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凌云朝賀舟一偏頭：“送我們回去。”

賀舟：“你當我司機呢？”

謝凌云道：“不是只有你開車了？”

宋之衍聞言， 卻說：“沒事兒，我和戚喬打車回去就。”

他說完，朝戚喬投去一個征詢的眼神。

戚喬也覺得麻煩賀舟不好， 他是謝凌云的好朋友，雖然見過幾次。但讓人家當司機也不好意思。

點點頭：“嗯， 好的。”

謝凌云掃了賀舟一眼。

賀舟眼珠子轉了轉：“哎， 不是，別急啊大家， 我也沒說不送，送， 送！我俯首甘為孺子牛。”

謝凌云坐副駕， 戚喬和宋之衍一左一右坐在后座。

賀舟話多， 一路上將今天的事細致地打聽了一遍， 多數況下宋之衍回答。

即使只是第一次見，他與賀舟卻聊得有來有往。

兩人都是有些社天賦在上的。

相比之下， 他們二人熱火朝天， 車的另一半顯得安靜許多。

戚喬在看窗外。

危險解除， 走出派出所的此刻， 的神經才放松下來。

車輛前行的移，讓漸漸犯起困來。

忽地，車碾過一條水坑，狠狠一震， 玻璃上傳來的震讓登時清醒。

戚喬調整坐姿， 腦袋靠在座椅上。

宋之衍察覺， 微微靠近：“困了嗎？”

他的聲音很溫， 聽在此刻的戚喬耳中， 有種近乎催眠的力量。

迷迷糊糊地點頭：“有點。”

“靠著我睡吧。到了喊你。”他又說。

戚喬只是困， 還沒到喝醉了酒腦袋不清醒的地步。

笑了笑，禮貌又疏離地婉拒：“我這樣坐著就可以。”

頓一頓，又小聲地補充：“謝謝。”

宋之衍道聲“好”，并未強求。

他的視線掃過白皙的鵝蛋臉，越發覺得可，連拒絕別人，都乖得過分。

車窗外倒退的景，讓戚喬困頓的神經愈發想要打盹兒。

又經過一拐彎，的慣地向另一側傾斜。

順利通過，又自己坐好。

戚喬閉上眼睛，神思夢前，仿佛聽見有人說：

“開慢點。”

像是……謝凌云的聲音。

賀舟將車停在電影學院校門外，送他們抵達后，以此做要挾，訛走了謝凌云幾頓飯。

賀舟滿意，降下車窗，揚長而去前，跟戚喬說了聲再見：“走了啊，小喬妹妹。”

三人轉進校門。

“你們之前就見過了嗎？”宋之衍問戚喬。

戚喬點頭：“賀舟和顧念昱家住一個小區，之前去的時候見過一次，。”

宋之衍了然，又一眼謝凌云，道：“你回學校有事？”

謝凌云說：“電腦忘拿了。”

先到生宿舍樓下，戚喬停下腳步。

“那我先上去了。”

“好，早點休息。”宋之衍道，“別擔心了，那小孩已經被他媽接走了，好好睡一覺吧。”

他的確是個很心細的人。

戚喬點頭：“好，我知道。”

臨走之前，裝作不經意地掃過謝凌云一眼，猶豫再三，還是道：“你的傷口，還是理一下比較好，萬一留疤……就不好看了。”

謝凌云：“……”

他笑了聲：“你還外貌主義啊，戚喬……”

他語氣微頓。

戚喬聽出來，他像是要習慣地，喊“戚喬喬”的。

卻不知為何，戛然而止。

謝凌云抬了抬下：“上去吧。”

“噢，好。”

等走進宿舍大門，謝凌云手抄進兜，眼神示意宋之衍：“走了。”

兩人并排走著。

微信有新消息進來，謝凌云點開掃了兩眼。

賀舟：【你舍友喜歡小喬妹妹啊？】

賀舟：【好刺激啊謝狗！】

賀舟：【都在一個片區見義勇為了，你的命好像不太好呢[呲牙]】

謝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