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喬喬， 你什麼意思？”

謝凌云站在門口，他沒進去，手中沒有熄滅的手機屏幕上， 還顯示著戚喬微博上公開的那張日記照片。

戚喬合上日記本，將它藏在后才說：“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謝凌云看見的小作， 直接走過去， 展臂繞到戚喬后。

沒松手：“干什麼，要給我燒掉嗎？”

謝凌云沒說話。

戚喬又道：“機會只有一次。”

謝凌云：“……”

他拉來另一張椅子， 坐在前，兩只手分別按在戚喬椅子的扶手上， 圈著人。

他的眼睫得很低， 眸沉沉， 仿佛一潭深不見底的墨汪洋。

“2014年9月27日， 大二的秋季學期。”謝凌云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人，一字一頓道， “戚喬喬， 你說清楚。”

戚喬輕聲細語地問：“你是笨蛋嗎？”

謝凌云像是非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確切的答案， 執拗不休， 要聽到親口說出的話：“xly是誰？”

戚喬說：“小鯉魚，我不喜歡吃小鯉魚。”

謝凌云低頭咬，音調又低又沉：“戚喬，我要聽你說出來。”

戚喬頓了頓， 微微向前， 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

“謝凌云。”低喃道， “我喜歡你很久了。”

謝凌云著：“你再說一次。”

“謝凌云， 我喜歡你很久了。”

話音落下， 戚喬連人帶椅子， 被拉向前。

陷謝凌云的懷抱，聞見青檸羅勒若有似無的淡淡香氣。

覺到謝凌云濃稠的緒，像干涸之后抹不開的料，連親吻都變得比平常兇狠。

仿佛要楔的。

窗外一聲夏雷，沒一會兒，雨便伴隨著雷電落下來。

書房里那條原本在靠窗邊沙發上的薄毯從桌面掉落，謝凌云抱起戚喬，朝臥室走去。

視線掃過桌角那條邊角上有馬爾濟斯刺繡的沙發毯，戚喬低聲說：“我很喜歡那條的。”

洇的痕跡曖昧旖旎，不道：“等會兒你洗。”

謝凌云眼尾□□未退，笑說：“行。”

他抱著戚喬進了浴室，這一次居然正兒八經地只是替洗澡。

甚至約讓戚喬覺得他似乎趕時間。

果然，將送回床上躺下后，了戚喬小肚，問了句還麻不麻后，謝凌云便說：“你先睡，我出去一趟。”

“做什麼？”

謝凌云扯了扯角：“算賬。”

他進書房，撈起那本不慎從書桌上被推到地板的日記本，沒有立刻翻看，出門直下地庫，開了輛引擎聲浪最迫的柯尼塞格，出發前，給宋之衍打去一同電話。

開門見山道：“在哪兒？”

宋之衍只是沉默了三秒，像是明白他找他所為何事，低聲回答：“在公司。”

從西四環開往大興的一創業園區，原定1小時20分鐘的路程，謝凌云著限速，只花了一個小時便抵達。

已經夜里十點鐘，寫字樓的好幾層卻依舊燈火通明。

他不是第一次來這兒，按下電梯，直達宋之衍公司所在樓層。

只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個工位還坐著人。

前臺都下班了。

謝凌云徑直走向最深的總經理辦公室。

門沒有關，還差二十多步遠，謝凌云便看見宋之衍靜靜地坐在辦公桌后，一不。

許是聽見腳步聲，他看了過來。

只短暫地愣了幾秒，隨后便起，走出來后溫聲對還在加班的員工說：“今天就到這里，你們下班吧。”

已經累得雙目無神的程序員聽見這句，萎靡不振的神陡然間雀躍起來，就連其中關注電影并認出來謝凌云的幾個，也都以最快速度拿上包沖出了辦公室。

整層大樓只剩下兩個人。

宋之衍靜默許久，察覺到謝凌云似乎是在等他先開口后，才說：“對不起。”

謝凌云輕嗤一聲。

“這就完了？”

宋之衍沒有看他的眼睛，偏開視線，才又說：“當初是我騙了你，我向你道……”

最后一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幾米之外的人已經到他前。

謝凌云沒有留半分面，這一拳又重又狠，落在宋之衍臉上，鼻登時沖破鼻腔涌下來。

他拎著宋之衍領口，咬牙道：“我他媽拿你當朋友，你呢？”

宋之衍的神分不清是在笑還是在哭。

他被謝凌云制著，卻又在下一秒，驀地還手，將這一拳還在他上。

謝凌云舌尖頂了頂腮，冷笑道：“要打架是麼。”

話音落下，一拳又砸在宋之衍腹部。

“正好，以前沒打的，這次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