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你胡說八道！”沈志江不肯接這個事實。

他面目猙獰，拖著膝蓋爬過去，一把狠狠揪住大夫的襟，厲聲吼道：“如果不是中毒，華兒好端端的怎麼會小產？

你這個庸醫，滿胡說八道，你是不是跟沈晚這個畜生串通好了？”

“我，唔......沒有......”大夫差點被他勒得不過氣。

禮部員嚇了一跳：“快把沈大人拉開！”

幾名護送圣旨的軍沖過來，強行將揪著大夫的沈志江拖開。

沈志江滿臉漲紅地掙扎，通紅的眼睛死死瞪著大夫：“你這個庸醫，你胡說八道！”

“咳咳......”大夫捂著脖子咳嗽，驚魂未定的坐在地上。

“大夫，你繼續說。”禮部員覺頭疼不已。

“大人，草民真的沒說謊，夫人的脈象確實沒有中毒啊！”大夫覺得自己很冤枉，“如果大人不相信，可以其他大夫再檢查，若草民有一句謊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大夫舉起一只手，口吻信誓旦旦。

罵不止的沈志江，忽然僵住了。

即使他此刻被噩耗和怒火沖昏了頭腦，但也知道，如果沒有十十的把握，就算大夫真的和“沈晚”串通在一起，他也不可能發這種毒誓。

那就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沈晚”用了很厲害的劇毒，連大夫都查不出來。

另一種是，“沈晚”和大夫都沒有說謊。

華姨娘不是因為中毒才流產的。

禮部員也想到了這一點，又問道：“既然不是中毒，沈華氏小產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沈志江聞言，立刻朝大夫看去。

大夫苦笑道：“大人有所不知，夫人這一胎懷相本就不好，先前便見過一次紅，臥床休養了多日才略有改善。

草民奉沈侯爺之命，照看夫人的胎，也曾多次叮囑過夫人，讓安靜休養，不宜下床走，更要避免心起伏過大，影響到胎氣。

可是夫人，不肯聽草民的話......

休養期間多思多慮，胎氣一直不穩固，再加上緒起伏過大，所以才會小產。”

禮部員道：“你說得都是真的？”

大夫拼命點頭：“是真的，府中的丫鬟嬤嬤都可以作證，草民不敢有半句謊言。”

沈志江怒聲道：“這不可能！華兒親口跟我說過，的胎氣一直很穩，絕對不可能突然小產的！”

大夫道：“那是夫人騙你的。”

沈志江：“......”

大夫有些同地看著他：“沈侯爺，不瞞您說，夫人這一胎孕相極差，保不住才是正常的，即使勉強保下來，胎兒也很難順利留到足月，十有八/九會早產，而且，就算平安生下來了，孩子也未必健康。”

畢竟，華姨娘也不算年輕了。

大齡懷孕，孕相又差，還不肯好好安心養胎。

這樣的孩子就算強行保到生下來，也不會多健康壯實，生不下來才是最正常的。

沈志江無論如何都不肯接，怒不可遏地道：“胡說八道，華兒親口說過，會給我生一個健康的兒子！”

禮部員：“......”他角了。

這位沈侯爺，哦不，沈大人。

他的腦子估計真的是長得好看的，后院姨娘明擺著哄他開心的話，他竟如此信以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