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稚》第95章 稚95

掃完墓開車回去的路上, 雨越下越滂沱。

到最后直接兜頭而下,大到看不清路,開著雨刮也沒什麼用, 能見度越來越低, 果不其然走到高架路口的時候, 正好上前面發生通事故,堵車了。

上不去也下不來,車子就只能跟著車流像蝸牛似的慢吞吞地爬。

這樣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為了打發時間,賀明涔干脆打開了車載音樂, 邊聽歌邊等。

“要不換我來開吧。”喻知說。

手指隨著音樂的beat輕輕敲著方向盤,賀明涔側頭看:“怎麼了?”

“你已經開了很久的車了,現在這車子又不直到要在高架橋上堵多久, 我來開吧,”喻知說, “你休息一下。”

“我以前省抓捕的時候,為了趕時間,直接在高速上開了一夜, 那會兒都沒休息過,這才多久, ”賀明涔散漫道, “這麼大雨不好開車,我來吧。”

被他婉拒,喻知張了張, 小聲道:“可是出院的時候醫生說你的手起碼這一年都得靜養。”

賀明涔挑了挑眉:“我就開個車,也算不上什麼劇烈運吧。”

知:“轉方向盤的時候要用力啊。”

一臉認真, 男人愣了下, 失笑:“你會不會對我保護太過了?”

知撇, 沒否認。

親自看到他的手被傷那樣,看他痛到說不出話來,在醫院住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復職,卻又得知他因為手傷的緣故而不得不調離刑偵隊,說不難是假的。

其實不是那種心的人,只要不做提重之類的作,賀明涔的手完全不會影響日常生活。

可偏偏他是刑警。

眾所周刑警有多累多不討好,如今不用再像以前那樣天在一線賣命,家里人聽說他調離了刑偵隊,心疼之余,卻也慶幸。

知也是慶幸的,也同意不想再看那到他陷到哪怕一點點的危險。

知道賀明涔的心底一定是有憾的,不論是刑警這個份,還是那些朝夕相的刑偵隊員。

就如同老沈曾對說的那樣,既然決定了做這份工作,無論會遇到什麼,都要好好做下去。

出院的時候醫生說左手因為是好幾年前的舊疾,恢復完全已經不大可能,但右手有幾率能恢復完全,但需要很長的時間,而且還得特別心的照顧。

知從醫生的話里聽出了希,牢牢地把醫生的話記在了心里。

以前被男人寵得有多厲害,等他出院后,就有多寵著他。

連他開車開得稍微久了點都擔心。

再說了,哪兒有讓病號一直辛苦開車,健康,卻坐在副駕上福的事兒。

知抓了下他的袖子,說:“爺,你就讓我來開唄,我開車技其實不錯的。”

……這一聲的。

“小仆”又跟爺撒了。不過這回轉了,以前用這副口氣說話是為了懶,而現在用這副口氣說話卻是主要要求做事。

“我開這個車不累,”賀明涔的臉,輕聲說,“累的時候我跟你說,你再替我,麼。”

知看他真的不用幫忙,點頭:“好吧,你要是有一點累了就立刻告訴我。”

他勾:“好。”

這會兒的喻知還沒領會到他的意思,路上下雨、再加上通事故,回家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為了方便照顧他,前不久喻知已經搬到了他家跟他一起住,所以不用他再特意跑一趟先送回家。

手沒傷前賀明涔搬過來跟自己一起住,矜持地說什麼非法同居影響不好,現在手傷了,倒是不考慮影響好不好了。

不過搬過來之后,喻知確實是方便照顧他了,而賀明涔也更方便了。

沒出院前,他雖然住的是單人病房,但醫院畢竟是個治病救命的地方,就算他想,喻知也不答應,最多,隔靴搔搔

現在回到家就不同了,只有兩個人在的地方,干什麼都沒心理負擔。

知喂過貓之后剛坐下來打開電視,打算找部綜藝打發下時間,一把被人從沙發上撈過來。

才回家沒多久,兩個人就攪合在了一起,他捉著放開了吻,纏的水聲在家中回,伴隨著服的聲,賀明涔抱著坐在自己上,沉下來的眸和低啞嗓音都有點蠱

男人清雋的眉眼上浮著懶散,理直氣壯地說:“我手傷了。”

“……”

知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只是開自個兒的SUV車不累。

當即發誓自己再也不會慣著他了,不會再幫他做家務,也不會再幫他曬服,更不會幫他給家里的貓主子鏟屎喂貓糧,畢竟他是手傷了又不是癱瘓了。

結束后,他顯然很開心,附在耳邊沉沉地說:“以后凡是床下的活兒都我干,你不用手,但是床上的活兒以后能不能都由你代勞?”

知紅著臉嗔他,一字一句道:“你、做、夢。”

賀明涔微瞇了瞇眼。

“不是你說我要好好靜養,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嗎,怎麼現在又反悔了?不伺候爺我了?”

“屁的爺,你就是故意的,”喻氣說,“你能干行了吧,以后只要你注意保護好手,你想干什麼都行,可以了吧?”

男人爺氣十足地得逞笑了,接著的臉,眼底繾綣,低垂著眸子湊過來親

半夜的時候喻知不知怎麼醒了,下意識往床邊,卻沒有到他,拖著走出臥室,果然在客廳里看見了他。

窗敞開著,窗簾被風刮,他倚在窗沿上,指尖中掐著一點猩紅的

香煙繚繞,回在他周,很快又被室外流的空氣帶走,沒給室留下一煙味。

其實他早已經把煙戒了,如今又撿起來,然而喻知卻沒有辦法去苛責他的不堅持。

賀明涔完一煙后轉過,看到站在自己后,愣了愣,說:“有點睡不著,下次不會——”

然而沒等他說完,喻知先開了口。

“以后一天最多只能多了真的對不好。”

賀明涔愣了下,點頭,他重新去刷了個牙,和喻知回臥室躺下。

他將人喻知過來,檢查自己里還有沒有煙味。

知:“就算有也沒關系。”

他微微勾,也說:“我也沒關系。”

“什麼?”

“就算我的手再也好不了了也沒關系,我有你就夠了。”

——因為你足以彌補我全部的憾。

知知道他的意思。賀明涔不希因為自己手的緣故而讓多費心。

他是個何其驕傲的男人,當然不愿意展自己脆弱的那一面,他試著不去在乎傷的手,也不希在乎。

他希能把他當一個正常的男人,像從前那樣相

每次賀明涔只要用這種口氣對說話,喻知就沒有辦法拒絕,嗯了聲,點點頭,無聲環抱住他。

-

經這事之后,喻知這位當了沒幾天的“小仆”又變回了那個仗著男朋友勤快就理所當然懶的朋友。

朋友的悉心伺候,賀明涔卻沒覺得有什麼,沒必要什麼事都依賴,住一塊兒,偶爾興趣來了,玩一玩仆的游戲過過男人本質的癮就夠了。

兩個人的同居生活也自然恢復到了普通同居的樣子。

他們不像剛開始談那樣,凡事都要從磨合開始,所以每天早上起來一看到枕邊的那個人,打心底覺得甜

一塊兒洗漱吃完早餐后出門上班,因為早高峰容易堵車,為了不讓賀明涔遲到,喻知還是決定自己搭地鐵去單位。

賀明涔開車送到最近的地鐵口,臨下車前他,揚著英俊的眉眼,悠哉地用指尖點了點自己的

知也很干脆,直接湊過去就啵了一口。

今天了有的潤膏,親的時候沾了點在他上。

賀明涔似乎沒發現,開車走了,喻知也不打算告訴他。

坐上地鐵,一想到待會兒他到了警局后被同事發現上沾了膏的尷尬場景,喻知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地鐵車廂里的上班族都是死氣沉沉,唯獨笑得那麼燦爛,自然引起了別人的注目。

這時候站在旁邊的一個年輕孩兒打量,突然誒了聲。

孩兒對搭訕:“那個、請問你是不是那個新聞發布會上的檢察啊?”

知愣了下,點點頭:“是我。”

還以為新聞發布會這種東西不會有年輕人看,沒想到坐個地鐵都能上個看過發布會的。

前天剛舉辦的新聞發布會,當時是直播,問過負責直播的同事,當時的觀看人數并不算多來著。

畢竟比起冗長枯燥的發布會,一張簡簡單單的藍底文字通告就能夠足夠總結了。

到單位后,喻知帶著疑問順口問了句新聞發布會的事。

苗妙驚訝的:“小喻姐你昨天沒上網嗎?”

知搖頭:“沒有,我昨天給我爸媽掃墓去了。”

“難怪,”苗妙說,“前天發布會開完以后,昨天公安那邊負責運營的人把直播剪了下,做了個華視頻發上網,然后就上熱門話題了。”

知:“政府買的嗎?”

苗妙否認:“怎麼可能,我們最近申請文創城市,有案子肯定是下來,怎麼可能還特意買嘛。”

知更困了:“那怎麼上的?”

“因為你和賀警啊。”

苗妙直接把手機掏出來,搜給看。

知接過掃了眼,懂了。

人類的本質是狗,新聞發布會的那張長桌子上,他們兩個人分別坐在最旁邊,一個黑服紅領,一個藏藍制服,正式而嚴肅,然而因為值夠高,依舊了網友們關注的焦點。

夸自己的評論有點不好意思看,尷尬地咧咧,輕輕一眼帶過了一句“檢察姐姐我可以”。

夸小爺的評論倒是仔細看了。

視頻里的賀明涔一警服,正襟危坐、姿態拔、神淡然,眉眼始終低垂,只有在對麥克風發言時才會偶爾抬起眼看看鏡頭。

他嚴肅地對著新聞稿念,當念到以某為首的一干涉黑人員已被警方全部抓獲歸案后,眼神微揚,清冷面容輕輕綻開了一抹笑容。鏡頭確實很考驗一個人的五相貌,扛住了沒有打也沒有濾鏡的高清新聞攝像頭的賀明涔,就連喻知都有些看呆。

「救命好帥」

「現在你們值都這麼卷了嗎?當兵的當警察的當消防員的,合著長得不好看不配穿制服是吧?」

「這張臉和這警服,我竟一時間評價不出到底是誰就了誰」

「長得帥又年輕,還是個有編制的公務員,這誰把持得住啊」

知笑得不行,果斷全部截圖下來。

必須發給小爺,看看他會是什麼反應,順便讓他好好尷尬一下。

瞬間嗖嗖嗖幾張截圖給人發了過去,喻知無比期待著他的回復。

只可惜小爺并沒有回復。

完全忘了自己今天早上對他做了什麼。

而此時賀警正在面對著前所未有的社死狀況,本無暇顧及網上對他的評價。

他今天頂著張帶著膏印的帥臉去上班,一臉懵圈地被迫接了一路的目洗禮,尤其是同志的,等悉的同事之后才被告知他臉上有膏印。

賀明涔愣了,抬手揩了下

再一看手,果然有

“……”

在同事“不要仗著自己長得帥就不注重儀容儀表啊賀警”的調侃中,男人那清冷的目瞬間沉下來,像是要吃人。

有個人今天下班回家完蛋了,他不把欺負得滿床求饒,他不賀明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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