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稚》第7章 稚7

又是一個忙碌的工作周過去,到周五下午,反貪局二科卻突然宣布這周末要加班。

一片哀嚎:“啊?!”

科長說:“最近辛苦點,等周云良的案子完了請你們吃飯,來個人把資料發一下。”

就算沒有飯吃,為了能讓案子快點結束,再不愿意犧牲周末也沒辦法。

二科一共八個人,案子多的時候會分不同組負責查不同的案子,有時候案子復雜人手不夠的時候也會上別的組幫忙,周云良的這個案子主要就由老沈他們幾個負責。

除了科長和副科外,整個二科資歷最老的就屬沈組長,也就是喻知的師父。

科長:“老沈,你來說吧。”

“公安那邊已經把馬靜靜的口供發過來了,”老沈拿起資料,“大家也看到了,馬靜靜和周云良在一起一年,周云良送了東西,大部分都是奢侈品,服和包什麼的,他被我們請進來之前剛帶馬靜靜去新提了輛911,兩百多萬。”

這些東西加起來也不便宜了,有人好奇問:“送這個送那個,怎麼都不送套房子啊?”

問這話的人和喻知是同時期進科的苗妙,但喻知是正兒八經考進來的,屬于正式的公務員序列,而苗妙是第三方的勞派遣,不怎麼出外勤,主要負責文員工作,大家手上拿的這些資料就是復印的。

知也覺得,大部分奢侈品和車都是消耗品,買回來就貶值,還是房子香。

八個人里除了喻知和苗妙是姑娘外,還有一個朱副科長。

朱副科長離異多年,兒子都快大學畢業,一臉“你倆還是年輕啊”地嗤道:“你當周云良傻啊?能做到老總的男人,心里的算盤都著呢,包養小人,小錢隨便花,大錢,想都別想,呵,這就是男人。”

在場幾個已婚的男同事莫名有種被背刺的覺。

老沈咳了聲,打斷大家對于嫌疑人的八卦。

科長接著說出這周加班的容:“所以我們要去趟保時捷和銀行,查一下那兩百多萬是用的是哪個賬戶匯款進來的。另外再去趟馬靜靜的公寓,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些包和服的發|票,聽說有個合租室友,到時候也可以找室友打聽一下。”

一個又一個的任務分配好,就只剩下喻知。

科長看向:“小喻。”

“還有個事,就是關于馬靜靜工作的那個酒吧,公安已經調查過了附近的商鋪,他們知道我們正好在查周云良的案子,所以告訴了我那一片的商鋪其實都是周云良老婆的,是周云良給他老婆買的,馬靜靜在那里上班,也是周云良給安排的。”

所有人都出了反的表

把小人安排在自己老婆出租的商鋪里頭工作,不管是何居心,都惡心人的。

“馬靜靜還不知道這個事,但的口供里說酒吧的樓上是一家主題賓館和室逃有的時候會看到那些被下了藥的孩子被人帶到樓上去,公安懷疑這里面可以存在一條見不得的產業鏈。”

“而這條產業鏈很可能跟周云良不了關系。”

知點點頭,問道:“那需要我做什麼?”

“這案子我已經跟公安申請介了,你再去趟酒吧,這次以普通客人的份過去,查查到底怎麼回事。”

丁哥發言:“科長,那酒吧里頭太了,小喻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我陪一起吧。”

“不用,我和刑偵隊的黎隊商量好了,他也會派個警察去那里調查,到時候跟小喻組個隊就行,人太多了不好,免得打草驚蛇。”

知一聽刑偵隊,心里頓時就咯噔了下。

著紙張的手,雖然可能會被懷疑工作態度消極,但還是沒忍住問了:“科長,為什麼找我去啊?”

這里隨便找個同事都比有經驗。

科長額了聲,不太好說。

副科解釋:“因為小喻你長得最像學生,打扮大學生去酒吧玩,被發現的幾率小,說不定還會有意外發現。”

說白了就是去當餌。

同作為孩子,苗妙嘟囔了句:“那多危險啊,萬一發生什麼事……”

丁哥提議:“要不還是換個男的去吧?”

危險也確實是有危險,但聽副科這麼說,喻知反而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不想放棄。

檢察院的男比例雖然從表面上看已經算是比較平衡的了,可婦能頂半邊天這句口號,卻始終只能在基層和中層說通。再往上走,領導層中檢察的數量屈指可數。

知:“科長,我去。”

科長也不是不理解小喻是個姑娘,于是安道:“有警察在,你不用怕,實在不放心,小喻你上次也跟老沈去過公安了,要不你指定一個悉的?我讓黎隊派給你?”

知眨了眨眼,竟然真的跟科長提了,不過不是指定誰,而是指定不能是誰。

“誰都行,只要不是那個賀警就行。”

科長不了解這個姓賀的警怎麼不靠譜,問老沈:“小喻跟這個賀警之間有什麼事嗎?”

“沒啊,上回他們還一起審了馬靜靜,”老沈想到上次去公安的事,又問喻知,“你倆發生什麼了嗎?”

“沒,就覺得他講話太拽了,”喻知抿,隨便扯了個理由,“跟他合不來。”

其他同事也沒過那位警,就連丁哥也只記得賀警長得確實帥的,個也高,所以對他的外貌印象比較深刻,其余的并不了解。

科長再次看向老沈。

老沈也覺得姓賀的是很拽,畢竟年輕,能力也強,家世又好,拽點也正常。

但兩個人一起組隊辦案,配合默契很重要,格都合不來,怎麼可能辦得好案子。

師父肯定站徒弟這邊,于是點點頭。

科長點頭:“行吧,我去跟黎隊說。”

-

說是要打扮大學生,喻知特意趁著下班以后去最近的高校逛了逛。

讀大學那會兒學的是法律,法律專業,懂的都懂,和醫學齊名,不是普通人類能駕馭得來的專業,尤其是司法考試階段,備考期間跟行尸走沒區別,哪還有閑逸致打扮。

知去的是藝高校,所到之看到的大學生基本上都是

高校的門口就有好幾家服裝店,為了省事,直接在這里買了套服,付款的時候店員拍著脯打包票,說這套特別適合,又又顯材。

考慮到酒吧里打電話太容易暴,科長通過群組把今天跟組隊的警微信號推了過來,一直等到傍晚,天漸漸暗下來,那邊才通過了喻知的好友申請。

純黑的頭像,號是一串英文,昵稱也是串英文,典型高冷男的微信號。

知剛發過去一句“警你好”,還來不及問他尊姓大名,方便讓打個備注,也來不及自我介紹,那邊毫不廢話,直接告訴幾點在哪里見。

算了,見了面再問吧。

知提前出發,比預定的時間早到了十分鐘。

站在原地等了十分鐘后,喻知給這位高冷警發了條:「我已經到了」

回:「我就在這」

知朝旁邊看了兩眼,回道:「你在哪兒?」

:「我來找你,你穿什麼服?」

知簡單描述了下:「一字襯衫,背后有個蝴蝶結,牛仔短。」

:「嗯,等著」

知從手機中抬起頭來,左看右看,想看看有沒有人朝自己走過來。

周末的酒吧街人很多,快晚上的時候人尤其多,都是來這邊玩的年輕人。

大部分人都打扮得十分講究,喻知找的時候,一眼就注意到了一個很高的影。

人對出眾兩個字的理解,除了最淺的外貌,往往還有氣質和量,喻知也算見過不人,但很會遇見那種只是朝走過來,就能讓定住目看的人。

如果說十七歲的賀明涔算其中一個,那麼現在這個,也算。

男人穿過熙攘的人群,一雙清雋開闊的眉眼舒展,散漫尋視著周圍的一切,簡單的黑帽衫,長生風,朝這邊直直地走過來。

然后在離喻知幾米,他倏地頓住腳步。

按照對方描述的打扮找人,很快就鎖定了一個纖細單薄的背影,并沒有將目過久地鎖定在那雙細長的小和白皙的肩頸上,只想看看人長什麼樣。

一頭黑長發披散落在后背,之后那人轉過頭來。

小、清秀,以及再悉不過的杏眼。

賀明涔愣住,而后覺得荒唐至極。

兩個人都釘在原地,誰也沒上前。

直到喻知突然不小心被旁邊的人撞了下肩膀。

那人原本不打算道歉,可轉頭一看到喻知的臉,又立刻換上了一副撞桃花運的樣子:“對不起啊,沒撞痛你吧?”

賀明涔終于邁上前,快速拉近和這幾米的距離,一言不發甩開那個借口搭訕的人,將喻知拉到人流外。

他的眉頭擰得簡直能夾死蒼蠅,喻肩膀,不知道該說什麼。

賀明涔冷冷開口:“你們反貪局沒人了?你來?”

輕聲反問:“你們刑偵隊也沒人了嗎?”

真他媽的魂不散。

原地站了幾分鐘,夏季的天明暗接似乎就在那一瞬,街邊的綠植亮起觀賞燈條。

知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只能著頭皮說:“進去吧,別耽誤了工作,我們分頭查。”

說完就要先一步進去酒吧,賀明涔在后面

“遇到了麻煩立刻通知我。”

知現在整個人還沉浸在“我居然相信領導給我畫的餅我真是個絕世大傻”的心理活中,如果一開始說不能指定警會做好這個人有可能是賀明涔的準備,可明明科長答應了,現在出現在這里的卻還是賀明涔。

為什麼就是避不開這個人。

知沒回頭,微啟:“哦。”

然而街道中喧鬧聲伴著車流,賀明涔沒聽見,只知道仍用后腦勺對著他,像是在刻意甩臉子給他看。

賀明涔眉宇凝結,將試圖甩開他單獨行的人又一把拉回了自己面前。

高冷的外在形象被撕開口子,他有些暴地拽著,低斥道:“你他媽能不能聽點話,要是你有危險——”

然而喻知這會兒也同樣覺得賀明涔在對甩臉子。

抬起頭瞪他,也不等他把話說完。

“聽到了聽到了聽到了!!!”

他們此刻就像是兩束微弱的火星子,好像對方再多說一句話就能噼里啪啦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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