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尤利西斯有點懷疑人生。

畢竟來應聘安保工作人員而已，尤利西斯怎麼都想不到……面試竟然是和老板打一架。

尤其，這位老板其實還擅長格斗的。

萊克斯·盧瑟并沒有給尤利西斯想通的時間。

他穿的是西裝和皮鞋，襯衫也只解開了袖扣，但他作凌厲，尤利西斯只來得及微微側臉，拳頭便裹著拳風過他的顴骨，被帶起的發尾本遮不住他略顯震驚的表。

……真打啊？

真打。

盧瑟并不給他深思考的機會，尤利西斯也只能本能地小幅度地快速移來躲避盧瑟的攻擊，而大老板對于只會躲的未來員工并不滿意。

他不笑的時候面相本來就兇，還沉沉的，這時候眉頭皺起，微的聲音也低了幾度，提出了要求：

“攻過來。”

莫名被襲擊的尤利西斯也被盧瑟挑起了火氣。

既然對方主要求，尤利西斯呼吸一頓，眼神終于認真起來。他攥了有一陣的拳頭終于利落出擊，重重落在盧瑟十字疊的小臂，力道反震回來，震得尤利西斯半條胳膊都跟著微微麻木。

到力道的盧瑟眼神終于出點滿意來。

這一回，他們真的較量起來了。

尤利西斯一開始是不會打架的。他小一點的時候，不是用不到打架就是沒地方可以學，直到要在哥譚討生活的時候才明白拳頭的重要。可惜那時候他也沒怎麼系統學習過，就是被杰森、布魯斯教過一些搏斗技巧。他真正正經學習格斗是在軍隊里那兩年，他是史夫和基兩個人一手帶出來的，一看作就知道是行伍里學的……當然還有一點被“師父”傳授的經驗小技巧。

總的來說，尤利西斯的格斗技巧相當實用，沒有什麼花里胡哨的炫技，好在也不會墮了他“老師們”的威名。

這場小范圍的格斗競賽進了膠著狀態。

尤利西斯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盡興了，汗水順著鬢角滾落，異的雙瞳越來越亮，眸底倒映著對手同樣興起來的眼睛。

直到——裹著凌厲拳風的拳頭停留在尤利西斯眼前，起他汗的額發。

兩個人已經默契地不再手。

這段時間過于放縱且疏于鍛煉，尤利西斯得連肺腔都在作痛，汗水進眼睛，帶來微微的刺痛。他到了久違的暢快，驀地笑起來，干脆利落地認輸：

“我輸了。”

盧瑟已經重新變回了高高在上的大老板。

他打量尤利西斯的眼神終于多了點欣賞：“你不錯。”

他坐回了一開始的位置，也沒在意掉的襯衫，而是在文件上飛速寫下了什麼東西，遞給一旁等候的金發書。

書小姐表不變，快速地掃了一眼文件，沖尤利西斯點頭：“恭喜你，萊茵先生，你被錄用了。”

尤利西斯的氣息還沒勻，傻乎乎地站在地中央，聞言只能抬頭去看說話的書小姐，滿臉都是茫然：

“……啊？”

他有那麼一點懷疑人生。

他都已經做好應聘失敗——雖然剛剛他已經發現萊克斯·盧瑟不會是個宣傳中那樣討人喜歡的老板他有考慮過直接走人——的心理準備了，怎麼突然就被錄用了？

嗯？

我打不過老板誒……真的有必要？

大約是看出了尤利西斯的茫然，書小姐代替老板做出了一點解釋。

“boss需要的不是只能打的傻大個，那樣的人哪里都有，沒有單獨考核的必要，”微微一笑，“有時候，能為boss解憂的心員工才能夠走得更遠。”

尤利西斯頓悟了。

他雖然看起來纖瘦，但是力氣并不小，至能超過平均線一大截；他的格斗水平比不上鉆研的專業人士，但至在普通大頭兵里是頂尖的那一批；他的戰場經歷說明他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應當不會被小場面影響；同時，他還有mit的學歷，作為安保人員來說比較加分。簡單來說，比他能打的不一定比他學歷好，比他學歷高的未必能打，都比他強的不一定看得上這個職位。

尤利西斯：“……”

你們大企業都這麼卷的嗎？應聘保安都要mit打底了？

哦不，他現在是被老板單獨面試了，他大概率不是進安保部門而是要跟著大老板，或許是什麼頂著“私人保鏢”的名頭去干活的“心員工”。

尤利西斯心著實有點復雜。

他選擇來這兒應聘保安就是想選一個待遇好一點而且工作也簡單一點的職務，并且保持低調，如果真的跟著萊克斯·盧瑟，他好的愿景似乎只能為夢想了。萬一那個……又或者萬一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