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大夫也覺得無奈，嘆氣說道：“沈侯爺，事到如今，草民跟您說一句實話吧！夫人這胎還不滿三個月，其實是看不出別的。”

沈志江狠狠一怔：“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令月看了半天的戲，譏諷地開口道：“大夫的意思是，他從來沒說過華姨娘懷的是個兒子，只是華姨娘自己這樣說，哄傻子罷了。”

蕭令月剛回沈家的時候，就撞上華姨娘懷孕見紅。

當時，華姨娘就口口聲聲說懷的是兒子，讓沈志江大喜過，連太子都因為有孕在，沈家又無后的況，對勾結土匪、買兇殺人之事，草草了結。

華姨娘也因此逃過一劫。

蕭令月當時就知道是在胡說八道。

自己就懂醫，也生過孩子，一眼就看得出華姨娘的肚子還不滿三個月。

三個月的胎兒能有多大？

還是一顆小豆芽呢，連胎心都沒發育完整。

哪里能看得出別？

不過是華姨娘看準了沈志江兒子、繼承香火的心，一口咬死懷的是兒子，哄著沈志江和老侯爺高興，順便罪罷了。

反正孩子在肚子里，沒生下來之前，是男是還不是自己隨便說？

也沒有人能剖開的肚子驗證。

就算府里的大夫和太醫都知道是瞎扯的，也不好穿，畢竟人人都知道沈家盛衰，沈志江生不出兒子。

在這種況下，誰要是說華姨娘肚子里懷的不一定是兒子。

以沈志江的格，說不定還覺得對方惡意詛咒，大夫和太醫自然不會這個霉頭。

直到現在，華姨娘小產了，又有其他員在場。

大夫才壯著膽子，揭破了華姨娘的謊言。

沈志江一時大打擊，癱坐在地上，臉都慘白了：“怎麼......怎麼可能......”

禮部員心里直撇，暗想：有什麼不可能的？

他也是男人，家里也養著姨娘和小妾。

雖然能理解沈志江想要個兒子繼承香火的心，但一般頭腦正常的男人，都該知道后院人說的話，不能當真。

如果正妻也就算了。

小妾和姨娘說的話，聽著高興也就夠了。

誰還會真的當真呢？

又不是人人都是寵妾滅妻的蠢貨，在大多數尋常男人眼里，八抬大轎娶回來的正妻，跟小門抬進來的侍妾，那是本不能比的。

由此可見，即使是在家務事上，這位前任南侯，腦子也不是一般的糊涂。

禮部員心里琢磨著，待會回宮述職，一定要把這事稟告給陛下，跟這樣的蠢貨同在朝中為，心里還真是不踏實。

他冷淡道：“既然沈華氏小產是子弱，下毒一事子虛烏有，那就算了，趕人把沈華氏抬去后院治療吧！”

沈志江癱坐在地上，沒有毫反應。

得知華姨娘肚子里未必是兒子，又確認小產后，他顯然到了巨大的打擊，對流不止的華姨娘也無心關注了。

最后，還是老侯爺遞了個眼，管家才趕幾個嬤嬤，把華姨娘抬進后院。

大夫也苦著臉跟著去了。

原地只留下一灘暗紅的，散發著不詳的氣息。

“多謝大人替我做主。”蕭令月面激，隨即道，“我與沈家已經了斷關系，現在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