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的好大兒??》第23章 第 23 章

“說起來, 中也真的出去了嗎?”牧野裕司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徑直向了側的老父親。

只不過,此刻的太宰治不太想回答他的問題,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當初就不會上這家伙——哪怕是換芥川龍之介他都認了!

眾所周知的是,為第四天災的玩家一向不喜歡走尋常路, 尤其是這會他們正穿梭在擂缽街的小巷里,牧野裕司本難以抗拒從墻上走的沖啊!

雖然說, 太宰治曾經也喜歡不走尋常路過, 但是他他媽的那也是好端端地從墻垣上走,而不是橫著像跟棒槌似得杵向別人啊!這死孩子到底跟誰學的??

尤其是這家伙現在正使勁朝他這里張,但人類脖子的仰角是有限的, 這就不得不讓太宰治懷疑這家伙其實是在借機對著他明正大地翻白眼。

實在忍無可忍之下, 他直接手搭在了好大兒的后頸上, 讓對方像是一坨沒有功粘到墻壁上的史萊姆一樣啪嘰一下掉了下來。

“干嗎!你是不是在嫉妒我這麼拉風的出場方式!”從地上爬了起來的牧野裕司憤憤不平道,“我都沒有問過你你肩膀上的大一直沒有掉下來是不是你故意上去的!”

太宰治二話不說直接抬手扯下了自己肩頭的大, 刷的一下把好大兒的腦袋包的嚴嚴實實, “這麼懷疑的話,那就親自確認一下?”

在牧野裕司艱難地和那件大搏斗的同時,太宰治不疾不徐地回答了他上一個問題,“是哦。”

在牧野裕司終于重新恢復了視線,看向太宰治時, 他倏地注意到了一點不對。

雖然此刻對方正一如既往地面無表,鳶的眸平視著前方, 目不斜視地走在滿是廢墟的小巷里, 即便偶爾路過幾個不知是因為還是宿醉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的人也只是毫無波瀾地抬越過對方, 全然是對著這些細枝末節的雜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并不是說他的這種狀態有什麼奇怪, 倒不如說這才是太宰治最正常的表現。

但,果然還是有哪里不對勁?

對了,這家伙今天居然沒有說任何喪氣話!青花魚不吐黑泥了!尤其是眼下他們還是在這種地方穿行著,對方不發一言才更奇怪吧?

“你今天心不好嗎?”牧野裕司抱著太宰治丟過來的大,鈷藍的眸略顯猶豫地向了太宰治。

對方倏地側過眸,用那只令人而生畏的鳶眸徑直向了他,在與他對視了片刻后,對方笑了一聲,聲線輕快道,“你以為你很了解我麼?”

牧野裕司被他這幅子高中生式無理取鬧的反問給整懵了一瞬,他一邊嘆著自家老父親的反復無常,一邊欣于對方終于開始吐黑泥了,悉的覺這不就回來了嗎!

于是,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會被對方反駁或是質詢回來的太宰治接著就看到好大兒面滿意之,甚至還點了點頭,對他比了個大拇指,夸了他一句,“不錯,就是這個語氣,保持住。”

太宰治繃不住了,在深呼吸了一口氣后,他徹底放棄了以往說話說一半留一半的習慣,一把揪住好大兒的后領,聲線冰冷道,“就在昨天,為了取信于我,那個研究員跟我說了些很有意思的容呢?”

他頓了頓,突然又像是改了主意一般,松開了手,重新把目轉向了前方,“不......沒什麼。”

就在他沒有到半分阻攔地布置好手上針對大魚的陷阱,以為森先生已經接了眼下的局面,選擇了暫時退讓的時候,對方突然傳令過來,把他上了頂樓的首領辦公室。

即便此刻太宰治與森鷗外之間的關系正在一種岌岌可危的平衡之上,但平衡終究是平衡,太宰治自己沒有打破現狀的意愿——他本就是習慣了隨波逐流的人,對自己的未來也沒有半分想法,更缺乏去規劃自己人生的力。

甚至可以說,他原先或許是發自心地期著森先生能率先打破這樣的平衡,實現他對自己的承諾。

那是對方很多年前就已經許以給他的,無痛地離開人世的方式。

他只不過是在期對方能兌現諾言罷了。

“太宰君。”森鷗外負著手,背對著太宰治站在落地的玻璃窗前。

窗外是連綿的夜明的玻璃上倒映出了那雙攝人心魄的紫瞳眸。

師徒二人就這樣隔著一扇明的玻璃幕墻靜靜地對視著,在片刻之后,森鷗外才略一偏頭,看似懷念地闔上了眸。

“我在剛見到你時,你也才只有這麼點大啊。”他手在自己的口比劃了一下,頗為懷道,“沒想到一轉眼之間,你就已經長大了......這樣的心態,和太宰君你此刻的心態是否有所相似呢?”

太宰治蹙了蹙眉,“森先生,我——”

“不用急著否認。”森鷗外略微豎起了食指,抵在前,微笑著轉過向了太宰治,“我對太宰君的關注,可是毫不遜于太宰君此刻對于牧野君的關注哦?”

他略微向前了幾步,“能看到太宰君最近的改變我也很欣,只是......”

森鷗外倏地憾道,“太宰君應該聽說過所謂的雛鳥心態吧?可惜,像這樣聰明的孩子都是很多變的......說起來,太宰君當初也是離家出走的吧?”

太宰治自然聽出了森鷗外的言下之意。

所謂的雛鳥心態,不過是在暗中影牧野裕司此刻對著他和中原中也親近的態度不過是因為他們是他從實驗室里后相最久也最近,還頂著那樣的頭銜的人罷了。

像是注意到了太宰治倏地冷淡下來了的眸,對方不不慢地在太宰治的注視下坐回了象征著首領的位置之上,慢條斯理地歉意道,“我并非有意想要讓你想起自己的過去,但我想,你或許可以看一下這份文件。”

所以,這是換了一種挑撥離間的方式麼?

太宰治慢吞吞地走上前,沒什麼表地翻看了一下對方遞給他的文件,只是他的眸很快就凝固在了其中的幾條‘猜測’上。

“因為注意到了太宰君在收集實驗方面的材料,所以我特地也去找來了一些你或許用得上的文件。”森鷗外微笑著咬著字,“希這些能派的上用。”

太宰治纖長的指尖點在黑白分明的紙頁上,難辨喜怒地開口,“我以為這些應該已經被小蛞蝓徹底埋起來了才對。”

“的確。”森鷗外長嘆了一口氣,“所以,就算是過了那麼久,我也只找到了這些容。”

他說,“但是,我相信以太宰君的能力,想必就算沒有這份文件,也已經猜出來一些了吧?”

這位久居高位的首領笑意全無地勾起了,他十指相對地雙手撐在實木質地的桌面上,深重的惡意在那雙紫的瞳孔中緩緩流淌,只是他所用的語氣卻顯得無比真摯而誠懇,“那就是——你們其實并沒有緣關系這一點。”

在太宰治離開后,因為怕被被太宰治消除而躲去了首領辦公室后藏著的休息室里的重新跑了出來。

“這麼赤..地把這個事實揭開真的沒關系麼?”在被出了的手的森鷗外抱到膝上時,頗為好奇地問。

“沒關系哦。”森鷗外略微斂起了臉上的笑意,目落到了此刻已然合上的辦公室的大門之上,“太宰君恐怕早就有所預料了吧,我只是手推了他一把而已呀,不然他也不會特意阻攔不讓魏爾倫見牧野君?”

“真是過分。”

“哎?怎麼能這麼說我?”森鷗外出了哭無淚的神,只是那抹偽裝出來的神很快就再度消退,出了虛偽的表象之下的真實,“像我們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存在真正而不可分割的聯系的啊?太宰君也是明白這一點的。”

“......緣。”他笑了起來,“本來就是建立在虛假的地基之上的關系,會在揭穿這一點后瞬息崩塌麼?還真是期待啊。”

“不用考慮牧野君那邊的想法麼?”嘟著問,“說不定他的反應會讓人出乎預料呢?”

“不會哦。”森鷗外想起了與牧野裕司初見時,他與對方對視時的

那是一種超然外,全然游離在人世之外的眼神。

“就算是我第一次見到太宰君時,太宰君的眼神都要比牧野君更要像人類一點啊。”他嘆息著篤定道,“雖然與太宰君并沒有真正的緣上的聯系,但有著那樣的眼神牧野君,說不定本質上比太宰君還要冷淡呢?”

也就是牧野裕司不知道自己的老父親和森鷗外之間的對話,不然他說不定能‘......’地無語到腦門上冒出來的省略號足以填滿大西洋的程度。

什麼超然外的眼神,那不就是剛剛開局還沒能徹底代游戲角嘛!不過是戲慢了點也要罵他冷嗎??

還有比太宰治更不像人完全是在罵人了吧,這些人一天到晚沒事干就在他背后罵他是吧,什麼人啊,哪有組織的首領帶頭在背后說員小話的,好low啊!!港口Mafia還能不能行了?

至于緣,誰家大學生沒有一個寢室的好大兒,他和他室友實際上也沒有緣,可他還不是把他們當兒子寵??

但可惜的是,牧野裕司本人對這場以他為主角的談話一無所知,這會還在納悶太宰治這比的心事還難以捉的態度。

“什麼容?你不要說一半藏一半的啊。”

太宰治瞥了他一眼,轉而說起了與方才的話題全然無關的事,“中原中也并不是港口Maifa里唯一擁有重力異能的人。”

沒有等一臉茫然的牧野裕司開口,對方自顧自地接了上去,“我想你應該知道了中也的出,只是你大概還不知道他出生之前的事。”

“比起創造,人類總是更善于模仿。他就是在那樣

況下作為仿制品誕生的。”

太宰治此刻的聲線很輕,輕到近乎給人以一種悲傷的錯覺的地步,“你或許......”

他沉默了片刻,繼續道,“不,總而言之,在中原中也之前,還有人也同樣有著重力縱的異能。”

“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那個人暫時無法拋頭面,就算是在港口Mafia部,知道他的存在的人也并不多。”

“不過,現在才想起來問這一點,是不是有些太晚了?”太宰治垂了垂眸,“就算同為重力,強度上應該也能會出不同來才對,還是說是疏忽呢?”

牧野裕司這會兒已經聽出了對方的意思,他略微歪了歪腦袋,出了頗為猶豫的神

幾乎是在他出那樣的表的瞬間,太宰治立刻就確定了牧野裕司本很有可能是知道自己的世與異能相關的事的。

這顯然和他原先認為就連對方本人或許也不知道這一點的猜想截然相悖,刻薄的言語幾乎是瞬間躍至了舌尖,但最后還是牧野裕司先開的口。

“太宰,我說你......不會真覺得我之前把你當我爸了吧?”牧野裕司小心翼翼地問,“那個,其實我覺得我還是傳統的人,很尊師重道的,坑自己親爹這種事我不至于做那麼過分啊。”

這話一出,太宰治原先的緒瞬間給他打了,他這會的狀態頗為類似打街機時大招,結果就差一個鍵就能出來時,對手突然反手從兜里掏出了理學圣劍,接著在他震驚的神中把游戲機砸了。

這他媽的,雖然說本質上也是‘打斷蓄力’吧,但別人打斷蓄力要麼是自我辯白,要麼是想辦法轉移話題——當然,這兩種方法在太宰治面前肯定都不管用。

如果說對方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才選擇了這條從未設想過的道路的話......那這不是在挑釁他嗎??

如果說牧野裕司是在擔心自己之前的欺騙會讓他產生殺意的話,用這種話就不會嗎??

在這一刻,太宰治只覺得自己的思緒飛躍了宇宙的盡頭,在浩渺的群星之間漂浮了片刻,腦海中更是被‘我為什麼還沒有現在就掏出槍一槍崩了這家伙’的這種疑問給刷了屏。

尤其是為罪魁禍首的那個沙雕還在一旁嘖嘖有聲地搖著頭,慨道,“世風日下啊,讓人無痛當爹這種事兒哪怕是六歲小孩都不會信吧,是因為混港口Mafia混久了人會變傻——”

太宰治面帶微笑地一把掐住了對方的腮幫子,力氣之大以至于讓牧野裕司一時間甚至產生了對方是想干脆一把死自己的錯覺......或許不是錯覺?

“再說一句話,我現在就殺了你。”

牧野裕司掙扎著從對方的手底下掙了開來,眼看著太宰治明顯正在氣頭上,估著對方肯定還要糾結一會,難得老老實實地閉上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一點的。”太宰治勉強整理完了一下被好大兒的作沖的七零八落的心緒,不容置喙地問。

“呃,一開始就知道?”牧野裕司也沒想著在這種事上說謊。

反正這個世界的異能就不科學的,有些異能者本甚至不知道自己有異能,也有些異能者仿佛生來就能將異能如臂使指,他直接說自己天生就了解自己的異能也無所謂。

太宰治過來的那只鳶眸略微瞇了瞇,他雙手環在前,停下了腳步,“那份親子鑒定是怎麼回事。”

“可能是異能的影響......?”因為系統把他原先對于異能的要求做了些許更改,其實就連牧野裕司都不是很確定最后更改出來的結果是什麼樣。

“不可能,哪怕是超越者都不可能擁有質差異如此巨大的異能。”太宰治毫不猶豫地否決了他的猜測,那只鳶的眸毫無了過來,“最后一次機會,你在瞞我什麼?”

牧野裕司也同樣被對方這副過山車般的態度給整的有些不高興,“你在審問我?”

天可憐見,要是太宰治現在的問詢也能算得上是審問的話,那港口Mafia地牢里被太宰治親手審訊過的人恐怕會當場吐三升,死不瞑目。

“既然你要翻舊賬,那就從頭開始算好了。”雖然并不知道自己這會可以算得上是在福中不知福了,但即便知道這一點,牧野裕司大概也只會問‘這種福氣給你你要不要啊??’

他說,“是你們先闖進了我的實驗室,自說自話地要帶我走的,我只是順其自然罷了。”

牧野裕司相當自然地忽略了這是系統特地給他安排來切主線的劇點,當然了,雖然說這的確是個切點,但有餌就咬鉤的不也是對方自己麼?

“你不可能在那樣的況下要求我對你們毫不瞞。”在太宰治的目中,牧野裕司理直氣壯道,“而且,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做出過任何有危害到你或中也,又或者是港口Mafia的事吧?我甚至還給你們帶來了快樂呢!”

結果他不說最后一句還好,他一說最后一句太宰治就真的想殺人了。

年輕的干部幾乎是立刻森冷地勾了勾,“是嗎?所以,在森先生面前的那些話難道不算麼?”

“你們之間那點還需要離間麼,塑料都比你們來的真。”牧野裕司對此嗤之以鼻,但他倏地一轉話鋒,反過來毫不避讓地對上了太宰治的視線,“倒是你為什麼這麼在意這一點?”

他問,“你說的這些懷疑,難道在你知道我和你之間并沒有緣關系之前就不存在麼?”

在說到這里時,就連牧野裕司自己都迷茫了一下,“而且,我覺得你其實并不在意所謂的緣吧?你剛開始是真的想對我手的,那時候你不還沒有對這一點產生懷疑麼?”

太宰治的瞳孔驟然一

就像是被中了某種的心事似的,他猛地挪開了視線,近乎算得上是狼狽道,“夠了,隨你便吧,但你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你在其他地方也有說謊。”

牧野裕司看他這種反應,再結合他這段時間對太宰治的了解,瞬間就把對方反應那麼大的原因猜了個大概出來。

他試探著問,“你該不會是......在拋開了這層關系后,不知道——”

后面的‘該怎麼和我相’這句還沒問出來呢,太宰治已經面帶微笑地從后拔出了槍,打開了保險。

牧野裕司立刻識相地乖乖閉上了,老老實實地跟在了太宰治后。

對方不發一言地把他帶到了擂缽街中的某一廢棄倉庫里,在觀察了片刻這里堪稱小強來了都得死的環境后,牧野裕司言又止道,“啊這,也不至于快進到拋尸吧?”

就在太宰治深呼吸了一口氣的同時,系統終于又冒出來替他指出了環境中的不妥之

太宰治則是一把按住了好大兒的腦袋,用像是想把他的頸上人頭給活生生地擰下來的力道迫使牧野裕司扭頭看向了其中一截被建筑廢料掩埋住的殘垣。

雖然有著這麼直觀的提醒,再加上系統的說法也和太宰治的‘提醒’一致,但牧野裕司還是沒想通這家伙是怎麼發現的這里。

就算是察力再過恐怖,那也總得有線索吧?就像是在修理一臺大型械,總得先知道是那一部分出了問題,接著才能讓專人前來修理才對。

結果沒等他詢問,反倒是太宰治主開口,“很簡單。”

那只鳶的眸中仿佛有著能夠吞噬一切的漩渦沉浮著,他用輕快地語氣道,“這里可是擂缽街啊,唔,或許你現在不太能理解,但是如果你晚上過來的話就會明白我在說什麼了。”

“在這里,能用得起電的人可不多。”他說,“真是不幸啊,選在了這種地方,要查到他還真是容易的讓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在故意設下陷阱了。”

牧野裕司下意識地問,“是因為地址沒選對?那如果他選擇大于市呢?”

太宰治輕飄飄地瞥了對方一眼,“我并不是說他選這種地方為藏點不幸,地點什麼的本無所謂,在人群中自然也有人群中的找法,沒有什麼的差別。”

跟在教導芥川龍之介時不同,雖然牧野裕司一直覺得這家伙耐心差的像跟炮仗,但實際上如果換個悉太宰治一貫作風的人來的話,恐怕都已經被太宰治這番難得的耐心驚呆了。

為雙黑之一,太宰治并沒有像中原中也這樣能夠摧枯拉朽地正面挫敗敵人的能力,即便是人間失格也并非是正面用于戰斗的異能。

可以說,在之憑借自己的頭腦的前提下,太宰治能打出如今這樣令人聞風喪膽的名聲顯然毫無爭議地證明了他的確是妖孽一般的天才,而天才的通病之一顯然就是,他很難和普通人通,更別提教學了。

對他來說,明明很多事只要看上一眼就能明白,但其他人就是不能理解,如果解釋的話鬼知道要從什麼地方開始解釋,畢竟他可以過目不忘,并且能借助以往的經驗來推算眼前的案例,可別人不行啊!

那這解釋起來就真沒完沒了,就算他脾氣再好也經不住次次都是這樣,更何況他本來就不喜歡在這樣非必要的事上浪費自己的時間......有這個解釋的時間他自己一個人都可以把事件解決了,何必白費功夫。

“人是不可能徹底離社會的。”

太宰治漫不經心地踱著步,邁向了暗門藏著的位置,“吃、穿、住、行,只要活著就必然會留下痕跡,要找一個人的行軌跡有太多的辦法,更何況這些人往往都還有自己的小算盤,在這樣的前提下,還覺得自己能夠藏得天的家伙,全都是蠢貨。”

牧野裕司就著他的話語思索了片刻,眼見他已經站定在了暗門之前,剛想問需不需要自己用上異能時,那道原本毫無痕跡的暗門就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面對著黑漆漆的地道,牧野裕司略微到了一頭皮發麻,為既怕蟲又怕鬼的男子大學生,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躲太宰治后去。

但牧野裕司很快就意識到他的反應速度不如中原中也,換是對方的話,哪怕跟太宰治隔著幾米都能瞬間反回來,就算解決不了危險源,那他也至能一腳把太宰治踹出危險區域,可他做不到啊!

只不過太宰治的異能也并非是攻擊類的,讓他先進去的話豈不是送菜??

是的,直到現在牧野裕司都覺得太宰治的很菜,雖然對方無數次地把他按在地上,但他本就沒有多參照對象,最了解的也就只有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倆人。

和中原中也比起來,說他和太宰治都手無縛之力的確有點太過浮夸,也就是他們兩個人加起來都沒對方一只手強的程度吧......

這下牧野裕司是徹底沒了轍,他只能著頭皮,出了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大無畏神態來,在太宰治‘......’的目中對著前任老父親甩下了一句“等我一下”就閃的沒了蹤影。

等他再次出現時,太宰治堪稱是茫然地看著好大兒手腕上纏著的佛珠和脖頸上掛著的十字架項鏈,這也就算了,問題是為什麼這家伙要在自己面前懸浮著一塊玻璃??

牧野裕司同樣耐心地和太宰治解釋,“這可不是普通的玻璃,這是防彈玻璃來著,你都不知道,這種荒郊野嶺的地里一般都是有很多蟲子的,帶塊玻璃防撲臉很有必要啊,而且萬一有什麼陷阱把我倆分開了,你還能用來擋擋......”

說著說著,他又用譴責的目向了太宰治,“讓你一直神神的,你要是早說我還能弄來一套養蜂用的服!你都已經18歲了,能不能做個穩妥點的人?崽,你讓我很失啊!”

太宰治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在干活前又給了好大兒一頓結結實實的竹筍炒,末了還無地把他上那堆奇奇怪怪的道全給當垃圾扔了。

尤其是那塊防彈玻璃,他在觀察了兩眼后,直接挑了塊尖利的碎石,將玻璃最脆弱的邊角擱在了石頭上,接著冷漠無地一腳下去,那塊玻璃便在牧野裕司心碎的目中和他的心一起碎了一片片的。

末了,他也懶得再和這個沙雕多費口舌,直接拖著那家伙的領子就往里拎。

牧野裕司努力掙扎了兩下,發現自己掙不后,只能無辜道,“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嗎?”

太宰治差點被他氣笑了,“為我著想?”

“是啊。”牧野裕司嘆了口氣,“你也知道我怕蟲子嘛,現在中也又不在,我到驚嚇后至我自己還能用重力,但別人趁機把你解決掉了怎麼辦?”

太宰治垂著眸沉默了片刻,倏地難辨緒地笑了一聲,“你在小看誰啊。”

他懶洋洋道,“那家伙不敢手的......不,至現在不敢。”

“什麼現在?”就在牧野裕司滿頭問號的當口,太宰治已經拽著他一路往下,停在了一間室的門外。

銀灰的金屬大門閉著,走廊的應急燈昏暗到讓牧野裕司只能勉強看清太宰治的側臉,墻壁頂端的監控探頭上則是閃爍著輕微的紅,向著他們的方向轉了過來。

“啊,是太宰大人,歡迎歡迎。”

不知被藏在何的廣播中傳出了一道暗藏著欣喜的男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牧野裕司總覺得藏在暗的那個人似乎正一直過監控,用目盯著他猛瞧。

太宰治勾了勾,他曲起指節,漫不經心地叩了叩面前的鐵門,狀似疑道,“既然都已經看到我們了,不準備開門麼?”

他的話語停頓了片刻,又像是在暗示著什麼一般,再度開口,“還是說,直到現在你都在打著什麼其他的主意呢?”

對方短促地冷笑了幾聲,聲線倏地冷下來,憤恨道,“你們不知道自己阻礙了多麼偉大的研究......港口Mafia,你們都該死,”

太宰治對著對方這番川劇變臉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疑不定,他只是拉長了尾音,略顯厭倦道,“啊,真是的,你們這些人總是直到最后都看不清局勢呢?”

“你以為在費心費力,不惜把自己的其他同伴全部異議賣掉之后,就能贏得我的信任了麼?”太宰治輕快地用指尖點了點面前的鐵門,“真是憾啊,如果不是你手上還有我想要的東西,我早就讓人把這里夷為平地了。”

他說,“像你們這樣的家伙,只有死后才稱得上有信任可言。”

那人不怒反笑道,“不愧是港口Mafia最負盛名的心師,但你今天還是犯了一個錯誤。”

面前閉著的鐵門倏地向兩邊分開,出了門躲藏著的研究員。

對方近乎狂熱地捧著一頁薄薄的紙張,在對上了太宰治毫無彩,近乎像是深淵一般的眸時也不過是躲閃了一瞬,很快他就重新出了一切盡在掌握的高傲神

他遙遙地向了一臉狀況外的牧野裕司,“我可是聽說了,港口Mafia里的鬧劇......真可笑,這麼完的實驗品可不會是任何人的孩子,要說的話,他也是上天的饋贈才對。”

自打會說話以后就再也沒有被人夸過是‘上天的饋贈’的牧野裕司:......

雖然別人家的孩子可能是上天的饋贈,但看牧野裕司平時的作就知道這人其實更像是天降正義才對......

說他小時候頑皮那都是輕的,那他媽是頑皮嗎,那就是雪橇三傻修煉萬年后,練了地獄三頭犬后又重新化為了人型,集三種天地華于一,這福氣能的了嗎?

以至于他沉默了片刻后,忍不住向著同樣察覺到了他的異常,蹙著眉扭頭了過來的太宰治嘆了一句,“這人還會夸的。”

太宰治:......

研究員:......

那倆人在同時無聲了一小會后,不約而同地就當牧野裕司沒開過口,徑直接上了之前的話題。

“你看起來很有自信呢?”太宰治輕聲道,“是因為你那個所謂能控制住他的依仗麼?既然都已經到現在這個地步了,不如讓我見識一下如何?”

對方冷笑了一聲,傲慢地念出了一段聽著像是暗語的詞匯 ,接著道,“1號,殺了他。”

太宰治同樣把目轉向了被他拎在手中的牧野裕司。

他眸暗暗,指尖輕輕地搭在了對方在外的脖頸之上,打算只要牧野裕司一有異,就立刻在人間失格限制住對方的異能的同時把他打暈。

在注意到牧野裕司蹙眉的神態時,太宰治瞇了瞇眸,剛準備手才突然意識到這家伙只是在那邊皺眉,卻并沒有進一步的作。

“還清醒著?有什麼覺?”

鑒于對方的暗語中不知道為什麼有很多食的名稱,牧野裕司下意識地回答,“有點。”

太宰治:......你還是去死一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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