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戚喬喝不了？”張逸困道。

謝凌云沒有回答， 戚喬打破短暫的緘默的氣氛：“我酒過敏，不好意思。”

“這樣啊，那……那就任選在場一個男生， 和他對視十秒鐘，怎麼樣？”

“……怎麼選？”

主持游戲的同學道：“這個隨你。”

戚喬猶豫一秒， 輕點了下頭。

只要不是謝凌云， 其他換誰都可以。

那樣都不會出糗。

正要環視整個包廂，打算投向張逸或蔡灃洋其中之一時， 面前落下一道影。

宋之衍主站出來，笑著替解圍：“選我吧。”

戚喬頓了下， 隨后點頭同意：“好。”

宋之衍笑意加深， 似是無意般， 目略過謝凌云。

眸中的若有所思一閃而過。

這個游戲， 先敗下陣來的人要喝酒。

宋之衍為戚喬拿來一杯果，又為自己開了瓶百威。

“你輸了喝果， 我要是輸了， 喝它。”宋之衍輕晃手中酒瓶， “可以嗎？”

“嗯。”戚喬接過杯子。

蔡灃洋主當裁判， 打開手機秒表開始計時。

戚喬趕鴨子上架，在起哄聲中站了起來。

好幾人齊聲倒數：“十，九，八……”

數到“五”時， 宋之衍率先敗下陣來， 挪開了目。

圍觀的同學發出一聲整齊的“噓”聲， 宋之衍垂眸， 無奈地笑了。

包廂閃爍的燈遮住了他泛紅的臉， 也因此無人注意到。

他十分自覺地端起酒杯， 在張口飲盡前，不經意地了眼謝凌云。

男生靠在沙發里，姿態懶散地玩著手機，似乎正發生的事毫無興趣。

宋之衍莫名覺得松了口氣，抬高玻璃杯，兩口干了。

戚喬提前告辭，回宿舍時，還不到十點。

打開門，只聽于惜樂抗拒大喊：“放屁，我不信，楚菲菲你就瞎編吧。”

戚喬大概猜出來們在干什麼。

這學期楚菲菲迷上了各種非科學預測法。

已經先后研究過八字和周易，最近從古老的東方書，轉戰到了塔羅牌與星座。

“五行屬火的話，在里一般都是主的那一個。而且你是獅子座的人都比較喜歡新鮮刺激的東西，做事好勝心很強……和雙子座的男生比較配。”

于惜樂：“楚大師，你確定？”

“那必須的，我都研究三個月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信我。”

計念聽見戚喬回來，招手：“喬喬，快來，讓菲菲給你也算一卦。中西結合的呢，可牛了。”

戚喬：“……”

“我不信這些。”戚喬道，“澡堂快關門了，我先去洗澡，你們繼續。”

沒想到等洗完澡回來，算命議題還沒有結束，并且已經快進到了如何尋找另一半的授課容。

“天秤座的男生很好追的。”

楚菲菲翻出自己購買的星座大全，照著某頁給于惜樂朗誦一段，最后問：“記住沒有？”

于惜樂搖頭：“沒有。”

計念眼睛轉了轉，問：“誰是天秤座的？”

于惜樂一梗，開始裝傻：“就……就有這麼個人。”

楚菲菲近期所學已經先后在計念和于惜樂上應用了一番，見戚喬回來，也不放過：“喬喬，你什麼星座的？”

戚喬剛才聽得一愣一愣的，也開始覺得，楚菲菲好像真的有點東西，不住心里的好奇心，問道：“……那羯座的要怎麼追？”

楚菲菲下說：“羯座的一般都比較高冷，毒舌，有很強的時間觀念……”

戚喬聽到這兒，天天踩點上課，算有很強的時間觀念嗎？

楚菲菲又說：“而且，羯座的占有都很強的，對專一。他們擅長等待，喜歡試探，逐步確認對方的心意，才會有所行。羯座也很難忘記一個人……”說到這兒，楚菲菲停下來，興致高昂地盯著戚喬：“誰是羯座啊？”

計念和于惜樂雙雙側目，三個人審判一樣盯著戚喬。

戚喬：“我……”

八卦的三人眼中瞬間失去芒，楚菲菲悵惘道：“我還以為你準備要追誰呢！”

“對了……”于惜樂喊戚喬，“班群里說，放假前要組織一次班聚，大家投票去轟趴，還是雁棲湖那邊，還有人想去云那邊的農家樂。還剩個私人影院的備選方案，你也投一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