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聽著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現的馴染的話, 蘇格蘭出了奇妙的神。

他看向抬眼眼看首領的馴染，雖然沒說話，但眼神中卻明明白白地寫著“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波本”。

波本：……

金發的青年下意識頓了下, 狼狽地低下頭將這點僵化作失落, 想著想著竟然確實有點委屈起來。

……別的人不懂，hiro你就不懂他在做什麼嗎！他這不都是為了更快接近尊尼獲加, 早日套到關于S前輩的報嗎！

他的馴染先生確實不太懂。

然而看著比方才更加引人注目的三人組, 尤其是被降谷零打斷施法后就低著頭，周無端縈繞著殺氣的青年, 蘇格蘭單手握拳咳了咳。

“我想，不論有什麼事, 都換個地方說比較好吧？”

他皺著眉抬步上前, 拍了拍現在還舉著尊尼獲加的家伙的手臂。

“這位……先生？”他帶著溫和的微笑，語氣卻十分強，靠近后有效地擋在馴染前, 防止臉看起來不太好的家伙突然暴起傷人，“能請你先把我家Boss放下來嗎？”

在這里，著重強調的是“我家Boss”這樣一個詞匯。

黑長發的青年——諾萬·達奇側過頭, 緩慢地審視著面前的家伙。

黑頭發的家伙, 照片他見過, 是那個組織塞給Boss的小拖油瓶……區區一個拖油瓶, 竟然敢打擾他和Boss的。

啊啊，這個家伙也是吧。

這個討厭的、令人厭惡的要和他搶Boss的家伙，他不是那個想從他手里走Boss的產業的老東西的狗嗎？怎麼，鼻子失靈了, 連主人都找不對嗎？既然是那個老東西的狗就去老東西邊, 來別人家的Boss臉前拋眼做什麼？

是看不起他們家Boss嗎？

這樣想著, 就更生氣了。

更別說那個金竟然試圖在他和Boss的時候來一腳，這是什麼？牛頭人嗎？雖然在那些“合作伙伴”邊也見過了不這種事，但當這件事發生到自己上的時候，諾萬還是出離地憤怒。

“你們……”

蘇格蘭雖然不清楚他在想什麼，但卻能夠到從對方上傳來的敵意，也出了更加警惕的神。

兩瓶假酒在此刻拋下了平日里偽裝出的若有若無的爭鋒相對，難得結了統一戰線，共同抵外敵。

總覺得奇怪的戰爭打響了。

沢田綱吉捂住臉，盡量無事因為自己被諾萬舉起而吸引的、來自四面八方的注視，像是對付小一樣拍了拍對方的手臂。

“請把我放下來吧，諾萬。”他說，注意到諾萬不太對勁的緒，嘆口氣，帶了些安地說道，“好孩子。”

原本怒瞪著兩個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的、要和自己搶Boss的青年頓時像是聽見主人召喚的惡犬，不僅收好了獠牙，無形的尾也搖晃了起來。

雖然Boss的命令是放下他……但是他他好孩子誒！

黑大犬的耳朵豎起，尾像是螺旋槳一樣搖起來。

于是雖然很貪念Boss的手，但剛才還和兩瓶酒在眼神撕扯的家伙還是很乖地將他放在了甲板上。

只不過這樣一來，他就比沢田綱吉要高上一些了。

失去了尊貴的vip視角，諾萬覺得渾都不太舒服，傾下來，勉強與Boss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Boss——”一米九朝上的青年活生生作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讓一眾有意無意看過來的家伙都種辣眼睛的覺，但再怎麼辣眼睛，這個人的份也依舊讓他們無法挪開雙眼。

這可比貝爾德來的時候刺激多了。

沢田綱吉無奈地抵住了像是一只巨大絨絨一樣使勁朝著自己上湊的家伙的額頭，努力無視那些目，目和下來。

他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對方的激，放了聲調。

“好啦。”教父先生輕聲勸導，“大家都在看著我們呢。”

諾萬歪了歪腦袋。

“Boss不想讓他們看嗎？”他無辜地說道，“那我把他們的眼珠都扣下來好啦，要這樣做嗎？”

說的是很腥，能夠知道這個人的份的人，自然也知道他確實是能做出這種事的瘋狗，于是忌憚過好奇，似有若無的試探目盡數收了個七七八八。

沢田綱吉大概是唯一一個知道諾萬不會這樣做的人，他無奈地看著像是小孩子一樣朝著自己炫耀的家伙，將對方推得更遠了一些。

諾萬就知道他善良的Boss不會點頭，也并不失落，反而因為自己和Boss心有靈犀（強行）而雀躍無比。

即使有了諾萬的要挾，站在甲板上還是太過顯眼了。

而且還有波本和蘇格蘭，總覺著這三個人像是下一秒鐘就要打起來……到時候誰賠啊？組織可以報銷嗎？

雖然想著貝爾德平日里吃喝玩樂都是用的組織的錢，但打起來就算是讓自己這邊（諾萬）賠一半也很虧。于是在這方面莫名其妙很有心得的首領先生一手一個小朋友，眼神示意蘇格蘭跟上，帶著幾人進了郵部，尋個安靜的角落，開始為雙方介紹彼此。

途中偶然遇見正在同人聊天的貝爾德，對方見著他這幅模樣驚訝了一下，旋即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

誰要和你心照不宣……你都想了些什麼啊！

……

心累的教父先生將幾個棘手的家伙扔到了一邊表示自閉，讓幾個家伙自行相。

唯一的要求是——

“不許打架。”沢田綱吉笑地說著，手邊是一把不知從何而來、但是幾乎半截刀都進桌面的餐刀，“可以嗎？”

幾個家伙神一凜，乖覺地點了頭。

見著一臉眼不見為凈的Boss趴在了桌上看向另一邊，三個呈三角形形狀坐在單人沙發上的青年才彼此打量了起來。

沢田綱吉強地迫使自己不回過頭去看這三個家伙的相，但腦子里總是會想，耳朵也豎著，就等著聽三個人的靜。

總覺得他像是心家里孩子的老媽一樣。

教父先生隨口吐槽了一句，把半張臉都埋進了胳膊里。

而另一邊，得到了Boss命令的諾萬率先觀察起了作在對立面的二人。

雖說請求Boss在邊搭載兩個掛件的人是他，但親眼看著不是自己的家伙時刻跟隨在首領邊，心里泛酸的人也是他。

但是不行，要是鬧脾氣的話，Boss會生氣的。

雖然他是很希Boss能多罵罵他、最好還能踩他，他的鞭子是每個月都定時送去保養了的，在上一定很快樂，但如果代價是讓Boss生氣的話，那還是不要了。

于是他謹慎地從沙發里抬起頭，虛著眼打量對面的兩瓶酒。

首先是這個黑發藍瞳的家伙，頭發和他是一個，說明Boss心里有他，加五分。

但是是不能保護Boss的狙擊手，減十分；臉上有胡子，也沒他好看，再減十分……

還沒等他在心里加加減減算個過癮，就被對方到自己面前的手給打斷了。

已經知曉這就是尊尼獲加在意大利那邊勢力的代理人、同時也并不屬于酒廠的蘇格蘭神略顯冷淡，他看了看只留了個后腦勺、還有些孩子氣的叼著吸管試圖就這樣喝到杯子中飲料的尊尼獲加，但還是出了友好之手。

“我是蘇格蘭。”他垂著眼說，藍的瞳像是蘊藏著深空的寶石，“Boss在意大利的時候托您照顧了。”

正在心底給這個新來的拖油瓶打分的青年頓住了。對方這種反客為主的說法讓他耳目一新（？），甚至約覺得有些耳，畢竟自己原本是準備說這樣類似的話語的。

“我們家Boss在日本托你照顧了”之類的。

因此，慢條斯理地出手，青年冷哼了一聲。

“應該是我來說這句才是，”他不不慢地說道，手上用力了對方，“你把我家的Boss照顧得不錯，謝了。”

男人的較量總是在不為人知的地方的。

笑著笑著，兩個人握的雙手始終不曾分開，甚至手上的青筋也崩了出來。

暗關注著這邊靜的棕腦袋有抬起來的跡象。

幾乎是立刻，諾萬收回了手，站起。

“我剛才聽說這邊馬上會有特蛋糕，您要去品嘗嗎？”他站到首領邊，俯問道。

沢田綱吉猶豫了一下，他當然知道這是所謂的調虎之計，他看了眼乖巧笑著的諾萬，想了想確實應該讓他們有自己的相時間，而且剛才他也已經警告過三個熊孩子……救命他真的是保父嗎？怎麼有種回到當初帶藍波的時候。

心中有不為人道的崩潰，但沢田綱吉臉上還是淡然自若的。

他將審視的目從諾萬的臉上挪開，放下杯子的時候刻意嗑出了響算是警告，又分了一目給兩瓶酒，才起離開。

——總之，不要打架就行。

黑發青年帶著笑容將沢田綱吉引開，在沢田綱吉轉抬步、兩瓶酒站起來的瞬間，他扭過頭，用一種恐怖的四十五度的角度盯住了同樣站起的蘇格蘭和波本。

【Boss——是——】他無聲地做著口型，眸中笑意不再，是給拖油瓶們一個警告，【我——的。】

……

……

出門就見了貝爾德。

大明星克麗一如既往吸引著在場幾乎所有人的目，目前正陪在一個中年人邊，淺笑盈盈地應酬。

金發的人垂眸的瞬間，他甚至聽見有人咽了咽口水，但是想到這個人是貝爾得——也就是克麗·溫亞德，這種況似乎就很順理章了。

畢竟是貝爾得，在組織是獨立于幾大派系、直接隸屬于Boss的存在，一度被稱為組織Boss最為寵的人。的表面份正是現在這個明星克麗·溫亞德，在母親沙朗·溫亞德之后登上熒幕，并且憑借著湛的演技與艷的容貌，一度風靡全球。

當然，也常年有著小報消息說在母親留下的資源之外，背后還倚靠著大山。這座大山有時傳言是國的富豪，也有日本的財閥，甚至意大利的教父……種種猜測層出不窮，稍微知曉一些的，倒是知道與意大利那位近來風頭正盛的新銳有著不淺的關系。

這些新聞真真假假不勝其數，唯一能夠確定的，是繼承了來自母親沙朗多年積累的人脈與資源的克麗·溫亞德背后倚靠著數座大山，不是一般等閑人能夠招惹的存在。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鉆出來的萊依站在了教父邊，手中端著一疊可人的蛋糕，大概就是方才諾萬所說的特蛋糕。

原本準備當做沒看見他的沢田綱吉：…….

他同端著小蛋糕走到自己邊的萊依點了點頭，兔兔祟祟地湊過去，矜持地接過了對方的貢品。

不愧是能被諾萬特地在他面前提一句的特蛋糕，第一口吃下去，饒是品味過食無數的教父先生，也依舊能到心靈被一般的味。

綿的口、醇厚的油，以及沖淡油帶來的膩的水果，在他的口舌之中舞蹈，環視一圈，不人與他同樣出了饜足的神。

已經很會察言觀的萊依上前半步。

“據說本次宴會請來了遠月的主廚，”他低聲說道，見上司面疑，便在短暫的停頓之后繼續為對方介紹起來。

黑發男溫聲細語的模樣是很引人注意的，當萊依話落，也有不人的目落到了他們上。

其中就包括了就在不遠同人笑談的貝爾德。

被對方笑意的目一掃，沢田綱吉就覺得大事不妙。

他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試圖在事找上自己之前帶著萊依撤退。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笑容明艷的大明星小姐站在了他的面前，已經換了一服，上是亮閃閃的淺金長，一路包裹著的廓到了部，而后微微敞開，行走之時如話中的人魚公主一般。

金發的臂彎之間還裹了一個與禮服相近系的絨絨披肩，看起來手很好的樣子。

“啊呀，我還以為直到晚上之前，你都不會出來呢。”捂住，笑道，“畢竟可是有三個高質量的小哥……不愧是意大利人？”

沢田綱吉：？

“不，我覺得你肯定誤會了什麼。”已經懂得年人世界某些奇怪的調侃的教父先生試圖拯救自己一把，“我和他們只是普通的朋友……”

“我們一般可沒有朋友。”對方又出那種心照不宣的笑，而后出一只手。

棕發青年警惕地往后挪了挪，緩慢地打出一個問號。

單從外表來看，就像是只弱的棕兔子。

克麗·溫亞德——或者說是貝爾德笑意不變，看了眼后說道：“要來一起打球嗎？我這邊可是有人對你興趣哦。”

“什麼球？”他下意識地就問。

貝爾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總是能在奇怪的地方給我驚喜。”笑了笑，“是棒球，你會打嗎？”

這可真是個好問題。

要是其他球類沢田綱吉當然會順理章地說一句他不行他不會，但如果是棒球的話……棕發的青年不由得沉默了一瞬。

就是這一瞬間的遲疑被貝爾德給捕捉到了，等他回過神，已經同一群西裝革履禿頭胖肚的老板們站在了郵準備的棒球場地上。

乍一聽在郵上打棒球像是什麼人腦子一拍想出來的奇怪活，但這里不僅有棒球場，還有高爾夫場、游泳館，可以說是將每層的寬大空間都利用得淋漓盡致。

但沢田綱吉也不是沒見過在郵上做網球場、拳擊場、擊訓練場乃至仿真戰斗訓練系統的，又突然覺得這也不算什麼。

有錢人的游戲罷遼。

暗自嘟囔著的教父先生不著痕跡地瞪了眼貝爾德，被就像是在腦袋后面長了眼睛一樣的明星給捕捉到，順勢引起了對方邊男人的注意。

“這是你的朋友嗎，克麗？”

富澤太一。

笑著上前應酬的時候，沢田綱吉的腦海中也浮現了關于對方的報。

比起張揚的宴會主人富澤英二，富澤太一更加低調和斂，但只要他存在的地方，想必也沒人會去在意富澤家的老二。

畢竟比起一個接家族供奉的浪富二代，自便被當做家族繼承人培養、吸收了富澤家族以及姻親長達百年的政治資源的老大太一，是更值得注意的存在。

不說別的，就只單單說這場生命之火的鑒賞會，雖說主辦人是為次子的富澤英二，可看貝爾德的行，背地里的主導者大抵還是這位富澤太一。

在幾人的流之中，沢田綱吉知道了富澤太一和克麗是在夏威夷度假的時候偶然認識的心靈之友，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克麗·溫亞德——他是說，貝爾德是什麼人啊，當要盡心盡力去接近一個人的時候，很難有人能夠拒絕的靠近。

“畢竟克麗是如此明艷麗又人心。”那位據說不甚好接近的富澤家大公子朝教父先生眨眨眼，“在我看來唯一略差一籌的，就是不會打棒球這件事了。”

傳得滿天飛的報紙可不會寫富澤家的大公子獨獨對棒球這項國民活有著深深的迷。

話落走在他邊的貝爾德就輕笑了起來。

“所以我這不是找來了Decimo幫忙嘛。”的聲調放得，帶著距離恰好的親近，搖搖點了點另一側的教父先生，“你會棒球嗎？”

教父先生沉默了一下。

他大約的確是會的。

而且不僅是會，在一眾的普通人之間，他或許還算是打得比較好的那種。

畢竟他有著一位曾經獲得了職業棒球大滿貫的友人，對方對棒球的執著從年時期一直延續到青年時代，如果不是他的話，或許現在也仍舊是活躍在賽場之上。

教父先生垂下眼，神染上了些許冷淡，輕聲應了一句。

“當然，”他說道，“克麗你自己不已經說過，這是日本的國□□了麼？我好歹也算是日本人哦。”

青年再抬起頭的時候，臉上已經出帶著些腆的笑，讓人完全無法將他與猜測中的“Decimo”聯系在一起。

而那轉瞬之間的冷漠，只有落后半步的萊依收進了眼底。

盡職盡責跟在Decimo邊當個木頭人的青年一頓，暗暗將此記錄在心底的《Decimo觀察日記》里。

有錢人們的游戲不過也只是游戲。

一堆或禿頂或胖肚的富豪政客們浩浩地占領了棒球場，沒過一會就推手告退，讓等在一邊的工作人員來接替自己，捶著腰回觀眾席的時候還一邊嘆著自己老了一邊說下次還是看球賽比較快樂。

留在場上的最后就只剩下零零碎碎幾個人，其中就包括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應該混在虛弱的富豪們之間溜走、但現在還著棒球棒站在場的沢田綱吉。

棕發青年心里吐槽著自己，下定主意再打一棒就走，但完全不控制，當球送過來的時候，就以一個極標準的姿勢將球送了出去。

“全壘打！”

不多時，最終的結果傳遞回客人們的這邊，饒是自己跑得渾乏力的禿頂富豪們，也不由像是一個個普通的球迷一樣站起歡呼起來。

沢田綱吉能夠覺到自己的任務已經完了，他的接近目標富澤太一已經用相當狂熱的目在看著他了。

他將球棒遞給早就等候在一邊的工作人員，并不存在的汗水，向已經站起來迎接他的貝爾德和富澤太一邊走去。

“獄寺先生真是太厲害了，您那張揚的生命力令人挪不開眼。”對方說著他的假名，毫不忌諱教父先生上可能存在的臭汗，給了他一個擁抱，“獄寺先生以前接過專業的訓練嗎？”

他比出擊球的作，呼啦呼啦地飛著手勢，看起來十分激。

接過貝爾德遞來的手帕敷衍地汗的青年微微側過頭。

“大概……算是吧。”大概是悉的運喚起了他的記憶，讓教父先生變得了一些，約出一直藏著的核，眼神中流出溫而懷的緒，“我的教練，是世界第一的棒球手哦。”

富澤太一一愣，旋即眼里放出金。

“是川上先生嗎？”他說的是這屆甲子園聯賽獲勝隊伍中的冠軍明星。

沢田綱吉一愣，搖了搖頭。

富澤太一熱不消，繼續報了好幾個名字，得到的都是否認。

沢田綱吉終于在對方連珠炮一樣的詢問中找到了說話的機會。

“您不必問了。”他說道，垂下眼，有些莫名的傷，“山本……他不在這個世界的。”

半晌，對方也沉默了下來。

他按上教父先生的肩膀，真摯地道歉。

“抱歉，山本老師確實值得世界第一棒球手的名號，沒想到獄寺先生竟然師從于他。”他神凝重，“請節哀。”