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來兩天假期，戚喬和計念于惜樂楚菲菲前一天晚上便做了計劃，一連從□□故宮，逛到景山公園和北海公園，中午在四季民福吃了烤鴨，下午又去了什剎海和南鑼鼓巷，到護國寺小吃店嘗試了鹵煮焦圈兒驢打滾，最后以徒步逛完圓明園結束一天的行程。

累到第二天沒有一個功起床。

周一正式開課。

第一節是大學英語。

戚喬和于惜樂到教室很早，于惜樂把自己的書塞到戚喬懷里：“幫我占個座，我吃完蛋餅就進來。”

戚喬踏進教室之時，里面才坐了三四個人。

挑了第二排中間的位置。

同學陸續抵達，每聽見一次腳步聲，都要抬頭看一看。

謝凌云的確沒有早到的習慣。

于惜樂啃完了蛋餅，進門就見戚喬安靜地坐在第二排。

上前去，抱住自己的書，打商量：“喬喬，咱們往后坐一點？”

“怎麼了？”

“我不上英語課，坐前排簡直是折磨。”于惜樂愁道。

眼看著后排的座位都被搶占，于惜樂來不及等戚喬回答，眼疾手快地沖過去，把握住了最后一個后排名額。

兩人對視三秒，于惜樂眼含歉意。

目轉向旁的男生，打商量：“……同學，你愿意在前排一下知識的熏陶嗎？”

薛啟文推了推鼻梁上的銀邊眼鏡，微笑回答：“抱歉，不愿意。”

于惜樂：“……”

戚喬雖然更偏前排能更好聽講的位置，但也更愿意和悉的人坐在一起。

正考慮要不要挪去后面一點，旁忽然落下一道淡影。

“這兒有人嗎？”

這個聲音……

戚喬指尖微蜷，抬眼，瞧見謝凌云頎長的影出現在邊。

他穿了件白衛，背一只黑挎包，肩帶從左肩劃過腰線，勒出一道淺淺的痕跡。

戚喬愣了一秒，才回答：“沒有。”

尾音消散的瞬間，抬手，下意識地了自己的臉頰。

北京的天氣干燥，剛來那幾天，因暴曬加缺水雙重作用，臉頰干到皮，連著厚涂了幾晚面霜，這兩天總算緩解。

指腹到一片，戚喬瞬間繃的神經才放松下來。

謝凌云摘了包，坐下，后，張逸與另一位他的室友蔡灃洋過來。

“往里面點，兄弟。”

謝凌云“嘖”了一聲：“沒地兒，去第一排。”

戚喬左邊還有兩個空位，乖乖地往里挪了挪。

謝凌云看了一眼，卻也沒說什麼，跟著挪進來。

戚喬的注意力落到了他的左臂上，衛袖子全遮著，看不見什麼況。

猶豫好一會兒，輕聲開口：“謝凌云。”

“怎麼？”謝凌云聞言看了過來。

驀地撞他的眼睛中，離得這樣近，戚喬才發現，他的眼睛是雙。

眼頭微勾，眼尾稍揚，雙眼皮合外開，劃出一條流暢完的上目線。

這樣的眼型，不笑時顯得冷淡、凌厲、不易接近。

但或許是此時他心尚佳，眼尾無意流出一笑，除了帥點，和尋常男大學生也沒有區別。

戚喬輕角，問道：“那天，你的胳膊有沒有事？”

“哪天？”謝凌云下意識說，頓一頓，想起來，“哦……那天。沒什麼事兒，殘不了。”

戚喬：“……”

謝凌云掃了一眼孩的神，笑了聲，怕不信，又道：“真沒事兒，石膏已經拆了，還不至于抱下你就斷了。”

他的語氣淡然而無所謂。

對他而言，那應該，只是一件不必記在心上的小事。

換任何一個人要暈倒，他恐怕都會上前幫忙。

思及此，戚喬心頭閃過一微酸。

卻在這十來天，多次輾轉反側。

發怔的空隙，謝凌云又看來一眼。

“戚喬同學。”他淡聲開口。

“嗯？”戚喬思緒回籠，“怎麼了？”

謝凌云微微挑了下眉：“發什麼呆？”

戚喬頓了瞬，口不對心道：“我在想，那你還樂于助人的。”

“嗯。”謝凌云翻了頁書，漫不經心道，“除了有錢，我還算善良。”

戚喬：“……”

……這個梗是不是過不去了？

沒一會兒，英語老師帶著電腦進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