣和這些臣妻,共同織就了一張名為“天下江山”的網,每一網的線,都是至關重要的。

文學承這便是實打實地在給這位“夢夫人”鋪路了,現在是夫人話題里面的紅人兒,只要是搭上這些個夫人,再給王爺悄默聲地立上一功,扶正指日可待。

只不過他這一肚子的謀詭計,到了陸孟跟前兒,都只是一肚子喂豬的豬食。

陸孟搖頭道:“湊什麼趣兒?可遠著點給我安排屋子!”

陸孟本不知道這掌柜說的“城中的夫人”都是什麼樣的人,但是主上街能上的只有奇葩。

躲還躲不過來,還朝上湊?病。

陸孟說:“最好是安排在沒人的地方,要一間正對江景的房子,我今兒和我姐姐來,純粹是的。”

陸孟抬頭,看了一眼招待子這邊的項目,這文華樓做得很大,自有它的道理,麻麻如同寺廟長生排位一樣的牌子,就掛在廊下,風一吹,窸窸窣窣相撞,聲音十分清脆好聽,還很有禪意。

陸孟看著上面的吃玩,太復雜不認識的字就略過,之前和辛雅學了一些,好歹能磕磕絆絆地把大部分字認全。

陸孟仔細挑選著適合和長孫纖云的娛樂。

摘了幾個牌子下來,扔進文學承的懷中。

“就這些,著安排。”

“對了,你不是說了,有溫泉水,自山上引來麼?”

陸孟說:“多準備些新鮮瓜果冰鎮切好,備些清淡不上頭的酒水。”

陸孟看著長孫纖云說:“我與姐姐今日淺酌一杯?”

長孫纖云點頭,視線掃了一眼文學承,覺到他上過于油市儈,不太舒服。

但見他對陸孟還算恭敬,便也淡淡移開了十足的視線。

文學承捧著一堆牌子,表還是討好的,但是眼中的緒幾番變幻,尤其是看到這牌子里面還點了兩個琴師……都是男的。

文學承勉強忍住自己的面皮兒沒一起,“哎哎哎”地應著出門了。

很快有兩個婢過來為陸孟和長孫纖云引路。

陸孟邊走邊問長孫纖云,小尾要翹天上去了,“姐姐覺得這里怎麼樣?”

長孫纖云自然也知道文華樓。皇城之中誰不知道文華樓?

就算是城中酒肆和各種.館飯館加起來,也沒有一個文華樓有名。

這里普通人本來不得,是權貴最喜歡的地方。

但是自己的妹妹,現在是這文華樓的主人?

長孫纖云可比陸孟想得多多了。

拉過陸孟的手臂,湊近問:“這里是你在剛才那個男人手中買下的?”

連長孫纖云也好奇這文華樓背后的人究竟是誰,但無論是誰,絕不會是方才那個招待們兩個的。

他頂多是個明面上的掌柜。

陸孟點頭湊到欄桿邊上,朝著外面的江景看了看,深吸一口氣,暢快道:“是啊,花了一千九百九十九兩黃金。”

怎麼可能!

一把沉鐵刀都花了四千兩黃金。

長孫纖云眉頭都皺起來了,陸孟卻拉了一下,說:“姐姐你看,那湖中心飄著彩綢的都是花船,等我們泡了溫泉之后,也去泛舟湖上一把,我點了兩個名字特別風花雪月的樂師。”

陸孟轉頭對著長孫纖云笑,風帶起了散落的長發,在臉上,襯得十分俏皮可,陸孟本不在意這個世界出嫁之后的子都要將頭發盤起來的規矩。

仗著長孫纖云在邊,今兒讓婢束的是未出閣小姐的發式,連珠翠都挑的淡雅的。

還對著長孫纖云眼睛。

“姐姐放心啦,坐個花船而已,我又沒點賣的男倌作陪,姐夫都讓你上戰場,是不會在乎的啦。”

長孫纖云無奈,也到欄桿邊上,朝著下面放眼看去。

這文華樓依山傍水,開闊的回廊對著江面,讓人站在其上,哪怕只是這樣遠目,都能覺到心舒暢。

長孫纖云這樣在南疆見便山水的,或許不覺得這樣的景多麼稀奇。

但是江中的花船確實很亮眼,如同開在水中的春花,繁茂奪目,還有鼓樂聲傳來,讓人仿若置世外,卻又不曾覺到孤冷。

這里的不是山水,還有意境。

“走吧,”陸孟收回視線,對著長孫纖云說:“我們晚上再上去,我當時買下這里的時候,聽聞這里的掌柜說,這江面啊,就要晚上上去。”

“到時候江面上布滿了水燈,船上更是掛滿各式的彩燈籠,比花燈節也不差的。”

長孫纖云勾了勾,微微搖頭,心道自己的妹妹還真是小孩子,花里胡哨有什麼好看,不如練劍。

不過今天是陪著妹妹來,也隨便妹妹如何安排。

但是在兩個人被這樓中的婢引去五樓最高層,最大的房間的時候,長孫纖云還是找機會說:“這文華樓久負盛名,更是皇城之中權貴的聚集地,并非是簡簡單單兩千兩黃金能夠買下的。”

“茵茵,可別被人當了擋箭牌。”

陸孟聞言笑了笑,滿臉不以為意。

“姐姐,當時我也沒想到能夠買下來,但是地契我看了,確實是真的。”

“至于這背后之人的目的……管他呢?”

陸孟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架勢,說:“姐姐,很多事,不需要想得太清楚,這文華樓出了什麼事,都落不到我的頭上。”

“那地契想必朝中想要的人要破頭,我能轉手賣天價。”

“再不濟出事了,我可以一把撕了,一問三不知。”

陸孟說:“我是買家,他們給我地契,我簽的只有我帶走的一張,就算再冒出什麼其他的,和我有什麼關系?”

“當時知道我買了文華樓的,只有方才那掌柜,還有辛雅他們。”

陸孟手指著一杯茶,走到偌大的窗邊,了個懶腰。

說:“若是那掌柜想要誣害我,能越得過建安王?”

“要是……呵。”

陸孟輕笑了一聲。

要是建安王烏大狗想要害,讓頂什麼罪之類的,主被誣陷也算是很常見了。

但是陸孟絕對不會心甘愿地替男主角頂罪,如果烏大狗敢害,不讓好過,誰也別想好過。

陸孟當日買樓那麼順利,這麼久都沒有麻煩,想不到背后是誰嗎?

只是懶得想啊。

而且這狗文里面的是主,男主角可是群雄爭霸最終登頂的那一個。

陸孟從在這個世界睜開眼睛到現在開始,沒有一刻忘記過自己的頭頂上有“主”四個字。

幾次三番平穩到現在,不是男主角和劇仁慈,是自己走出了不一樣的路。

這世界上的某些潛規則,已經把一切都告訴陸孟了。

這麼好的文華樓,不是男主角烏大狗的,是誰的?

想太多腦子疼,只管吃喝玩樂。

誰知道后面有什麼樣的間劇等著,能爽一時是一時。

長孫纖云一時間無言,妹妹這種破罐子破摔的子可怎麼好?

但是就真不愧是志趣相投一見如故。

長孫纖云除了被激起更迫切的建功立業的心思,好保護妹妹的決心之外,也覺得這樣未必不好。

事已至此,破罐子不摔,還能自長好了?

皇城中敢在建安王腦袋上土的沒幾個,真敢,還有和封北意。

要是建安王敢……

長孫纖云瞇了瞇眼睛,在自己了一把,今天沒帶長劍,帶了短匕。

眼中泛起一點冷意。

“貴客,湯泉準備好了。”

的聲音從陸孟和長孫纖云的后傳來,打斷了們姐妹兩個各自的“胡思想”。

兩個人換好了服,然后被婢引著,從的長廊下樓,一直來到了文華樓后面,一大片冒著裊裊熱氣的院子前面。

這個季節不是泡溫泉最好的季節,陸孟之前在自己的世界,更喜歡在冬天的時候泡溫泉。

約上三五個小姐妹,一邊泡溫泉一邊吃水果一邊喝點酒,談論談論家長里短,遭遇的奇葩相親,人生別提多爽快了。

陸孟現在沒有三五個小姐妹了,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長孫纖云這個親人之外,就只剩下秀云和秀麗這兩個婢最好。

本不敢把這個世界的孩子當小姐妹來

畢竟主哪有姐妹,就算是有的話也會注定給刀子,不是刀子就肯定是想搶男人。

陸孟跟長孫纖云被婢引著進了一間屋子,繚繞的熱氣撲面而來,到池子邊上一看,瓜果和酒水都準備好了。

而且陸孟還以為溫泉只是個噱頭,畢竟在現代社會就有很多打著溫泉旗號,卻實際上就只是燒開了自來水的澡堂子。

但是這個古代世界倒是還算實誠,一進屋子陸孟就聞到一非常濃重的硫磺味。

且這池子竟然是用玉石砌的,雖然都是些品相不太好的玉,不過也非常奢侈了。

屋子里有層層疊疊的簾子,到給人一種如置仙境的覺。

有兩個著溫泉服的婢跪在池子的兩邊,等著伺候陸夢和長孫纖云。

陸孟在心里嘖了一聲。

再一次嘆,得虧是沒穿,要跪著伺候別人,選擇死亡。

陸孟揮了揮手對兩個婢說:“你們下去吧,這里不需要伺候。”

兩個婢應聲之后很快下去,陸孟和長孫纖云先后下了池子。

水溫稍稍有一點燙,適應一下就好了。

陸孟靠在池邊坐下,對著長孫纖云笑了笑。

環顧了一下這池子,能泡下十來個人。

有一個破開的竹筒,從院子外延過來,源源不斷地朝著這池中注水源,而這個池子旁邊有好幾道凹陷,會將過滿的水流出去。

層層疊疊的簾子將裊裊的熱氣都留在屋子里,可是陸孟一抬頭,發現這房子蓋得也是有趣兒,頭頂卻是天的。

這要是晚上躺在這里泡溫泉,沒準兒還能看個星星,還浪漫。

水聲潺潺,陸孟湊近表現得有些不適的長孫纖云,把水果的小桌子拉過來,了一個葡萄剝了,遞到了都進了池子,還脊背筆直端坐的長孫纖云邊。

“姐姐放松些,這種池子泡起來,對你上那些天下雨就會疼的傷很好的。”

“如果姐姐不用去南疆打仗的話,我可以天天帶著姐姐來泡……”

長孫纖云把葡萄吃了,泡在熱乎乎的水中吃著冰鎮的果子,這就連宮中的妃嬪們也很難到。

長孫纖云含糊道:“可算了……我還是喜歡打仗。”

陸孟哈哈笑起來,不過長孫纖云慢慢的也放松下來了,陸孟則是整個人像一灘爛泥一樣,就直接癱在池邊。

這玉池打造的也非常合理,有深有淺,深的地方能讓上漂浮起來,淺的地方是一塊帶著一點斜坡的大玉石板,躺平了,水就只是沒過子的一半,出來的另一半還能散熱,不至于把人泡暈了。

陸孟一會兒去深的地方,著池壁讓整個浮起來。

一會兒就像一個大青蛙一樣,側頭趴在的玉石板上,泡著淺水,和長孫纖云聊一些姐妹之間的私房話。

實在是太舒服了,舒服得陸孟瞇著眼睛昏昏睡。

但是溫泉到底也不能泡太久,兩個人泡了半個多時辰已經是極限了,長孫纖云倒沒怎麼樣只是臉有點紅。

可再泡一會兒陸孟就昏過去了,到底才鍛煉了兩個月,還就只是每天晚上拉上了床幔,蹬那麼一會兒空中自行車。

實在還是虛啊。

陸孟不舍地起們兩個的服就在水邊上兩個小柜子里放著。

等候在外面的婢們,聽到們出水的聲音,立刻就進來伺候們換服。

長孫纖云因為常年習武,并且在軍中久了,完全不習慣婢的伺候。

所以兩個婢都在忙或者陸孟一個人,陸孟紅著臉蛋,像兩個的蘋果一樣。

一直對著長孫纖云笑,真心實意地說:“姐姐,你過幾日就要走了,可是我真的好舍不得你啊,跟姐姐在一起真的太開心了。”

開心,最重要還能逃避劇

陸孟都有沖想跟長孫纖云直接跑路算了,哪怕念不了臺詞一輩子當個啞,也比待在烏大狗邊水深火熱要好。

系統大概是怕真的跑了,詐尸之后說話道:“和長孫纖云跑沒有用,是去行軍打仗,你穿都想死,你吃不了那種苦的。”

陸孟被系統突然出聲嚇了一跳,在腦中回懟了一句:“滾啊!”

系統就真的滾蛋了。

長孫纖云很快換好了服,一邊為自己束發,掛好了腰間的匕首,笑著回答道:“我和茵茵在一起也非常開心,但我總要回軍中啊,若不然茵茵跟我一塊去吧?”

長孫纖云當然是在開玩笑,但是系統這麼一說,陸孟一想還真的不行。

行軍打仗雖然沒親參與過,但肯定很苦啊。

兩個人梳洗打扮好了,被婢引著,去下一個項目。

下一個項目,是古往今來所有人都喜歡的按,倒不是盲人按,而是兩個膀大腰圓,稍微上了一點年紀的大娘。

陸孟和長孫纖云相隔不遠,各自躺在小床上,一人被一個大娘摁得唉唉直

長孫纖云十分不能適應,連穿服都自己穿,哪能得了別人這麼“.”,主要是常年習武,有人對就想還手。

陸孟躺得非常平,上隨便什麼地方,被怎麼折來折去的,都是一副很的樣子。

看著長孫纖云一彈一彈的,像一條案板上的魚,陸孟就一個勁兒地在那兒笑。

整個屋子里都是的笑聲,把兩個按的大娘都帶笑了。

們不知道陸孟的份是什麼人,但知道這種年歲的子來這種地方,肯定是金尊玉貴。

們仗著懂一點醫,在文化樓當中得了這麼個差事,平常是絕不會說話的。

不過今天這位小姐瞧這也太開心了,開心到讓人覺得只是跟呆在一塊,就被影響的忍不住跟著一起笑起來。

于是其中一個大娘忍不住笑著嘆:“小姐這麼笑,笑起來有福氣哦!臉嘟嘟的好看!”

陸孟的笑差點戛然而止,臉嘟嘟的好看,真的不是說胖嗎?

好吧胖就胖吧,陸孟沒有材焦慮,健康就好,畢竟還在長呢。

再說烏大狗要是因為胖不喜歡那可真是太好了。

結束之后,本來還要扎針的,陸孟這才知道這兩位大娘竟然是城中的醫

可是們把銀針拿出來,陸孟腦袋搖得撥浪鼓一樣拒絕了。

這古代銀針消毒頂多用火燒一燒,肯定不是用一副扔一副,染要不得!

長孫纖云也不喜歡,兩個人就沒有扎針,而是被婢引著又去了下一個項目,坐花船。

已經徹底黑下來,江面上果然點燃了排的水燈。

花船上面的彩綢和彩燈,遠遠看去,有種置話的夢幻。

整個文華樓的燈籠也已經點了起來,從后院到前院,越來越熱鬧。

長孫纖云其實覺得這個時間該回去了,今天還沒有練劍,剛才泡了澡,被醫過,上有一種松的舒適,這個時候再來兩套劍法,晚上肯定會睡得特別香。

不過陸孟興致.,長孫纖云自然不會拂了妹妹的興致。

文學承給們安排的非常周到,兩個人上船的時候,陸孟要求船上要有的東西,都已經備齊了。

各種瓜果點心,酒力淺淡的酒水,連之前陸孟選的兩個琴師也都已經到位了。

陸孟十分滿意。

長孫纖云抓耳撓腮,總覺得置這樣的環境渾都不舒服。

花船開始朝著江中行駛,船行駛在江面上,非常的穩。

撐船的船夫在船尾,帶著斗笠看不到臉。

有風吹過來的時候,船上的花燈下面掛著的風鈴,就會叮鈴鈴地響起來。

長孫纖云被一條彩綢吹到臉上,在船頭有點站不住,覺得自己是出來“眠花宿柳”了。

反倒是陸孟,小聲地歡呼了一聲,端著杯子喝了一大口酒。

方才在溫泉的時候,已經有些微醺了,這會兒整個人笑得像一朵盛放到極致的花兒,行為也更加放肆。

張開雙臂,學泰坦尼克號那對主角一樣,從背后抱住了長孫纖云,抬起了的兩條手臂。

“姐姐閉上眼睛,聽風!”

長孫纖云雖然心里別扭著,可不可否認的是,并不是真的討厭這種

誰又不知道什麼是好的?

閉上眼,上帶著笑意。

這時候船艙之中傳來琴聲,那兩個用帷帽遮面的琴師,開始演奏。

陸孟不會欣賞古代的音樂,琴音平平緩緩的,蓋不過風鈴,讓人聽著有點四大皆空。

誰要坐花船上聽誦經一樣的琴音?

有一條花船從們船側緩緩超越,船頭上竟然有穿著飄逸長的舞在跳舞。

“姐姐你快看!好啊,早知道我也要幾個舞,這兩個琴師彈琴好像沒吃飯,還連臉都不讓看……”

選的是賣藝不賣的琴師,但遮的比修還嚴,陸孟也是哭笑不得。

長孫纖云聞言拍了一下陸孟的頭,也不知道是不是陸孟這話被屋子里面的琴師聽到了。

其中一個琴師圍帽微微揚了一下,似乎是越過船艙的珠簾,朝著陸孟的方向看了一眼。

而后手腕一轉,琴音就變得激烈起來。

陸孟回頭看了一眼,心說哎呦,還來勁兒了?

陸孟瞇了瞇眼,視線在琴師的手上定了一下,這手真好看,經脈分明修長白皙。但不像是彈琴的手,反倒和長孫纖云的手一樣,是適合舞刀弄劍那樣充滿力量的手……是男人?

量好像確實是男琴師。

男琴師琴音一變,側的那個稍微矮一些的琴師,也立刻跟上了他的琴音。

兩個人手指在琴上飛快地波,陸孟覺腳下的船速度都跟著這節奏加快了,眼見著就要攆上剛才超過他們的那艘船。

長孫纖云也回頭看了一眼,而后驚訝地說:“行軍曲?”

很快兩條船再度平行,陸孟的眼珠子都要粘人家隔壁舞上了。

長孫纖云了一下腰間的匕首,出來對著陸孟說:“別抻著脖子看了,再掉水里,即是行軍曲,姐姐給你舞個匕首看吧!”

陸孟立刻回過頭,面頰飛紅地拍手好。

形不穩,已然是醉了。

長孫纖云向前跑了兩步,在船頭足尖輕輕一點,匕首出鞘,寒乍現——在半空之中如蝴蝶一般舒展,長袍翩飛,作干脆肅殺,令人眼花繚

尤其是在半空中腰肢彎折的弧度,隔壁船的舞瞬間就被比下去了。

隔壁那船上原本正興致看著舞跳舞的男子們,也都注意到了這邊的靜,頓時就換他們抻著脖子朝著這邊看過來。

那船艙當中也涌出了不人,都是城中比較著名的紈绔子弟。

陸孟一個都不認識,余中看到他們去,爭搶著看自己的姐姐,微微揚起下一臉驕傲。

現在滿眼只有長孫纖云,激的琴音和長孫纖云凌厲的招式,配合的簡直天

陸孟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船艙當中的琴師,而后一陣江風吹過,那琴師的帷帽被掀起了一個角……

花燈映照之下,船艙之中斑斕朦朧,如江水一般搖曳人,陸孟被那致無比的下給震了下。

帷幔很快落回去了,那琴師突然間一掌拍在琴上。

掌下的長琴四分五裂,簡直像含著怒氣一樣,陸孟被他嚇了一跳,琴聲戛然而止。

“撲通”有人落了水。

長孫纖云正這個時候完最后一個作,手中匕首手,卻是直直釘在隔壁那花船的船艙之上!

原來因為剛才這群紈绔們著朝這邊看,那些正在跳舞的舞就礙了眼,被一個紈绔直接手給推進了江里。

子并沒有大呼小求救,本不敢擾了這些公子的雅興。

很顯然不會水,在水中不斷地撲騰,卻眼見著已經要過了船尾,還沒能抓住船,這些人本就不會為落水而等

長孫纖云的匕首破空而來,對面立刻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呼,匕首釘在的地方,那個嫌舞礙事,推舞下水的紈绔已經嚇得跌坐在了船上,滿臉驚恐。

陸孟側頭看過去,只看到長孫纖云的白袍在半空之中如振翅的飛鳥一般,徑直掠過兩艘船的間隙,眨眼之間已經飛落到了另一條船上。

足尖幾點便到了船尾,搶過船夫的撐桿,去救那個落水的舞了。

“長姐……”

陸孟對著長孫纖云了一聲,卻是要為長孫纖云好。

以長孫纖云的武藝,別說是救下那個子,就是把對面一條船上顯而易見的酒囊飯袋們全都宰了,也不用一盞茶。

結果歡呼的聲音剛出口,就覺到手臂被一個人抓住了。

陸孟一回頭,正撞上男琴師的帷幔,陸孟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后仰,腰便被地摟住了。

陸孟直接在了男琴師的上,非常的

在這個古代世界當中,掉荷花池都會清白盡失,更遑論是被男子直接抱在懷中。

搞什麼飛機?

就只是聽個曲兒,可沒想搞黃.呀。

怎麼劇這麼強大嗎!長孫纖云才飛到另一個船上去救人的功夫,黑狗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找上了嗎?!

陸孟瞪大了眼睛,一邊推人,震驚之下腦子一,喊到:“你做什麼?你不是賣藝不賣嗎!”

“你……唔唔唔!”陸孟竟然被男琴師給捂住了。

中看到長孫纖云已經把那個舞拉上來了。

陸孟拍打著男琴師的肩膀,瘋狂掙扎著,企圖吸引長孫纖云的注意力讓回來!

但是長孫纖云一時沒有發現這邊的靜,這個琴師竟然用一只手臂就夾著陸孟的腰,把給不由分說地拖進了船艙。

陸孟現在滿心都是恐懼,滿腦子我日他娘。

酒都嚇醒了!

心想著這也太來了!

這大庭廣眾的麼劇來?連邏輯都不要了嗎!

“唔唔唔唔!”

陸孟被摟著腰,夾著進了船艙,好像那被人類抱在懷里的豬羔子,四蹬手臂揮。

里喊的是但凡遇見危險本沒有用,那也必須喊的:“你放開我!”

企圖去頭頂簪子扎人,但因為之前又泡澡又按的,頭發還沒干嫌礙事就把簪子都摘了,只用發帶束著頭發呢。

眼見著另一個琴師回手將船艙的門都給關上了,陸孟掙扎得更加劇烈。

這兩個琴師是一伙的!

完了,的清白難道今天要丟在這了?

清白陸孟倒是不在乎,可是這個琴師剛才把長琴拍得四分五裂,他明顯是有些功夫在上的。

要是一會兒用那勁兒拍一下自己,陸孟覺得自己的腦袋得像西瓜一樣開。

怎麼可能不掙扎!

被捂著,喊不出來,但四蹄蹬,企圖去夠著船艙桌子上的茶壺反擊。

然后就聽“啪”的一聲,這位男琴師狠狠地在陸孟的屁上拍了一掌。

陸孟當時渾一僵。

都麻了,是字面意義上的麻。

覺到了危險,慢慢地放松下來打算不再掙扎,跟這個大哥好好商量一下。

想要清白可以,不要

然后陸孟就真的被放在了地上。

但是腳一落地,捂著的手沒有放開,反倒是掐住了的兩腮,直接把陸孟仰面摁在了桌子邊上。

陸孟眼淚都嚇掉了,腰也快折了,這個姿勢太扭曲了,真的不可以!

心想著長孫纖云怎麼還不飛回來!

然后吭哧一口咬在了這位琴師的虎口上。

手都塞里了!不咬白不咬!

“嘶!”一聲氣,但這位琴師大哥也是個狠人竟然沒有松手。

他把陸孟用這種詭異的姿勢在桌子上,氣勢洶洶地湊近,然后一低頭……

陸孟自下而上,猝不及防順著帷幔的隙,看到了琴師大哥的真面目。

一般這種況之下,陸孟會選擇立刻閉上眼睛,免得讓歹徒覺得自己的真面目被看到了,不滅口不行。

但是陸孟沒有閉眼,而是眼睛瞪得差點從眼眶飛出來。

這回換狠狠倒了一口氣。

能一次進去一碗涼皮那麼長的氣。

這他.媽……是鬧什麼!

陸孟心理飆了臟話。

琴師竟是烏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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